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乳娘关氏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她就是要立立威,这昭王府里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要让阿痕这个主子当得顺当,就得要将宋蕴的气势压一压。
毕竟才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对她态度凶悍些,想来就怕了,以后就会乖乖的全为阿痕着想,乖乖听她的话。
章太妃在后宫浸染多年,什么笑面算计没见过,关氏的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
“李大傅是御师,也曾教过不少皇子,阿衍也是师承李大傅,明日我就进宫向皇上提一提,让阿痕跟着李大傅学习,如此,也不辱没了阿痕的身份和昭王府。”章太妃端着一身威仪,大大方方的说。
阿衍是她的儿子,庐陵郡王。
李大傅那样的身份,教的都是皇子,阿痕能够跟着他读书,连着阿痕的身份都抬高了许多。关氏自然无话可说,也不敢多话。
只是,她找了怎么个由头来为难宋蕴,却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叫章太妃解决了。而且,与章太妃一比,她简直是相形见绌。
“既然阿痕不爱读书,不如,先让他习武一段日子。父王就是在马背上挣下了昭王府的声势,阿痕既然已是父王的儿子,往后也是要继承父王的遗志。”身形弱小的宋蕴突然开口道,“梁措将军是父王的部下,他这段日子会留在京中,我已经差人传话请他教习阿痕武艺和兵书,他答应了,明日就会来府上。”
宋蕴一副沉熟稳重的作态,说完又跟章太妃问:“姨母,您看看府中哪处让梁措将军住下为好?”
许是宋蕴态度坚定,条理清楚,章太妃自然的回答道:“后院是女眷的住处,北苑暂无人住,地方空旷,我马上叫人去将北苑收拾出来,让梁措将军住北苑。”
“好,麻烦姨母了。”
宋蕴再度恢复十五岁少女的柔弱无主的模样,乖巧得如怕事的猫儿。好似她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想法,被姨母采纳了,心里有些高兴罢了。
关氏不高兴的很,但她知道分寸,接二连三的发难会让章太妃和宋蕴对她厌恶,如今她还没在昭王府立足,不能太过嚣张。
为此,阿痕要跟着梁措将军学武的事,她无话可说。
夜里用过晚膳后,宋蕴坐在窗台前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空中的月亮,突然听得院中几声犬吠,视线看去,就见一个狼狈的身影蹿到了她住的小院里,定睛一看,却是赵雍淳。
他今日穿一身玄色窄袖斜襟粗布长衫,腰间系了块色泽一般的白玉,头上束发的仍旧是一支檀木簪子,几缕头发散落额前,兴许是从外面翻墙进来,头发上还沾了几根杂草。
“为何要翻墙进来?”宋蕴走到他身前,踮起脚尖,抬手拿掉他头发上的杂草。
明明还比她小几个月,却长得比她高了一个头。
宋蕴对他突然这般亲昵举动,赵雍淳一下子窘红了脸,觉得脸上烫烫的,宋蕴贴得他那么近,她气息如兰扑在他的脸颊上,他还能闻到她身上浅浅淡淡的香味。
“真香!”赵雍淳陶醉的道。
宋蕴才发觉自己站得离赵雍淳太近了,脸颊羞得一下子红了一片,她赶紧退开两步,别开脸去,抬手故作挽头发。
“那个不想让人说我攀附昭王府。”赵雍淳也尴尬的别开脸,装作在看风景,“对了,我来把手帕还你。”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前几日宋蕴给他擦手的手帕递给宋蕴,小小的少年,模样神色倔强。
那块手帕被他叠的方方整整,洗得干干净净。
宋蕴接过手帕,想着那手帕被他一直放在贴着心口的地方,就觉得手帕熨烫得她掌心发热。
第7章 严师()
“我走了。”赵雍淳讪讪,坚硬的转身走了两步。
“等等!”宋蕴叫住他,“阿淳,阿痕明天开始要跟着梁措将军学武和学兵书,你要不要一同来?”
话刚说完,生怕赵雍淳拒绝,她立马补充了一句:“我怕阿痕不听从我的管教,想找你帮忙,跟着一起管着他。”
赵雍淳原本是要拒绝的,因为他不想攀附昭王府的势力,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听到宋蕴后面半带着恳求的声音,就鬼使神差的点了头答应下来。
“好,明日我来,还翻墙。”他笑了笑,说道。
宋蕴含笑点头,目送他又身手矫捷的翻墙离去,惊起一群次第响起的犬吠声。
“公主,好像有人影往您院子里闯进来!”王府的总管领着护院匆匆跑来。
宋蕴轻笑,道:“是闯进来一只野猫,不过,它又翻墙走了。”
总管放心下来,劝宋蕴早点歇息,就退出了宋蕴的院子。
宋蕴看着月光撒在院子里的银华,赵雍淳的这条大腿,她抱定了,而且还要抱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叫别的人知道她与赵雍淳的关系。
第二日一早,梁措来了昭王府。
梁措身形高大魁梧,更是一脸横肉,看起来就有凶相,能吓得住人。
宋昱痕由乳娘牵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正厅里,半跪在梁措面前,接过宋蕴递给他的茶,他恹恹的往前一送:“阿痕请梁师父喝茶。”
“嗯。”梁措声音冷而威严。
宋昱痕只微微抬头看他一眼,就吓得小身子往后缩了缩。
宋蕴对此很满意,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对梁措微行了个礼:“梁将军,阿痕就交给你了。”
“蕴公主放心。”相较于对宋昱痕的凶狠冷意,梁措对宋蕴却是恭敬有加。
宋蕴离开了正厅,梁措也不耽搁,喝了徒弟茶后,就领着宋昱痕去了北苑,让宋昱痕站在那儿扎马步,他则是搬了个椅子在不远处坐着,闲暇喝茶。
三月多的太阳还不毒辣,可宋昱痕只是个十岁的小孩,才站了没一会儿,就双腿发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掉。关氏看着心疼,过去拉着宋昱痕不让他扎马步了,要他到树荫下歇息。
梁措抬手就是一鞭子打在关氏身上,关氏“哎哟”喊了声疼,做了凶悍模样要骂梁措。
梁措却是接下来又是一鞭子打在宋昱痕身上,怒声教训道:“你,一个奴才做着主子的主,阻拦本将军教导徒弟,该打!你,师父教你练功,你偷懒懈怠,该打!”
梁措是多凶悍魁梧的人,关氏和宋昱痕都挨了鞭子,吓得不敢动,怕再惹怒了梁措,被梁措打出一身伤来。
关氏委委屈屈的放开了宋昱痕,站去了一旁。
宋昱痕抹了抹眼泪,委屈可怜的看向关氏,看关氏帮不了他,他就只好低着头咬牙从树荫下出来,乖乖的在原先的地方继续扎马步。
梁措那两鞭子威慑力十足,宋昱痕乖乖的扎了一上午的马步,中午跟着梁措一起在北苑用了午膳,小歇了片刻后,又被梁措强硬训着扎了一下午的马步。
这一天下来,宋昱痕双腿酸痛得直打摆子,站都站不稳。
他回了住处后,就抱着关氏哭起来:“乳娘,他们都欺负我我不要在昭王府了,我要回敬王府,我想我娘”
“阿痕,你记住了,你现在是昭王府的世子,不是敬王府的人了,你记住那些欺负你的人,等你长大了,收拾他们!”关氏一边哄着他,一边狠厉的给他灌输睚眦必报的思想。
她也恨得牙痒痒,她先是在章太妃那儿受挫,现在又被一个梁措给打了。
这仇,她必定要报!
“昭王府的人都欺负我!只有乳娘对我最好了”宋昱痕愤恨的说,又贴在关氏怀里撒娇:“乳娘,我想吃莲子枣泥糕。”
“乳娘去给你做。”
“乳娘最好了!”宋昱痕欢喜起来。
宋蕴听闻了宋昱痕今日一天扎了一天的马步,担心他小小年纪这么严厉的管教会受不了,便去北苑找了梁措将军,商量着能不能不要太严厉了,慢慢教,别让他受太多的苦。
“若不严厉些,他如何能成才?昭王府以后还得靠他担着,他不可能像京中其他权贵子弟那么纨绔享乐!”梁措态度严正的道。
宋蕴想着,梁措说得有道理。
但她还是派玉香去给宋昱痕送了能减轻酸痛的膏药,以及一包配好的药材,泡澡的时候放在水里,能够减轻不少酸痛。
当然,她的这些好心,宋昱痕并不知道,药全让关氏偷偷的扔了。
第8章 发烫()
宋昱敬一脸阴沉的离开后,赵侯就一脚踢向还跪在地上的赵雍淳。
“你你个下贱种,你是要气死为父吗?”赵侯大骂,他真想杀了这个庶子,不仅平庸废柴,今天居然还扰了赵家的好事。赵贵妃怀孕,皇上亲自来探望,对他们赵家而言是多大的喜事,他跑进来说什么皇陵塌方的事,这岂不是在说赵贵妃怀孕,皇陵就塌方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详?
“儿子是下贱种,那也是父亲您的种,您这样骂自己下贱,儿子有罪!”赵雍淳不再畏缩,站起来顶了赵侯一句。
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离开。
赵贵妃气得不轻,喊了宫人拦住他。
可宫人早就被赵雍淳打趴下了。
“好、好、好、这个下贱种能耐了,长胆子了!”赵侯气得都要将牙给咬碎。
赵雍淳没理会承熹宫里两位至亲的怒火,宋蕴还在假山那边等着他,她浑身是血,脸色也不太正常,不知还能不能撑着,想到这点,他的步子不由又加快了许多。
方才他冲进承熹宫里同宋昱敬禀报皇陵塌方的事,宋昱敬震惊之余问他是如何得知,却并不怀疑他所说的消息是假的。
他绉谎说是在街上遇到皇陵附近逃难过来的难民提起几句,猜测到的。
宋昱敬赞赏了他两句,就阴沉着脸离开了。
而从他冲进承熹宫禀报出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父亲和贵妃姐姐就阴沉了脸,那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今天发生的事,疑点重重,他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等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