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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兑现了向沈秋素许下的承诺,不管生死都不会离开她,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整日郁郁寡欢,身体和精神状态每况日下。
看到他这副模样,沈昊就心疼得不得了。
母亲死了,如今他就是沈昊最亲的人了,照这样下去,不日他也会离开人世,沈昊不想再失去他。所以,他活得开心、活得好,比实现承诺更为重要。
“爸,我们今日不去看望妈了,我想跟您好好聊聊。”沈昊拿走他手中的黄色菊花,扶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坐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对他说。
吕仁逸精神恍恍惚惚地看着他,没一会儿,无神的目光就飘走了。才不过离开紫园两周而已,他就形神憔悴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昊儿,你妈妈说她想看傍晚的夕阳,我们得赶紧去湖边,要不然就看不到夕阳了。”吕仁逸紧抓着他的手,拽着他欲走,怎奈使不上力气。
沈昊湿了眼眶,拦着他,道:“爸,今日是阴天,没有夕阳的,我们改日再去看,好不好?”
“可是你妈妈已经去了,咱们再不去的话,她会等着急的,我怕找不到她,快……”吕仁逸神志不清地道。
沈昊冲他笑着说:“妈妈刚才打电话告诉我,她没有去,叫我们也别去了,她说等天气好了再去。她还说,不止我们三人,还要叫上大妈和大哥呢……”
“大哥?大哥是谁?还有大妈……”吕仁逸费尽脑汁也想不起这两个人来。
他的神情和话语,让沈昊惊呆了,他居然不认得吕天成和王姝婧了。
“爸,大哥就是您跟大妈生的孩子,他叫吕天成,您记得吗?”沈昊问他。
吕仁逸想了想,摇着头道:“我没有跟大妈生过孩子,我只和秋素有个孩子,他叫……叫吕野昊。”
沈昊不敢相信地问他:“爸,您知道我是谁吗?”
吕仁逸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摇着头道:“你是?”
这时,沈昊才意识到他病得不轻,一时慌了。
“爸,我是昊儿,吕野昊,您的儿子,您和沈秋素的孩子!”沈昊指着自己对他说。
吕仁逸摇头否定:“昊儿没有这么大,他才六岁而已,你不是昊儿,你到底是谁?干嘛要和他叫一个名字?”
沈昊没有回复他,而是给吕天成打了电话,连夜把他接回了紫园,叫来私人医生给他检查。
“各位无须担心,吕先生没有什么大碍。他只是近来太伤心了,想的事太多,才导致精神恍惚,间接性的忘记一些人一些事。只要让他安心地休息几日,他就会恢复正常。不过,你们一定要记住,尽量不要在他面前提让他伤心难过的事,说些开心的,让他精神放松才行。”
医生的话,让他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在紫园休养这几日,他便只记得这里的人和事,把沈秋素忘了。又过了些时日,他才彻底恢复正常。当他又要去沈秋素的墓前兑现承诺时,沈昊拦住了他。
他病了这么一场,沈昊终于说服了自己,不再矛盾,不再纠结,一个承诺算得了什么,活着的人得到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爸,您知道妈为什么不带着我来王家大闹一场吗?她明明知道你在哪里,明明知道如果她带着我出现你就会回到我们身边,但她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默默等候。”沈昊问他。
吕仁逸轻叹道:“她是个知情达理的好女人,她宁愿自己受尽委屈,也不要给别人增加烦恼。她如此美好,我竟然会为了钱财抛弃她,当时我真是魔障了……”
“妈妈固然很好。但她选择静默的原由是要成全你的幸福。妈妈知道您喜欢名利,她还知道您和大妈在一起是真的幸福快乐,只要您幸福了,她也就满足了。就算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她也希望您能够幸福。我想,如果她还活着,她依旧会选择不出现打扰您的生活,因为您们是真心相爱的。”沈昊看着吕仁逸和王姝婧说,说话间,把他们俩的手拉握在一起。
王姝婧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吕仁逸,而吕仁逸沉默地低下了头,他不可否认,他是真的爱她的。
虽然一开始是看上她们王家的家产,但和她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便情不自禁地慢慢爱上了她,以至于现在都离不开她了。
“小狸说得很对,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应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才对,而不是为过去的遗憾感到内疚,因为那样没有任何意义。看到您为母亲守墓,我很替她感到开心,但看到您因此而形神憔悴,我会很心疼的,不止我,妈妈也会很心疼。她比我更希望您活得开心。所以,爸,和大妈好好在一起,不要再辜负她了。”
沈昊的这席话说得王姝婧眼眶都红了,吕仁逸也不再执拗,侧过身来紧紧抱住她,“昊儿说得对,是我老糊涂了,竟做一些让你伤心、担心的事。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把我们分开。这婚,我再也不离了!”
王姝婧在他怀中喜极而泣,撒娇似的抡着拳头敲打他的胸膛,“不准再丢下我,不准再让我落泪,不准再让我担心……”
“好好好,老婆大人!”吕仁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笑着答应她所提的要求。
看着他们幸福相拥的画面,沈昊满意地笑了,心想:“妈妈,您看到这一幕,应该会替爸高兴吧!”
吕天成和胡狸见证他们破镜重圆,很替他们感到开心,夫妻俩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大亲特亲。
这让落单的沈昊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也只能看在眼里忍在心里,在这么温馨的一幕里,他可不想再挑起矛盾破坏气氛。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他不会心疼你的()
“吴先生,您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小女仆刚端着水盆走至门口,就看到刀疤男走进来,赶忙退至一边,俯首向他鞠躬道。
刀疤男瞅了一眼盘中的水,都被木昀嫣的血染红了,他不禁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挥手遣退她,大步走进去,不等他开口,木昀嫣拉扯好衣服,遮掩住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脸冰冷地看着他,道:“今天不用执行任务的吗?”
刀疤男将手中的药瓶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大哥去会他的心上人去了,历来他都不让我跟着,所以我闲得很。”
“邢少又去找胡狸了?”木昀嫣急声问他,看向他的目光里不再是冷冽,而是诧异和受伤。
刀疤男俯首驱身靠近她,点头道:“你这么失落干什么?经历这么多事后,你还对他不死心吗?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他可以为了胡狸而狠狠伤害你,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木昀嫣非常讨厌他这样子,猛地起身,推开他。哪知用力过猛,拉扯到背上的伤口,痛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曲着身子,抓着梳妆台角,方能站稳。
刀疤男伸手扶她,被她无情地推开,“不必。这点伤势,要不了我的命,我也没有那么娇气,你不必对我假心假意的,我不需要。”
他被气得哭笑不得,“我假心假意?你一直都认为我对你是假心假意的吗?真是伤人!你不会以为这瓶药是大哥托我给你送来的吧?你不会以为我对你的付出都是他托我这样做的吧?如果真是这样,我才是最委屈最无辜的。我告诉你,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不是大哥的命令。包括这瓶药,也是我怕你疼得难受给你买的。”
“你想多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不需要,谢谢!”木昀嫣冷淡地说。
刀疤男重重地把药瓶搁在她的手旁,“木昀嫣,你还要做梦到什么时候?他是不会心疼你的,除了我,没有人会心疼你、对你好。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睁眼看我一眼呢?我对你的好,难道你感受不到吗?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你来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对你除了感激再无其他。而他就不一样,只要他没弄死我,我就会一直爱他、钟情于他。就算未来的某一天,我死在了他的手里,我也不会怨他的。”木昀嫣凄美地笑着说。
刀疤男被她气得发狂,死死抓着她的双肩,搡摇着她,吼道:“你疯了吗?他为爱理智不清,你也跟着发疯吗?你为什么要这般下贱任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知不知道,这一次要不是我帮你求情,你就会被他打死……”
木昀嫣忍着背上火辣辣的锥心之痛,冷冷地看着他,“我乐意,谁要你帮我求了?”
刀疤男觉得她不可理喻,搡开她,苦笑了一会儿,对她无比失望地甩甩头,“木昀嫣,好,好得很,你一心想要求死,我再也不会拦着你,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帮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离开,心情失望透顶。
在走到门口时,他不自觉地停下步子,头痛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头叮嘱她,“这个药止痛效果非常好,一天三次外涂,痛楚很快就会减小。”
说完,他急步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木昀嫣呆呆地盯着门口,“谢谢,吴哥哥!”说着,泪水再也憋不住,像水龙头似的从她的眸底涌出来。
邢沅颢惩罚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哭过一声,也从来没有求饶过。长这么大以来,她连泪水是何物都不知道。今日,她再也忍不住了,压抑着小声哭泣。
泪水的泛滥除了对刀疤男的感动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委屈。她很小就跟随邢沅颢,为他出生入死,他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自从遇到胡狸后,他就更加地视她为无物。
她总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跟他的木偶没有任何差别。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看不到呢?我那样对她,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你不懂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每次因为她而残忍待我?邢少……沅颢,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丝温柔?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