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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耽搁的越久,就越容易出事。
“裴钰哥,阿淳哥,你们就这么急于送我走吗?你们看,我才解了毒,身体都没有怎么好,一路奔波怎么受得了。明日,或者后日再走,行不行?”凤澜月恳求的目光看向赵雍淳和裴钰。
裴钰对凤澜月向来心软,凤澜月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看向他,他就软下了心,向赵雍淳道:“那就让澜月再休息两天吧。”
“夜长梦多。”赵雍淳态度坚决。
凤澜月见赵雍淳不依,她便直接一倒,晕了过去。裴钰眼疾手快,过去接住她,给她诊脉,神色怪异的看了凤澜月一眼。
“澜月怎么样?”赵雍淳担心问道。
裴钰这才回神答道:“她脉象虚弱,应该是刚解了毒,身体还没有复原。她这样的身体状况,一路长途奔波,怕是吃不消。”
“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两天,后天再出发。”赵雍淳松了口。
红衣站那儿看着裴钰以及裴钰怀中抱着的凤澜月,她脸上神色一黯,道:“那红衣下去待命了。”
说完,就出了屋子。
夜色渐渐来临,笼罩整个湖心小筑,本就矗立在湖中心的建筑比别处更显得静谧,又因为离别来临,静谧里又多了许多离别的萧索和不舍。
红衣抱着腿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裴钰在屋子里睡觉。
赵雍淳在他的院子里坐着,手里拿着那柄精致的匕首,想着宋蕴此时在做什么?但愿她是安安分分的在府里待着,没有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而凤澜月,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放走了一只黑鸟。
第三日,凤澜月如约听从裴钰和赵雍淳的安排,由红衣和几个神机阁的部下护送前往九幽。
他们一行人路上很低调,红衣一直都有勘察周围的情况,没想到还是在钦州城遭遇百里焱亲自带人拦住去路,百里焱只是一拂衣袖,袖中带起一阵掺杂内力的劲风,红人等所有人都被掀飞,百里焱抓住坐马车里的凤澜月,直接赶往京都。
“阿淳,既然昭王嘱托你照顾好凤姑娘,你就要不负昭王所托,将她留在身边好好照顾。”百里焱将凤澜月往赵雍淳身前一扔,语带威胁的口吻道。
赵雍淳接住凤澜月,警惕的看百里焱。
百里焱轻蔑的眼神如视蝼蚁一般的看了房间里警惕愤怒的裴钰、赵雍淳和满是恐惧的凤澜月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就消失了。
裴钰气愤的一拳头砸在玉石桌子上,价值昂贵的玉石桌子被他砸出个洞来。
“看来你舅舅是知道了我们送走澜月的意图,不想让他用澜月来要挟你。只是,我安排这事如此周全隐秘,所有的事情都是红衣一人去办的,他怎么会得到消息?”
赵雍淳脸色阴沉凝重,没有在凤澜月面前跟裴钰说这些事,他先是将凤澜月送回房间休息,然后才过来找裴钰,他道:“应该有内奸。”
“可知道这事情的只有我们四个人,你、我、澜月、红衣!”裴钰道,“你我不可能,澜月和红衣也不可能!应该是路上的时候,红衣出了纰漏,让云阁的人得到了消息。”
对于红衣,裴钰绝对信任。
赵雍淳凝眉不语,现在只能将凤澜月留在身边。
凤澜月被百里焱送回来都已经两天了,护送凤澜月去九幽的那些神机阁部下都已经陆续回来跟裴钰复命,而红衣一直没有回来,还没有半点消息。
裴钰有些着急担心,派出了不少人去找。
护送凤澜月去九幽的事情走漏消息,随着红衣的失踪,疑点渐渐都落在了红衣的身上。
“红衣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她从小就是我捡回来的,一直跟在我身边。”裴钰冲赵雍淳吼道。
赵雍淳白了气急的裴钰一眼,喝了口茶,浅淡开口:“我从没有怀疑过红衣。”
凤澜月看了赵雍淳一眼,又看向裴钰,略带担心:“裴钰哥,我也相信不是红衣,红衣虽然平素对我有些意见,但是她肯定不会背叛裴钰哥。只是,那天门主出现后,门主把他们都打飞了,只将我一人带走,我担心红衣会不会出事了!”
一听凤澜月这样说,裴钰也担心起来。
赵雍淳看裴钰满脸忧色,道:“你放心吧,如果是云阁,不会对红衣下手,否则,你的那些属下怎可能安全回来。可能是红衣在外面遇到什么事耽搁了。”
“连动用澜月楼,都打听不到红衣的消息。要么是红衣自己隐去了踪迹,要么是带走红衣的人隐去了踪迹。”
裴钰并未放心下来,反而更加担心。
从小,红衣就跟在他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他,除非是执行他交代的任务。但他交代的任务也不会让红衣离开太长时间,顶多只是小半日的,也就这次送凤澜月去九幽和去年有一回让她去神机阁偷宫廷卷出来,日程略长了些。
红衣怎么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也不可能认识别的什么人。
蔺一辰自从到京都之后,没有发现宋蕴有半点安全问题,他便彻底撒开欢起来,整日在各种花楼里喝酒,与那些姑娘们谈诗词歌赋,还研究看手相,摸骨,算命这些。满京都的花楼都知道有位风度翩翩、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潇洒公子,俊美风流,甚是讨姑娘们的喜欢。
他已经见过温皎皎和顾无瑕,还与二人相谈甚欢,在一块喝酒,听温皎皎弹琴,看顾无瑕跳舞。
要知道,在澜月楼里,温皎皎和顾无瑕两人从来都互不对付,从没在同一场合出现,更别说一个弹琴,一个听琴声起舞。
偏偏,蔺一辰就让她们倆关系突然像是变好了一般。
这日,蔺一辰又在澜月楼里,听温皎皎弹琴,看顾无瑕跳舞。
顾无瑕冷漠的眼神落在温皎皎身上,一向温婉柔善的温皎皎在面对顾无瑕时,也是一脸冷色。
“你们倆不高兴?”蔺一辰端起酒杯扫了两人一眼,纳闷问道。
两人连忙陪上小脸,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没有,能跟蔺公子在一块,我们很高兴。”温皎皎和顾无瑕同声道。
“好了,都停下吧,你们那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我呢,一个一个的给你们解说,不就是一点儿情感问题吗?世上多痴男怨女,都是你们看不开。你们看看本公子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蔺一辰示意她们过来,在他眼里,这些花楼里的女子都是些可怜人,他呢,说是逛花楼,其实他是去慰藉她们,给她们本就凄苦的心里带去一点点的欢乐。
他目光先是落在温皎皎身上,连连叹气:“唉,真是可怜!你明明会有更好的前途,有更好的未来和爱你的人,偏偏,你选择了一条注定让宝珠失去光泽的凄苦之路。我只想劝你放下心里的执念,看一看别的人。你所认定的那个人,你将他视作一切,而他,对你漠然,甚至对于你的存在,并无半点特殊看法,沧海一粟而已。”
蔺一辰的话,让温皎皎貌美的脸庞上渐渐失去生气,变得苍白落寞,一双灵动的美眸也低垂下来,泪光闪烁。
情之一字,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哪怕,他从不会看她一眼,连对她的存在和心思都没有半点想了解的念头。
随后,蔺一辰看向顾无瑕,笑了笑,神色轻松了许多:“无暇姑娘,你就好命许多,但你太过心高气傲了,恐怕易得也易失。但你的身份,始终会成为你往后的人生路上的障碍,前路困苦多磨难。”
说完,他起了身,朝二人道:“二位姑娘,多加珍重,望你们二人余生得幸福。”
然后就从窗户跳出去,离开了。
他暗中回了昭王府,潜入宋蕴的院子,落在宋蕴面前,看宋蕴一手黑子,一手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翻了个白眼,心道无趣。
“这么着急,将我召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下棋吧?”蔺一辰问。
他从澜月楼匆匆离开,就是看到了宋蕴发出的信号。
“蔺师父,你在京都也太逍遥了,我若不找你,恐怕,你都要忘记你来京都的使命了。”
“我的使命,不是保护你吗?你的安全没有任何问题。”蔺一辰道。
宋蕴收了棋盘上的棋子,站了起来:“好了,我有正事找你。”
她带蔺一辰走到南苑一处偏僻的小院,然后打开一扇门,蔺一辰进去看到里面的床榻上躺着一个红衣女子,疑惑看向宋蕴,问:“这是”
“她叫红衣,是裴钰身边的护卫,子鹊将她送来的。”宋蕴道,“她不想泄露行踪,留在昭王府过些天还是会被澜月楼的人查到消息,我不好解释,想让你带她藏起来。”
蔺一辰点了头,答应下来,他轻功了得,藏起来一个人,还抹去所有踪迹不是问题。
红衣已经转醒,捂着腰腹艰难的坐起来,看向宋蕴,叫了声:“蕴公主?”
宋蕴过去,扶着她躺下,道:“你受伤了,先躺着,我慢慢跟你说。是子鹊将你送来的,我准备让蔺师父带你离开,裴钰已经动用了澜月楼所有的关系在打听你。”
红衣微微垂眉,点了点头。
她在钦州遇上子鹊,便故意隐去了踪迹和子鹊在一起,途中,子鹊遭人袭击,她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没想到醒来就已经在京都昭王府。
虽然不明白子鹊和昭王府之间有什么关系,但红衣什么都没有问。
蔺一辰将红衣一抱,就迅速离开了昭王府。
傍晚时分,陆如海来了昭王府里传话:“蕴公主,皇上请您进宫,参加明日的晚宴。”
“晚宴?明日也不是什么时节,何故宫中会办晚宴?”宋蕴疑惑问道。
陆如海笑着答道:“明天有古兰国巫师进宫,皇上特意设宴款待他们。”
古兰国的人实在太过神秘,来的还是巫师,难怪宋昱敬会特意设晚宴招待。
只是,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