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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良没得到一分钱,反而祸害了无辜的妻子,将近花费十万元才勉强治好了对方三人的重伤。
出事后的第二天早上,新闻报道出来,董得龙震惊万分,不知道应该幸灾乐祸还是“节哀顺变”,完全联想不到这事跟兰潇有直接的关系。看到这则新闻后,马上联系到了兰潇。“今早的“新闻早知道”你看了没有?出天大的事了!”
兰潇假装奇怪地追问:“什么事?快跟我说说。”
“立交桥不远的高速路上出车祸了,一死三伤的惨剧,现场触目惊心啊!一辆车差点被挤出防护栏,另一辆也是面目全非,真是吓死人了。”董得龙情绪激动地描述。
“照你这样说确实挺惨的,现在的人开车太快,估计是有人醉驾或者疲劳驾驶吧!”兰潇不紧不慢地推测,神情淡定从容。
“也许吧,但你肯定想不到一件事,死者竟是朱顺良,连身份证都出现在电视上了,还有他的妻子,真是太意外了!”董得龙情绪亢奋地说。
兰潇表示很震惊,急忙追问:“你确定是他吗?没有看错和听错吧?”
“十万分肯定,百分百肯定,我是见过他本人的,也听得非常仔细,确定是他没错,你说他怎么就死了呢?”董得龙说。
兰潇偷笑不已,但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嗔怪:“你啊,死了不是一了百了了,难道很想让他纠缠不休么?所以人在做天在看,平时少做亏心事,不会飞来横祸的!你消停些,不要大惊小怪,死人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全世界每分每秒都有人死,没必要搞得神经兮兮!”
董得龙这才感觉有些反应过敏过激了,憨笑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说的对,死了一了百了,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刚才只是感觉有些突然和意外,所以才这样激动。”
“呵呵,没什么好兴奋和惊奇的,他是他,我们是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现在自作孽死了能怪得了谁呢?最可怜的还是父母妻儿,白发人送黑发人!”兰潇说。
“这倒是真的,他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害苦了家里人,所有损失都要承担,三个重伤员怎么着也得花个七八万,说不定还会死人,唉”董得龙忽然同情起朱顺良家人来,感慨万千。
“嗯,我想通了,好歹曾经是一家人,虽然他对我不好,但他的父母对我却是极好的,从来没给过脸色,这次遇了事遭了难,我得抽空过去一趟,表示一下,也不枉认识一场了。”兰潇这次说的是掏心窝的话,突然想帮他们一把,算是赎罪也是消灾了。
“你心眼真好,他这样伤害你,还不计前嫌,肚量确实很大,我很佩服你。这样吧,我也想过去看看,顺便慰问关心一下,要不咱俩现在就走?”董得龙说。
“你也去?不合适吧?还是别去了,你们互相都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去了反倒不好!”兰潇怕节外生枝,不想让他跟过去,万一出点意外很可能会前功尽弃。
董得龙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太合适,便说:“说的对,你去是因为曾经是一家人,而我什么都不是,真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那好,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你终于开窍了,不说了,我准备一下,可能现在就要过去,一会赶回来,不用太长时间的!”兰潇笑着说。
董得龙答应一声,便挂断电话忙自己的事去了。兰潇匆匆下楼先去了公安局,想了解一些情况。
“辛苦了,我顺路过来看看。”
“兰县长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们都没什么准备,呵呵,昨天的事刚处理完,现在正准备找你汇报后续情况呢!”
“我不来了吗?说说吧,什么情况?双方家属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和问题?”
“兰县长,案子已经完结了,是一般性的交通事故,责任方已经当场身亡,家属也很讲理,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和赔偿,三名伤者基本没什么大碍,家属情绪也很稳定。”
“哦,那我就放心多了,辛苦你们了。”
“兰县长才辛苦呢!为了全县的大局考虑,呕心沥血披肝沥胆,我们这点辛苦能算得了什么呢?呵呵”
“要不陪我去看望一下伤者和家属?”
“兰县长体恤民情,真是老百姓的福气,有这样一位心地善良真心做事的好领导,真是全县广大干部群众的福气和造化啊!”
“别拍马屁了,赶紧走!”
“好,领导真是快人快语。哈哈”
“你啊怎么说你好呢?唉甜死了你这张嘴。”
“呵呵,兰县长,那我们快走吧!不然又得挨你批评了!”
“呵呵”
林宇当然知道兰潇跟朱顺良的关系,只是没得到什么特别指示,就拿平常案件对待处理了,现在见她从容淡定,就知道自己的决定和猜测是对的,暗自庆幸没做错什么。
刚出车祸那会,兰潇就曾对林宇特意交代嘱咐过,一定要从严查处、快速破案,特别要管控好家属情绪,不能出现聚众闹访和堵截公路的事情发生。等到查明确定是朱顺良的时候,她直接授意林宇,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犯了法,就要按规矩办事,不能因为曾经是她的前任丈夫就纵容包庇,该是谁的责任就该由谁来承担。
来到医院,兰潇掏出一千元给了伤者家属,又掏出两千元给了朱顺良妻子,向主治医生交代一阵,便坐车回家了。
到家后,吩咐小南公司财务缴清了三个伤者的全部医疗费,又偷偷塞给朱顺良妻子五万元,说是兰潇给的抚恤金,也算是家人一场,不要声张,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问题可以再去找她。
第一百零六章 难道鬼上身()
兰潇花五十万买朱顺良一条人命,对她来说非常值得,和她上千万的身价资财相比,根本只是零头而已。与其纠缠来纠缠去,还不如破财免灾,既保住了名声和地位,又铲除了心理障碍,还能让冯登山免受牵连之苦,更能彻底断了董得龙怀疑的念想,一举多得的好事为什么不做?
可惜朱顺良一条性命,虽然贪得无厌、咎由自取,但也不至于惨死街头,要死也是法律说了算,轮不到个人裁判和掠夺。
其实,刚离婚那会,朱顺良衣食无忧,二婚男人娶得却是貌美如花的姑娘家,膝下也有一双儿女,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但没过多久,投资经营的一家建材厂被人做手脚后倒闭歇菜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厂子倒闭了,但名下还有不少存款积累,夫妻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后,做起旅店生意,虽说规模不大,但生意却很火爆。起初一切都好,直到旅店前后连续死了三个人,虽然不关旅店的事,但因死过人,住宿投店的人越来越少,或许是出于忌讳和避让,或许是臭名昭著越来越臭的缘故,反正一天下来,收入抵不过水电费和员工工资,慢慢积累,出现了严重亏空,资金链断裂,还欠下巨额外债,自动关门了。
面对一贫如洗的家庭,还有债台高筑的现实,朱顺良陷入被离婚的境地不可自拔,遂将主意打到了兰潇身上。
之前几年时间,朱顺良过得滋润无忧无虑,没想用那些照片去说事,但最近到了非常时期,不得不走上歪门邪道铤而走险了。
他也犹豫和徘徊过,万一兰潇动用权力,那将对他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或者不用她出手,如果被冯登山听到风声,说不定会第一个站出来,所以一直在等待观望,但越到最后越没有其它好的办法,只好翻找出当年兰潇“出轨”的证据,开始一场疯狂的报复和公开的勒索。
经过一番较量,朱顺良慢慢胆大起来。兰潇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无形中助长了朱顺良的野心和胆量。面对胆小怕事的兰潇,朱顺良疯狂了,把原本没有的事放大了一百倍,频繁暗示要她堵嘴添窟窿。但到最后,兰潇的一席话彻底激怒和打击到了他,才想起同她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但到临死之前,朱顺良还没想到,忍无可忍的兰潇最终发怒了,这样大的变化和决绝是他所不能预料和承受的。为了得到不义之财反葬送掉卿卿性命,是他到死都想不到的结果。
对于徐瑾来说,起初早已恨透了朱顺良。想离婚要孩子得不到他的同意,担心他狗急跳墙忍气吞声做着名不副实的妻子,离不了婚也就罢了,但又脱离不了他的束缚和债务,终日以泪洗面,生活过得苦不堪言。
但现在好了,是老天开眼,可以说是天随人愿了。婚离了,孩子也都是她的了,债务也随朱顺良走了,但兰潇给的钱却一分不少落到自己腰包,也算是一种特别的安慰和慰藉。医药费和手术费都被别人缴清了,可以说现在一切的事都跟自己没一点关系,有也是朱顺良父母的事,但左思右想,是朱顺良作恶多端祸不及旁人,平日里也有公公婆婆的样,很难扔下抛弃,只好断了带孩子走出朱家的念想,还和朱顺良父母生活在一起,过着平常人的生活。
待对方伤者一一出院后,徐瑾带着孩子上门答谢兰潇,一瞬间拉近双方感情,渐渐产生了别扭的关系和交情。更荒唐和意外的是,兰潇做了两个孩子的干妈,至此两家人成了亲戚,互相之间走动和交流多了起来。
在兰潇心里,对于朱顺良的死抱有愧疚和自责之情,现在很后悔做了那样冲动的决定。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被自己宣判死亡了,就算再怎么禽兽也不应该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这和那些杀人越货滥杀无辜的人有什么不同?有什么权力夺人性命?慢慢得了心病,终日郁郁寡欢起来。
认朱顺良孩子做干妈原本是想替自己赎罪,凭手中的财力和权力给他们创造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也算减轻一些心里的罪恶感和负罪感。但每当看到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就会自觉想起朱顺良的音容笑貌来,心理负担更加沉重和繁重了。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