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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资金链的事情免谈。”
“呵,凭我詹姆斯。威廉的名声,还愁得不到支持?”
“哦?”梁晨起身,整了整衣着,“那我拭目以待!”
话落,大门被破开。
下一秒,梁晨拽过冷应儿的手揽入怀中,踹开几个毛利人,朝楼道一藏。
枪声震天响地。
护着她的脑袋往胸口一拥,再捂住她的耳朵,减弱枪声的冲击力。
一时间,客厅乌烟瘴气。
十几分钟后,枪声远去。
他抬头,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袋,忙捧起怀里的人儿,喊她:“应儿?”
冷应儿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听觉,视觉紧接着恢复,神智慢慢回归。
瞥见那张熟悉的五官,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劫后余生的幸存感弥漫在两人四周。
下巴碰了碰她的脸颊:“乖,别哭。”
不远处,冷奈着急的声音传来:“沐沐?沐沐?”
冷应儿擦擦眼泪,挥开烟雾迷蒙的四周,寻声找过去,捏了捏沐筱的手腕:“我看看。”
在伦敦的时候,跟严玳瑁学过一些把脉的技术。
再掀了下她的眼皮,俯身听了下她的心脏跳动频率:“没事,晕过去而已。”
呼吸机的‘滴滴滴’声回荡在整个房间,吊瓶的水差不多完了,冷应儿按了下床边的服务按钮,片刻,就有护士过来换吊瓶。
“你好,请问有看见方才陪同过来的两位男士吗?”
她喊住准备走的护士。
女护士抱歉摇摇头。
十几分钟后,冷应儿轻轻关上门,四下找寻。
忽然有几个人医生从身旁跑过,为首的边指着窗外边喊:“院长,快点。”
冷应儿顺势看了下,心下一惊。
楼下花园围成一团,两个颀长男子大打出手,可若细细观察便会发现,一人出手狠厉,另一人甘愿挨打。
闻声赶来的医生一人钳制一个,隔开距离。
汗水浸湿两人垂在额前的发梢,冷奈嘴巴微张,刀削般的五官冰冷成钢。
至于梁晨,英俊脸庞乌青,抹掉唇角的血痕,一声不吭,脊背挺直站着。
疏散围观人群,华裔院长这才开口劝他们。
只是两人压根没听进去,视线又一个交锋,冷奈撂倒束缚,快步走上去拽住他的衣领又是一个左勾拳。
梁晨依旧没躲,生生受了一拳。
一众人在那里急得不得了,这时——
“打够了没有?”
铿锵有力的一句话,瞬间喊停了冷奈凶狠的一肘。
医生们见状,趁势再次拉开他们。
这一幕,仿佛回到了高中那年。
冷应儿凛了他们一眼,随即调转方向:“院长,有没有一个安静又可以说话的地方?”
花白胡子院长忙不迭点头。
拿起双氧水倾倒些许到棉花上,再抬手按了按受伤的地方,某人没吭声,只是没由来往后一动。
“现在知道痛了?”
她怼他。
梁晨垂眸不语。
对面的冷奈冷哼一声:“活该!”
冷应儿回头吼了句:“闭嘴!”
气火上心头,也没心思上药。
宽敞的院长办公室,三张沙发,各坐一人,三足鼎立。
事到如今,有些话不得不摊开来讲。
“来救我们的人,是梁晨通知的。”
那些人不是别人,是政府护卫队。
从市中心到郊区别墅,五个多小时的车程。他故意拖延时间,等援救的队伍抵达。
冷奈一拍桌子,沉眉肃目:“可他想要沐沐的命却是真的!”
能说出这句话,她已经猜到冷奈知晓关于梁晨过往的事情了。
叹了口气,从白色的针织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哐当’一声扔在桌面。
梁晨一愣,那不是
错愕中,听到她不急不缓的声音:“动手吧。”
冷奈端睨了她许久,目光盛满不可置信。
“不敢吗?”
她的质问,浇灭了他的疑虑。
胆敢伤害他妻儿的人,坚决不会轻易放过。
以迅雷之势快速拿起刀,直指梁晨。
纤瘦的黑影罩过来,单手捏住亮白的刀尖。
两人均是一惊。
冷奈又气又心疼,语气没由来加重:“反悔了?”
“不,”冷应儿没松手,轻飘飘的说,“沐筱是两条命,而他只有一条,加上我就够了”
“你”
“不可以!”
两个声音一起响起。
梁晨‘蹭’的一下起身,鲜红色的血液刺痛他的眼睛,吐出的话语冷了几分:“詹姆斯。威廉是我救的,沐筱也是我让他绑架的。有什么事冲我来,与应儿无关!”
“别以为我不敢将你怎么样!”
“尽管试试。”
第34章 三十四、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矛盾愈演愈烈,冷应儿手腕力度加大,用力一扯,另一只手握住刀柄,刀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要是敢动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冷奈苦笑两声,痛心疾首。
当年那个喊他爸爸的清秀姑娘,现在竟然以命威胁。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和煦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张局促?
深吸一口气,问她:“这样做,值得吗?”
冷应儿眼眶含泪,爸爸,对不起
“算我求你,放过他”
冷奈拳头紧了松,松了又攥紧,泄露矛盾的情绪起伏。
片刻,冷如寒潭的话语为今日这番局面落下一个终结:“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话落,房门打开又被‘嘭’然关上。
下一秒,视线模糊的冷应儿软倒在梁晨身上。
扶着腰坐上沙发,右手拭掉她的泪痕,喉头落满灰尘,干而涩。
手背被按住,颤抖的身体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对上他的目光,嘴唇嗫嚅:“答应我,放下了,好不好?”
反握住她的手,大掌包裹小手。
在别墅看到沐筱挺着笨重身体移动那一刻,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放下。
为人父母,最希望的不过是自己孩子能够开开心心活着,平平安安生活。
只是此前,被蒙蔽的心却不懂这个道理。
人啊,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幸而这个回头,还能挽回。
交握的手上,对戒的光芒缓缓闪烁。
深邃的眸子晃着坚定:“好!”
夏日初晴,灼热的太阳落下一地热量。
“哎哟,这太阳真要命啊!”
“这边有树荫,往里躲躲。”
“都怪你,出来都不带个伞的。”
“我一个大老爷们,带什么伞?”
“说你两句还顶嘴了?”
“我只是如实回答。”
“还说?”
冷应儿看着父母数十年如一日的相处模式,心软成一片。
难得的周末,北城整修了一年多的海底世界终于开放。
辛苦了半辈子的父母,舍不得多花钱在玩的事情上,那就让她来给他们安排。
入馆后,杨月的小孩子心性被挑起——
“你看你看,有鲨鱼。”
“还有各种各样的特色鱼。”
“老冷,快点给我和猴子拍照。”
“那是老虎还是豹子?”
冷宗跟不上她的速度,停下来猛喘气:“你都不累的吗?”
遭到杨月的白眼:“让你平常不运动”
梁晨递了杯加了冰的冷饮,杨月这才好受了些。
止不住夸赞:“学学人家女婿。”
冷宗懒得听她抱怨,找了个台阶坐下。
“前面好像有海狮表演,我们过去看看。”
冷应儿应了声,给梁晨使了个眼色,随即跟上杨月的脚步。
“你怎么没去?”
冷宗揪着草帽帽檐边扇风边问。
“岳父不也没去吗?”
冷宗沾满汗水的脸上笑开了:“你呀你,平常看着寡言少语,一说话,能把人给堵死。”
梁晨笑笑没说话,目光却追随那道橘色影子移动。
忽觉肩膀一沉,使力的人随着他的方向,追随的,却是另一道白色身影。
“追应儿的人,不少吧?”
“是不少。”
上司,同事,朋友,一个不落。
冷宗很满意点头,而后道:“你岳母年轻的时候,既美丽又温柔贤淑,也曾是附近村户争相争抢的媳妇呢。”
梁晨噙着笑:“那您是如何成功过五关斩六将抱得美人归的?”
冷宗傲娇仰头:“看我们应儿的长相就能明白基因的强大。”
梁晨笑,这是拐着弯儿夸他自己呢。
“好歹你岳父我当时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不然哪迷得你岳母团团转呢?”
这头是这个说法,到了另外一头又是一种说法。
“要不是看你爸爸对我死缠烂打,而我又恰好有了想结婚的想法,才不会那么便宜他呢!”
看完海狮表演的杨月喝下一口西瓜汁,云淡风轻开口。
冷应儿捂着嘴笑:“难道不是看上我爸爸帅气的长相?”
杨月嗔了她一眼:“我有那么俗吗?”
“没有吗?”
杨月嗔了她一眼:“我有那么俗吗?”
“没有吗?”
“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
边说边用拇指和小指比了个点。
话落,两人笑成一团。
片刻后——
“不过应儿,妈妈还是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冷应儿正襟危坐:“嗯,您说。”
杨月笑着拍她:“没那么严肃,放轻松。”
“哦。”
“虽然结了婚,却没办婚礼,我跟你爸爸多少有些微词,可既然你们决定不办,我也尊重你们的想法”
情到深处,喉咙哽了哽,为她撩起碎发往后绾,才开口道,“看到梁晨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女儿非他不可了。”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