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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没写完,聂湖端了药来,“二爷,到时辰喝药了。”
聂墨一口气饮了,吩咐道,“你背了人悄悄将程嬷嬷叫来,注意不要让父亲知道。”
聂湖应了端了碗下去。
程嬷嬷午时候着老夫人歇午觉的时候来了荔园。
上来先问候聂墨,“二爷可好些了?”
聂墨点头,“嬷嬷请坐。”
程嬷嬷坐在聂泊搬来的圆凳上,身子微恭问道,“二爷叫了老奴过来,可是有事?”
聂墨道,“是聂江跟聂河的亲事,他们年纪大了,打小就跟了我,我想请嬷嬷帮我打量两个人品好模样出挑些的丫头……”
他话没说完,程嬷嬷就笑了,“二爷不说,老夫人也还记得这事儿呢,本是……”她一顿,老夫人本想着等儿媳妇进门,让儿媳妇施恩给他们二人,没想到聂墨玩了这么一手,弄得跟秦家的亲事不成,还遭了聂阁老的一顿毒打。
程嬷嬷人老成精,只是那么一顿,聂墨便明白了八成,立即“羞愧”的垂头,“我在内宅里头不熟,总之就有劳嬷嬷了,他们成了家也好,请母亲再给我找几个得用的小厮叫他们也调教着。”
表演帝垂头丧气,一脸的“心灰意冷”。
屋里气氛沉郁了下来,程嬷嬷叹了一口气,很是推心置腹的劝聂墨,“二爷,女人家哪里有不嫉妒的?那是喜欢二爷,才不乐意看见二爷亲近别的女人呐……”
表演帝演了一会儿,觉得快撑不下去了,连忙讨饶道,“好嬷嬷,我再不了,你多劝着些母亲,不要生我的气!我一定好好用功,来年春闱,不说考进前三甲,但一定要比王盛强才行!”
程嬷嬷苦笑不得,“二爷,您就不该撺掇了沈大人去做这个媒人……”
聂墨歪了头面对着床里,低声说道:“我是看王盛这厮爹不疼娘不爱的,有点可怜……”这话太肉麻,他面对程嬷嬷根本说不出来。
若是聂润在此,一定喷他一脸狗血。
可聂墨的表情太认真了,太投入了,麻痹了程嬷嬷的心,让本来对聂墨略带了些不满的程嬷嬷心软了一下,伸手掖了掖他的被角,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一下他失去未婚妻的悲伤……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啊!
聂墨完全将头埋进荞麦枕头,唔……荞麦枕的确不错……难怪小蛤蟆念念不忘!
论演技,聂墨这种闷骚绝对的是实力派。
只是骗不过聂润而已。
聂润来看聂墨,只说了一句便使得正在回味怎生回信的聂墨正眼看他。
“怎生还不知道你为了她都做了些什么吧?”
聂墨一瞬间的反应根本骗不了人,就像小孩子最隐秘的秘密被知悉了一样,一瞬间的憎恶爆表,才不管这是亲兄弟呢!
然而,他若是被这样轻轻一击就倒了,那就不是聂墨了,把枕头往身下压了压,扭头正面对上聂润,给了他一个“好兄弟”的微笑,
“怎么,李家觉得自己精心培养的嫡女嫁给秦四亏了老本了吗?”
秦四人品不怎么样,就算放在秦家照旧难成大器,要不是为了让秦羽灵即使嫁给聂墨也向着聂润跟大夫人,李家也就是大夫人的娘家根本不舍得把培养好的嫡女嫁给秦四。
兄弟俩各自给对方会心一击,然后不欢而散。
聂润面无表情的甩袖子走人后,聂墨从鼻孔里头发出一阵冷笑,跟他斗,哼!
聂润吃了一肚子气回到书房,要不是聂墨有伤在身,一定揍他一顿,本来是想跟聂墨说黎王最近都在有意无意的打听庄子的事的。
谁知道摊上这么个毒舌弟弟,倒了八辈子血霉啊真是!
聂墨被聂润搞得心情不佳,气冲冲的回信:“荞麦枕还挺舒服的,就是每天早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洗完头擦头发真麻烦……”
怎生无语,光明正大的占了她的劳动成果,还来抱怨,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抱怨里头带了炫耀的意味。
聂江还带了口信,“二爷要用铺子里的钱,先取五百两,请姑娘用印。”把条子呈上。
在一旁伺候的翠珠暗暗咋舌,五百两……,而且二爷用钱竟然还要经过姑娘同意……
这是怎生来庄子上之后聂墨第二次这样让聂江来要钱,其实要的也不是钱,但手续要在怎生这里过一遍,怎生从随身的小荷包里头取了个小印,沾了印泥,盖了个戳就算得了。
翠珠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一遍,怎么办,她好想找个人分享分享,这府里的奴婢的处境她怎么觉得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在庄子上都这么大能量,那要是府里的丫头们呢?!而且二爷一张嘴就是要五百两,那可是五百两啊……要是换成钱,岂不是能把人埋住?
怎生倒是没啥感觉,这段日子聂墨的铺子不说日进斗金,可收入也颇佳,聂墨要用的钱数不会对铺子经营有过大的影响。
蓝葡跟紫葡也在窃窃私语,虽然她俩想在翠珠面前保持些高傲跟淡定,可,“五百两,都能在人市上买百十多人了……”
怎生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聂墨要用这么多钱做什么呢?
聂府里头有公账,他在府里吃穿都不用花钱,那就是出去花这个钱。
然而外出的钱,府里也给报销,除非——
这花钱的地方对府里不好交待。
怎生有点好奇,扳着指头数了数,发现聂墨有半个月左右没有来庄子上了。
五百两呢,这事她应不应该问?总觉得没啥立场呢。
将包着做好的衣裳的包袱交给聂江的时候,怎生有片刻的犹豫,不过想到聂墨这几次都很不留余地的嘲笑,她还是咬牙递了过去。
第76章 毛驴()
聂府里头,程嬷嬷自从来了一趟荔园之后,聂阁老对聂墨的禁足就算是形同虚设了,这天聂涟几个堂兄弟联袂来探望二哥。
聂涟还道,“我已经想到了安慰二哥的好办法……”那就是一见面就夸二哥干的好,他可不想要个毒妇二嫂,再说王盛这厮也不是好鸟,他们俩凑成夫妇,就像沆瀣连在一起,狼跟狈成了亲家一样!
结果他制止了聂泊通报,一掀开内室的帘子便哈哈大笑,“哈哈……,二哥,你这身蛤蟆皮也太有创意了,哈哈……”
聂清几个随后进来往床上一看,也忍不住笑。
聂墨趴在床上,身上披着一件衣裳,料子是挺好,可就是颜色是蛤蟆绿。
乍然一看,就像一只巨型蛤蟆趴在床上……
尤其是他还穿了白袜子。
聂墨连聂润都不放过,何况是聂涟?
他笑着对他招了招手,“我躺的难受,你过来给我捏捏……”
直到聂涟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要废了才被恩准歇歇。
虽然心里想把怎生抓过来蹂躏一番,但聂墨还是忍住了。
有了聂润的话,他深恐自己表演的不够别眼睛特别尖的聂阁老给看出来,聂阁老可不是聂润,到时候怎生姓俞的过往肯定要被揪出来,自己受点皮肉之苦无所谓,就怕聂阁老对付怎生。
所以他一连两个月都窝在聂府,只拜托了余承安去了庄子上几趟,还不敢让他去的勤了,就怕怎生这小丫头见异思迁。
而庄子上他虽然没去,可怎生一点也不清闲,聂墨不停的打发人来要衣裳要鞋子要袜子。
自从聂涟笑话了聂墨,聂墨想了好几次要把那蛤蟆装给剪碎了,可一想到是怎生的手艺便没有狠下心来,但是自此之后,他再也不让人送带绿色的衣料给怎生了。
庄子上的怎生在第三次听到庆阳说余大爷来了的时候,拿针的手一顿,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先前还不觉得时间,可余承安一来她就想到了,余承安半月来一次,今天是第三次,而聂墨,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若不是走脱不开身,聂墨一定不会不来,除非他变了心,可他的信三天两头的一封,实在不像是变心的样子,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哄她。
发觉了聂墨好久没来,怎生的情绪并不高昂,但是硬撑着面子去见余承安,并且碍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羞臊,她并没有问关于聂墨的事情。
余承安比较坏,见她不问,也便不讲,他自己单身狗一只,一点也不乐意为聂墨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
当然,他来这里,不完全是看聂墨的面子,有百分之五十是替俞婶来看怎生。
怎生细声细气,“替您跟表姨做了几双鞋,不要嫌弃。”上次余承安来的时候,捎来俞母的一只包袱,里头有两个鞋样,鞋样一大一小,都不是俞母自己的,怎生琢磨着应该是余承安跟余老太太的,便照着样子跟王嫂做了几双鞋子。
余承安接过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俞婶把鞋样给你,劳累妹妹了。”
余承安照旧是不过夜的,临走说道,“上次你给的那鸭绒枕头极好,不知……”余老太太年纪大了,颈椎不好,睡软枕难得的睡些好觉。
怎生连忙笑道,“这个不难,只是庄子里头的鸭绒有数,总共就做了那两个,我把法子写下来,您……”
余承安打断了她的话,“我认你做妹子可不是看璟允的面子,你就不要用敬称了吧。”
怎生尴尬的笑了下,抿着唇有点结巴的喊了声,“哥哥。”
蓝葡跟紫葡互相拐了一下偷偷笑,余承安倒是很大方的答应了,“你也别写什么了,我明儿打发两个人来,到时候你教给他们吧。”
怎生点头,等余承安走了才想起来——庄子上没鸭毛了啊!
算了,等人来了再说吧。
有仆妇在院子里说话,“看这天想是下雪的样子……”
余承安走了,怎生却没了做活计的心思。
她手里拿着的是聂墨的一件里衣,已经完成了九成,只剩下滚一道边就算完工了,她本来想着今天做完的,可手拿着针缝了几针却缝的大失水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