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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乡里走去。
一进大河乡,一股阴森之感湛然,家家闭户,门前摆放着花圈,风吹刮而过,纸钱飞扬,可行了许久也不见搭着一个灵棚,不禁心里生疑。
小影环视着四周,警惕道“这大河乡阴气环绕,看来有邪祟作怪,咱俩还是小心为妙。”
我应了声,也警觉起来,不敢掉以轻心。我二人又在乡里走了许久,行至一胡同口处,隐隐听到一房内穿出阵阵哭声,我俩连忙走进胡同,寻着哭声找去,到了那房门前,我轻敲了几下门,轻喊道“有人吗?”
房内的哭声戛然而止,我又敲了几下门,可房内却无人应声。我心中不解,前一秒还有哭声,怎么一敲门就没了声了呢?
我抬手刚要再敲上几下,小影叫住我,说道“看来里面的人害怕,再找找吧!”
眼下没了法子,我只得点头,和小影往胡同口走去,刚走出两步,只听身后“吱呀”一声,我转头看去,见刚才敲的门打开一条缝隙,一只眼睛顺着那缝隙向外看着。
小影觉察到这点,身形如风,火石电光间,她已至房门前,一脚掩住门缝,房内的人见状,吓得不行,使劲浑身的气力想把门关上,可小影的脚挡着,任凭他怎样用力,也关不严,哀声求道“俺求恁嘞!放过俺吧!俺家里儿子都死了,不能再死人嘞!”
“大叔,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别怕!”小影回道,安抚着这吓破了胆儿的男人。
“真嘞?”屋里的男人一听,迟疑道。
小影点了下头,男人怯怯的打开门,探出头往胡同口瞧了瞧,见就我俩人,赶忙摆着手让我二人快点儿进屋,又把门上了锁。
这男人不过四十来岁,常年在农田里劳作,风吹日晒,显老了几分,皮肤黝黑,满脸皱纹,腰间别着一大烟袋,牙口焦黄。进这屋一股烧纸的气味扑面而来,呛的刺眼。
“大叔,这大河乡咋家家户户门口摆着花圈呢?”我忙问着。
这男人填了点儿烟草点着,嘬了嘬,回头瞧了眼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这照片中的男孩年纪不大,眉清目秀,眼中炯炯有光,不过这般大的年岁就没了命,想来也是可惜。那男人看了良久,叹了声道“俺们这乡里穷的要命,新来的乡领导迷信的很,说是风水不好,那古运河的遗址得改道,这一动工就要劳工,让乡里一家出一劳力干活!”
“这干活倒也没啥不好的,每天都还给些补贴,总比在田里干活来钱快!”说着,这男人眸中神色更是沉重,话声也哽咽起来,“可不成想这活儿还没干两天,就从那古运河的遗址下挖出了一口石棺,乡里领导说这石棺是文物,非得吵嚷着要人把这石棺挖出来,可挖了一天一夜这口石棺也没挖出来,乡里人都怕的要命,说这石棺晦气,可第四天一早,在那古运河做工的人就相继的死了!”
死了?我心里暗忖着,一下死了这么多人肯定和那古运河中挖出的石棺有关,可死了人,乡里领导总得管一管,不能放任不管啊,我忙问着。
“乡里领导管啥啊,这不让俺们不要声张,这才家家闭户在屋里烧纸,就连家里人的尸体都被关在了乡里医院的停尸房,也不让俺们去看!”那男人磕了磕手里的眼袋锅子,“这‘官’字两个口,咋说咋有理,不过俺那儿”说着,那男人兀自的哭了起来。
看来要想收刚死之人的魂魄,就得把这事儿解决了,我侧头见小影轻咬着嘴唇,隐露难色,我拉着小影向一旁走了两步,压低声问着,“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儿?”
小影微微点头,喃声道“黄河边常生这种怪事儿,只不过也不像这样”
见小影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定不下这事儿当管不管。
那男人哭了会儿,喊着我俩道“恁俩不是来帮俺们的吗?俺只想见俺那苦命的儿,啥钱不钱的,俺都不要了!”
我见这男人老来丧子,心生怜悯,应道“大叔,你放心,这事儿我帮你想法子!”
“那真是谢谢恁们喽!”这男人紧握住我的手道。
我和小影俩人没多留,出了门让男人给指了个路,直奔古运河遗址走去,路上小影斥责着我,说我还弄不清这石棺是怎么回事儿,就答应了人,这要是摆平不了,可咋弄?
当时我确实也没多想,只不过见那男人可怜,也没多想就应了下来,经小影这么一说,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可一想救小月,也不得不咬着牙,硬着头皮往前走。
行了十来分钟,到了古运河旁,见这古运河旁早拉起了警戒线,乡里派了人在河岸边儿把守着,朝那运河遗址正中望去,那口石棺赫然入目,棺材奇大无比,底部深陷进河床之中,陷入多少,又露出多少,不得而知,石棺表面淤泥覆盖,斑驳不堪,隐约可见些许雕刻的花纹,不过在淤泥的遮盖下不得见其全貌。
第24章 蛇图腾()
我和小影两人站在这河岸边许久,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运河两岸土壤肥沃,树木丛生,枝繁叶茂,绿意盎然,只是这一口石棺静卧于河道正中之处,格外入眼。
“要不走近些看看?”小影问道。
我瞥了瞥守在警戒线旁荷枪实弹的警察,回道“这石棺周边把守森严,哪儿有那么容易靠近?”
“瞧我的!”小影竖起大拇指,指了下自己,微仰起下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朝身前几米开外的一警察走去。
这警察年岁二十八九,站姿笔挺,紧握冲锋枪,面容一丝不苟,似不敢有半点懈怠。警察见小影走近,上下齐打量了眼,目中流转出点点异色。待小影走近,这警察厉声说道“这河岸下令封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快走!”
小影眨了眨水灵的美眸,娇声道“人家只是想看看那口石棺嘛!哥哥行行好,让人家去看看,好不好嘛?”
面对一美女撒娇,任世间再坚毅自律的男人都无法抵抗,更何况这小警察心里早就想入非非,话声轻柔许多了,忙拉扯着小影往旁走去,低声说道“不是不让你看,这乡里死了不少人,都是这石棺捣的鬼,你不怕丢了小命了!”
小影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我不怕啊,就是想看一眼,一眼就行!”小影拽了拽那警察的衣角,连声求着。
警察慌不迭的往身后看去,见没人看到,赶忙拍下小影的手,面犯难色,吞吐道“我这要是让你进境界线,我工作怕保不住啊!”
小影见警察心中动摇,媚笑道“警察哥哥,我就看一眼,保证别人发现不了,求求你了!”
警察盯着小影看着,眼神入迷,紧咬着牙床,才应道“行,死就死,不过快进快出,被人发现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小影轻点下头,转身冲我招了招手,那警察一瞧还有一人,拦住了小影,喝声道“你一人进也就算了,咋还带一人?不行,谁都不准进了!”
小影见警察发怒,也只好作罢,悻悻的低着头走回,走到我身旁,低头不语。我还从没见她这般妩媚过,难以料想她竟然有这样的一面,也着实令我大吃一惊,我安慰着她道“我见了你,我都把持不住,估摸着那警察是个太监!”我凑近小影耳畔,轻声吐出最后二字,逗得她一乐,明眸弯如月,笑颜生花,好不娇媚。
我见从这石棺下手也无从查起,只得想着先到乡医院的停尸房中找找门路,瞧瞧能不能先把七魂七魄集齐,这石棺的事儿往后推一推。
小影也赞同我的想法,我二人即刻动身朝乡医院走去,到了乡医院门口见这医院周边也拉起了层层警戒,如那运河边相同,安排了几名警察在外把守。
小影耸了耸肩,一摊手,无奈道“看来这乡医院也进不去了!这趟大河乡来的一无所获,只得无功而返喽!”
我抬头见日头将落山,从大河乡到最近的一个乡里还要几个钟头,这样往返下来,怕是明日日落之时赶不回青牛村去,我忙问着小影,看看能不能混进去。
小影眼珠一转,有所思虑,默声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凭咱俩看来是没法子了,得从乡长那儿下手,怕时只有他能进出这地儿!”
小影说的倒是在理儿,这些警戒估计也是乡长设下的,怕事态扩大而已,要是这会儿有人能帮他解决这棘手的麻烦,自是高兴不得,何况那乡长又迷信,自然会对道术深信不疑,想罢,我和小影两人朝乡政。府走去。
到了乡政。府院门口,一老头拦住了我俩,上前问着是干嘛的。
我客套的笑着回话,说我俩来找乡长办些事情,这看大门的老头打量了我一眼,摆了摆手说乡长不在,让我们走吧,说完,也不搭理我,坐下身,点着根烟,乐滋滋的抽了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乡长应是焦头烂额才对,哪儿会出了这院门,我瞥了眼那老头,瞧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也明了他有意阻挠。
我往那老头旁凑了凑,掏了张毛爷爷出来递了上去,笑呵呵的说着,“大爷,这点儿钱就当买个烟抽,我找乡长真有急事,还请您老给个通融,放我俩进去咋样?”
那老头瞟了眼我手里的钱,笑了笑,把钱收进手里,自然的揣进口袋,“也不是大爷为难你,以后小伙子有点儿眼力见!”
我瞧他倚老卖老,极其厌恶。
老头嘬了口烟,抬手指着正对院门的楼,说道“乡长就在那楼里办公嘞!你要是没啥事儿别打扰他,他现在脾气大得很!”
我道了声谢,不去理睬那糟老头,和小影往楼里走去。
眼下没到下班的时间,这整栋楼却空无一人,空空荡荡,我俩在挨着楼层找了很久才在三楼找到乡长的办公室,我轻叩了几下门,听得门内一男人极不耐烦的喊着“进”。
我推门走进屋内,整个屋内烟雾弥漫,烟气刺鼻,烟云间可见一男人坐在椅子上,满面愁容,他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