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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男子狠狠一扔,崔玉翻滚着撞到后面大朱漆柱子上,烂泥似得连滚带爬到男子脚下,磕的地板咚咚响,魂飞魄散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滚。”男子漫然冷道,如平静水面掷落石。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崔玉领着侍卫屁滚尿流离开。
崔玉爬走后,萧若水抱拳道:“多谢兄台出手相救。”
男子笑容迷醉,步步逼近萧若水,在她耳边呢喃道:“在下苏慕,喜欢姑娘身上的兰花香。”男子闭眼轻嗅,炙烈热气扑打在她耳上,烧的绯红,萧若水垂头惊退。
众人在旁,装作没看见,个个表情复杂,迫于眼前此人威势,都低头不语。
第21章 佳人()
“蹬、蹬、蹬。。”清越木屐声划破静穆空气,众人纷纷侧头,阁楼右阶一女子脚踏木屐袅袅下来,烟罗纱石榴裙如天际彤云红得耀眼,长度恰至脚踝,纤纤玉足套上紫木屐,白雪映苍石,黑发如瀑倾泻,简简单单的发髻上别了支玉白梨花簪,细银链宝石耳坠垂至肩窝随步轻曳称得容颜白里透出幽红。眉夺茜草色,唇点三月樱,目含秋水盈,颜妒月中仙。如火红裙,如墨长发,如雪足踝,如暗夜罂粟,说不尽的妩媚撩人,妖娆灼人。
楚樱,楚樱人如其名,素束一握楚宫腰,折杀千枝凝雨樱。
楚樱在众人惊羡的目光里登上红台,重帘漫卷,跪坐锦席,侧影朦胧,萧若水也看直了,原以为貌美莫若孟兰者集天清地灵于一身,今日得见楚樱美人,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既有娇媚风韵,又聚优雅端持。既毓山川之灵秀,又容花月之尽妍。
台下众人争将献财献宝,献诗献画,无不想独拥佳人一夜。萧若水苏慕二人,无动于衷站在一旁注视争美盛况,格格不入。帘后美人目光清浅,睥睨堂下众人。
一文士早已迫不及待献出一幅塞上图,余人都赞道:“此画构图绝妙,有身临其境之感。”男子得意洋洋望向帘后美人。
少顷,红帐后美人勾唇徐徐开口,“绢上工笔塞上图固然细瑾工整,以假乱实,为上作。”声音柔媚入骨,听得台下众人心痒酥麻,却不发腻。
文士激动道:“在下不才,挥毫轩墨,轻染细描,足一月有余,只愿博楚樱姑娘一笑,还望姑娘笑纳。”
纱帐后美人长睫翼颤若蝶,浅浅一笑,“公子绘作此图当真只念着楚樱一人。”
文士听后,激动更甚,双手揖礼,声音轻颤:“在下对姑娘拳拳心意,可昭日月。”
“公子请回吧。”
此言一出,堂下众人和那文士一瞬懵然。
文士急切诚恳道:“楚樱姑娘在下是真心付你。”
幔帐后楚樱低眉看向躬身拜礼的文士,柔缓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塞上将士,披荆斩棘,栉风沐雨,开疆辟土,保疆卫国,何其英烈。”
“而公子作此磅礴之图时,无血染旌旗豪情壮志,心心只念温柔香,销魂骨,红袖臂,柳枝腰。”楚樱柔媚嗤笑一声,“楚樱不齿。”
满堂哑然,方才还理直气壮的文士,听楚樱这一番数落,羞红的脸深缩进脖子里,拿着画,躲开人群,窘离开湘月楼。
台下有人称赞,楚樱姑娘秀外慧中,德才皆备。
“楚樱姑娘刚才那小子油嘴滑舌,还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人有一物赠予姑娘,以慰芳心。”
苏慕悠悠道:“看样子是个纨绔。”
萧若水定睛看着苏慕。苏慕理理鬓发,极尽魅惑,挑眉扬唇得意道:“怎么被本公子倾世风华惊呆了。”又伸手去勾萧若水下巴,萧若水一脸嫌弃劈开苏慕纤长洁白的手指,正色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这楚樱姑娘修眉联娟,千娇百媚,最是温香玉,你怎的没甚兴趣。”
苏慕勾魂一笑,脸倾向萧若水,暧昧旖旎,她“啊!”的一叫,退后一大步,惊呼:“你干嘛!”
众人纷纷侧目,目光灼然,有人低声喃喃:“这两个断袖没事来逛青楼,真不知羞。”
却也不想多究,很快又恢复如常,帐后楚樱目光沉浮,云遮雾掩,看不清容貌。
萧若水脸泛红霞,清丽中更见妩媚。
苏慕若无其事道:“在下不喜温香玉,就喜姑娘身上的兰香味。”
萧若水顿时又羞又恼,“无。无赖。”频频退后。
那纨绔命人熄灭灯光,室内骤然漆黑一片,人声喧哗,倏然荧光一现,光线由暗转明,尤以纨绔方向最胜,绿幽幽的荧光如水波暗涌,华光层层倾泻一室,喧嚣声渐无,纨绔洋洋给众人展示盒里泛着幽光,硕大的一颗夜明珠。幽绿荧光笼罩中帐幔后的楚樱默然不语,朦胧清影更汇增几多神秘。
众人拍手称奇,纨绔喜不自胜。
幽光里萧若水面容清婉,眼里水光莹莹。顿觉一双结实臂膀从身后揽住自己腰身,她慌乱挣扎,绿光里呼吸声近在耳侧,谁的发垂到皓颈侧,顺滑刺痒,“姑娘女扮男装,腰佩软剑,夜入青楼,意欲何为。”靡靡之声,伴随灼热呼吸,字字清晰低传近萧若水耳蜗深处,萧若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对方也是个习武之人,周身被挚,动弹不得。
正当她苦于脱困时,帘后女子起身开口道:“回灯吧。”柔媚语声夹带几分沉凝。
灯火重燃,掩没幽幽绿光,揽腰臂膀抽身,萧若水身子一软,沉沉吁了口气。苏慕站在离若水三尺开外,二人眼光交错,苏慕亦是莞笑,眼角眉梢亦是风情四溢。
萧若水绷紧神经,眼睫微微颤动。
回灯后,楚樱依旧软跪坐朱帐后,夜明珠光华如练,纨绔喜滋滋呈给楚樱,楚樱垂眉扫了一眼夜明珠,眼色转瞬恢复如常,未有半分留恋。
拉长语调道:“世间女子皆爱奇珍异宝,楚樱烟柳之质,哪堪配明月粹华,沧海瑰璧,公子请收回。”
“楚樱姑娘自谦,明珠配佳人,相得益彰。”见楚樱沉默,纨绔只得悻悻收回夜明珠退到一旁。
台下众人又是一阵哄然,无不对楚樱歌功颂德,赞不绝口。
半响,楚樱道:“今日群贤毕至湘月楼,楚樱有个问题想请教各位。”
满堂寂然。
幔帐后楚樱樱唇挑动,百媚横生,“世人都道淮王宫里有株百年红须朱砂云梅,相传是淮国开国国君所植,花树俊秀挺拔,琼枝龙爪,每逢深冬,花繁似锦,红如朱砂,香远益清。皑雪茫天一树红,美得惊心耀眼,世人无不仰慕其傲雪风姿。”
“诸君可愿去一睹芳华。”
众人沉思,一人道:“红梅虽美,可居于王室,况是淮王宫,我等怎可随意进出。”
又一人道:“本官久仰淮宫云梅多年,身为南国刺史,理应忠君爱国,如此风采,留心可好。”
第22章 信任()
萧若水目光跳动,想要一眼望穿帷幕里这个越发不可捉摸的楚楚女子,慢慢的,慢慢的凝定的瞳子里只剩下这惊心的红,幽黯的红,醉情的红。曼妙的人似乎与红台,朱帐,彤衣融为一色,红罂粟般靡丽眩目。萧若水眯了眯眼暗自揣测:流莺说过这楚樱姑娘是前些日子才到帝京的,那她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显然没人知晓,今夜为何大张旗鼓公开招选入幕之宾。萧若水脑子里飞速旋转:这楚樱姑娘确实非比寻常,且对书画,珍宝不屑一顾,心照不宣。这偌大的湘月楼里乍一看身居高位者,富绅权贵者,骚人墨客者。齐聚于此,又提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莫非。。。。。萧若水皱了皱眉,她是想以此作喻从而牵引出众人对政势上的看法,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若水见楚樱依旧恣行无忌,微笑聆听堂下建议,脱口而出:“此题无解。”明明声音不大,确如钟磬传响,回味悠长,千道目光雪亮盯向萧若水,苏慕也饶兴投来目光。
帷后楚樱施施然起身,“愿闻其详。”
萧若水扑哧一笑,众人收敛目锋,一脸轻蔑,“楚樱姑娘你这算哪门子问题啊,这梅花到处都是,干嘛非和淮王宫里的梅花杠上了。”萧若水咧着嘴笑,“难不成你想让我王上去攻打淮国,将淮宫红梅占为己有,那这红梅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届时我南国子民人人都能去看。”
调笑声在沉郁的居室内回彻,众人垂头敛目,若有所思,有的脸上已泛出青白,萧若水此言看似玩笑,实则话里有话。
苏慕轻佻的撇了撇嘴。
“不错,此题无解。”楚樱低媚的声音微微上调,勾人心弦。
继而又柔靡绵绵道:“公子才绝,楚樱倾慕,愿兑现承诺,共花前月下。”
萧若水在众人不甘,嫉恨,愤懑,艳羡,等各式各样揉杂的刀光电目里,雷劈般震立不动,手脚冰凉,呆若木鸡,目光涣散,完了完了,楚樱姑娘我可是个女人啊。
正当此时,呆滞的的萧若水却被谁一把揽入怀里,清莲香味若有若无,萧若水身子一颤,抬头,清华绝尘的脸正玩味的睥着自己,左手暧昧的在自己耳侧轻扫,萧若水鸡皮疙瘩源源冒起,“她是我的人。”苏慕沉声道。
萧若水前刻才从如雷震惊里缓过神来,后刻又陷入更超乎的惊骇里脑袋晕眩的接近崩溃。这次经历足够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苏慕说完不顾众人脸色拽住萧若水左手就大步向门外走去,楚樱慌忙掀开朱帘,透出一张妩媚至极的脸,唤道:“公子。”媚声里带着生生的脆,眼里百转柔情视线所及处却是苏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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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拉着萧若水大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毫不留情的重摔开萧若水的手,全然看不到刚才在湘月楼的风流样。
萧若水吃痛的揉着月色下被抓出红印的手腕。
“说,谁派你去湘月楼的。”银光里清绝的脸格外柔和美好,却如同这月一样冷肃。
萧若水沐浴在银辉里,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舒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