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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怎么想的,老夫人到现在也不清楚,可清楚不清楚的,她也是跟聂阁老过了一辈子,清楚了又要如何呢?
回想起来,成婚那会儿,聂阁老仿佛对她也不多么上心,聂润刚成亲的时候好像也这样,现在不照旧知道护着媳妇?
说不定聂墨成了亲就正常了呢?
聂笙跟秦羽灵没有等来石榴,秦羽灵还不死心,“那我就等聂二哥回来,假装偶遇,亲自问他一句。”
她等到了申末。
秦府来催她回去的人都第二趟了。
聂笙的脸上再也撑不住笑容。
母亲不叫石榴过来,秦羽灵可能没想到,她却一下子想到自己六月里头那次……哥哥没发火,可母亲教训了自己一通。
天色完全暗淡了下来,聂墨的车才到家。
他的声音从车厢里头传出来微微沙哑,吩咐聂河,“直接将马车从角门赶到荔园。”
从余家出来,怎生的脸上笑容渐渐多了,坐在车里,随着车驾摇摇晃晃的,先还偷偷的掀开窗帘,后来干脆就光明正大的朝外看。
从外城到内城这段,虽然不如内城繁华,可路上行人也是络绎不绝,做买卖的吆喝声,讨价还价的声音,还有行人见面寒暄的声音,马车哒哒的行走,速度不慢,怎生只觉得眼睛不够使唤的,明明是一样的路,可她早上经过的时候什么心思也没有,这会儿便觉得处处透着生机,透着活力,透着人气。
经过特别繁华的一段,行人渐多,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
聂墨这才说了一句,“放下帘子吧。”
怎生依言放下帘子,脸上的笑容不变。
这种快活,不是因为她看见了什么,而是因为她的心里有了底,所以才能真正的快活起来。
心里若是一直悲伤,看见鲜花也不一定高兴的起来。
一阵风吹来,糕点的味道趁着帘子被风吹开的时候进了车厢。
聂墨眼眼睁睁的看着怎生的鼻子像小狗鼻子一样往前拱了拱——天老爷,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怎生闻了闻糕点的味道,发现是红枣糕,顿时心都被香晕了,味蕾充分被调动起来,她喜欢红枣糕。
她还是跟现代一样,几乎下意识的就去摸钱包。
钱包没摸到,荷包也扁扁的。
这实诚孩子,给母亲钱的时候也没自己留下一点……
聂墨突然出声喊住了聂河,“去买些糕点。”
聂河在外头问,“爷,各样都称一些?”
第49章 懒散()
聂墨瞥了怎生一眼,见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憋不住笑了,“你算算三房多少处,各样都买一些。”
聂河高兴的哎了一声,跳下车去了。
聂墨主动掀开帘子给怎生科普,“这处的糕点特别有名,内城里好些人都特意出来买。”
怎生看着糕点铺子下头攒动的人头,又抬头看了看铺子上头的匾额,半响迟疑的问道,是叫“独一味?”
聂墨笑,“对。”见怎生的目光落在铺子的伙计手上而不是落在聂河身上,他心里高兴了不少。
糕点是八块一包,只见那伙计的手飞快的结绳……
“人家在打包,你也流口水啊?”聂墨疑惑的问道。
怎生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他一番,技术!技术流懂不懂?
手速这种东西,就跟习武之人的轻功一样……
练习的好了,就值得赞美!
她曾经在电视里头见过一个纺织厂的女技术工人穿线时候的手速,那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速度。
她得意洋洋的小样子真的很想让人伸手教训一番。
聂墨的食指跟拇指互相捻了一下,忍住了出手的打算。
既然决定了给她个名分,那他自然也要忍住了,百忍成金。
怎生不知他的心理,只一个劲儿的面上雀跃,眼睛更是一直跟着聂河手里提的篮筐,这独一味的售后也好,买的多了,可以附赠点心筐,方便顾客拿取。
聂河将买好的糕点递进车厢里头,糕点的香味透过纸散发到车厢的边边角角。
怎生觉得自己恨不能化身小老鼠吉瑞,直接钻进去才好。
“吃啊。”聂墨诱惑道。
就等他这句了。
马车缓缓的又动了起来。怎生一口气塞了个肚饱,又连喝了两杯水,初步估计晚饭可以省了。吃饱了就开始犯困。
先时还规规矩矩的端坐着打盹,后头的身子就渐渐不受自己控制,聂墨只伸手一接便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一直睡到进了荔园。
聂墨先下了车,看着车夫把车厢搁好牵着马走了,他这才踩着木头台阶重新进了车厢,先将她的一双鞋子提在手里,然后伸手抱了她回房。
怎生睡的懵懵懂懂,用手握拳搓着眼睛,“唔,到了吗?我自己走。”
“别乱动,你没穿鞋。”聂墨直接将她抱到榻上。
怎生有点不好意思,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公主抱好浪漫,可到了自己这里,却有点担心聂墨把自己扔出去……
所以她使劲抓着聂墨的衣领,争取万一真被扔出去也有个缓冲。
工科女生的脑洞,也是没谁了。
她坐在榻上,还觉得自己像在马车里一样摇摇晃晃。
聂墨放下她自去洗漱,回来见她发呆,心里乐了一下,自顾自的换了衣裳去致公堂请安去了。
聂湖自从驳了三小姐的丫头,便让聂泊出去打听,听说秦家小姐来了,不禁擦了擦冷汗,亏得二爷有吩咐,否则怎生今日要倒霉呀!
聂墨带着聂湖去请安,一路上听聂湖一五一十的讲了府里的事,听完不置可否。
致公堂里头灯火通明一片欢声,老夫人见了他一点儿情绪都没外露,“快来吧,就等你了。”
又问,“说是访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聂墨道,“这段日子闷得久了,出来随便走走。”
聂笙在一旁脸上还带了一点小郁卒,“哥哥出去的真不凑巧……”
老夫人没等她说完,便接话道,“回来的正好,咱们一起去太夫人那里,听你大嫂说说重阳节的安排……”
老夫人一开口,聂笙也只得住嘴。她心里略微不安,可手上戴着秦羽灵仍旧命人送来的翡翠镯子,便觉得自己办事不利,还要想个法子,让秦姐姐出了这口气才好。
聂墨也没顺着聂笙的话问为何说不凑巧,而是命聂河将从独一味买的糕点送了进来,“路上买的,这是孝敬母亲的,其他的叔叔婶婶兄长弟妹那里也都有了,等我回去再命人送到各房各院。”
老夫人很欣慰,到了晚上跟聂阁老说道,“我总觉得那个秦家姑娘不大着调,老二八成不喜欢她。”
聂阁老捏了一块点心放到嘴里,一连吃了两块才住嘴,接过丫头递来的帕子擦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夫妻都是日久生情,他们又没相处过,再说我看老二这不是懂事许多了么?从前出门可没见他给咱们买过东西……”
聂阁老的想法本也没错,符合世俗人情。
总角的小儿初学圣人之言的时候,看见卿卿我我的小两口,说不得会厌恶觉得恶心或者羞臊,可人是在不断成长,等长到一定程度,就像果子熟了,母猪发情,都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
呵呵,当然,也确实有男子不喜欢女人,那不用说,九成九的是独独的喜欢男人,剩下的零点一大概就属于分散型爱好,或者喜欢毛驴或者喜欢鸡狗或者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条蚯蚓,雌雄同体自己就能解决了生理需求……
“从前,那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呢,这秋闱过后,哼,来年春里你看着吧,非要飞扬起来不可,到时候有你受的。”
“孩子活泼些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老夫人反驳道,对自己相公这么胸有成竹的认定儿子能中举保留迟疑,委婉的问道,“那这赏钱,我且要好好备下一些了?”
“呵呵,你不用试探我,必中无疑的。不光赏钱,依照我,就先跟秦家将婚事定下来……”
老夫人的脸几不可见的扭曲了一下,心道秦家分明是想等放榜之后再定,我上赶着去显见的我儿子多么不值钱一样……
“我明儿再同太夫人商量一下。”老夫人最终说道。
聂阁老皱了下眉头,有点迟疑的说道,“爷们儿成亲前,一般的通房都要打发了,璟允这里,你觉得……”
老夫人不同意,“他现在就一个大丫头,余下的都是半大小子,把丫头撵走了,让一群小子围着伺候他啊?”
聂阁老最终败下阵来。
怎生还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一次离开聂府的机会。
聂墨走了,她便收拾了他脱下的脏衣裳,打发红葡送到洗衣房去,然后自己飞快的收拾了自己一番。
这天夜里,就寝的时候,她自己着意的赖在榻上,聂墨也没作声,从此她便安心的睡在南窗的榻上了。
过了一日,她小日子来了,快活的抱着铺盖回了自己的屋子,程嬷嬷还过来夸了她一句,不过后来听说她总共就伺候了一回,脸上就不那么开心了,那架势恨不能将夸怎生的话都收回去。
老夫人听说了,自然也拧眉,可重阳节到了。
重阳节是重要的祭祖的节日,跟三月三全家倾室而出不同的是,三月三出门是为了踏春,而重阳节则是为了登高避灾。
“哎,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跟着出去……”红葡坐在怎生的屋子里头双手捧腮对着青葡叹息。
青葡点了点头,“是呢,好像各房各院只带两个伺候的人,这要是怎生姐姐说不得还有可能,咱们俩的话可不得靠后?”
怎生正在跟一件里衣奋斗,这是她试着做的,没敢用好料子,但尺寸是按照聂墨的尺寸来的——存的心不是讨好他,而是不管做大了或者做小了做坏了,她都能穿……
“你们这么喜欢出去呀!每天上上下下的不累?”她这种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