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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垂眉叹气:“可澜月喜欢你。”
赵雍淳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与她保持距离,免得阿蕴误会,澜月也误会。我想娶阿蕴,从来都不是为了昭王府的一切,而是我想娶的只有她。”
屋子里,一阵沉默,裴钰专注认真的给赵雍淳处理伤口,那伤口上有一层肉已经变得焦黑,裴钰用刀剃掉之后,才倒了些金创药和止血药,拿纱布给他包扎好伤口。
处理好这一切后,两人开始说起正事来。
“那些护卫的人功法身形很诡异,一部分执短刃,一部分用掌,我被短刃所伤,一开始并无异样,可为何伤口会渐渐会变得焦黑?”
裴钰检查过,赵雍淳的伤口并没有中毒,但查不出焦黑的原因。
“我已经派人去盯着红缨染坊,经过今夜变故,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裴钰道,一个小小的红缨染坊里,居然都藏着那么多令人费解的疑问。
赵雍淳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他望着窗外出神,担心宋蕴,她中了一掌,会不会有事?
好在,她的身边有江寒在,昭王府里又是什么宝贝都有。
今夜,注定无眠。
约莫一个时辰后,裴钰安排的殷南急忙赶来禀道:“少主,红缨染坊着火了,染坊的人全部消失。”
“什么!”裴钰和赵雍淳都惊骇的站了起来。
赵雍淳突然反应过来:“一定有密道,他们从密道转移走了。即便大火烧了,雁过留痕,密道里一定还能找到些线索。”
裴钰立即吩咐殷南带人去查密道。
同时,昭王府里,江寒看着宋蕴光洁白皙的背上,留下的黑红色手掌印,面色凝重。
“掌上有毒,运行得很快,我先运功帮你把毒逼出来。掌印估计一时半会消除不了。”
“开始吧。”宋蕴脸色苍白道。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吐过一口黑血了。
刚被打中的时候,只觉得后背有些发烫,并没有什么大碍,没想到一回到府里,她就觉得如烈火炙烧,痛楚难忍。
好一会儿之后,宋蕴又被逼出一口黑血来,江寒再给她搭脉,发觉她体内的余毒已清。
正好傅红蕊也过来,递给宋蕴服下一颗药丸,又拿药膏给她后背上那个黑红的掌印上擦了擦,掌印渐渐的消失不见。
“这药只能有效三日,三日后,掌印还会出现。掌印完全消失至少得要一个月。刚刚哑奴传消息来,红缨染坊被大火烧了,那些人都被撤走了。”
虽然解了毒,但宋蕴此时仍旧很虚弱,连喘息都觉得吃力,张了张嘴,目光微闪,有话想要问傅红蕊。
傅红蕊看出她的意思,道:“我已经查出来,他们在染料里放了毒药,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毒。这事不急,等你好点儿再说。”
傅红蕊潜入红缨染坊里,无意间就进入了他们的密道,她在那儿看到一大堆红色粉末,包了一点儿带走,回来后她就去检查过,那红色粉末含有剧毒,但气味与红缨布的染料十分相似,颜色也有些相近,她查了红缨布,红缨布里的确有相同的成分,不过分量很少,不足其万分之一。
红缨染坊的秘密,应该就是红缨布。
宫中。
簪红缨与簪红鑫神色紧张又恭敬的站在宋昱敬跟前,红缨染坊突然被袭,而且来人武功高强,他们只能当机立断烧毁红缨染坊的一切,转移回宫里。
“来人是一男一女,武功都极高,其中那女子身上有茉莉清香,虽然面纱遮脸,但眼睛和身形都与蕴公主十分相似,还有,这是属下与她打斗时,短刃割下的一块她的衣袍料子,这料子只有宋氏一族的人能用。”簪红缨道。
宋昱敬脸色阴沉可怖:“蕴妹习武不过一年,只是会一些拳脚功夫。这些,都是巧合。”
簪红缨又道:“宏鑫在打斗的时候,打了她一掌,血煞掌霸道狠毒,倘若她没死,那血煞掌印至少会在她后背上留下一到两个月之久,到底是不是蕴公主,就看她的背上有没有血煞掌掌印。”
宋昱敬想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心里如同被抓了般瘙痒,即便想相信她仍是当初那个天真单纯、一无所知的宋蕴,但是,这一年多来,他与宋蕴接触甚少,甚至,从昭王过世后,宋蕴就对他的态度疏离了许多。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你们先下去安顿。”宋昱敬对簪红缨和簪红鑫道。
第二日一早,宋蕴大病,还是请了江寒看病的消息传到了宋昱敬耳朵里。
“难道真的是蕴妹?”宋昱敬凝眉深思,对宋蕴的疑心更重了些。
陆如海在旁小声道:“消息说,江寒是昨日晌午去的昭王府,蕴公主是晌午前就病了,并不是在昨夜病的,昨儿晌午后,宣德将军还去看过蕴公主,听江寒说起,蕴公主的确病得很重。”
即便如此,也没能打消宋昱敬对宋蕴的疑心。
“陆如海准备一下,朕去昭王府看蕴妹。”宋昱敬道,只有亲眼见到宋蕴的后背上没有血煞掌,他才能彻底放下疑心。
修养了一夜,宋蕴的身体略微好转,尽管仍旧虚弱不堪,脸色苍白,但至少能说话,能下床,只是浑身乏力,太过用力会扯动心脉,疼如刺骨。
一早,赵雍淳就赶过来看她,他没想到宋蕴伤得竟然如此之重,比他之前两回将宋蕴打得重伤似乎还要重,明明宋蕴此时的功力比先前提升了不止一倍,而昨日的那些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与宋蕴的功力相比,却远不及她,那一掌怎可能会伤她如此?
“我得到消息,皇上已经出宫往昭王府来了,昨夜红缨染坊的事他应当已经知道,你我与他们打斗过,他们很有可能从身形上认出我们,我们同时出现,会引起怀疑,你去北苑那边呆着。”宋蕴道向赵雍淳道。
赵雍淳立即就去了北苑。
一会儿之后,宋昱敬就到了,他见到宋蕴脸色苍白,病态明显,担心不已,关心问道:“蕴妹怎么会突然病重?”
在旁伺候的玉香惶恐答话:“回皇上,公主前日就有些不舒服,前儿睡到昨儿晌午才醒,江公子看过说公主中了暑热,加上体内有些虚寒之气和一些残毒。”
“残毒?”宋昱敬冷眉狐疑看向宋蕴。
玉香道:“江公子说可能是饮食上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此毒在公主体内已经积压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宋昱敬细眯着眼睛,冥思想着一年多前的事,什么人敢在一年多前就给宋蕴下毒?
一直没说话的宋蕴咳嗽了声,虚弱开口:“皇上不用担心阿蕴,若不是江寒说我中毒,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中毒,还以为是普通的生病,只是脑袋发晕,发热。”
宋昱敬收回了心思,温柔又心疼的眼神落在宋蕴身上:“没事就好。还有,莫乱吃东西。”
顿了顿,宋昱敬又道:“太医开了个药浴方子,对调理身体甚有裨益。药材,朕也让人送来了,蕴妹可去试试。”
“好。”宋蕴点头应下。
陆如海正带着宫人将几包药材送过来,候在门边问道:“蕴公主要现在就准备药浴吗?”
宋蕴还没答话,宋昱敬就道:“蕴妹现在身体虚弱,还是过些天身体好些了再药浴。”
宋蕴疑惑问道:“可是有讲究,现在不能药浴?”
宋昱敬道:“倒也没有。”
宋蕴浅笑了笑:“现在泡了药浴,或许身体能好得快些,这病虽说不要命,可病着实在难受。我想早些好。”
说罢,便就吩咐了玉香去准备药浴的事情。
宋昱敬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与陆如海互看了一眼,这一幕,落在了宋蕴的眼里,宋蕴勾了勾嘴角,掩藏起脸上的笑意。
药浴准备的很快,玉香一会儿就过来扶宋蕴过去药浴房里药浴,药浴房里只有宋蕴和玉香,玉香伺候宋蕴脱下衣物,褪下的衣物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宋蕴知道这会儿肯定有人在外面查看她的后背会不会有那个黑红的掌印,她故意在屏风外露出半截白皙的后背,才踏入药浴桶里。
簪红缨亲眼见到宋蕴玉背光洁白皙,没有她预料的血煞掌掌印,虽然疑惑丛生,但还是去如实禀报了宋昱敬。
“如此可以证明不是蕴妹。红缨染坊的事,多半是卫家所为。”宋昱敬对宋蕴的疑心彻底放下。
等宋蕴泡了药浴出来,宋昱敬已经离开了昭王府。
第二日,户部尚书被查出贪污,被抄家斩首,家中其余人发配边疆为奴。
而众所周知,户部尚书是卫家的人,户部管着天下的钱粮问题,几乎是卫家的钱袋子,宋昱敬之前没去动户部,是没想跟卫家撕破脸,而今,他动了卫家,说明是真的跟卫家撕破脸了。
户部尚书一死,宋昱敬立即就换了自己人顶上去。
卫丞相为了户部尚书一事,与宋昱敬当朝怒骂摔袖,最后气得宋昱敬拿了一个茶杯就往卫丞相脑袋上砸去,天子发怒,臣下哪里敢躲,卫丞相只能生生的挨下这一茶杯,额头顿时血肉模糊。
明面上,这对君臣已经闹翻,故而之后卫家一派的刑部侍郎、大理寺卿及季渊侯相继被问罪处斩,京都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在这个炎炎六月里,都让人心里生寒。
至于卫家对宋昱敬的报复,几乎微乎其微,除了一个红缨染坊之外,卫家并没有真正了解到宋昱敬的势力。当然,出事的只是几位朝中官员,卫家的手里还有千叶百花门、灵妙山和玉萧宫,这三个地方并未受到任何打击。
宋蕴正躲在府里养病、偷凉看热闹,萧赫旻就带着口谕来了昭王府,接她进宫养病。
宋蕴也爽快,让玉香收拾了一番后,就坐着马车进宫了。
前世,这个时候,赵景林和萧赫旻早就死了,而今他们倆还活着,赵府没有落败,镇远侯府亦是稳稳当当的占据着凉州,赵景林和萧赫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