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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喃道:“我怕有一天你也会受伤害,因为我。”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后怕。
萧若水幽然道:“只要你不是有心伤害我,就用不着自责,谁又能预算到今后,”她黑目明渊望着他,定定道:“你我即是真心相待对方,当放开这些谁也不能把握,谁也不能预料的顾忌。”
“若水。。”他柔柔的凝视着她明洁的样子,交握住她手,转言道:“拥有现在,唯真心尔。”
这夜他们会淮城时,他一直紧紧的牵着她,生怕有一天她会毫无预兆的从自己身边溜走,他们到达淮都时,已近宵禁,孟珣直相送到平王府门口,才一步三回头,惜别离去。
萧若水与他再次见面,心情却是如此沉重,以后他们将面对更为诡谲的风浪。
孟珣回去就被孟凛秋叫去了偏堂问话。
孟凛秋迫肃道:“今日集会散后,你去了哪里。”
“父亲分明猜得到,还要问我。”
“老夫告诉你,虽然你现在身为兵科都给事中,能监察我,甚至六部,但你根本不了解朝廷之中的情况,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过张扬了,以免惹祸上身,贻害尚书府。”
孟珣仿佛看透了他,“父亲你几次三番在淮王面前影射我,那不成父亲是做了什么垢暗之事,怕我查出什么。”
孟凛秋几不可查的退后,他眼里流露出对孟珣丝微的惧意,“总之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你也知道你长姐现在嫁给了张广豫,以你哪怕倾平王的全力,朝中那股势力也是你扳不倒,我现在提醒你,是在给你机会,你给我好自为之。”
他说完像是在故意躲避孟珣,不待同他较理,就匆匆走开。
第164章 标记()
樽月楼,红衫女子静坐在窗台边纤指抚琴,琴台上莲花炉里的崖柏线香丝丝绕绕熏飘窗外,远际白鸽绕过从从屋舍,随着荡起的青垂,落憩琴弦,她珠目流转,止弦香息,心儿绕前低睥了一眼楼下进进出出的嫖客花娘。
谨慎道:“主子,是殿下的信条。”
楚樱流目扫过条子,顺手往灯台上一燎,丢进花炉里,又慵然退身桌前,起笔从写了一张字条递给心儿。
信鸽还摇摇晃晃的停在弦上,她会意卷起字条,收进鸽筒放出,待鸽子消失才慎关起轩窗,拉紧垂纱。
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楚樱疏回:“心儿,待会儿和我去趟临王府。”说着她就慢走回内室,换了一件米色缀花杭缎百褶裙衫,外垂一层黄绿色长褙,瀑发梨簪,若说刚才是热情似火,现在这身当是柔情似水,每行一步,都带几许天成风韵。
车停至临王府门口,还没落轿,左门侍卫就上前喝退,心儿回话,“麻烦这位大哥通传一声,里面是楚樱姑娘。”
她刚说完,柔指掀帘,楚樱俯头,落落被心儿搀出,媚眼牵丝,樱唇淡启:“妾身楚樱有要事来寻临王殿下,还望大哥通禀。”
那守卫心神荡漾,言不由已:“原来是樽月楼的楚樱姑娘,你在此稍后,小人这就去通禀。”
楚樱莞尔一笑,微微欠了一礼,那人立刻就跑去通传。
入府,一箭从楚樱耳鬓堪堪擦过,直直钉进她后面的景观白石里,她目淡如水端看拉弓凛若冰霜的临王,再偏头牵了一眼微颤的翎羽箭,秀媚含笑:“临王殿下好箭法,妾身叹服。”
临王站在石阶上,面无表情,再拉起一箭,直接对准楚樱眉心,寒声道:“姑娘觉得本王好箭法,那看这一箭你可接得住。”
她笑容淡淡,临王目光乍寒,翎箭飞速而去,她笑容淡去,褶裙旋开,青发飘垂躲过箭矢,箭飞刺进琉璃灯饰里,砰然震碎。
楚樱款行一礼。
临王放下弓箭,先是怔看了她一眼,又匆匆离去,楚樱面色平静,方潜阶上传话:“姑娘即是来寻临王殿下的,请随小人来。”
楚樱款步上台阶,方潜拦了心儿,命她去府外等候,只准楚樱一人跟去。
怀素轩,幽兰素雪,满室余香,平王换了刚才的窄袖束服,正侍弄着其中一盆素兰,寒眸里淡淡感怀,楚樱四览花淡如凯雪零零的白兰,走进临王素淡道:“殿下是爱兰之人,这些永怀素栽培不易,能在这初冬天里葳蕤如春,可见殿下的精心。”
临王脸容隐在兰花里,抬目冷视她,森迫道:“你虽识得这些兰花,却可惜来历不明。”
楚樱轻缓道:“如果殿下觉得妾身来历不明,我现在就不该站着这满室幽芳的怀素轩。”
他缓缓站直身子从兰架中走出,兰花轻曳,幽香阵阵。
“我虽不知道你是那方的人,但心怀裹测的人,是不敢来本王府里的,你且说说你所谓的要事。”
楚樱道:“殿下可还记得一笔买卖。”
临王表示出不耐烦:“本王的买卖多着,不知道姑娘说的是哪一笔。”
楚樱眼目微抬,接道:“妾身说的这一笔是淮国荣景王殿下的买卖,临王殿下久不兑现,似乎是忘了。”
临王瞳目寒凛,森刺向她,“你是他的人。”
楚樱撩开头发敞衣露出后颈,一枝疏斜的银色梨花纹若隐若现。
临王定视着梨花纹,目色森森。当初和苏慕交易时告诉过他,接头人后颈必有银色梨花纹,且一定是女子,不想尽是早已隐藏在樽月楼的头牌楚樱。
她敛起衣服道:“妾身想殿下定是当初就告诉过临王殿下此间关系,荣景王府亲卫且只有女子才会纹上这梨花纹,现在身上有这标记的也不过两人。”
临王目色一凛,“还有一个,荣景王也把她派到了南国。”
楚樱媚眼横烟道:“临王殿下的疑问自会有解决的时机,现下最重要的是我家殿下要寻的那个东西,临王殿下为何迟迟不给,需知殿下您的那些私禁品,海运到南国随时都有风险,如果殿下不守约信,也别怪我们停止和您的交易。”
临王幽视她片刻道:“以姑娘的冰雪聪明当知你们要的东西也非容易得到的,本王用不上那东西,如果手头有,怎有违约之理,本王向来守信,你家殿下交托的事万不该懈怠,只是需要时间,还望姑娘知会荣景王稍安勿躁。”
楚樱正容道:“妾身希望殿下不是在搪塞我家殿下,我不希望你与我淮国之间的交易翻脸。”
“还有妾身再提醒殿下一句,我们的人也在暗中寻找,若早先一步获知线索,到时荣景王殿下会和您中断买卖,对您来说可不太划算吧。”
“姑娘范不着如此不信任本王,既然荣景王和本王有生意往来,你想得到的信息本王都可以坦诚相告,免去姑娘及荣景王的猜顾,你们要的朱雀印是玄林阁的东西,我想你们私下打听的也是玄林阁主。”
“话已至此,本王不妨告于你,玄林阁主现今在本王手头做事,这也是我当年能爽应诺你们的缘由,姑娘不必四处打听,只要你相见,本王当下就可命人将他找来。”
楚樱表情不惊不异,“我家殿下料事如神,当年就猜到你定于玄林阁主有关联,你和他都是心思通透的人,能猜到这层,我想也能猜到下层。”
“到时殿下您若能举事成功,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他森寒一笑,随即敛去,“那是自然。”
楚樱再行一礼,“楚樱此来知晓了殿下是真心与我淮国合作,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就此别过。”
他一边整理着兰花,轻漫道:“楚姑娘慢走,本王就不送了。”
楚樱叠手落落大方的离开怀素轩。
他的目色才慢慢沉下去,楚樱刚走,方潜就过来,担忧道:“殿下,您就轻易放走她。”
临王剪下败叶道:“她是苏慕的人,不好对付,燕尘那里可找到了朱雀符。”
方潜低头道:“说来也怪,这朱雀符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下落都没有。”
临王幽沉道:“比起朱雀印没有下落,本王更倾信是有人刻意为之。”
第165章 溺毙()
楚樱回楼后,心儿却见她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遂疑问她:“主子,可有未完事宜。”
她浅颦眉头轻步到琴台前,掀帘复又推开窗棂,侧坐琴前,百转柔回道:“殿下的信条上还有一个任务,寻找一个人。”
“是何人。”
楚樱默然少时,才迟迟开口:“不知你可有印象,我初来楼里招选入幕之宾,曾有一人答对了我的问题。”
心儿沉思了半刻,恍然道:“奴婢想起来了,当时因为殿下把她拉走了,此事也就作罢。”
“那人是个女子,也是殿下信上要找的人。”
“女子,殿下向来谨虑,若非器重之人,他是不会轻易托人寻找的,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心儿踟蹰道。
楚樱手指劲勾起琴弦,神态恹恹:“想必殿下很是了解这个人,且对她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才密件托我。”
“她是什么名字。”
她烟目明晃一下,缓声道:“萧若水。”
外面突然闹哄哄的,且嘈声越近楚樱楼层方向,两人互视一眼,心儿急推开前门,探身往楼道上查看。
是两个嫖客在争吵,二人衿束修整,吵起架来文辞绉绉,自带儒弱气,被几个小厮轻松扯住,以免他俩跑到花楼上。
鸨妈拈着绢子还在劝解两位,样子几分为难:“二位大人,不是我有意拦劝你们,实在是楚樱姑娘立下过规矩,双数日不迎外客,两位大人还是先回家商量好明天谁来。”
其中一人道:“都说楚樱姑娘不同于楼里别的花娘,性子柔媚温良,才貌双绝,风魅自在,在下倾慕已久,想要一睹风采。”
和他吵架的那位鄙夷挖苦道:“你一个小小的兵科右给事中也敢和本部叫板,而且本部听闻刘大人的夫人是南都出名的悍妇,而且你很是惧内,我劝你还是赶回去,以免你老婆一会儿拿着擀面杖追到樽月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