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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瀚露出职业笑容,“不好意思,总共是一百五十六元。”
那群人见到有第三者存在,也没打算将事情闹大,掏出口袋的零钱用力的丢上柜台上,“妈的,死要钱的家伙!”临走前,还恶狠地瞪了欧南仁。
欧南仁吓得缩了肩移开视线。
“哼。”拿走了啤酒,两三个男人走出商店。
欧南仁全身发抖,脑海中都是那些人以前欺负他的种种。过了许久后,心情才稍稍平复。
他赶紧收店,不敢久留在商店里,一路又急又快的跑回住处,慌忙的锁上门,连窗帘也拉得紧紧。
没事的。
没事的……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大家都长大了,没必较再做那些幼稚的行为。
欧南仁在床上把自己包裹得紧紧,拼命安慰自己想开点。
害怕恐惧的他一直到大半夜才阖上眼睛睡着。
一早醒过来,如同往常一般的作息来到商店前,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吓得浑身僵硬,半晌都回不了神。
第26章
害怕恐惧的他一直到大半夜才阖上眼睛睡着。
一早醒过来,如同往常一般的作息来到商店前,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吓得浑身僵硬,半晌都回不了神。
不仅玻璃被打破,连店门口也被泼上红色油漆,看起来十分骇人。
眼前凌乱一片,连从何整理起都没有头绪。
欧南仁这是才在地上看到醒目的几个大字──
狗娘生的没屁眼的家伙!
旁边还写了几个污秽而不堪入目的脏字。
欧南仁跌坐在地上,脑筋一片空白。
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们还想做什么?让他们欺负了三年难道还不够吗?
茫茫然然的,欧南仁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是傻楞在原地,过了许久、许久,阳光开始炙热起来,他才站起身。
用着仅剩下的精力清理外头的脏污,及玻璃碎片。然后开了铁门,把货物一一摆好。
恍恍的想起油漆似乎能用去渍油擦干净,到工具室拿了罐去渍油,在门口外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一一擦干净。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全部清理好,欧南仁驼着背,疲倦地回到店里。
八、九点的时候才一两个人上门消费,其它每天都会光顾的学生则是碍于外头砸破的玻璃残骸让他们不敢进入。
冷冷清清的,欧南仁的心情差到谷底。
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感窒闷在胸口间。
过了一下子,几名头戴全罩式安全帽的男子闯入商店内,手里拿着棒球棍,直接往四周开始敲砸。
欧南仁吓傻了,身体拼命颤抖着,想阻止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商店里的所有东西砸毁。
没多久的时间,商店内一片狼籍,货架上的饼干零食全洒落在地。
“你们……不要再做……不要再破坏了……”欧南仁红着眼睛,微微哽咽的恳求着。
那些人根本没把他的请求听进去,拿着棒球棍继续破坏店内摆设。
欧南仁忍受不住,冲出收银台,不知打那儿来的勇气让他出手握住某个男子的棒球棍。
那人楞住,随即抬起另一拳头往欧南仁脸上打,他闷痛着缩回手,那人趁机往他腹间凶狠一踢,将他踹在地上,其它人也全围上来,用着棒球棍打着欧南仁的身体。
也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欧南仁最后陷入昏迷,失去意识。
等自己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休息室的地上,旁边是晓轩,哭红了鼻子泪水汪汪地瞅着他。“老……老板……”
欧南仁一时半刻做不出什么表情,只好笑了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扯痛伤口,他疼得皱了眉,却没忘了安慰一脸担心他的晓轩。
“我没事……死不了。”
“老板,我看你还是上医院吧,你伤得好重……”
“不要紧,只是小伤。”他撑起上半身,手却麻得动不了一丝半毫,虚软的身体又倒回地上。
身体撞上地面使他一下子白了脸色。
“老板!”
“没事,真的没事。”欧南仁不想在自家员工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闭上眼睛,开口催逐她离开。
发生这事,晓轩当然不肯独自一个人先行离去,无可奈何之下,欧南仁只有麻烦她到外头清理。
她哽咽着点头答应。
晓轩离开后,欧南仁才痛苦地睁开眼。
既然起不了身,欧南仁用手肘慢慢爬进厕所内,然后锁上门,崩溃的痛哭失声。
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找他麻烦?他真的、真的就得活该被受欺负吗?
泪水大颗大颗的往欧南仁的眼睛里滚出。
失落与无助垄罩在他的心头上。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手指熟悉的拨打了通电话。
听筒里嘟嘟地响着,欧南仁拼命地落着泪水哽咽,手背擦着脸上的湿滑,没多久咸水又爬上脸庞。
电话接通了,属于那人的冷然口气传入欧南仁的耳朵,所有委屈感如洪水溃堤般冲击拍打着欧南仁的心。
“喂、喂……谁啊?”
“……颜……凛……”带着浓厚的哭音,欧南仁轻轻喊出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即骤冷几分,“你打来干嘛?”
“对不起……只是……我现在心情好难受……好难过……”
“你心情难过关我屁事!”
“喀”的一声断了线,随即传来嘟、嘟、嘟的声响。
欧南仁摀着嘴巴,无法自制的哭出声音,怕外头的晓轩听见,他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按住嘴巴。
连颜凛都这样对他,这世上到底有哪些人是关心他的呢?
第27章
欧南仁捂著嘴巴,无法自制的哭出声音,怕外头的晓轩听见,他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按住嘴巴。
连颜凛都这样对他,这世上到底有哪些人是关心他的呢?
这样想著,殴南仁的心情更是低沉。
带些固执的,他在次拨打那串早烙印在他脑海中的号码。自从知道这支号码是颜凛的,他仅是瞥了一眼便将它记在心头上,没有忘记。
即时常常言不由衷的说要忘记颜凛、忘记以前共有的回忆,但欧南仁仍旧忘不了。
那些事哪是说能不去想就能不去想的呢?
如果欧南仁能做到这样,那麽现在的他会活得更加阔达与自在,不会被以前的痛苦所缠绕,终至变成这种惹人眼的窝囊。
“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
“烦不烦啊你!”
电话又断了线。
“呜呜……”欧南仁边哽咽边不放弃的拨打,但颜凛却关了机,通话直接转入语音信箱,欧南仁拿著手机,哭哭溚溚地落著眼泪。
“颜凛……颜凛……呜……我我觉得我快不行了……如果活著得受这麽多苦的话……那、那……我不想活了……这辈子从没顺心过……以为过了高中就能摆脱他们……可是……为什麽他们还要找我碴……为什麽……为什麽……”
手指颤抖地按下结束键,欧南仁坐在地上,任由无助的泪水汩汩流下。
和颜凛哭诉有什麽用?
听到这件事,说不定还会鼓掌叫好。
他的人生就是这样,从没一件事让他顺心过。
接二连三的,那些人还是来碴场。
好不容易收拾好,那些人又来破坏,来来回回三四次,欧南仁身心俱疲,只想快些结束这场闹剧,好让他的生活回复平静。
最後,为了不让他们再来打扰,欧南仁收了店,解散员工,发了一大笔的薪水给工读生,感谢他们这些日子的帮忙。
存摺簿内的钱顿时也所剩无几。
把自己锁在家里,不想出门,不想接触外头太过耀眼的阳光,那阳光会刺眼得让他眼睛泛起湿润。
那里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冰箱开始空了,连用来充饥的乾粮也在昨天吃完。
太阳落下,欧南仁才踏著疲惫的脚步出门。大量买了一堆乾粮泡面,以及清菜实物,提著厚重的塑胶袋走回租处。
晚餐是一包十多块钱的泡面,吃著喝著,突然一股难受涌上心口,欧南仁边流泪边吃面,眼泪滑到嘴角,咸咸的、苦苦的。
滋味和他经历的人生一样。
往後的日子全茫然了,提款簿里扣掉这一期的房租费後仅剩一万多块,今天买的东西不知能撑多久?这一万多块又能让他撑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
半年後的他也许是饿死在自家的。
悲惨的日子,悲惨的他。
这顿晚餐吃得哀伤,欧南仁转开电视却没把心思放在上头。
狼狈的日子过了十多天,欧南仁连胡须都长出来了。他的胡须也不浓不粗,虽是稀疏但平时的他极爱乾净的,每天早上都要刮一次才行。
十多天未出门,十多日未照镜子,中午起床的时候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苦笑,随意地用毛巾擦脸,欧南仁到厨房找寻食物。
找了好久也没看到一包泡面零食,想起最後一包在昨天吃完了,和著冰箱内的最後一颗鸡蛋吃进肚子里。
只好回浴室整理面容,阔别十多日踏出门口,到附近的超市买粮食。
拎著整整两大包的东西回家里,却在外头看见意想不到的人。
欧南仁愣住,“蓝秘书?”
蓝余转过身体,见到他点头微笑。“欧先生你好。”
他非常的惊讶,“您怎麽会来这里?”
“有点事找欧先生。”
“你……你找我?”
蓝余点头,“进去里面谈好吗?”
“当、当然。”欧南仁连连应声,想拿出口袋的钥匙,两只手却没空闲,一旁蓝余好心地帮他接过一袋,他感激的频频道谢。“……谢谢、谢谢。”
“举手之劳罢了。”
开了门,欧南仁不敢怠慢,赶紧请蓝余入内坐下,拿过蓝余手中的塑胶袋回厨房放。从橱柜内拿出许久没碰的易碎瓷杯,倒了饮用水端到客厅。
他战战兢兢地坐下,“这里只有白开水……不好意思……”
蓝余没什麽嫌弃的接过,喝了一口,“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