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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的命呢？”
“我师傅说了，我是真正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雪儿笑了，环着沧海的脖子：“你知道么？你有时候像极了一个人。”
“谁？”
“一个人。。。。。一个死去的人。”
沧海看着雪儿：“人都是会死的，就像狗一样，走势会死，狗的平均年龄不到十岁，但他们活的比人快乐。”他站起身：“好了，不说了，我需要好好睡一觉，雪儿。你可以活动下筋骨，你已经躺了好几天了，稍微活动下有益于身体血液流动和肌肉生长。”
雪儿收拾好碗筷，看着爬上床准备睡觉的沧海：“我给你跳舞吧？”
“我想好好睡一觉。”
“今晚会很热闹么？你好像有点紧张。”
沧海点点头：“人在做两件事的时候会很紧张。我师傅说的。”
雪儿看着他，沧海接着说道：“一是喜欢的，二是憎恶的。”
“那你今晚的呢？”
“杀人！”
雪儿也上了床，脱掉了羊毛衫，蹭到沧海怀里：“今晚你不去郊区？”
“不，今天开始，所有让我喘不了气的，我让他们不能呼吸。所有让我直不起腰的，我让他们脚断腰折。如果全世界都让我如此，那么我会让他们都知道世界的色彩，有时候是红色居多。”
那一瞬间，雪儿感到浑身冰凉，犹如刚才刷碗的水，凉入骨髓。
她隐隐约约感觉出了为何沧海的师傅总会跟沧海说那些话。
隐忍是沧海的特性，是他的性格。但是，都是有一个最后底线的。
雪儿抱紧了沧海，她有些害怕，说不出的害怕。
沧海笑了：“没事的，今晚我不会对你的组织动手的，我没那么傻。”
雪儿喃喃说道：“是哪家？”
沧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以为你都准备好了。”
沧海看着雪儿，温柔的说道：“我不想杀人，但必须去。我不想在杀人之前知道他的事情。我怕自己下不了手。我会想他有家庭，有养育他的父母，有需要他养活的子女，有等着他亲密的妻子。我不想。”
“那你怎么办？”
“抓阄，抓着哪家就是哪家。”沧海眼神里一抹寂寞：“谁都有运气的不好的时候，今晚，就是那些被我抓阄抓住的人的不幸。我已经告诉他们，我的态度。她们要为自己的侥幸付出点代价的。是不是？”
“我师傅常常说，人类是很自大很虚伪很无知很野蛮的生物。不过他们喜欢给自己披上外衣。当原始的欲，望在支配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自动脱下衣服，来接受自然的洗礼。”
雪儿强笑道：“沧海，你在传教。”
沧海说道：“在组织里，有空我就和他们说我的道理。他们也这样说。那次金拘留所，我可以一脚踢开那个抓我警察，但那一瞬间，我想感受下那里面的东西，或许，也是个经历。”
雪儿看着沧海，似乎是刚认识他一样。
她在害怕，为自己的选择，沧海不知道的选择。
沧海见雪儿脸色异样，轻轻说道：“胸口痛么？”
雪儿摇摇头，她看着沧海：“沧海，以后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的话，你会怎样？”
沧海耸耸肩：“傻瓜，别胡说八道了。睡觉。”
搂着雪儿，沧海慢慢陷入自己需要的睡眠。雪儿看着床外雪地阳光映衬下的世界，心中满是黑暗。
就像自己在美国基地受训的时候，心里的那股绝望。
那里有各种各样的机器来支持你坚持着做下去，在暗无天日的训练里，每天想的都是外面的光线能稍微照射下自己的身体。那种来自于身边环境的孤独和无力，远远比不上自己心里的恐惧。
那种被机器折磨，被教练折磨，被训练内容折磨，被自己的恐惧折磨，都在沧海短短几句话里再次浮现。
在已经过了五六年安逸生活后的今天。
突然觉醒。
第108章 踩点（）
沧海走在大街上。又变成了那个丑陋骨骼宽大的女子。
现在是快到晚饭时间了。他需要去熟悉下地形。毕竟，今晚他不是去赴约，也不是露营，是去杀人，光明正大的，跑到人家公司里，去杀人。
他知道佣兵的厉害。比谁都清楚。以前他在组织里时，很多人都是佣兵，可以说，十二星座组成的十二个大队长，只有他以前不是佣兵。其他的都是佣兵出身。
佣兵佣兵，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们的刺杀技巧和完成目的的意志比谁都强。
组织里的佣兵更是如此。完成目的是第一要务，没有别的顾虑。
就是自己的佣兵伙伴死在你眼前，你也要继续眼也不眨的完成你的任务。
不是冷血，不是见到自己的兄弟倒在那丝毫不动心，是佣兵职业操守，不允许去想，去做。
在郊外的几场战斗，沧海是毫发无伤，但他在心中却没有丝毫懈怠。他明白，那些在外溜达深更半夜在郊区蹲点的，都是些低等佣兵，或者可以说，那不是佣兵，只是小混混，混口饭吃的角色。
当然，那晚杀的李有才不是，可是他太嚣张了。
他走在路中间，估测着自己的脚步行程，旁边的障碍物，路标。
李有才使他想起了黑凤凰的手下，那个所谓的李姐。当然，还有那晚在香格里拉酒店和她短暂接触的黑凤凰。
她知道师父的存在，说了解自己两年。也就是说，自己在组织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而现在，她也没有加入对流星尘埃的争夺，似乎是一直在旁边看好戏，或者，在暗暗浮动。
她的名片早就扔了。但号码早就深深记住了。有些东西还是记在脑子里比较好。
他不准备给她打电话，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度师父，包括，和师傅有关系的人或事。
他已经逛了两家公司，甚至在里面观光了下。出来的时候才觉得今晚的情况或许会轻松下。那些中小型公司的势力使得他们的佣兵弱的让沧海不能下手。
但，没办法。沧海需要生存。他需要身边的人不用担心他。这是很重要的。
剩下的两家公司他也粗略的看了看。没有什么杀伤力。
所以，他放弃。他不准备拿这四家公司开刀，不值得他出手。甚至都觉得会脏了兵。
弱肉强食，小公司需要存活，不得不铤而走险。沧海很佩服，也能理解。
况且，他也能猜到，那些大公司肯定会，既能打击他，还减少争夺者。沧海不希望再次成为别人的枪。他之所以扬言说五个，却发了四个索命贴，就是为了让别人都感觉到，他的目标确实是那几个小公司，放点烟雾而已。
他坐上了出租车，他需要在车里暖和下。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但不确定。
他的功夫还没那么深。只是一种淡淡的感觉，感觉自己被猎手盯住。一个，专精于追踪的高手。
环绕了市里转了一圈，他才发觉那种感觉没有了。是，瞬间消失。他确定了，是有人在锁定他，一股强大的气息。
他迅速下车，进了正矗在自己面前的百货大楼，在二楼的天台那看着楼下来往的车辆，没有结果后，他才把目光瞥向百货大楼对面的商业大厦。
那是红光老人的公司。在小小的网吧里遇到的那个红光老人。把小小抓起来准备威胁他的红光老人。虽然他知道已经被乞丐派人救了出来，但他不允许别人因为他而伤害他身边的人。
他在天台那做了下来，浏览着附近的街道和人流量。这些因素，在晚上可能影响他的路线。
红光老人敢在众多组织刚开始监控沧海的时候就接触蝎子，那他的势力还是可以的。从郊区那他的手下那也得到了这样的讯息，所以，他谨慎对待。
默记好了周围的地形和何种性质的门头店面，他才进了对面红光老人的公司。
俊东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
沧海看了看，记住了名字，慢慢走了进去。一个售楼小姐微笑迎上来：“你好，俊东房产郭蕊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沧海暗笑服务态度还不错，就也微笑说道：“你好，我想来看看有没百平方左右的黄金居住房。”
那售楼小姐笑了：“您好，我们这里正好有开发的项目，你可以过来看一下。”沧海慢慢走过去，看着那个叫郭蕊的小姐引导着的模型楼群，淡淡扫了眼，说道：“我倒是对你们老板住的地方很感兴趣，你们老板住的也是你们公司的产品么？”
“嗯。。。。”售楼小姐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凑合”的女子，稍微犹豫了下：“嗯，不是，我们老板住的是别墅，不属于我们公司的业务范围，所以。。。。”
“呵呵，没事，我会回去考虑下你展示的这个楼盘。不过希望我去那看的时候，没有楼托在旁边叫唤。”
见沧海似乎是个楼奴，售楼小姐不禁笑了，苦笑。
走到门口，沧海又笑了：“对了，你们的营销人员真少啊，就你一人当班？”
“我没有回家过年而已。她们都还没回来，呵呵。不过，我们公司人很多的，不过他们都很忙，一直在公司后面的地下仓库里而已，整理东西。”
沧海咯咯笑了：“呵呵，随口一问，那么，下次见了。”
慢慢走出大厅，沧海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舒了口气：“回去，吃饭。饿了。”
他叫了出租车，脑子里都是房东女人的晚餐。
他突然兴奋起来，感觉到今晚的血腥。
与此同时，红光老人出现在沧海刚刚离开的售楼处，问道：“可有形迹可疑的人来这里附近转悠？”
郭蕊诧异的看了眼自己的老板，有些畏惧的说道：“没有，除了个来问楼房的，就没人来了。”
“哦？元宵还没过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