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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赦免贺霖,并且还会重新彻查幽州刺史府一案。”
宋蕴被菀公主握住的手,渐渐挣脱出来,她惊愕问道:“宁贺霖没有死?”
“对,他还活着,被灭门那一日,他不在幽州。”菀公主点头,幽州刺史府被灭门的噩耗传来时,她万念俱灰,生不如死,在见到宁贺霖还活着,她才有了那么一点儿振作,活了过来。
“是宁贺霖让菀姐姐来找我的?”宋蕴疑惑问道,刺史府被灭满门,偏偏宁贺霖还活着,这让宋蕴有些头疼。
菀公主摇头道:“不是,他不让我来,他来京都见我,就是想让我知道他还活着,怕我伤心一时想不开。他见过我之后,就离开了”说着,她又伤心泪下,“贺霖他家中遭逢如此巨变,深受打击,却还心中牵挂着我,为我着想,冒着危险来京都见我,他待我情真意切,我又怎能对他毫不关心,坐视不理?我去求舅舅帮宁家平反,去找皇上求情重新审理宁府一案,舅舅却将我骂了出来”
话说完,菀公主已经泣不成声。
“那你可有告诉丞相,宁贺霖还活着的事?”宋蕴问道。
菀公主哭着摇头:“没有,贺霖叮嘱我不要说出这事。”她也明白,舅舅是朝堂上的人,哪怕舅舅真答应帮宁家平反,她也不会说出宁贺霖活着的事,倒是宋蕴,不管朝堂,又心地善良,与她说了,并不会有问题。
宋蕴倒还真希望菀公主与卫秉风说了宁贺霖活着的事,如此,卫家必定会派人暗中追杀宁贺霖,等菀公主知道心爱之人死在卫家手里,那往后卫家便再也无法利用她。
如今,幽州刺史府没了,卫家还会寻找下一个刺史府让菀公主嫁过去。宁贺霖还活着,菀公主对宁贺霖情根深种,断不会愿意再嫁别的人。
只是,菀公主爱的是一个谋逆通敌,被灭了满门的人,往后的路,荆棘满布,每一步艰难险阻、鲜血淋淋。
这样的未来,真的好吗?
“阿蕴,你帮帮我”看宋蕴一直没点头答应,菀公主又求道。
宋蕴摇头叹息,道:“菀姐姐,你心情不好,就留在这边与我住些日子,权当散心,宁贺霖的事,你就别插手了,说不定你替他多番奔走,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察觉到他还活着。宁府的事,现今毫无证据,皇上不会轻易答应重新审理,只要宁贺霖他找到了证据,我一定会到皇上面前开口,求皇上重新审查此事。”
菀公主嘤嘤的哭了一会儿,就擦了眼泪,神色里没了那般伤心欲绝,反而多了几分坚毅。
“阿蕴你说得对,我不能牵累了贺霖,不能让他担心我,我会想办法去帮他找到证明宁府清白的证据。”
看菀公主振作起来,宋蕴便不再多说,唤了玉香去传膳来。
菀公主一路赶来,这会儿早就饿了,加上前一段日子受到打击,茶饭不思,这顿饭,她吃了个大饱,随后又睡了个好觉。
她不知,她永远都不可能找到能证明宁府清白的证据,因为,宁府本就不无辜。这其中牵连的还有卫家,卫家生怕被脏水湿鞋,巴不得跟宁府撇清关系,怎可能去御前求情要求重新审理此案?
宋蕴推开房门,看着院子里还未开败的茉莉花,深深的吸了口茉莉清香,闷在心里几日的郁结略有纾解,头顶的艳阳都透露着些昂扬的生机,并不炎热酷暑。
赵景林在院门外看了好一会儿院中那幅“美人赏花图”,才施施然迈步进来,关心问了句:“菀公主怎么样?”
“吃了许多,然后睡下了,幽州刺史府的事,对她打击很大,我想,留她在这儿住些日子,换换心情,可能在此打扰许久”宋蕴抬头寻求的目光看向赵景林。
赵景林道:“你们想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祖母一定会很高兴。”
“我去找锦衣姐姐。”宋蕴被闷了两日,想出去走走,便就想去找赵锦衣。
赵景林叫住她:“锦衣今日一早就启程回京都了,这会儿,她快马加鞭,应该都快到京都了。”
“怎么走的这么匆忙?都未同我打声招呼?不是说要来这边住上一个月才走吗?”宋蕴满是纳闷。
赵景林笑吟吟道:“祖母怕锦衣将你给教坏了,就将她给赶走了,再来京都的确有事,母亲给她安排了相亲。”
“哦!”宋蕴似有领悟。
她又想到吴敬亭,便问:“宣德将军可与成俊侯世子吴敬亭有交情?”
赵景林摇头:“听过此人,见过几次,倒是不曾有交情。”
“那你对此人评价如何?”
“纨绔子弟。”赵景林不屑道,与他那个不成器的二弟差不多。哪里像他和锦衣,与他们年纪差不多,就已经是威名远扬的将军,而那些京都的纨绔子弟,全仰仗着家族的势力生存。
宋蕴不再多说,赵景林却好奇问道:“蕴公主怎问起吴敬亭?你与他有交情,莫不是心悦他?”
这个想法,令赵景林心里发堵,脑子里轰然一下回忆起几日前浴池里宋蕴醉酒后娇憨迷蒙黏着他,还说他是她的夫君,两热吻缠绵的场景,不由,他脸上一红。
宋蕴未注意,只道:“我与他并不认识。”
听此,赵景林心里堵着的地方突然顺畅起来。
宋蕴在西山的赵家庄子待了有些日子了,宋昱敬特意派人去西山召赵景林回京都去招募新兵,并且护送宋蕴回京。谁知,菀公主在西山小住,纾解心情,宋蕴的身体虽然养好,却借此继续留在西山陪菀公主。
宋蕴没有回京,赵景林却是回京述职。
宋蕴又在西山住了小半月后,进入七月酷暑时节,她已经将父王留下的册子以及册子里点明的一些藏有重要线索的东西都让梁将军帮她取来,并熟读了解。这才,留了菀公主继续在西山这边住着,她回了京都。
很快,就要到静公主出嫁的日子了。
宋蕴知道指控幽州刺史府通敌叛国的事,是裴钰安排人做的,目的便是阻止菀公主出嫁,至于静公主这事,裴钰还会不会出手,宋蕴不知。
她回京后听到了个消息,赵雍淳去参军,将凤澜月带在了身边。
可真是一点儿都舍不得他的心上人啊!
在宋蕴回京后的第二日,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萧赫旻在杏花楼与一青楼女子缠绵一夜,一早被人撞破,萧赫旻为此还与人打了起来。只因那青楼女子暮歌乃是梁王世子的相好,当天一早,梁王世子不知从哪儿得知了消息,气冲冲的带着人冲去杏花楼撞开门就将二人捉奸在床,梁王世子又值热血少年,易冲动,当场就与萧赫旻打了起来。
这消息便传了开来,满京都皆知。
随后,宋昱敬就一道旨意赐到萧府,将萧赫旻训斥了一顿,责他有负宋蕴,既然他心另有明月,便就此解除他与宋蕴的婚约,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相干。
如此,宋蕴和萧赫旻的婚约彻底解了。
宋蕴还没反应过来她与萧赫旻的婚事这么容易就解了,萧赫旻已经气冲冲的闯进了她的院子,怒目瞪着她,一身黑袍沾染着凌冽的寒意,眼神里的嘲讽和厌恶显露无疑。
宋蕴缓缓从书卷上移开眼神,看向萧赫旻,她此时心情极好,问了句:“萧世子是要来同我吃个散伙饭吗?”
“哼!”萧赫旻冷嗤,冰冷的眼神几乎想将宋蕴凌迟千百遍,“我还是低估了蕴公主的能力和谋算,只是让梁王世子出面,加上皇上一道圣旨,就轻松的解除了你我婚事。”
他一直小心提防,入夜后都不出府门,没想到昨夜在府中就被人迷晕下了媚药送去了那杏花楼妓子暮歌的床上,与那暮歌一夜缠绵,今日一早,梁王世子就来捉奸,接着皇上的圣旨也下来了。满京城里都知他有负宋蕴,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负心汉,沾花惹草、风流成性的人,而宋蕴却是受尽委屈的可怜人。
明明,他才是那个吃了哑巴亏的人,宋蕴却是心肠歹毒。
宋蕴没去跟他解释那事并非是她所为,反正婚约已经解除,她与萧赫旻再无半点关系,他误会便让他误会好了。这一出虽不是她设计,但究其目的还是为了帮她解除婚约。
所以,更没什么可解释的。
萧赫旻不能将宋蕴如何,只能气急败坏的离开。
宋蕴安排了这一出,让他名誉扫地,还丢了婚约,他岂能心甘?
离开昭王府后,他就去珍翠阁里找梁王世子宋奕杭。珍翠阁是宋奕杭的产业,里面卖的都是些珍贵的古玩玉器、瓷器,宋奕杭没与京都那些纨绔子弟在一起喝酒玩乐的时候,大多是在珍翠阁里。
萧赫旻到的时候,宋奕杭正拿着个青瓷花瓶,准备砸了泄气。
“我来找梁王世子只是有一话想提醒,我昨夜是在萧府睡下,却被人下药送去了杏花楼,这满京都里,谁人不知蕴公主想跟我退亲。此事,我是遭人算计了!”
宋奕杭愤怒的眼神盯着萧赫旻,冷声质问:“我管你算计不算计,你说,你碰没碰暮歌?”
那一夜缠绵,暮歌身上留下的青紫痕迹,屋子里经久不散的旖旎靡乱气息,还用说吗?萧赫旻自是无话可说,却他且道:“你最该嫉恨的,应该是布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宋奕杭突然掩下眼中的怒火,一片清冷,盈盈笑了一声:“其实,我倒没那么恨,暮歌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本世子也只是贪她一时新鲜,有些喜欢罢了,她能帮着阿蕴解除了婚事,算是立了功。不过你”宋奕杭脸色又是一转,语气满是怒火:“你睡了本世子看上的女人,总该付出些代价!”
说罢,手里拿着的花瓶应声而落,接着,他又砸了好几个花瓶。
然后才拍了拍手,对身旁惶恐候着的掌柜交代:“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给萧世子,这些东西,他都买下了!”
说完,宋奕杭便风度翩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