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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假账敛财案就此告一段落,此案中临王不动声色,平王不能放心他,遂崔衡之流放途中派孟珣盯紧他,叶青枫俨然一个双面间谍,孟珣走哪儿跟哪儿,盯人这件事少不了他。
一切都在平静顺利的进展着,三日前崔衡之与临王的决议注定了这件事的进展。临王建集训厂培养死士需要大量资金,这几年他一直与崔衡之暗地来往,在账目上做手脚,临王不会让他就这样带着秘密离开蜀地,一面答应救他,而另一面早已派了黑衣人暗中跟随,准备在路上解决他。
烈日之下,杀机汹涌,劫路的几个黑衣人刀光雪亮冲向披枷戴锁的崔衡之,眨眼间,刀光刺眼,两个差役还未看清来人,就封喉倒地。
孟珣叶青枫随之从黑衣人背后突袭,几个黑衣人敏捷转身挡剑与他二人打成一片,作战手法凌冽熟悉。
崔衡之趁乱逃走,三个黑衣人速即去追,混乱中孟珣喊道:“小枫,这群人十足难缠,我拖住他们,你先去追。”
叶青枫找准突破口,持剑飞奔向前,一会儿就没了影。
黄沙漫天,孟珣被黑衣人围堵在中间,沙尘弥茫的空中传来一声鬼魅的哨声,围堵的黑衣人速隐藏到林中。
林风止息,黄沙散开,林叶从高空中无声旋落,林子里静的可怕,孟珣握紧剑柄警惕张望,踩得叶子沙沙响,枝叶摇荡,叶子飘飞。
安静中的杀气!孟珣横剑挥开叶子后的暗器,猛钉到他对面的树干上,俯腰身子随箭转成一个圆弧,格挡开身后飞来的暗器,抬头迅疾越开原地,四枚暗器从上直穿钉到地面,暗器上凶枭的朱雀柄闪着锐光。
他急喘着气,林空中忽而传来张狂的大笑,向四面八方散开,孟珣一时之间辨不清笑声来源,对着林空从容道:“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只见树上立着一人,正阴狠的俯睨着下面的孟珣,肃杀之气大盛,孟珣抬头正对上那双阴枭无光的眼瞳,孟珣心里没来由的警觉,直觉告诉他这是个危险的人。
他绯红的外衫随着松系的红束带妖异的飞扬着,孟珣看他这身黑衣红衫的装束越发肯定他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用剑指着他,逼问道:“你是玄林阁主。”
燕尘唇角绽开一抹森凉的笑,那笑渐渐随着无光的瞳眸张扬开来,无可置否:“少主好眼力,初次见面,我正式介绍一下,现任玄林阁主,燕尘。”
孟珣眼里闪现出明厉的寒光,沉声道:“不找自来,找死!”
说完劲起腾空越到燕尘面前,剑光寒冽朝燕尘眉心飞去,锐光映到他冷漠脸上不防反生出一丝森寒诡笑。
唰!他眼前掠过一影,内力生猛,反挡开孟珣快要接近的剑,震得他落地连连后跌。
而后他也落在孟珣对面,杀气腾腾的打量着他。
孟珣站稳惊讶,刚才打落自己的竟是一个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可见其内功深厚,他立在对面如同一只随时准备袭击他的狼,眼神空洞,神情空茫阴漠的令人害怕,孟珣一看就随即明白他是燕尘的死士。
他像狼一眼低俯着孟珣,眼里泛起凶光速度快的惊人,几步扑向孟珣,孟珣反应不及剑尖划起黄沙落叶,挡住肃南视线,才避开他的攻击,和狼攻击人的姿势一模一样。
他滚了一身落叶,迅速爬起,接近孟珣,通过刚才的攻势他深知肃南是个劲敌,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片刻试探之后,二人又缠斗在了一起,肃南看似个子矮小,出手却极其准狠,特别是手里忽隐忽现的暗器,极具杀伤力,双方都不落下乘。
燕尘立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唇角时而浮现起一丝凉淡的笑。
几番打斗下来,孟珣似乎找出了肃南的缺点,他不善轻功,孟珣利用这点局势逐渐有了转变。
燕尘看出这点,再打下去孟珣真会赢了肃南,他吹响雀哨,打斗暂停,轻越下树,“肃南,收手。”
孟珣冷冷道:“燕尘,接招吧。”
燕尘笑看着他摊摊手,“今日我来是和你谈判的,不派肃南跟你打上几架,你又怎么会安心听我说。”
孟珣冷笑着走近他,“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从你们叛变玉昆门的那时起,你就注定会覆灭。”
“少主,话别说的太绝,你看现在我玄林阁不是好好的吗。”
“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风过,燕尘郑重看向孟珣,二人眼底深敛着杀机:“少主,朱雀符是不是在你手里?”
孟珣冷撇一笑,目光浮沉:“是在我手里,劳你白费心机想要找到它。”
燕尘棕目沉冷,表情沉静,音如沉水:“孟珣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事成你把朱雀符还给我。”
孟珣不动声色。
燕尘不慌不忙接道:“这笔交易你一定会感兴趣。”他说完观察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动容。
第92章 变数()
他续而又道:“看你的表情一点儿也不惊讶,看样子你是之前就知道那次剿灭玄林阁我还没有死。”
“不错,我还知道你如今就躲在临王羽翼下。”
燕尘不意外,“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兜圈子,少主你是个聪明人,临王总管京畿大军,何况手下还有我玄林阁效劳,而以平王现今的实力,你觉得谁会有胜算?”
“你少废话,就说你的目的。”
“如果我反协助平王,你觉得胜算又有几成?”
“燕尘你不过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的话我又能相信几成,”说罢他剑端笔直朝向燕尘,不为所惑,“你是玉昆门的叛徒,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裁,要么跟我回玉昆门请罪。”此话说完,剑尖徘徊的剑气如同他威慑的眼光一般袭人。
剑气冲散他发丝,脸上是乖戾的笑,他阴险的眼瞳从寒气勾留的冰冷剑端转到孟珣脸上,淡定无乱道:“我帮你只想得到朱雀符,相反平王能获得的就有用得多,这笔买卖划算,你不妨好生想想。”
“燕尘,你是个精明的商人,但你却缺少商人利益交往之间最重要的东西,信任。”说完他箭步冲向燕尘。
燕尘双臂一展,后越回树上,肃南伸出手中利器,划得孟珣利剑一声呲响,猛力震得他手臂僵痛。
燕尘雀哨劲吹,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出,抵御孟珣后撤。
叶青枫紧追黑衣人,他们听到哨响,把挟住的崔衡之丢甩给叶青枫,奔急撤退。叶青枫发觉异常,拽紧崔衡之越回后,见燕尘带着人撤离,他撂下话:“少主,先送你一个大礼,好好考虑我说的话。”
礼物崔衡之几许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叶青枫正欲去追,孟珣挡住他:“别追了,你不是他对手。”
他急声道:“孟珣他叫你少主,到底是谁。”
孟珣收剑回鞘离开,“敌人而已。”
叶青枫脑子好使了,追问他:“是不是玄林阁的人。”
“是。”
叶青枫神情肃利,和平时的他形成反差,“孟珣,若你和玄林阁有别的目的,休怪我和韶儿翻脸无情。”
这次任务后,燕尘回去虚报,他已将崔衡之处理,临王深信不疑。
崔衡之遭遇重大变故,心理上的落差,刺激他供出了这几年与临王之间的所有非法集资交易,之间物证账目悉数被平王掌握,性命得以保住。
此后,临王特务组织时常环伺平王举动,暗斗变明斗,政治风波愈加剧烈。
上回南王驳了张相的话,老谋深算的张相一直耿耿于怀,作为太子太傅常出入东宫,故与张后之间来往甚密。
凤藻宫中,张后正拿剪子修剪一盆云松,宫女意秋急急来报:“王后,昨日王上依旧是在琴和宫休息。”
她手上银剪一颤,剪歪了松叶,凤眸微敛掷了剪子道:“又是琴和宫,看来王上被那淮国妖女迷得不清。”
她习以为常的让意秋倒了杯宁神茶,掀开珠箔步入内室,摆幅端坐:“本宫没记错的话,那妖女来南宫已足有两年。”
意秋敛息回话:“是有两年。”
“这两年来,王上对后宫嫔妃视若无睹,这妖女妄受万千恩宠,竟没生下一男半女,身份也无从查证,本宫不得不怀疑她是淮国派来的女谍。”
“上回张相在朝中,王上的态度不若往前,太子也没什么长进,我张阀深处在风尖浪口,更应时时警醒,这段时日你派人盯紧点那妖女。”
意秋回:“娘娘放心,奴婢时时都派人紧盯着那边。”
张后捂着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轻漫道:“意秋,陪我去东宫走走。”
张后随意秋来到东宫眼前一幕,直将她气的晕厥,荒唐的太子粉纱蒙着眼,正和一众粉黛娇娥作乐。
那些宫娥们见张后一派寒摄气势,当即敛声,瑟瑟跪倒。
太子蒙着纱,越过锦案,踩到酒樽,殿内充斥着一股令人迷眩的脂香酒气。
帘帷低垂,他嘴里念叨:“美人儿,怎么都不说话了,本宫抓到你,定要你今天有来无回。”说完他猥琐的笑着摸到了气的僵直的张后。
他欢欢喜喜扯开眼纱,正对上张后如炬的瞳目,立刻收敛笑容。
众人大惶。
张后啪的给他一掴,利目刺向跪地宫娥,眼里的怒火,似要迸跳出来,威肃道:“太子整日沉迷女色,不思上进,来人将她们拖出去,杖毙。”
宫娥均吓得花颜失色,哀泣求饶。
太子也吓得丧胆磕跪不起,拉着她的袖子,“求母后息怒,宽恕她们。”
张后一把拂开太子,目里翻滚着憎恶:“这些祸国殃民的狐媚子,留之何用。”
太子跌坐在地,脚底生凉,酒醉的脸上瞬间惨白,再不敢说话。
任那些内侍拖着惨呼泣饶的宫娥下去。
“太子你将来要做一国之君,怎能任那些狐媚女子所愚弄,为之求情,今日本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