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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回头茫然的眼神,却对上陈谷认真又坚定的点头后,孙念念便再也不去多想,一把便将自己破开的掌心,紧紧的按压在了季子陌的心口上。
那些刚刚还在血流成河一般的鲜血,此刻竟然一滴也没有流淌到外面,仿佛此刻全被季子陌心口上,那道不会渗血的口子,给全部吸收了进去似的。
“我得去给你弄药了,等到陌哥没有发抖,体温恢复正常后,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贪心给多。”
听着陈谷离开前的嘱咐,孙念念很认真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关门声。
床上躺着的季子陌,面容苍白得仿佛犹如一张白纸,嘴唇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看得孙念念不由自主的便落了泪。
“子陌,你一定能挺过来的,对不对?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这样躺着,我要跟谁去理论,你为什么要娶别人?为什么从来都不说你爱我?”
低声的说着说着,孙念念便觉得心里一阵揪得难受,便伸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声音也变得更加沙哑和哽咽。
“你不觉得你欠我好多个解释吗?可是你知道吗?我就算心里在难过,可每晚梦里都是你。”
“就算你说你要娶别人的时候,我也发现我依然不能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去爱你,不去想你,这真的太难了,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
门外是年末阴鸷的神情,她紧紧的盯着梨花带雨的孙念念,仿佛恨不得冲上去将她五马分尸。
而原本昏迷不醒的季子陌,此时的眼角竟然滑落了一滴眼泪。
这不仅让孙念念又惊又喜,更是让门外的年末妒火中烧。
“孙念念,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恶狠狠的诅咒,年末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虚掩着的房门,本来想要离开别墅的,却只要一想到孙念念守在季子陌身边,便气不打一处来,发誓要死守自己的主权。
这季子陌,只能是她年末的未婚夫。
想着,便掏出了手机,飞快的在手机上打着字,然后微信给了对方。
完全变了感觉和态度的年末,现在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间,竟全都是怨恨狠毒的模样。
而房间里的孙念念,一边又惊又喜的擦着眼泪。
一边感受着季子陌原本有些虚无缥缈的心跳,此刻正在快速的变得浑厚有力,而且浑身忽冷忽热的体温,也有了快速正常好转的趋势。
浑身上下的猛烈发抖,已经慢慢减弱,直到时有时无,发抖得也没之前厉害了。
果然有用,那么接下来便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等到季子陌的体温变得正常,等到他身体的发抖完全没有,等到他的心跳开始恢复,孙念念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松开了自己放在他心口上的手。
“真的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看着自己掌心微微发黑的颜色,几乎和季子陌心口上那黑色的印记差不多时,孙念念有些晃神,有些觉得头重脚轻的发晕。
第109章天煞克星()
不用过多的考虑,救季子陌的事情不仅仅刻不容缓,也是孙念念必须要做,也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做的事情。
尽管在陈谷那里得知,一旦救了之后,两个人都只剩下五天的活命时间。
孙念念看着自己掌心的那一片黑色印记,显得有些微微发愣,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
她不敢去想这之后的五天里,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季子陌会变成什么样子。
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够支撑起,这五天里每一天的,说急救供血就必须要急救供血的能力。
“怎么了?发什么呆呀?快喝吧。”
听着陈谷突然询问的声音,孙念念赶紧的抬起头看过去,一眼便撞上了陈谷有些担心的神情。
孙念念知道,其实陈谷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
“没事,我都喝了三天的药了,这药怎么一天比一天腥味更重呢?”
赶紧收回自己一脸担忧的心思,孙念念一边埋怨着一边将那碗血燕端上。
见陈谷也没搭腔,反而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孙念念也没多想,便仰头皱着眉心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只是自从孙念念被年末赶走,后来又因为季子陌身体的原因,铩羽而归之后,年末便离开别墅里也有三天了。
倒是也让大家放松了心情。
“头儿,局里传来了秦秋曼的资料,你要看看吗?”
从警局回来后的罗浩,一直坐在远处的沙发上,自顾自捣鼓着笔记本电脑,起初孙念念还以为他在玩儿游戏呢,结果是在处理案件啊。
“这么认真?看来我真的可以申请退休了。”
听着孙念念的话,罗浩抬起原本有些沉重又严肃的脸,在看到孙念念一脸调侃的样子后,才有些尴尬有些憨厚的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说吧,我听着。”
“头儿,这是法医发过来的,秦秋曼尸体的检查详情,她身上的伤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说着,罗浩便捧着电脑走到了孙念念跟前,一边将电脑递给孙念念看,一边滑动着屏幕,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道。
“你看,光是她脑袋上就有两处旧伤,都是被钝器击打,又或者是撞击而造成的伤口。”
“身上的伤更是多到数不胜数,肋骨有细微撕裂,甚至还有些内出血的状况”
孙念念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照片,有烫伤、刀伤、淤青红肿,甚至还有烟头烫过的深深凹痕,可以说是多到触目惊心:“这是什么?”
听着孙念念的疑问,罗浩停下来凑上去看了一眼,便想也没想的开口回答道。
“哦,这种旧伤也很多的,每一个长度不一,但宽度都在4。5厘米左右,都密集的出现在后背和手臂上,哦,腿上也有。”
瞬间孙念念想起了秦秋曼怨恨的眼神,和她一直反复强调的,她根本就没有病,更加没有发疯的话。
如果说一个有暴力倾向且会自残的疯子,会用什么钝器击打自己的脑部,亦或者不慎摔倒时撞击到了脑部。
也会使用刀子来刻画自己的身体,甚至用烟头来烫伤自己,这些假设都能成立的话。
那这些密密麻麻的痕迹,看上去分明像是被鞭打的旧伤,又怎么解释呢?
难道一个疯子,会自己抽打自己?
将自己折磨得如此伤痕累累,她的老公又在干嘛呢?又为什么不让秦秋曼去医院接受治疗呢?
孙念念眉头紧皱,仿佛有太多的疑问困扰着自己,可是又不能深想,感觉一旦深究起来时,自己就会头疼得厉害。
“罗浩,你裤子上有皮带吧?”
突然,孙念念像是想到了什么,便突如其来的发问着罗浩,弄得他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一脸懵住的感觉,仿佛听不懂孙念念在说什么。
“愣着干嘛?有的话就赶紧量一下宽度。”
听着孙念念的话,罗浩还是有些愣愣的发着傻,眉头紧皱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理解,可是当他拿着尺子测量着自己的皮带时,便瞬间恍然大悟过来。
“原来是这样。头儿,你是说秦秋曼身上的是鞭痕?是被别人鞭打的痕迹?”
罗浩瞬间像是发现什么机密一般,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模样,但接下来罗浩也立马皱起了眉头,一脸的被困惑。
“这自虐自残的方式,还挺新奇的啊不对!不会是”
看着罗浩好像瞬间反应过来了什么,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回过头来看着靠在床头的孙念念。
只听虚弱中的孙念念淡淡开口说道:“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没有证据。”
那如果是亲自去问秦秋曼呢?会不会距离破案更快更有效一些?
“秦秋曼的尸体呢?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对,你怎么知道?这秦秋曼的尸体可邪乎了,我们在现场看到的时候不还跟个活人似的吗?”
“一回到局里后将那个裹尸布一打开,竟然全都发黑发干了,简直就是一具活脱脱的干尸。”
“跟之前那个m酒店事件的死者一模一样,你说会不会是”
“别自己瞎琢磨,死者的老公呢?还没回来吗?其他有关人员的口供呢?询问了吗?”
“哦,在这里”
听到孙念念的询问,罗浩才猛然想起似的,赶紧翻动着一本文件夹,然后又重新递回到孙念念手里。
便继续开口说道:“他老公是跑长途货运的,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这个是死者的爷爷,也是目前唯一能够联系的亲人,秦秋曼的父母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
看着口供上的记录,孙念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她爷爷对她如此憎恨?从小将她赶出家门后,在听说她疯了之后,也从来没有去看过吗?”
“没有。这老头儿横着呢,你不知道我去做笔录的时候,他一听是来问秦秋曼的,便拉着一张脸从头到尾都骂骂咧咧的。”
“在得知秦秋曼死亡的消息后,更是看不到半点悲伤,反而是一阵冷笑,说她活该,真是死得好死得妙之类的,说秦秋曼发疯到死亡一切都是报应,就差没有放礼炮庆祝了。”
“据说,是因为秦秋曼出生时这老头儿算了一卦,说她是命中注定的灾星天煞克星,果不其然,刚一出生秦秋曼的母亲便气绝身亡了,随后的一个月里又克死了父亲”
听着罗浩缓缓道来的离奇故事,孙念念原本是根本不信这些说法的,总觉得无非都是人们胡乱找的借口而已,可是现如今看来,孙念念不信也是不可能的了。
毕竟当初自己不曾相信的事,如今却已眼见为实。
反而当初自己深信不疑的人,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孙念念没有开口说话,一脸从容的看着罗浩,仿佛像是在听一个很玄妙的故事,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