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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还吃了半碟子老醋。
在女人生孩子这方面,路平属于没见过猪跑但吃过猪肉的,知道女人月子里要养着,他连忙道,“我给您叫一顶轿子。”
“不碍事,慢点走就可以。”怎生忙道。
经过这一番对话,两个人之间没来由的轻松了几分。
进了厢房,怎生叫蓝莹留在里头,抱歉的对路平笑笑,“我离不了这丫头。”
蓝莹为了表示自己不是来当灯泡,而是真的有事情做的,先给怎生泡了红糖姜片饮,又燃了脚炉手炉……
怎生则开门见山的问,“世子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路平却反问,“不知郡主对王爷的事情知道多少?”
怎生摇摇头,她是完全不知道,不过她也不想在这里打哑谜,直接开口:“您有事尽管直说。”
然后耿直的路平就向她投了个核弹:“我从王爷那里得知了一件事情:黎王并非太后娘娘亲生。”
把怎生炸的结结巴巴:“你,你是说,黎王不是……太后生的?不,不能吧?”
太后从来也没说过啊,再说黎王出生的时候,先先帝还在呢,宫廷生孩子不是挺严肃严谨的么?
可这种事情,不是真的还好,若果真如路平所说,黎王并非太后亲子,那么,局势只会比现在更加严重。
本来还想问路平知不知道黎王为何老针对她,现在也问不出口了,她只想赶紧进宫问一问太后。
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蓝莹大概也吓呆了,路平面前的茶杯空了都没有想起来给他满上。
还是怎生随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给他。
路平盯着眼前的茶碗一时间觉得自己好生欢喜又好生的难受,本来怎生成亲离开京城,他都想过干脆忘记她算了,事实上,他忙碌起来也确实觉得自己忘记了。可是没想到一见面就又立即想起来了,且是怎么忘也忘不掉,明知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可他的心愣是全然的不在乎,而只是想靠近她这个人。
这种情况若是放到他的属下或者同僚身上,他只会鄙夷人家,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每对自己做一点点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者给自己一个微笑,甚至只一个眼神,他就欢喜的如同吃了蜜糖。
怎生倒水之后,蓝莹才从震惊中回神,她忙上前给怎生续姜糖饮,怎生止住她的动作,“我不喝了。”什么也喝不下去。
路平却接着道,“郡主,您以后在宫里切不可落单。若此事为真,那么黎王跟您就没有血脉关系……”他深深的看了怎生一眼。
可惜怎生还被之前的冲击搞得有点头晕,没有太在意的应道,“我知道了。没关系就没关系吧,我也没想过靠他发财……”
路平张大了嘴,他不是这个意思。
可他又真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该怎么说?直接说黎王说不定会纳了怎生入宫?因为怎生名义上只是太后的义女,又不是亲女,嫁进宫里说不定离太后更近,还能多孝顺孝顺太后呢。
怎生恍恍惚惚的回了荔园,好在长辈们都免了她的请安,她回来也只需打发人各处说一声即可,否则,她的脸色绝对能令人怀疑。
到了第二天,就主动的进宫了。
夜里她想了一夜该怎么跟太后娘娘开口。
总不能一上来就问,黎王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啊?这样问话岂不是找打?
好在她想了半日,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宋太后命人给她烧了一壶红枣银耳羹,状似语意闲适的问,“怎么在家养了几日脸色反而不如先前好了?”说着话,眼睛却瞟了一眼王嬷嬷。
王嬷嬷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想您想的。”怎生吃着果子回到。
太后鄙夷的哼笑,“油嘴滑舌。”
“我说的是实话,要不给您发个誓?”
“从前也没见你这么想我。”宋太后没让她发誓,可话里话外都是不信怎生。
王嬷嬷一会儿回来,后头跟着王太医。
怎生方才明白王嬷嬷刚才干什么去了,笑着伸手,“我真没事,就是夜里没有睡好。”
王太医把脉之后也这样说。
宋太后见怎生不停的打哈欠,便抬了抬下巴示意:“去我屋里睡吧。”
怎生也不客气,去了内室脱了衣裳鞋子,很快的就睡着了。
白日睡觉总没有夜里睡的沉,听到外头的说话声她一下子醒了过来。
“前几日听说妹妹动了胎气,急的我不行,今儿正想着出宫去看看呢,就听人说她进宫了,这不儿子过来瞧瞧。”
“嗯,她的身子重,来了之后哀家令她在屋里躺下了。你近来不忙吗?国事那么多,你妹妹这里有哀家,就不用多挂念了。”
怎生听出宋太后是真心这么说。无论如何,她对黎王还是宽容的,就是不知道黎王到底是不是太后亲生的啊?要是不是,那太后知道不?
可黎王接下来的话又叫她提起了心。
“皇兄驾崩,这世间与儿子最亲近的只剩下了妹妹,叫儿子怎么能够不挂念。”
黎王的声音温柔动人,怎生听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心里腹诽道,挂念你个头!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一副我是好心的模样。
“若是挂念倒也没什么,可偏你每次都要逗她一番,每每把她急的跳脚,不是哀家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正该好好的娶一房正妃,生一二嫡子……皇家子嗣凋敝,你大哥好歹还生过几个……”
“不是还有大皇侄呢么,大哥刚过身,母后就饶我片刻吧。”黎王苦笑着讨饶。
“你大了,哀家管不了你了。当初你大哥哀家就没管他,你看看他弄的,子嗣不旺,皇图不兴,这九泉之下,见了你们父皇,哀家倒要看看他有脸没脸。”这话就有点重了,不过宋太后是先帝的亲娘,她说出来,也算不上是逾越。
可说先帝的话,黎王是不敢接茬的,再说,也实在不好接。
过了好一会儿,怎生才听到黎王说话,“……要儿子说,还是宫里的膳食好,妹妹又怀着身孕,没得回到聂家还要早晚请安定省的……”
太后接口道,“你说的也是,留她在宫里住几日。”
“那儿子就先告退了,等妹妹醒了,再找她说话。”
“你去吧,且注意着自己的身子。”
怎生听到外头嘈杂的恭送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到了晚间,硬是赖着不肯去东暖阁自己睡,而是早早的躺到宋太后的床上。
宋太后看了看她,脸上神色放松了不少,“还真是在聂家没有睡好?琢磨什么了?难不成是想孩子?”
说起孩子,怎生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宋太后又不是没生过,见状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觉得她比你有福。”起码有父亲有母亲,现在虽然离了母亲,可在父亲身边,聂墨又不是那种诨人,照顾小姑娘应该足够了。
怎生闭着眼睛,将脑袋埋在宋太后的肩膀上,哽咽着开口,“娘,你知道吗,生孩子的时候痛死我了,有种五马分尸的感觉……可生下来,我看见她小小的样子,就喜欢的不得了,觉得她又好看,又乖巧又可爱……”
宋太后在听到她说五马分尸的时候,差点没把她踹下床去。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怎生的心情,又何尝不是自己当初的心情呢。虽然那时候跟俞虹生拧着,发脾气,骂人,可孩子生下来,小小的一团包着在自己身边,自己何尝又不是欢喜无尽呢。
怎生见宋太后不答话,抬起头看了一下,忽然又笑道,悄声问,“娘,您是不是想到我出生的情境,是不是先痛的要死,后来见了我就开心了?”
第209章 真相()
宋太后的脸上喜怒不辨,待要不想理会,偏怎生又目光如豆的看着她,可她自来不是个会说软和话的,尤其是在觉得自己闺女没出息的时候,于是强硬着开口道,“生你之前,我已经生了先帝跟黎王,生孩子生惯了,生你都没用一刻钟……”就差没说像屙shi一样把怎生拉出来了。
怎生:“……”虽然觉得自己的降生太过简洁,可心中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黎王真是她妈生的。
宋太后是真没想到,以怎生的智商竟然能跟她玩儿三十六计。
怎生被宋太后嘲笑一通,心里也没憋火,困意又上来,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留下宋太后想起往事一幕幕的,失眠了。
第二天怎生醒来就看见宋太后的黑眼圈儿,吓了一跳,忙轻声问道,“母后昨夜歇息的不好么?”
宋太后翻了个白眼,“你夜里磨牙,打呼噜,说胡话,我能睡的好才怪!”
关键是宋太后表情实在称不上善良,怎生信以为真,十分愧疚,一上午都躲在东暖阁。
宋太后补了个觉,中午醒来问郡主哪里去了,王嬷嬷笑着说,郡主在东暖阁抄经呢。
怎生是抄经,不过也趁机写了一封信。
现在的情况是,她晓得黎王是太后亲生的,黎王却误会自己不是太后亲生,这关系太复杂了。
她虽然觉得黎王是太后亲生的,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但这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她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于是就给最能依赖的相公写了一封信。
这不是之前那种放流言之类的小打小闹,她的经历在这里摆着,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想不起什么有效果的阴毒的损招。
无效的倒是想起了不少。
譬如把黎王用锁链绑住,关道密闭的地牢里头,关上他二十年,什么帝位也不要想了。
但这种事想想都是浪费脑子,上哪里去弄地牢呢。
她没有本事,这又是帝位不确定的时候,就不能任由自己天马行空的做梦跟任性。
当然,她是巴不得聂墨回京城给自己依赖。
可孩子呢,聂墨要来,孩子却不能带过来,否则,满京城的人吐沫星子不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