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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承安一下子泄了气,挥手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好自为之吧……”
他做出这副模样,倒把聂墨给惊了一下,“你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此话一出口,余承安连吃饭的心都没有了,“我娘让我去相亲呢……”哀怨的看了一眼聂墨。
聂墨顿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强撑着气势,“是了,你年纪比我还大一岁,也该成亲了。”
余承安不放过他,“你跟我妹子整天的眉来眼去,我娘这才兴起给我找媳妇的念头……”所以根由还是在聂墨这里。
老太太们都挺闻一知十的,见聂墨这样发情,便也认为他到了时候了,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跟俞婶两人很热情的相看了不少姑娘……
“我真是后悔与你为伍!”余承安最后总结道!
“夫妻敦伦繁衍子嗣乃是天道,你不会是个断袖吧?”聂墨连一秒都没有犹豫的反唇相讥,他可不是吃亏的性子。
锅里咕嘟咕嘟的泛着气泡,余承安看了一眼,见锅底似有红枣枸杞香菇,怪道香气四溢,又想起聂墨刚才也只喝了一口清汤寡粥,立即重新下了肉片,又抓了一把青菜,还一边说道,“这小青菜不错,唔,大冷的天,难为我妹子从哪里弄来的。待会儿我问问,若是有多的,回去的时候我也给老太太带点。”
聂墨默默的挥了挥白旗,此局是他输了。
话说自己最近老是输呢……
怎生的心情却是好极,捧了酸梅汤进来,像余承安推荐,“吃锅子喝这个最清口了。”
余承安靠强壮的没有疾病的身体打败了聂墨,这会儿正是春风得意,“有劳了,对了,这青菜看着着实喜人。”
怎生笑着答道,“是,只是因为是在屋子里种的,长的不大,长了一个月也才得了这一点,可巧您有这口福。”
聂墨气死。
这死丫头,就只有这么一点,不知道给他留着啊!胳膊肘子往外拐的兔崽子!
怎生的心情却一直很好,出于一种奇怪的心理,她现在反倒是对皇帝的反感跟恐惧淡了一些。
这就像学校的老师对学生超级严格,一不留神就给挂科,挂科当然是痛苦的,可这痛苦要是一大群人来分担,那又不同了。
听到别人痛苦的事,有时候能减轻自己的痛苦,正所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痛苦不如众痛苦。
一个好好的家被皇帝给弄得七零八碎,正又恨又痛又恐惧的时候,发现皇帝是个神经病,并且在自己以前已经祸祸了不少人,于是恐惧淡了,恨跟痛好像也跟着少了不少。
聂墨正好跟她相反,他发现自己未来的上级不靠谱,现在的上级也不靠谱,整个人都有点痛不欲生,可惜他这种情况还没法跳槽……
所以当怎生故意问他,“二爷,您去查的许阁老的事情怎么样了?”的时候,他直接翻了身把她镇压了。
第二天鲜见的不肯读书。
连聂江都忍不住侧目,这可是多少年来头一回,就连当初中了秀才之后,聂阁老压制他不许继续考都没有过的情形。
一直持续到腊月初七,府里打发了人来催促,聂墨才动身不情愿的回了府。
怎生求着他,终于让他同意了她跟俞母去一同过年。
“我把俞婶给你接过来不好么?”
“还是不要了,就算这庄子是我的,我娘大概也不肯来,再说还有我弟弟呢。”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初五……,好好,初二,初二就回来!”她使劲的跺脚。
聂墨这才露了个笑容,“腊月三十下午我让人来接你,把你送到余府,蓝葡跟紫葡跟着你,别闪了人。”
“嗯,你……”她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过年少喝些酒吧!对身体不好。”
第82章 吹捧()
聂墨最近尤其粘她,恨不能将她装荷包里头栓到裤腰带上,闻言顿时笑容满脸,“那可说不准,哎,回去荔园,也没个照顾我的……”
典型的蹬鼻子上脸,怎生抬脚给他的脚丫子一下,“你好好儿的吧!”
聂墨却将她拢在怀里,好一阵黏糊,末了道,“你可要每天都给我写信!”
怎生笑着点头,当晚上就写信问,十多年前太后到底跟皇帝有什么矛盾,使得皇帝不停的迁怒……
聂墨这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含笑看了信,这次没有留下,而是折好放在蜡烛上点燃后烧了。
这种信事情涉及皇帝跟太后,当然不能留着成为把柄。
但是皇帝跟太后的事……,聂墨思索再三,决定好好查查,知道真相总比不明真相要好,免得将来一不留神像许江东一样倒霉的踩雷。
年味越来越重,宫里宫外都懈怠下来,不是特别要紧的政事,大家都不愿意上赶着在朝堂上添堵,进出宝章阁的人也少了许多,正好便宜了聂墨,加上他进的又是十多年前的那间屋子,带了水跟吃食,常在里头一呆大半日。
随着看过更多的文书跟奏折批对,他的思想发生了许多变化,皇帝虽然在太后这里有些任性小气,可大多数时候处理政事还是十分靠谱的,有手腕,也有魄力。
后头几日,他看东西越来越快,把十年前的这些旧档都看了一遍,却也没发现皇帝跟太后的问题出在哪里,只能肯定,皇帝跟太后的心结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在这些奏对之中看不到影子,那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乃是不能张扬的密辛。
最现实的例子便是今年太后的六十寿辰,宫里连声鞭炮都没放,太后直接出宫去了乐山,声明为国为陛下祈福。
寿星不在,还怎么庆祝?
太后的名声倒是越发的好了。
可她到底稀不稀罕这名声,聂墨不敢肯定。
因为存了心事,聂墨的气质倒是比从前看着更加沉着稳重了。
进了腊月二十,邻国东突那边却突然递了国书来,请恩准东突王子跟公主来朝贺至宗皇帝。
若不出意外,这公主就是来和亲的。到时候要看皇帝的意思,或是留在自己后宫,或是赐给哪一位皇子。
聂阁老忙了几日,不慎着凉,聂润聂墨床前伺候,聂墨白天伺候,聂润就晚上照顾,结果过了两三日,宫里突然有旨意,调聂润进了礼部,升任从六品的礼部主事,从先前的正七品到从六品,可谓连升两级了。
连聂阁老生病的阴郁都吹散了不少。
聂墨更是罕见的主动恭喜了聂润。
喜得老夫人跟聂阁老说,“这孩子,近来可算是看着长大了。”
聂阁老笑道,“早就跟你说了,等他大大就好了,你偏不听,镇日的提着心。”
老夫人高兴了聂墨,又担心聂润,“陛下这是……”儿子突然升官她当然高兴,可也不是一点担忧都没有。
聂阁老摆了摆手,“博行今年也三十了,三十而立,升官是个好兆头,聂家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自然知道。”
老夫人这才露出笑容。
聂阁老又道,“恐怕陛下是存了让博行接待东突使臣的心思……总要考察考察……”
老夫人不傻,立即想到,陛下这是为皇太子预备人才……
与此同时,聂墨也在跟聂江说话。
“黎王最近在做什么?”
“虽然打听了庄子的事,但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前段时日一直天天进宫,说是为太后抄写经文祈福,后来又伺候着太后去了乐山……”聂江回到。
聂墨点了点头,“庄子上再找两个好手,候在外围,注意不要惊吓了怎生……”想了想又道,“现在手头有多少银子?”
“一千七百两。”聂江管着外头的帐,自是一清二楚。
他这么一说,聂墨倒有些吃惊,“怎么这么多?”不是把铺子卖了吧?!
聂江笑道,“是姑娘让庄头把该交来的东西折成了银子,送了一千两过来,铺子那头送了一回五百两来……”
铺子那头竟然会主动送银子?
“是,二爷最近没有出门,听说铺子里头的生意极好。”聂江笑着道,他哥最近忙的晚上都住到了铺子里头。
“具体的奴才不清楚,只是知道姑娘那头找了奴才大哥几回,想是把账目梳拢了起来……”
聂墨直接道,“你去叫了聂树来。”
聂树来的很快,聂墨也没有藏掖直接问了疑惑,“这两个月我过问,铺子里头生意如何?”
聂树知道主子找,那肯定是因为生意的事,因此忙道,“回二爷的话,铺子里头生意极好,原来咱们六方堂各色的货物都进了不少,可有的好卖有的不好卖,若是单如此还罢了,只是有的物件却是分时节的,奴才原也不通,被姑娘叫了去,指点了一下,后来奴才进货便按时节进,同一类的东西,花样类型都多了不少,本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生意好了一倍不止,现在总的进货量跟以前不相上下,可客人们都说咱们六方堂的东西齐全……”
聂树见聂墨不像坏心情的样子,便继续道,“再有这年节下头,本来买纸笔的客人少了些,可姑娘叫人将一些好送人的东西都精贵的包装了起来,做了礼盒,竟然也有人买去送礼,利润也很不薄呢……”
文房四宝比吃食文雅,还能保存的住,若是上门的这家里有读书人,送一些这个总归是错不了的,毕竟人都是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高雅一些。
聂墨着实没料到怎生还有这个本事,心里高兴,嘴里却道,“听你们姑娘的没错,可也得跟我透透气儿,别哪天把铺子给我卖了,我还不知道!”
唬得聂树忙跪下道,“小的万万不敢,只想着姑娘常跟在二爷身边,还道这些都是二爷的主意。”否则姑娘一个丫头,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