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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他愤怒至极,恼恨宋蕴和章太妃打死了他的乳娘,便要去找宋蕴和章太妃吵闹,没想到却听到了章太妃说的那一番话。
是她们故意陷害乳娘,还打死了乳娘!
宋昱痕捏紧着拳头,咬着牙,蜷缩在他屋子里的床榻上,恨意在他小小的身体里滋生漫长。他本就受关氏影响,认定了宋蕴和章太妃要害他,又亲眼见关氏被章太妃和宋蕴打死,在他认知里,宋蕴和章太妃就是洪水猛兽。
当夜,宋昱痕梦到关氏被打死的场景,又梦到宋蕴端了毒药来要灌他喝下,突然惊醒大哭起来,跑出了昭王府,回了敬王府,将昭王府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敬王妃。
这大半夜的,敬王妃先是哄着满是惶恐害怕的宋昱痕睡下,又急匆匆的去主房里叫敬王,敬王正跟侧妃睡得香甜,被闹醒后,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悦,但还是披了件外衣出来。
“这大半夜的闹什么?”
“阿痕一个人跑回来了。”敬王妃小声道,目光急切又慌神,她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敬王知这不是小事,赶紧的将敬王妃拉到书房里问怎么回事。敬王妃便将阿痕如何跟她说的,都说了一遍给敬王听。敬王听后,陷入沉思里,宋蕴如今是断不可能加害阿痕,但宋蕴请了章太妃当后盾,章太妃的儿子又是庐陵郡王,往后这昭王府是归于敬王府,还是归于庐陵郡王。就算宋蕴不做什么,那章太妃和庐陵郡王必定会有些动作,那阿痕就
见敬王迟迟不语,敬王妃更加慌神了。
“阿蕴和章太妃真要杀阿痕不成?如此,更不能留了阿痕在昭王府了”敬王妃急道。
敬王不悦的撇了章太妃一眼:“妇道人家,慌什么!阿痕受了惊吓,就先让阿痕在敬王府里住两日,现下本王就差人去昭王府那边送个信,免得阿蕴和章太妃担心。”
说罢,就回了房中睡下。
倒是敬王妃一夜惴惴不安,了无睡意,索性起来去了阿痕房中,静静的看着他睡着了都不安稳,满是惊恐害怕的模样,暗暗抹泪。
可怜的孩子!
翌日一早,宋蕴才起身,章太妃就带着丫鬟端了早膳到她房中来。
“昨夜里敬王府的人送信来,说阿痕半夜里跑回了敬王府,阿痕受了惊吓,要留在敬王府里住几日,再送回来。”
宋蕴点了下头,便就去吃早膳,早膳很简单,一碗玉米粥,一个煮鸡蛋,还有一小碟的青菜。
喝了口粥,粥里满是玉米醇香又爽口的滋味,宋蕴只觉今日心情都便好了。
“下人来说,关氏昨日被打死了,我已经让人将她安葬。”章太妃又道,眉心紧皱,有点儿不高兴。
宋蕴也叹了口气,关氏死的不是时候,看来她跟阿痕之间,很难修复好关系。
章太妃叹了口气,劝道:“阿蕴,你进宫去见皇上,跟皇上说,把阿痕送回敬王府,另外再找一位宗室里的孩子过继到昭王府里。”
“此事,岂能儿戏?”宋蕴愁眉道,宋昱敬早就想着办法除掉阿痕,一旦宋昱敬知道了这事,恐怕会很快算计接她进宫。
“姨母,这事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皇上。”宋蕴恳切的目光看着章太妃,恳求道。
章太妃不懂宋蕴这是为何,但看宋蕴神色恳切认真,便点头应下了。
随后,她才与宋蕴提起她今早过来的要事,询问道:“庐陵那边的事,我听说了些,阿衍他还好吗?会不会有麻烦?”
“姨母放心,阿衍哥他能解决好一切。”宋蕴道。
这话,她不是安慰章太妃,鼠患、鼠疫和壁画发光的事情已经解决,明面上卫子衿抓不到他的错处,而暗地里他们要的幽蓝,也已经不在宋昱衍手里,卫子衿和萧赫旻只会败兴而归。她虽没去探过寒潭,但也深知寒潭底下藏着别的事,加上她曾听到宋昱衍和简岩的对话,知晓宋昱衍炸了皇陵,还在寒潭下面打通了一条能进入皇陵的暗河。
幽蓝,并非是他偶然所得,那么赠给她幽蓝,必定又有一步算计。
不过,宋蕴很明白,宋昱衍不会将她算计在其中,哪怕宋昱衍待她这个堂妹、表妹并不十分好,多少也会顾及章太妃在昭王府。
前世,从宋昱衍去了庐陵后,她就再没见过这个他,更无从交集,便对宋昱衍没有过多的了解。如今一趟庐陵之行,却让她知道宋昱衍并不安分。
“你回京都时,阿衍可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或是给我带什么东西回来?”章太妃还是不太放心的问。
宋蕴摇头,道:“那时阿衍哥正忙着调查壁画的事,又要应付京都去的人,连送都不曾送我。”
章太妃笑道:“这当真是阿衍的不对。”
虽是责怪的语气,可微皱的眉心却舒展开来。
什么都没有交代,那便表明,他在庐陵一切都好,无需她在京都有什么异动。
两日后,敬王妃亲自送了阿痕回昭王府,敬王妃仍旧是一副温润慈爱的模样,脸上带着亲善大方的笑容,她与章太妃道:“关氏死了,阿痕身边没了亲近的人照顾,生人照顾,他会有些不安,我想了想,还是将我身边的秋语留下,秋语是我的陪嫁丫鬟,也是看着阿痕长大的,秋语的性情我了解,她断不会像关氏那般生出当主子的心”
章太妃爽快应下:“敬王妃此举甚好,我正为此担心不已呢。”
敬王妃还以为章太妃会想尽了法子拒绝秋语留在阿痕身边,却没想到章太妃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是让她一时怔愣不已。
“啊?”
“怎么了?敬王妃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章太妃看着怔愣的敬王妃,问道。
敬王妃忙道:“没”
敬王妃跟章太妃说了会儿话,留在昭王府里用了午膳,而后又去东苑跟阿痕交代了几句话,才离开了昭王府。
宋昱痕回来后,宋蕴和章太妃去看过他一回,他倒也没什么异状,仍旧讨厌宋蕴和章太妃,不与她们说话。倒是秋语笑着与宋蕴和章太妃解释:“小世子受了些打击,他原先受奸人挑拨,他年纪小,有些事情一时还想不明白,等他渐渐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那你照顾好阿痕,有什么需要,尽可来找我,或者找姨母。”宋蕴温和耐心道。
秋语答:“是。”
出了东苑后,宋蕴回了自己房中,她坐在窗台前,望着院子里开得正盛的茉莉花,气味清香怡人,她想起已经好几日没见到赵雍淳了,不由好好的心情生出了丝烦闷燥热来,顿时就热得香汗淋漓,湿了衣襟。
从庐陵回来后,赵雍淳连昭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只说他有很紧要的事情要办,至于是办什么事情,他没有跟宋蕴明说。
宋蕴想了想,让玉香备了马车。
“太阳还这么大,公主又要出府?”玉香不太高兴,却还是备好了马车,还特意在马车上置了好些装着冰块的瓷罐。
宋蕴上了马车后,就感觉沁人的凉意袭来,甚是舒服,一旁的玉香轻摇着蒲扇,带动一阵阵凉风,便将宋蕴心头的那一丝闷火都驱散了。
她在马车上睡了会儿。
等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在澜月楼外。
下了马车,携着玉香一同进去,找到裴钰常年待的厢房里,推开房门,闻得里面淡淡袅袅的清香,裴钰仍是一身紫衣懒散的躺在一旁的凉榻上,那柄白玉骨扇覆盖面上,他听见声响,动都没动一下,就道:“蕴公主又不请自来”
宋蕴拿掉他面上的骨扇,问:“阿淳近来在忙什么?他在办什么事情?”
裴钰坐了起来,道:“澜月的寒毒只是被压制住了,暂且不会发作,有一个药方能彻底解掉澜月身上的毒,他已经找齐了药方上的十三种药材,唯独缺一味幽蓝。”
“他在找幽蓝,给凤澜月治病?”宋蕴问,脸色寒了喊,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很难受。
裴钰点头:“幽蓝与先前的血凤凰一般,对你而言,几乎是唾手可得之物,还望你能够出手救澜月一命。”
实在是赵雍淳已经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幽蓝在哪里,而他澜月楼的人也在四处打听,幽蓝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实在没办法了,他也就只好将实情与宋蕴说了。
“我当真不知幽蓝在何处。阿衍哥给我看了之后,就将幽蓝收了起来,既然你们都查不到,看来,阿衍哥将幽蓝收得很好。”宋蕴装傻道,他们查不到半点幽蓝的消息,怕是从来都没有想过,阿衍哥已经将幽蓝给了她。
也是,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幽蓝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宋昱衍怎可能轻易将幽蓝交给宋蕴?
就像是一开始赵雍淳和裴钰完全不相信宋昱敬会拿血凤凰来救她一样。
“不妨,你出面去找庐陵郡王要一要,只要一片花瓣就能彻底只好澜月了。”裴钰带有点求人的语气,为了救澜月,他只能求宋蕴了。
“这事,我做不到。”宋蕴立即就拒绝,“阿衍哥将幽蓝藏得那么好,必定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他一旦给我一片花瓣,便会让人察觉到幽蓝的所在,会将他涉入危险当中。裴钰,在你和阿淳眼里,凤澜月是你们愿意付出一切要守护和保护的人,同样,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别为难我。”
或许是宋蕴的态度太过坚决和冰冷,让裴钰心里生出了些愧疚。
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帮过宋蕴,却是让宋蕴帮了他们许多,先是血凤凰、又是进宫救阿淳,加上幽蓝的事情,有想利用她
“是我多言了。”裴钰抱歉道。
宋蕴没有在澜月楼里找到赵雍淳,又听了裴钰说赵雍淳最近在找幽蓝给凤澜月治病,她心里只觉烦闷燥热,窝着一肚子的火气,闷闷的回了昭王府,夜里也没吃多少东西就睡下了。
萧赫旻和卫子衿在庐陵没有任何收获,也回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