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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喉咙哽了哽,为她撩起碎发往后绾,才开口道,“看到梁晨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女儿非他不可了。”
冷应儿讶异,没想到母亲的眼光比自己的还犀利。
看出她的惊讶,杨月缓缓解释:“能把一个女人宠成一个孩子,是掏心掏肺的爱!”
她永远不会忘记,女儿在他面前那个幸福得不成样的笑容。
冷宗对她,也是如此!
那年,她十八岁,因父母的关系,被安排到电话客服中心当话务员。
一份很轻松的工作。
忙碌的时间点集中,剩下的,几个女孩子成群结队围在一起织毛衣。
说说家长里短,分享些小八卦。
而冷宗这个名字,也是从他们口中知道的。
她们说:他拥有高高鼻梁,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她们说:他乐于助人,笑起来会有一口大白牙。
她们说:他的家庭不怎么好,好多姑娘想嫁给他,却败在那一步。
阳光明媚的一天,他陪朋友来找妹妹。
她被簇拥着躲在墙角偷看,朋友妹妹转头朝她招手,他顺势看过来。
电视火花间,有一种叫‘爱情’的种子在心间悄然种下。
随着甜蜜与笑容的灌溉,渐而开出一个花骨朵。
只是其他人不愿花费耐心等待它盛开,横空伸出一手,妄图折断。
她将‘花’死死护在怀里,用时间说服他们。
终于,她的父母松口了,在她绝食的三天后。
嫁给他那一天,醉得一塌糊涂的冷宗仰倒在婚床上,自言自语:“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新婚夜,她泣不成声应了声‘好’。
接下来的日子,他越发发愤图强,正好工厂里有一个提拔的名额,厂长二话不说,直接把他的名字报上去。
后来,他正式进入一家国有企业。
一年后,应儿出生。
又过了半年,他在自己的部门上为她安排的一份闲暇的岗位。
后来她问他:“你这么明目张胆给我安排职位,不怕领导找你麻烦?”
他手里抱着软呼呼的应儿:“合理的徇私,有助于家庭和谐。”
起初不理解,直到后来的后来,她在收拾床铺的时候,从他的枕头下发现了一本孕妇产后忧郁症表现方式。
他将她宠成一个孩子,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宁愿累一路,也不愿意让她错过人生中的风景。
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无数风霜,可从未改变他们对彼此的心。
他答应给她的幸福,一直都在!
团团光线下,长廊静悄悄的,有个人蹑手蹑脚跑进高级病房。
“太奶奶,对不起,那么久才来看您”
冷应儿为沐奶奶掖了掖被子,坐下。
抬起她的手摩挲自己的脸庞,絮絮叨叨许久以后,才说:“这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您了”
门外的沐筱再也忍不住推开门,眼眶泛红喊她:“应儿”
冷应儿蓦然一怔,鼻子酸涩。
终于明白明星为何能在一秒内留下眼泪。
心里的弦被拨动,而拨动的工具,恰恰是那块簧片。
手掌在如盆的腹部上摩挲,几个月不见,她又长大了。
倏然,肚皮中心一动。
她欣喜:“她刚刚是不是在伸懒腰?”
沐筱全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温柔一笑:“是呢。”
四周散发着温馨的氛围。
“冷奈说的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里。”
沐筱出声宽慰她。
冷应儿抿嘴浅笑:“我知道。”
冷奈爸爸每次甩出狠话,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冷谦整天在我耳边念叨你,都快长出茧了。”
收回手,依旧笑:“以后有时间吧,我明天要跟梁晨回伦敦了。”
“这么快”
沐筱的声音明显变低,似乎被潮水冲了好几遍。
“沐筱。”
“嗯?”
冷应儿嘴角勾了勾:“妈妈”
沐筱愣了下,也应她:“嗯。”
“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傻瓜,我们现在不就见着吗?”
她点头,轻轻道:“是啊,正见着呢。”
冷奈揉着眉心推开卧室门,淡黄色的光线打在沐筱脸上,柔和一片。
“怎么那么晚还没睡?”
习惯性俯身摸了摸她的肚子。
她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今天见了应儿”
见他没说话,继续往下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感觉她好像瞒着我们什么事情。”
“她瞒着我们的事情多了去了。”
言下之意:也不差这一件半角。
偷睨了眼他佯装混不吝的神情,轻笑出声。
某人明知故问:“笑什么?”
沐筱打了个哈欠,纤置摆了摆:“没什么,睡吧。”
拧暗台灯,英俊的轮廓颇有些无可奈何。
见她真一副合衣将睡的模样,犟了片刻,还是问出声:“你怎么知道她有事情瞒着我们?”
侧着身体的沐筱勾起嘴角,故意道:“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冷奈脸皮厚如城墙,抵赖道:“我可没说。”
上下抚摸五个月的肚子,忧虑半掺:“我也只是怀疑”
第35章 三十五、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下午,她送自己上车,车子启动前,覆在耳边说了一句话,甚是费思。
她说:“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未来得及多询问,她已然退开几步挥了挥手。
回来后,她查找了这句话的意思。
南北朝时期的西洲曲。
——南风若知道我的情意,请把我的梦吹到西洲(与她相聚)。
很简单的直译。
再通读整首诗,表达的只是对恋人的相思之情,并无其他。
假设她过得不幸福?
她的笑容告诉自己,这个纯属无稽之谈。
既然不是说她,那说的又是谁呢?
那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想到的?
合上书本,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那端的人忙得焦头烂额,敲打键盘的手并未停歇,惜字如金吐了字:“说!”
她也直抒胸臆:“应儿有没有找过你?”
楚薇薇言简意赅:“有!”
唰唰几声,笔滑过纸张的声音,像是在签字。
沐筱顿了下:“你先忙,等下有空再聊吧。”
半个小时后,忙里偷闲的楚薇薇打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事情?”
“她跟你说了什么?”
楚薇薇陷入回忆。
大概是傍晚六点半的时候,冷应儿提着两份份鸡排外带手抓饼,笑意盈盈敲开她的办公室:“开饭了,楚大编!”
抬起都快能将她埋起来的一堆杂志中,蔓延的香味夺走她的动力。
叠起一部分杂志,终于腾出一块小地方容纳两个人和食物。
伴着夕阳西下的橙黄色光线,两人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
“慰问仍奋斗在前线的伤残同志。”
楚薇薇瞥了眼打着石膏的右腿,呸了声:“慰问你妹!”
冷应儿挑眉:“你这恋爱,越谈越激烈嘛。”
“谈个屁恋爱。”
又一句粗口。
楚薇薇有一个特点,越是在意什么,越会用爆粗口的方式掩盖。
早就知晓她脾气秉性的冷应儿不依不饶:“答应我的故事,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边说边盘腿,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捧脸,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怎么不往下说了?”
沐筱也很好奇她与肖岩的事情。
“说个麻蛋,剪不断理还乱,这段跳过。”
沐筱不情不愿撇撇嘴,问了重点:“那她有没有说什么让你感到很奇怪的话?”
很奇怪的话?
楚薇薇眯眼回想了好几分钟,‘啊’了一声,吓得沐筱腹部一个紧缩。
“别一惊一乍的,我宝宝可受不了这个刺激。”
楚薇薇顾不得道歉,忙把想起来的内容告诉她:“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她也对你说了这句话?”
“也?”
“对!”
两人这下均陷入长时间段的沉默。
字面上的意思显然不符合目前的情况。
肚子猛然一动,沐筱心下咯噔,抓住冷奈的胳膊摇醒他:“她是不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告别”
天光大亮,苘山别墅聚集了好几个人。
“所以说,应儿在昨天都找过你们?”
冷奈刚说话,按照视线扫了一圈。
尤姨、楚薇薇、肖岩、阿戴。
加上自己跟沐沐,六个人。
“还有我呀。”冷谦将自己的小手举得高高的,“而且应儿阿姨还答应,只要我以后很听话,她就喊我哥哥呢!”
楚薇薇扶额,伤脑筋道:“我昨天也给冷叔叔和阿姨打电话,情况一致”
沐筱猛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兴冲冲脱口而出:“我是从2035过来的,能够预知你们的未来哦”
冷奈眸光一定:“去机场!”
抵达江市机场,警戒线果断将他们拦下。
询问得知:有人报案,机场内有不法分子将炸弹藏于某架飞机内,警方正在疏散人群排查危险。
楚薇薇往后退了两步,抬手一指:“你们看。”
其余人看过去,与身着警服的人剑拔弩张,除了梁晨还有谁?
“梁晨。”
楚薇薇喊他。
梁晨回头,却与冷奈的视线对上。
一时间,空气凝固。
楚薇薇懒得调解,忧心忡忡问:“应儿呢?”
梁晨没回,作势往里闯,再次被警察拦下。
“我说过无数次了先生,里面很危险!”
“我要找人!”
“人群都疏散,里面怎么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