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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那些内侍拖着惨呼泣饶的宫娥下去。
“太子你将来要做一国之君,怎能任那些狐媚女子所愚弄,为之求情,今日本宫放过她们,往后你陷迷惑,又有谁能放过你,灏儿,你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太子声音低弱:“母后,儿臣知错。”
张后将太子训斥一番后,勒令太子近侍对他严加看管,不许他再终日迷恋女色,从东宫离开后,她心里反复想着朝堂局势,和太子现在的样子,踏上石桥,加上暑气蒸郁,无形的压力抑的她险些晕倒在地。
郁结于心,她大病一场,于三月后报郁薨逝,举国同哀,骠骑将军,听此哀号,带着满面风尘从边地赴回奔丧,张相在灵前悲恸痛哭连日,绶带松垂不附体,形神憔悴鬓风霜。
尚书流放,张后薨逝,南朝中接二连三的变故,使得臣心不稳,朝中局势陡变,骠骑将军张广豫暂留京都守孝。
张后死后,太子更加恣行无忌,琴妃圣眷日盛,后宫嫔妃对其礼数有致,宫妃相传,无后之名,有后之实。
淮国听说南宫消息,朝臣也有所动荡。
然而这些都影响不了作为平民绣女的萧若水,因为时政动乱,面见南王这事搁浅。
燕尘一面等孟珣答复,一面派人暗中监视尚书府。
第93章 国恨()
这日太后宴会,尚书府一家入宫赴宴,孟兰眉眼带笑,多日沉郁的心情,开朗了很多,原只因临王殿下也会来赴宴,即使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哪怕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他的身影,她亦心满意足。
她自来喜静,宴会还未开始,遂与羽萝一道在宫苑里闲逛,驻足欣赏一株盛开的红朱瑾,耳后传来一声温和的女声:“姑娘。”
孟兰听音转身,眼前静淑娟柔的女子正含笑看着她,她心里猛地一刺,随即见礼:“孟兰见过临王妃。”
“孟小姐免礼,本妃觉着你眼熟,以前可见过你?”
孟兰谦卑回话:“上次家父生辰,王妃曾驾临过荜府。”
徐令绾莞尔:“难怪见你好生眼熟,孟小姐当时一曲琴,惊才绝艳,本妃如今都还不忘。”
孟兰忽又想起那晚梨雪院里孟珣同自己笑谈乐道,转眼已是物是人非,不由得出了神。
徐令绾看孟兰出神又唤她一声。
“娘娘谬赞,曾有一人他的琴音才算的上真正的旷绝之音。”
“这世上竟能有比孟小姐琴弹的还好的奇人。”她正说到此,临王突然找过来。
孟兰看到来人,迟迟行了一礼:“臣女见过临王殿下。”
他与徐令绾说笑间,唤她免礼。
自己日思夜念的心上人正与别的女子言笑晏晏,孟兰只觉得尘封的心绪,坠沉到无尽深渊。
“王妃,公主愁没人陪她玩,正四处寻你。”
他的目光触及她,沉静的令她心痛。
徐令绾看不到他眼里异样的神采,对他嫣然而笑,然后提着紫纱裙摆疾步跨向宫廊念道:“那我得赶快去了,公主殿下我可怠慢不得。”
临王也唤羽萝下去,宫苑内只剩下他和孟兰两人,孟兰觉得气氛尴尬,想找理离开,却不及防的被临王搂进怀里。
她陡然一惊,竭力想要挣脱他,只听得那人语声凄迷:“兰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让我再抱抱你好吗。”
孟兰强抑住心头的酸涩,片刻放松,又开始挣扎,语气坚决道:“殿下你有王妃,我不是你的良人。”
临王此刻才深深体会到极致的怅惘,人生之苦莫过于近在眼前,却求也不得,放之不下,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他的声音发紧,淡的像深冬的寥风:“若不是父王赐婚,现在站在我身边的良人本该是你。”
此时他仿佛能听见孟兰心底那一沉沉无声的叹息,她的声音虚弱到了极点:“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错过和命数。”
不经意间她又想起孟珣那日的话,我选择争取,你选择顺命,她顺的是命运的枷锁,不想去强求已经错过和失去的东西。
拥在临王怀里的她下唇咬得发白,她微敛了敛目,放空所有情绪,近乎强硬开口:“临王殿下你放开我,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请殿下自重。”
临王手指僵硬的从她袖子上滑坠下,她冷漠的转身离开。
却听背后那人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如今还孑然一人,是在等谁吗?”
她的心腔忽如被寒针所刺,手脚瞬凉,当她缓缓转身看到的是他寒眸中微弱的期待,而他的视线里只有她苍白如雪的霜寒悴容,她声击寒水:“臣女的私事劳殿下费心,臣女并没有在等谁,早有婚嫁打算。”
临王冷然一笑,眼里只剩下幽杳的寒,“既然孟小姐早作了打算,本王就放心了。”他最后一句不经意的咬牙。
说完他疾步离开,眼里盈荡着化开的寒波。
宴席上孟兰闷闷不乐,对面临王时而瞥她,她却自始至终没望他一眼。
只有孟珣发现了她的异常。
张后死后刚不久,南王怀念旧人,兴致不高,亏得有琴妃哐他,嘴上才勉强挂起几丝薄笑,琴妃就坐南王旁边这等殊宠,直看的众妃嫔心生妒恨。
南王有意立琴歌为后,若不是群臣太后反对,早就该唤一声王后了。
宴会初始,有人遥唤:“骠骑将军,张广豫到。”
迟到的张广豫意气风发大步跨进大殿,扣拳单膝跪地向南王以及太后行礼,众臣面上不满,但碍于张阀势大也只能心底不岔。
张广豫是张相的小儿子,也是刚过世不久张后的弟弟,张相老来得子对其十分喜爱,且张广豫天资聪颖,年少才绝,十五岁举兵灭虞国,拜为骠骑将军,多年南征北战,平定边疆,战功无数,势力也逐渐壮大。
韶乐齐鸣,一娇媚女子手持莲花灯被一众舞女簇拥着进殿,腰若流素,面似芙蓉,她舞着莲花灯,时而低眉浅笑,时而宛转于众舞姬中,华裙映着满殿灯彩舞姿曼妙多姿。
众臣杯酒谈笑,看的直乐呵。
原来献舞的是宫里的兰淑仪,她急转着舞步,粉白色舞裙正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转的人目眩神迷。
孟兰却心思全无,兰淑仪莲花灯下似乎有一点银光晃到了她的眼睛,她一刻以为是自己幻觉,兰淑仪越转越快,她眯了眯眼,依然瞥看到那一闪而过的银光,她盈盈而笑的表情映了灯光稍显阴沉。
孟兰察觉不对,而众人早已看得眼花缭乱,沉醉其中,她的舞步慢慢停下,那银光也越渐锋亮,开始的笑脸隐藏着森冷,她突然转向张广豫,眼里暗涌杀机。
孟兰急起大叫一声:“将军小心!”
兰淑仪倒掉莲花灯,掌心的利刃直直刺向正在喝酒的张广豫。
众臣转醒大惊,只见张广豫酒杯向前抵挡住利刃,兰淑仪凶狠的看他一眼,左手利刃急向他而去,张广豫酒杯掷向她左肘后闪退,兰淑仪腕力尽失,袖里藏刀疯狂与他缠斗。
惊急之下,侍卫蜂拥而入。
南王看着下面流窜的臣子,搞不清状况,脸色大变。
张广豫拔剑割伤她手臂,一脚将她踹回殿中,酒案翻地,张广豫用剑指着他,怒视道:“谁派你来的。”
兰淑仪嘴角溢血,目里挟裹着浓烈的恨意,瞪着张广豫发横道:“张贼,我要杀了你,报我虞国亡恨!”
张广豫阴狠一笑,“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张贼,拿命来!”说着她捏住剑端,鲜血直流。”
刃向他攻去,却身形一转向殿上南王攻去。
众人吓破了胆,大监惊呼:“护驾!”
张广豫冷喝一声:“找死!”
利剑刺向她腰间,瞬间一个血口子,她疼的手中刃滑落,却还是满眼恨意的虚布走向南王,张广豫又连在她身上刺了几剑,她失力趴到在地上,拖着血迹浑身血淋淋的爬上玉阶,已是个垂死之人,张广豫手不留情,一剑刺穿她背脊,剑刃上的血红的骇人。
她一声痛哼,瞪着南王满口涌血咬牙切齿说出最后几个字:“亡国之恨,不共戴天。”说完气尽身亡。
南王脸色惨白跌坐到龙椅上,琴歌忙去安抚。
列下几个儒臣从未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晕了过去。
张广豫血染的剑收鞘,跪地道:“微臣除敌,让王上受惊。”
南王转醒,发白的嘴唇颤,歇斯底里:“虞国覆灭,时今一隔十余年,宫中还潜有余孽,张广豫朕命你务必查清此事!”
“微臣谨遵圣谕。”
太后也受了惊吓,险些晕去,宫宴作罢。
离去时,张广豫还不忘道谢孟兰提醒,刚才张广豫在殿上大开杀戒,到让她对此人生了畏惧,几句应付话,也不敢和他多说什么,心有余悸的离开王宫。
第94章 出征()
淮国边界连年受狼族侵扰,八月十日,南王派遣礼部侍郎陈升任命使臣,出使南国请求援兵,张广豫此前不久刚回边疆,朝堂之上,张相力荐太子,太子整日耽于玩乐,领兵打仗这弄不好就要掉脑袋的事,他百般推诿,甚至还称病想赖掉。今日太子的态度让南王失望到了极点。
张后死前南王还偶尔考问太子朝上的见解,当然太子首先还会咨询张相的意见,变着法原封不动的说给南王,还是应了大臣们的评价,事事无主见,时时依张相。张后死后,东宫又常传出太子荒唐行径,南王多日未召见太子,算是彻底对他不闻不问。
张相看出南王心思,若太子失势对他的权位势必有影响,故这次力荐太子,想要重新唤起南王正视,没想到太子最终还是放弃机会,让南王失望透顶。
太子不看中,可是平王看中,故这次他自荐出师狼族,襄助淮国,一席话说的言辞激昂,振奋人心,南王对太子的失望之情转变到他脸上成了赞赏,有平王代威武南朝出兵助淮,给足了淮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