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红缨染坊的事情,让卫家除掉了他在京都的所有药人,实在没办法,他才在其他地方重新寻找药引来炼制药人。
还有,卫家在京都盘踞百年,手上的势力应当不止这么一点点,从卫家与他开战至今,到卫子尘都死了,卫家却还没有亮出藏在暗处不为人知的势力。宋昱敬目前不敢轻举妄动,除卫家容易,就担心在他专心拔除卫家的时候,江陵府和云阁伺机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他一方势力去对抗卫家、江陵府、云阁,他并无胜算的把握。
为今之计,他只是跟卫家小打小闹。
看到宋昱敬离开,其他人自然也就离开,庄妃和姜妃两家对宋昱敬此举并不是很满意,卫如意杀害两位皇子,宋昱敬都没有杀了卫如意,只是将她禁足月华宫。
想想姜如晦只是误毒了蕴公主,就被废了打入冷宫,也不知是在皇上眼里蕴公主比两位皇子重要,还是皇上真的太宠爱卫如意了,连她犯了杀皇子这样的罪行,都可以从轻处理。
热闹退去,月华宫里只剩下满室清冷,卫如意趴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回神过来。
今日,当真是将她吓坏了!
差一点点,皇上就杀了她了!
潋滟将卫如意从地上扶起来坐在凉榻上,拿着帕子给她擦了脸上的泪痕,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娘娘,先喝杯茶压惊。”
卫如意接过茶杯囫囵喝了一大口,心神稍稍稳定下来,她满眼的惊恐握着潋滟的双手:“潋滟,皇上他要杀我!”
“您还好好活着。”潋滟柔声哄她。
卫如意摇头,脸上慌色慢慢消失,镇定下来:“他今日没有杀我,可有一日总会杀了我,你看我现在已经落得这般田地,身上背着杀害皇子的罪名,往后的日子还会好过吗?一旦等他忘了我与蕴公主长得那么像,或者是他得到了蕴公主,一定会第一个杀了我!”
还有卫子衿安排的事,她现今被禁足月华宫,见不到皇上,不会再得到皇上临幸,便就不能进行卫如意的计划,对于卫家而言,她就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她是卫家人,很清楚卫家人的谋算,既然能够培养出跟蕴公主很是相似的她出来,自然暗中还会培养很多与蕴公主长得相似的人。
她若对卫家没有了一丁点儿价值,卫家可能会除掉她,再另外送位卫家女子进宫当皇后。
如今,她进退维谷,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杀机。
她唯一的活路,就是宋蕴死。
那么就只有她这一个长得像宋蕴的人。
至于卫家培养的那些人,定然是不如她的,不然,卫家就不会选择送她来宫中。
“潋滟,你是灵妙山下来的人,你帮我想办法,杀掉蕴公主。”卫如意镇定冷静的道,“蕴公主不好杀,此事一定要计划周全,不能留下半点痕迹,否则就怕蕴公主没死,皇上还知道是我们所为,那我们就必死无疑了。”
“我派人联系大姑娘,有卫家出手杀蕴公主,此事定然能成。”潋滟道。
卫如意点头,郑重道:“此事我就嘱托给你,几乎是将我的未来都放在你手上了,潋滟,你可一定要办成这事。”
“娘娘放心,潋滟定不负您重托。”
潋滟也不耽搁,当天夜里就悄悄出宫去了卫府。
卫子衿抿着茶,气定神闲,一身清雅,她听潋滟说完让卫家派人去杀蕴公主的事后,道:“你们想杀蕴公主,我并不反对,但是此事,卫家绝对不会插手。”
“为何?”潋滟不解,“蕴公主一死,皇上对皇后娘娘必定十分看重。”
卫子衿轻笑一声,藐视嘲讽的看了潋滟一眼,叹道:“你好歹是灵妙山下来的人,怎么跟了个不成器的主子,你的脑子也喂狗了吗?眼里只看到后宫里的那点争风吃醋的小争斗!”
“还请大姑娘明示。”
卫子衿起身来,她道:“昭王府的势力一直藏在暗处,目前谁都不敢去得罪。不然,皇上早就将蕴公主抢进宫里了。卫家去动蕴公主,那简直是找死!”
昭王暗中的那些势力,虽然至今没有浮面,不管是江陵府、宋昱敬、云阁,还是卫家,都知道,那些势力在保护着宋蕴,谁若去动宋蕴,便是与昭王暗中的势力为敌。
谁会给自己树立这么强悍的一个敌人?
“不过,你们想杀宋蕴,可以让别的人去动手。但不能牵扯到你们,牵扯到卫家。”卫子衿提点了潋滟一句。
潋滟想了想,卫家是靠不上了。
杀宋蕴这事,别说卫家出人,就是出个法子都不可能。
潋滟赶紧回宫将卫家的态度告知了卫如意,卫如意只觉面前是一团迷雾,暂无别的办法,只好先暂且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宋蕴从姑苏回来的第二日,在宫中消失的赵雍淳就回到了昭王府。
“九龙图到手了?”宋蕴低头看书,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赵雍淳道:“到手了。”
一到手,他就离开了皇宫。
宋蕴轻笑了一声,之前出宫的时候没见到赵雍淳,就猜想着他肯定会留在宫里盗取九龙图,云阁狼子野心,总想着挑起几方斗争,妄图统一天下,既然赵雍淳从宁贺霖那儿得知了九龙图一事,他必定会去找到九龙图,交给梁国,挑起陈国和梁国的斗争。
果然,她猜测不假。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来跟你辞行。”赵雍淳道,他要离开至少五六日,多则十来日,就是想来跟宋蕴说一声,顺便来看看她。
宋蕴这才眼睛从书卷上离开,落在赵雍淳身上,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要去梁国?”
赵雍淳没答。
宋蕴也没追问,只是轻笑了一声,语气不善:“你来与我辞行,真是多此一举。想之前几回,你说离开就离开了,可没跟我说半句。还有,我对你的行程也没有那么关心。”
说完,她的眼神又重新落在了书卷上,仔细看书,不再理会赵雍淳。
赵雍淳站在那儿看了她许久,葱翠的树荫下,清清凉凉的,她穿着也单薄,一身浅绿色的轻纱裙,皓腕上戴着一个白玉手镯,白玉通透,她的手腕也白,与白玉手镯相得益彰。
她的鼻尖,有笼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气,湿湿的,惹人忍不住想要身手替她擦去。
见宋蕴许久不搭理他,他也的确在这儿站了很长时间,是该启程离开,赵雍淳才不舍的出了昭王府。
晌午后,赵锦衣不惧炎热,来昭王府里看宋蕴,看宋蕴气色很不错,想来是身体完全调理好了,也是她家这些日子忙碌,虽然得知了宋蕴中毒的事,却一直没空前来探望。
她与吴敬亭退了婚后,吴敬亭在赵家的一系列打击之下,将吴敬亭送回到他最开始的位置,成俊侯府依旧落败,连本来就不怎么得重用的云御史也连带被官员参了一本,一下子,连降三级,被发放到外地当官了。
虽然,事情是解决了。
但是,满京都里谁都知道了没有半点女人味的赵锦衣又嫁不出去了,都在赵锦衣这辈子应该是没有男人会要。又说,赵锦衣的眼光是如何的差,赵家如何的瞎,才看上了吴敬亭那样的女婿。
京都那些权贵们看见赵锦衣就指指点点的,赵锦衣心烦,索性就很长一段时间不出门。
也真是将她给闷坏了。
都不惧天气炎热,都要约宋蕴出去逛一逛。
宋蕴和上书卷,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烦躁,也想出去走动走动,二话不说,略收拾了一下就和赵锦衣出门了。
外面天气太热,街上基本没多少人,许多铺子都半掩着门,免得太阳照进来晒人,门口是一盆一盆的水浇出去降热,刚倒出去的水没多一会儿就晒干了。地面仍旧如火烤似的的热。
热得宋蕴的脸都红扑扑的。
她和赵锦衣去了好些铺子,又是买胭脂水粉,又是首饰,又去看绸缎。
“桂兰坊新出的这款美人黛很是不错,眉毛描出来会显得十分娇俏妩媚,很是适合你,会让你英气中又会带有一点儿小女人的娇媚。”
“是吗?可我不善画眉,怕是不好看。”赵锦衣为难苦涩道。
宋蕴挽着她的手臂,灿烂对她:“我会,我给你画,然后教会你的丫鬟。”
“那你还是教我吧,我不太习惯使唤丫鬟,在军营里糙惯了,什么事都是自己做,没有人可以使唤。”
“好,我教你。”
两人正说得高兴,吴敬亭跑过来跪在赵锦衣面前,抱着她的腿痛哭认错忏悔:“锦衣,都是我错了,我接近你,是怀有些攀附的心思,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与你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早就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你”
眼前的吴敬亭很落魄,头发凌乱,一点儿都不复以往那副玉树临风的模样,一身的白袍看起来也脏兮兮的。
赵家将他打击到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可是因为曾经风光时得罪的人太多,加上京都的人都知道他得罪了赵府,大家都不给他和成俊侯府好果子吃,处处打击奚落他。成俊侯府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宅子,连下人都全跑了,原先他父亲还担着个闲差,也被人给设计得入了狱。
他虽是成俊侯府的世子,可真正的境况与街上那些乞丐几乎没什么两样。
唯一能够让他翻身的办法,就是再攀附上赵家。
赵锦衣那么爱他,又那么好哄,他以为只要他说一句爱她,赵锦衣一定会感动心软
事实却是——
赵锦衣冷漠的看了吴敬亭一眼,丝毫不为所动,一脚踢开吴敬亭。
然后就拉着宋蕴面无表情的离开。
直到走到了人少的地方,赵锦衣才放慢了脚步,仰头看着天空,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宋蕴看到她眼眶已经湿了,知道吴敬亭这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用心的去爱一个人,以为他也如同我爱他那般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