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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住了她,让她先别出去,在包间里看看情况再说。
小影听我这么一说,静下心来坐在椅子上,透过门打开的小缝朝外看着。
才一会儿的功夫,见从外走进一男人,这男人着长衫,头戴斗笠,面遮黑纱,在饭馆吃饭的食客之中,穿着打扮显得格格不入,尤为显眼。
这男人走到陈长安面前坐下身来,从怀中掏出两张照片放在桌上,陈长安瞧见照片,放下了手中的古书,开口问道“这照片是从何而来?”
男人摇了摇头,伸手要收回照片,陈长安忙道“我不问就是,开个价!”
男人默声了片刻,指了指陈长安面前放着的古书,说道“谈钱太过俗气,以物换物如何?”
这本古书怎么看价值都远超过那两张照片,任凭换做谁都不会做这笔糊涂买卖,却不料想,陈长安不假思索,把古书递了上去,道“这本古书在我手中等同于废纸,倒还不如换一些于我来说有价值的来得实在些!”
经他这么一说,我心中更是对他手中拿着的那两张照片感到好奇,究竟这照片中是什么,能比这古书还更有价值?
那男人把古书收入怀中,不多做逗留,站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陈长安面带得意之色,端详着手中的照片,瞧了好一阵,才将照片收好,夹了几口菜,喝了杯酒,结了账从饭馆里走了出去。
王敢当酒足饭饱,仰身靠在椅子靠背上,点起一根烟,自言道“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饭后百步走,活过九十九喽!”
我白了他一眼,没去搭理他,开口问着小影有没有见过陈长安交换出去的那本古书?
小影柳眉轻蹙,沉吟了声,恍然说着那本古书是他师傅传下来的书,说是能参透书中的玄机就能得道成仙,位列仙班,不过她的资质太过平庸,陈长安资质尚可,就把此书传给了陈长安。
王敢当听得小影的话,登时双眼睁得滴溜溜的圆,催声问着那本书是不是神文?
小影疑惑一声,反问着什么神文?
王敢当见小影什么都不知道,不由得叹了口气又靠在了椅子上,拍了拍挺的老高的啤酒肚,显出失落之色。
王敢当对那本书如此激动,看来这本书当真存在,要是陈长安刚才所言不虚,他交换出去的那本古书十有八九就是神文,不过那照片中究竟是什么能让他连这神书都交换出去?
我急声喊着老板结账,王敢当喊住我,说结账这么快干什么,他还没休息够。
我把我所想一说,没等老板算完账,王敢当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来拍在桌子上,阔气道“不用找了!”说完,他一人冲出了饭馆,直追着方才戴着斗笠那人而去。
我和小影两人见状,疾步跟上,可那戴斗笠的男人走出饭馆不一会儿就没了影,王敢当一跺脚,抱怨着这到嘴的肉都飞走了
但凡修道之人都渴望能坐立成仙,王敢当虽说是一俗家弟子,可对此事的渴求不亚于正门弟子。
王敢当说他要借此机会去寻找古书的下落,顺便修习游历。
我和小影两人倒对此事没兴趣,王敢当拱手作揖,行上一礼道“山水有相逢,若是有缘,江湖再见!”说完,他举着幡子,肩上披着肩搭子,一步一晃,哼着小曲儿朝远处走去,夕阳渐落,他的身影消尽在落日余晖中
我和小影两人商量之下先去王建民那里帮他把那邪道的事解决,再决定去哪里游历一番,风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
我俩搭乘了最早的一班列车直奔n市而去,出了车站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下王建民家的地址,那司机惊声问着,说那地儿出事儿了,问我俩还要不要去那儿?
我听得此话,心中一慌,心说难不成是走这几月,王建民出了事儿?
我忙问着司机是怎么回事儿?
司机说他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了些传言。
第40章 再生事端()
王建民住的那片地是高档小区,能在市中心住高档小区的多半是些富商名流,可前些日子,一个三线的女演员发现惨死在一富商家中,浑身一丝不挂,脖颈间一刀将气管切开,当场毙命,现在那一片还在警戒中。
富商总是愿意玩些二线三线的女明星,这样的新闻不足为奇,王建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笑说着,让司机把车开过去。
车开到王建民楼前,只见这楼前拉着警戒线,小影眉头一皱,说怎么会这么巧,这富商竟然是王建民。
凭之前同王建民相处下来,他不像是这样一个沾花惹草的人,更别说杀死一人了?这怎么可能,我隐约觉得这事中有蹊跷。
我摇了摇头,让小影别乱下定论,先下车去看看情况再说。
我二人下了车,见这警戒线把门口严实的遮挡住了门口,看这架势,是进不去屋子喽,小影环视了一圈,说先别着急,打听打听再说。
倘若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一旦要被发现了,到时定一个私闯犯案现场的名头是小,再把我俩当做是同谋犯抓起,那可真就百口莫辩了。
我二人边说着边在这小区里逛着,刚走出没几步远,见一中年妇女拎着菜迎面走了过来,看她的穿衣打扮,不像是在这高档小区中居住的人,倒像是一保姆。这高档小区里家家都有保姆,这些保姆除了做饭洗衣,无事可做时,就聚在一起东家唠上一唠,西家扯上一扯,八卦流言在她们中流传开,但凡小区里出了什么大事小情,没有她们不知道的。
我走上前去,笑了笑,问着她知不知道身后那栋楼里发生的事。
这女人一听问及自己知道的事儿,把手里的菜往地上一放,往路旁拉了拉我,话匣子一打开,说着那事可忒邪乎嘞。
这女人说她是听在王建民家做工的保姆说的,说是那保姆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
那天保姆正在房里睡觉,听到大厅里有一阵争吵声,她起初以为王建民在外和别人吵架,她只是一给人打工的保姆,这种事情她不该管,就想着继续躺下睡。
可大厅里的争吵声愈演愈烈,紧接着听到一声摔门而出的动静,保姆生怕出了事儿,打开门从缝隙中朝大厅看去,见大厅正中地上躺着一女人,这女人一丝不挂,身下流淌成了一血泊,保姆吓破了胆儿,忙报着警。
要是这女人道听途说而来的不假,王建民家的保姆因看到了女尸报案,而王建民则是那摔门而出的人,就仅凭这两样就将王建民定为了杀人凶手,这未免太过草率,更何况王建民若真杀了人,定会将这保姆一同杀掉,绝不会留有活口。
面前的女人自顾自的形容着,当时屋内那场景比屠宰场杀猪还吓人说着,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我笑着说,大娘,这点儿该回去做饭了。
这女人一听我说这话,看了眼表,大叫着不好,慌不迭的拎着菜往小区里小跑而去。
小影走到我身边,开口问着我,王建民的事怎么办?
我觉得所有听闻的人听来的都未必是真,看来只得找王建民亲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小影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去探望死刑犯哪儿有那么简单,这里面的打点少不了不说,除非是直系亲属,旁人想见上一面难上加难。
小影说的倒是不错,不过不能眼看着王建民丢了性命,我低头思索着,一时没了对策,王建民现在孤家寡人,父母双亡,无儿无女,哪儿来的什么直系亲属?
一想,我脑中乍现出一想法,既然他没有直系亲属,干脆就造出来假亲属,再弄上两张假的关系证明,到时狱警就是看上一眼,登记一下,不会去原住址去查,只要能见上一面,问清大概的情况就行。
我见天色不早,探视的时间是晌午,正好趁着夜黑找个办假证的做上两张身份证,刻上两个公章伪造出份假证明来。
小影只觉得我这法子可行,并没多说话,跟着我见到胡同就钻进去瞧一瞧墙壁,看看有没有贴着办证的小广告,有倒是有,不过都张口就是先付定金,这年头买货哪儿有先给钱后要货的,人要是拿了钱跑了,上哪儿去找?我和小影俩人都回绝掉了,好不容易有一人说见面交易,不用付定金。
我和电话那头那人约定好时间地点,径直往约好的地赶去。
约定的地方是n市的公园,日头刚落,公园内就聚集着一堆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放着音乐,跳着广场舞,我和小影俩人就在门口等着,等了很久,见有一带着鸭舌帽的小个子男人东瞄西看,像是在找着什么。
我和小影俩人相视一眼,认定这人就是办假证的,起身往前走去,一走近,这男人打量了我一眼,随即视线转向小影,在小影的身上停留了良久,一副色眯眯的模样,着实令人厌恶。
这小个男人指了指一旁的一小片小树林,说这儿人多,到那儿去谈,说着,他径直朝小树林走了过去。
我和小影二人也跟了过去。这片小树林不大,通往的路上仅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幽长,没有一盏灯,夜色一落,使得正片小树林黑漆漆的,不时能看到两三对年龄不大,穿着校服的情侣在树林里卿卿我我。
跟着这小个男人向里走了数十步,他站停了脚,转过身伸出手来,说要想办证先给钱。
我一听,心中一慌,觉得不妙,在电话中男人说见面再商量,可这时又变了卦,而且他把我二人带到小树林中来不只是避人耳目那么简单,看来还像是有什么其它的图谋
面前这小个子的男人见我二人不做声,冷笑了两声,说要是不想掏钱也行,那就把小影留下,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来,惨白的月光透过头顶树枝的缝隙洒在匕首上,寒光闪烁,他握着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
我听他这话中的意思,就算此时拿钱息事都难以满足他,可这时身后小道离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