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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帮帮我,一定要想办法帮帮我啊!这件事如果让妈知道,肯定会打死我的!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啊!如果你不帮我,就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张紫菡苦苦哀求,心里十分慌乱无助。
张远宏想了一阵,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说:“这样吧!我马上替你介绍安排一下,你也不要挑剔,能接受这件事的人很难找,让我再想想办法,尽快找人跟你结婚,不能让其他人看笑话,我们张家丢不起这样大的脸!你妈那边我会做做工作,不会让她疑心看出来,至于你,最好外出避一避,请假去外面玩两天,等我安排好了,你再过来。除了这样做,目前再没有别的办法能帮到你了!”
“嗯。可是万一”张紫菡犹豫不定。
“放心吧,我不会随意找个人过来,最起码也是相貌堂堂品行端正的人,再怎么说你是我的女儿,不会胡乱把你嫁出去的!这段时间,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游玩一阵,等我这边有合适的人选了,再叫你回来,一定不要胡思乱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张远宏安慰。
“好吧,谢谢爸,那你要快点,不然会被妈发现的,到时候我就死定了!”张紫菡说。
张远宏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张紫菡走回房间,后悔自责,轮番痛骂汪瑞和董得龙,过了一阵,便小声抽泣起来。她知道董得龙老实憨厚,又眼看收不回汪瑞的心,面对怀孕俩月的残酷现实,不敢对父母说,又狠不下心堕胎,所以想嫁祸于人。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不知董得龙心里有别人,根本容不下其他人。
现在,计划落空了,不但没有把包袱丢出去,而且把董得龙逼上绝路,这是她不知道也想象不到的结果。面对张远宏提出的办法,她很想拒绝,但已经没了反驳的勇气和理由,只能自吞苦果无奈接受了。对找到什么样的人,她不敢想象,也没心情和兴趣去猜,现在只能隐瞒一天算一天,找到谁就是谁,变得什么都不在乎和无所谓了。
张远宏心里没底,知道这事很难,没有人愿意当傻子,结婚之前就有别人的孩子,这是多大的讽刺和伤害,如果还有人愿意接受“买一送一”的结果,那只能证明这人不是特傻就是很有心机,肯定是有别的打算。所以也陷入了无穷无尽的愁苦郁闷当中。再听到女儿怀孕的消息,很想将她暴打一顿逐出家门,但他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的是瞒住事实,尽量减少影响和危害,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所以才忍住悲愤和愤怒拖延下来。
邬敏丽一点也没觉察出来,只知道女儿要嫁给董得龙那臭小子,算是便宜他了,虽然不愿意,但在张远宏的苦心劝说下,勉强同意了。她白天上班,晚上逛商场,在家的时间没多少,大多是在午饭和晚饭时候。张紫菡故意避开她在家的时间,大多在外面吃饭,回家大都在十点以后,有时干脆推说加班不回来,尽量避免和她单独见面和相处。
张紫菡之所以什么事都愿意跟父亲张远宏商量,是因为摸清了他的脾气和性格。在她眼里,父亲是个开放和蔼的人,对她疼爱有加,不管犯多大过错都不会怎么样她的,所以一遇到心事就愿意跟他说,算定他会支持并想办法帮她解决的。而母亲就不一样了,从小对她很苛责严厉,没少打骂过她,在记忆当中是个难以交流和沟通的人,宁愿自己藏在心里,也不愿跟她说,母女关系一直很冷淡。
余翠竹和汪红霞刚回家不久,许舒萍找上门来了。
许舒萍的态度很不好,把气都撒到她们身上,根本不让她们说一句话,口口声声责怪她们没看住董得龙,致使跑到她家来,骂着催着让她们赶快把董得龙领回去。
余翠竹听到这些情况,心里很乱,急忙连夜跟她去了小溪村。
回到小溪村已是凌晨三点多了。
这时的董得龙已经睡睡过去,而蒋逸琳再为他的药费伤神,盘算着明天该去哪里借钱买药。
余翠竹在推门进入的一刹那,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心像刀割一样难受。看着消瘦不成人样的儿子,怎么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悲痛,趴到床头,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追问他为什么这样想不开,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捎带消息来。哭得感天动地,让蒋家人也陪着哭了好一场。
现实是残酷的。在听闻高昂的药费时,余翠竹慢慢瘫软下来,但随后说一定要带董得龙回去,就算砸锅卖铁也要买药给他吃,再难也要坚持下去。
许舒萍看她态度还算可以,又见她根本不知情,态度慢慢好起来,也跟着蒋玉全劝慰了好一阵。
蒋逸琳看出来了,董得龙外婆家情况很糟糕,跟她家没什么两样,如果让她带回去,能吃多长时间的药,能不能按时吃的上,都有不少的问题。以前就曾听父亲说过,他们母子感情不好,连董得龙坐牢都没去看过一眼,这一次出了天大的事,如果不是母亲去找,她一点都不知道,或者早就知道自杀住院的事,怕花钱故意躲在家里。总感觉她哭得很假很滑稽,在董得龙最需要她的时候,总不在身边照顾陪伴,好像这人不是她儿子一样,心很硬,情很假。
第七十四章 想远走高飞()
董得龙身体状况好了许多,基本和正常人一样,只是记不清自己是谁,以前发生过什么,生活起居都不用别人照顾了。
在临南市区一间出租屋内,董得龙神情安详,认真听蒋逸琳说着以前的往事,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蒋逸琳说这些事的时候,声情并茂,很会讲故事的样子,连她自己都感到滑稽可笑。
董得龙慢慢从蒋逸琳口中还原出以前生活,感慨伤怀不已。
在他印象中,自己曾经是个十足的混蛋恶棍,打架斗殴,欺侮弱小,忤逆师长,游手好闲,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坏得流油,让人恶心唾弃。
现在,在他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蒋逸琳,还是曾经的英语老师。对母亲余翠竹只是模糊的影响,还是从蒋逸琳口中隐约听来的。对许凤灵等人一概不知,仿佛从未见过交往过。
带他出来独自生活是蒋逸琳一人的主意。余翠竹来家那晚,她就悄悄下定决心,趁其他人熟睡之际,简单收拾行李,离家出走去了临南市。临走之前,她留下一封信,上面是这样说的:“爸,妈,余阿姨,我带他走了。原谅我不辞而别,也是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希望你们不要责怪。我有个同学在省医院工作,已经联系好了,希望能帮到他。你们放心,这段时间会精心照顾好他的,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不要为我们担心受怕。你们也不要来找我们,我不希望有人打扰,他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暂时失去记忆,我会想办法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来,所以你们放心等待吧!
爸,帮我劝劝我妈和余阿姨,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救过我,不能眼看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该是我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我知道你们也爱他,希望他尽快好起来,但有些事我不放心,还是让我一个人去承担面对吧!”
余翠竹不识字,等蒋玉全告诉她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想不通,好不容易找到儿子,却被人突然带走躲起来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不回来不就永远失去儿子了吗?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和她商量一下或者让她直接带回家,而要这样偷偷摸摸带人离开?
许舒萍也不理解,对女儿蒋逸琳心生抱怨和怨恨。虽然也知道她是为了感恩才这样做,但有必要带人离开不把他交给余翠竹吗?对他母亲有什么不能放心的呢?他已经把家里不多的积蓄挥霍尽了,现在又擅自带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独居别处,且不说孤男寡女生活起居不方便,每天的药费都不是她能承担和解决的,治好了还好说,万一一点效果也没有,这如何向他母亲交代,到时候会有受不尽的误会和唾骂,还有还不完的债务和人情,这也就不说了,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同吃同住生活在一起,万一发生点什么,或者被人误会造谣,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蒋玉全也不理解蒋逸琳这样自作主张的做法,虽然她很清楚女儿在想些什么,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面对沉重的债务和未知的将来,他沉默了,连自己都劝服不了,还拿什么去劝说别人?所以,在面对两个女人无休止的哭闹和责骂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顿时让她们安静和放心下来。他说:“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师生关系,两人之前就很是相爱,这一去肯定会康复回来,你们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这句话一出来,许舒萍脸红耳赤,虽然不愿意接受这个谎言,但在余翠竹面前不敢反驳质问,只是尴尬无语了。余翠竹也不说话了,对这句话没有任何疑问,能照顾儿子这么多天关系肯定不简单,如果真能找到这样好的女孩子做儿媳,是他的福气,既然是女朋友负责照顾儿子,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既然他们家都不反对,自己还反对什么劲呢?所以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了。
蒋玉全说这话也不是胡说八道,是有一定根据和想法的。一来是为了摆脱目前的困境,女儿性格倔强,既然能狠心离开,就已经做足了一切准备,包括不让家人找到的打算。二来是为了撮合他们,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和试探,女儿对董得龙不简单是老师对学生的爱护之情,更不单纯是为了答谢他的解围之情,应该还有很多男女之情在里面,能陪护照顾他连续一个月,期间不仅有身体接触,更有绵绵不绝的抱怨和嗔怪,这次能突然带人离开,种种表现足以证明她爱着董得龙,可能她自己都不是太清楚,但瞒不了其他人。三来也是顺了女儿嘱托和意愿,既然人都不在了,还纠结在抱怨和责怪当中,对事情毫无帮助,还不如就此随了女儿的意思,让她们打消心里疑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