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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觉的怎生是被聂墨骗了,偏他没办法让怎生醒悟过来,这是他痛苦的根源,没办法解决怎生,他只好幻想着解决了聂墨。
怎生后来经过王嬷嬷的教导,知道自己在黎王花会上的举动太过鲁莽大胆,回宫后很是忏悔了一番。
她这一忏悔,事情果然如聂墨所说,定了下来。
不管怎样,能成亲是好事。
孩子生下来也有个婚生子的身份。
说是不介意,其实又有哪个人不希望自己是父母恩爱生下来的结晶?纵然宋太后身份再高,她心底何尝不盼着父母都在身边的天伦之乐?
最后留在宫里的几日,她都老实的陪着宋太后吃饭,只是宋太后情绪不高,她也不敢撩虎须,有些话吞吞吐吐的到了最后一日才说。
“儿臣想着,出宫回家之前,先去父亲坟上祭拜一番,虽然父女缘分浅薄,但父亲对儿的呵护温存跟拳拳爱意,儿是知道的……”
她到底是心软的一个孩子,话说到这里,眼眶已然红了。
宋太后亦恻然。
岁月掩埋了一些真相,也掩埋了无数的假想,掩盖不住的,大概就是活着的人对亡人的思念。只有思念,才会随着时光越发的清晰深刻。
若俞虹生活着,说不定他们早已成了一对怨偶,也或者感情散淡,彼此陌路。
倒不如现今这样,她记起来的时候,都是他的好,思念的时候,也多是幸福跟开心。
也幸好,怎么没有再问过俞虹生的死因,这种隐痛,宋太后并不愿意说,或许在她临终之前,能有勇气向后人说起,可如今,她只愿意盼着各方都好。
“去一趟也好,他定然也是记挂你的。等你成了亲,带着聂墨再去一趟。他喜欢孩子,孩子将来生下来,也使人去告诉他一声……”
“是。”怎生轻声应道。
翌日,按照郡主的品级穿戴了,郑重的拜谢了皇帝跟皇后,又回寿安宫拜别了宋太后,方才坐上轿子出发。
第168章 祭拜()
赐婚圣旨下来之后,感受到压力最大的就是聂府大夫人了。
虽然先时是自己的小儿子犯了错,但聂大夫人惯会的替自己开脱,子不教父之过么,这都是上了书本的话,是错不了的,所以有错的,绝对不是自己。
“若是孩子没有被照顾好,或者生病发热或者咳嗽受寒,这才是母亲的责任呢,大夫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秦羽灵轻声细语。
她这话简直说道了大夫人的心里。
大夫人拉着秦羽灵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轻声道,“是我没有福气有个你这样再明理不过的妯娌……”
秦羽灵闻言唏嘘,她在王家,王盛不得父亲跟继母欢心,亲人之间不过是面子情,而王盛,人品才貌都比不上聂墨,秦羽灵虽然现在已经对聂墨死心了,可依旧看不上王盛也是真的。
尽管如此,还是在看到老夫人身边丫头经过的时候,强笑着说道,“大夫人说的话愧煞我了,永宁郡主由太后娘娘亲自教导,定然会是再明理不过的。”
话说的言不由衷,大夫人也听得勉强。
秦羽灵说完就怜悯的看着大夫人,欲言又止道,“大夫人心地纯善,羽灵是知道的,只是有一事,我偶尔知道了,却不知该不该跟您讲……”
大夫人掩饰行的拿帕子抿了抿嘴。
她知道秦羽灵这话有挑拨的成分,可她太自信了,觉得自己又聪明,分辨能力又强,未必人家一挑拨自己就上当啊!“妹妹既然知道我,再说,咱们两家还是通家之好,又有什么不该讲的?相反,若是妹妹知道了跟我有关的事,却不说,我才要在心里怪妹妹呢。”她说的通家之好,是指秦家跟她的娘家李家结亲的事。
秦羽灵便吞吞吐吐的将自己在宫中遇到永宁郡主,永宁郡主又如何长得像聂墨的通房的事都说了。
大夫人的眼睛差点瞪出来,张嘴就道,“这怎么可能?”
秦羽灵叹气,“可不正是应了那句世事无常?!大夫人若是不相信,尽管使人去看一看就是,听说永宁郡主近日就返回俞家了。”
大夫人抿着唇点了点头。
秦羽灵见状嘴角翘了翘,站起来告辞道,“您管家事多,我就不多打扰了,改日再请您去我们府上赏花。”
大夫人突然听说了这种事,心中无数念头,急于求证,因此道,“我今儿就不虚留你了,改天咱们再说话。”
等秦羽灵一离开,大夫人立即喊了心腹过来叮嘱了几句,然后才匆匆的去见聂润。
聂墨的婚期将近,聂润身为长兄,不好闲着,正带了几个堂弟写帖子,另外还有不少幕僚先生也通通聚集在一起帮忙。
大夫人打发了小厮进去传话,过了好半天都没见到聂润,甚至连那传话的小厮都没再出来。
大夫人气的差点把手里的帕子撕烂了,一甩手就回了和贤堂。
进门竟然发现两个儿子都坐在屋里吃果子,不禁惊异,“你们今日怎么没去前头读书?”
大儿子瑞哥儿道,“母亲,是父亲说近日家中事多,让我们暂且在和贤堂温书。”
二儿子祥哥儿自从偷了父亲的东西受了一番教训后,性格就沉郁了下来,这会儿只顾埋头吃东西,连见了母亲都还是兄长拉了他一把他才起来。
大夫人这会儿气闷至极,也顾不得小儿子失礼,就率先嚷道,“他成个亲,全家都要给他让路不可!不行,我得去找你祖母!”
瑞哥儿已经是懂事明礼的年纪,见状连忙拉住母亲,“母亲,二叔成亲得了陛下赐婚,是阖家的幸事!我们兄弟出门,也脸上有光的!”母亲却在这当口去祖母面前闹,是想叫皇家知道吗?
“儿子听祖父说太后娘娘最为护短……”
瑞哥儿一番话恰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把大夫人浇了个透心凉。
若说她才知道那通房丫头就是永宁郡主的时候,满心里头都是用这个为奴为婢的黑历史去拿捏她,现在则突然想到,永宁郡主乃是平民出身,她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身后站的太后娘娘。
若是给太后娘娘知道了,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更何况,她当初还差点就把怎生那丫头给害了?!
这一怒一惊一乍的,到了下午,她就有点不好,晚上更是发起了烧。
宋太后若是知道自己本事已经到了敲山震虎隔空打牛的水平,铁定得乐上好几回。
不过宋太后这会儿也不怎么高兴呢,待怎生出了宫,到底挨不住,对了王嬷嬷道,“别看她平日里总是犯傻,可也有倔的时候呢,也没个人劝着她些,哀家不担心她,还担心孩子呢,你使人去叫了王太医跟着跑一趟,等今儿安顿好了,再回来。”
王嬷嬷劝道,“娘娘既然放心不下郡主,何不就叫郡主在宫里出嫁,这样外头看着也体面。”
“养大她的不是哀家,哀家也……罢了,她性子简单,从俞家出嫁也好,免得将来多生事端。”她早已看的清楚,终归是能给怎生的,不过是些银钱财产,若是叫天下人知道她跟怎生是亲母女,那就要惹来大麻烦,何况当时俞母确实怀孕生下个女娃,这一出偷梁换柱,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那若是到了日子,郡主生产……”王嬷嬷不由的替怎生捏一把汗。宫里的事,若是不想传到外头好办,可外头的事恐怕不好周密的瞒着。
“这就要看聂墨的了。”宋太后眼神深沉,“正好也趁机看看他心性如何?”
王嬷嬷不由的大汗,若是觉得不满意,您打算叫郡主改嫁啊还是怎么滴?
*
怎生则如同出宫时所说,先去祭拜父亲。
就算再没有记忆,可一想到这是自己的血脉亲人,还是忍不住泪眼婆娑。
松香埋怨的看了一眼蓝莹,松香本是打算使人悄悄告诉俞家人,也好有个长辈过来劝慰一下,不料蓝莹死命的拦住她道,“郡主都已经说过不许惊动旁人的,咱们还是听郡主的罢!”
竹香也着急道,“你们好歹去劝一劝啊,竟说这些没用的。”
几个丫头说好了一起去劝,还没走到跟前,就见聂墨骑马飞快的赶来,远远的被侍卫拦住。
这次蓝莹不必松香说了,连忙跑过去领了聂墨来,一边走一边道,“郡主哭了两刻钟……,该启程回家了。”
俞虹生坟前的空地上已经堆积了一大些纸钱灰,聂墨走到怎生旁边,扶着她的手道,“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你这样悲伤,九泉之下也恐怕难以安宁。”
怎生呜呜的将额头放到他肩膀上,语无伦次的说,“明明我毫无印象,可为何我那么的想念他?”
聂墨抚着她的背,“好了,你乖,不要哭了,哭肿了眼睛,回家叫人看了就不漂亮了。”他从前就知道她很没有安全感,这会儿除了怜惜,也没有旁的想法,只是被她的哭声哭的实在心疼不已,干脆打横将她抱起来。
“不许哭了!侍卫们把你送回家还要回宫复命,你这样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听话,赶紧回家,也好打发了这些侍卫大爷们。”
怎生的注意力果然被他牵着转移,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那我自己下来走。”
聂墨看了她一眼,到底顾忌着在准岳父面前呢,也没敢耍横,只听话的将她放到地下,松香已经备了帕子送过来,聂墨先抓过来试了试温度,然后才帮着她擦脸。
擦了脸,又吩咐蓝莹,“你骑着我的马走,我陪郡主回俞家。”他的人早就守在宫外,见怎生出来没直接回家,迅速的报了他,他这才能快速的赶过来,否则真叫怎生在这里哭出个好歹来,他可没地方哭了。
蓝莹还在犹豫的看怎生,“郡主?”
怎生的眼睛痛的厉害,听见蓝莹的话道,“你快去吧。”又转头对了松香四个大宫女道,“以后你们要像尊敬我一般尊敬二爷,二爷的吩咐都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