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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是在和谁讨价还价吗,别说那点粉,命搭进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孟珣接道:“大伯不用害怕,我们不会要你的命,你们现在手里握着足可翻覆天下的秘密,此处不安全,若落于敌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现今唯一可行之法,就是尽快转移你们去别处安全隐秘之所,等待时机成熟,到时候你们功不可没,所以你们现在,跑是没用的,只能配合我们,方能自保。”
老刘脸色并不十分信任。
孟珣又道:“大伯,你可想想,你手中掌握着对我不利的秘密,为防泄漏,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老刘深思着头上冷汗越溢越多,顺着额头滴到衣服上,浑身抖如筛糠。
“除之而后快。”孟珣眸如覆上一层冰片俯视着他,寒声道。
六月近午暑气扑到老刘身上,他腿脚紧缩一个深颤,如同雪寒天里,一桶冰水倒头而下,畏缩着怯望孟珣寒肃面容,从喉间低嘶开口:“你你们。。究竟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孟珣站直,负手向后。
老刘态度犹豫不决,张氏喏喏答应:“好,我们听你的。”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刘不满意张氏应了他。
张氏抬杠:“你懂,你懂,我们现在说逃吧,这三个人你打的过吗,还不如老老实实听他们的,就算死也死的舒坦点儿。”
老刘冷哼:“你,我看你得了人家好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我不知道我姓啥,怪不得赵寡妇插个秧你都跟人家纠缠不清,眉来眼去的,全抢着做了,每次经过人家门口都巴巴朝里望,你知道我姓张,那你就该知道你是我张二丫的男人,不是她赵寡妇的骈夫!”
气氛瞬间窘然,萧若水支手挡嘴,眼珠子向上乱飘,强忍笑意。
老刘难堪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低声道:“你这疯婆娘,说什么疯话,我是看赵寡妇一个人插秧可怜,才好心帮她,净瞎想。”
“我瞎想,我不可怜,辛辛苦苦操持家计,换来的就是你到外面乱搞。”
“我哪儿乱搞了,不可理喻。”
两人越吵越凶,叶青枫吼道:“都别吵了,爷今天就带你们离开蒲花村,张婶子,以后任她赵寡妇,李寡妇也好,都找不到你家相公,这样就可以防止他乱搞。”
“好,小兄弟只要他找不着赵寡妇,我们听你的随你带我们去哪儿。”张氏豁道。
“既然他们同意了,青枫你先带他们走,帝京再见。”萧若水道。
叶青枫转头张氏动作凶悍打的老刘抱头捂耳,他畏怯道:“大婶,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张氏抬手动作骤止,转脸面视叶青枫,凶悍之色未消:“好,走吧,免得他再惦念。”
说完扯着抱头的老刘就往外走。
“我们也跟上。”孟珣自然而然牵起萧若水手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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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显眼,几人选了条不常人走的荒僻小路绕出村口,连过了好几个小村才到河西县城。
白发老者牵着耕牛悠哉穿行街道,牛蹄轻踏。年轻妇人蹲在街摊前一手摇着拨浪鼓微笑逗孩子,鼓声清脆。茶肆小二托着茶盘穿递于拉闲散闷客人间,清茶飘香。街巷行人稀少蒲扇轻摇步履闲慢,民风淳朴。
槐叶间蝉虫嘶鸣长长,青苍天郁云低浮漫漫,一切都和初来时一样,唯几人心情不复初时,格外警惕。
几人雇好马车,青枫带刘氏夫妇二人紧接着离开,萧若水孟珣观望着他们车架出了城,为保谨慎,过了良久,他二人才驾车跟上。
孟珣先上车架,拉好马缰,等萧若水上马。
片刻,看她还未上马,望着她道:“若水,上马。”
萧若水呡唇迟疑道:“孟珣,你身上有伤歇着吧,还是我来。”
孟珣凝视着她,笑容顿起,伸手道:“上来吧,交给你了。”
萧若水轻覆上他莹白修长的手指,孟珣手一紧,用力一带,就把她拉上了马,他笑着看她,她窘迫的埋着头。
孟珣抬起她的手,将马鞭交到她手里,她抬头拘谨看他,他温和道:“你还是在乎我的。”她开口刚想辩解,却被他抢先伸手轻捂到她柔软的嘴唇上,二人心里都有触动,她水莹的眼中有惊愣,他道:“不要说话,我明白。”迅速收手,掀帘回车厢里。
“走吧。”他的声音从厢里传到她耳里,她像是得到命令,恍惚拉缰赶马,马蹄轻缓,她轻摸了摸留住他手温的嘴唇,脑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心里全是刚才的触悸。
马踏飞尘,骄阳如火。
第72章 谈月()
暮色四合,倦鸟盘桓蓝黑色空际,结伴归巢,宿鸟啼鸣声,林叶扑簌声充溢,白日宁静树林暮晚一阵躁乱,一骑车马漫曳林岚晚树间,若隐若现。
夜幕低垂,疏星零落杳远,玉镜遥挂东际,幽光透过浮云暗撒林间。
萧若水瞭望深垂天色,轻吁一声,马儿停下,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萧若水收缰跳马,惫怠牵马栓好,孟珣迟不下马,她拉帘一看,孟珣支头斜靠车壁。
萧若水在心里埋怨:我在外面赶马赶的满头大汗,你倒好靠在轿子里呼呼大睡。正想叫醒他,话到喉口又顿了下,贼兮兮猫手猫脚接近,想推他一把捉弄他。
萧若水伸手,心里即刺激又紧张,想着一会儿奸计得逞就忽悠孟珣是他自己打瞌睡没靠稳摔倒的。
她暗自高兴,收紧心神一扑,孟珣迅捷闪身,萧若水猛力扑了个空,一声闷响摔得平仰在地,表情痛苦,瞎摸着想要爬起,迷糊中感觉手在动,听见孟珣嘲落自上而下:“若水姑娘何故抱着在下的鞋趴在地上。”
萧若水生怕被他一脚踹开抱的更紧,慢慢吃力爬起,摇摇晃晃拍去身上灰尘,生硬解释:“我看你睡着了,想进来叫你一声,乌漆墨黑的脚下没注意摔了一跤。”
孟珣续道:“刚才我做了个梦,有人像只猫一样,贼笑着想扑倒我,我情急之下快速闪开,就看到若水姑娘趴地上,那个想扑倒我的人,不会是姑娘你吧。”
萧若水否定的不彻底:“孟公子怎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哪有那么无聊,想扑倒你。”说完她抽嘴想笑。
孟珣打了个哈欠,从她身边走过,顺带道:“下次想要故技重施,首先要确保你的假设会不会实现,”说着拍了拍她的肩,道:“火候不够,烧不了好瓷,功夫不够,护不了自己,实力不够,做不了选择,心性不够,判不了对错。再接再厉,方达目标。越挫越坚,方能超越,不懈不挠,方立不败。”说完掀帘而出。
萧若水怔在当地,回味他刚才的话,若有领悟。
怔了小会儿,她从车架步出,不远处孟珣正悠闲靠坐在树干边吃饼喝水,几点流萤盘旋,忽闪着绿荧荧的微光,如移动的星星,一大片蒲公英如雪笼罩在月辉里,点亮黑夜。
萧若水看到孟珣在吃东西,也勾起了她肚里的馋虫,移步衣摆拂落蒲公英,绒飞在她脚周,她在孟珣旁边坐下。
孟珣道:“饿了吧。”随手递了个饼给她。
萧若水接过饼才看他已经洗去易容,映着萤月光,脸色柔和缥缈。
萧若水吃着干饼,夺过他手里的水袋,不顾形象的大吃大喝,孟珣一手枕头,一手搁膝,遥望深空。
他的声音和侧脸一样柔和缥缈:“今晚月色真好,满月。”
萧若水喝了口水,悠悠道:“月盈则亏,这一刻是满月,也许下一刻就是残月。”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今夜这月不论亏盈,在我眼里都如这一刻圆满无缺。”
“为什么。”萧若水随口问他。
他微笑着覆了月光的深睫垂敛,幽幽回道:“因为有你,天上的月亮有圆有缺,而我心里的月亮永远明亮圆满。”
他说完,笑容莞莞凝看着正在喝水的萧若水,月光照亮了他清俊深情的脸。
萧若水一呛,赶紧侧头喷出一大口水,边擦嘴边道:“孟公子对不起啊,我好像破坏了气氛。”
孟珣眼里深情不减,慢悠悠道:“不是好像,是故意,如果哪一天你我之间不存在故不故意,就是你将深埋真心交付与我,真正和我一起的时候,我愿意等那一天。”
萧若水垂下眼睑,眼里的光灰灰蒙蒙的,沉凝道:“你等不到那天。”
孟珣笑得有一丝苦涩,“我相信那一天,有的缘顺理成章,有的缘千回百转,我们属于后者,过程注定艰坷,却也终究会成就一段姻缘。”
“不,我们属于第三种,有缘无分。”萧若水薄凉接道。
夜凉如水,霾云半掩月,黑夜蒲公英飞絮漫天,飞落缠绕二人之间。
孟珣垂眼漫然拈下她发梢上的蒲公英,她始终淡薄如水的看着他,淡薄说道:“再满再亮的月,也会被阴云遮挡,敛去光辉。”
“哪怕是你心中的月。”
孟珣幽幽一笑,似乎要把她框进眼里,“我的心月如果被阴霾所挡,光华被敛,我会拔开云霾,让她时刻在我心中明亮圆满。”
“明知飞蛾扑火,何苦为之。”
“明知情深似海,何苦藏之。”
萧若水被他这句话所牵动,心里说不出的酸涩痛苦,只能别过脸去,每说出一个字都无比艰酸:“若水如果平日哪句话,哪个举动让孟公子误会,还请您不要计量在心上。”
孟珣语气微微激荡:“萧若水,你心里分明有我,为什么总要否定自己的心。”
萧若水语气近乎无情:“孟公子,在若水心里只把你当做兄长,和孟姐姐一样,僭越之处,若水当改。”
“你不用改,你自己的心你知我知,终有一天你我会携手望明月,现今争论于一个错误命题无意。”孟珣放开了心思道。
“上次我看你剑法使得灵动轻捷,颇有飘逸之感与你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