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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言款，“我看看另一只脚。”
夜司嫣，“嗯。”
程言款帮她脱了另一只脚的鞋和袜子，检查了一遍，没有伤到。
夜司嫣也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白得有些过分，和现在脸上、脖子上、胳膊上浅麦色的肌肤很不搭配！
程言款握着夜司嫣的脚顿了一下，握紧了几分。
夜司嫣，“疼。”
程言款抬头看向夜司嫣，“为什么一直偷偷看我？”
夜司嫣，“”
她脸上迅速地烧起来，感觉一瞬间烧到了四五十度！
程言款盯着她。
夜司嫣看向别的方向，“有有吗？”
程言款，“有。”
夜司嫣，“那那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我没有偷偷看你。”
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的呀！
不过后面一句，她没有说出口。
程言款“嗯”了一声，帮她穿袜子。
夜司嫣坐在那里，浑身酥酥痒痒的，感觉所有被他握过的肌肤和骨头都要酥软松化了一样。
程言款穿好袜子，帮她穿鞋子。
夜司嫣脸上一直红红的，连同脖子也红成了一片。
程言款，“五小姐，好了。”
夜司嫣站起来，“我我可以走了。”
程言款，“试试疼吗？”
夜司嫣走了两步，点了点头，“还好，不是特别疼。”
程言款，“那你先下楼去吃早餐吧，我收拾收拾。”
夜司嫣“哦”了一声，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程言款看着她的背影。
夜司嫣出门口，一回头就和程言款的眸光撞上。
那一双深黑的眸子，仿佛是一股漩涡，让人眩晕！
她很快回头，落荒而逃。
程言款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玻璃渣子，上面还有她的血，包起来，小心地收好，放在衣服的口袋里，收拾了医药箱，拿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走到书房的阳台上，拿起手机给苏涅槃打电话。
苏涅槃，“程言款，四少已经换过药了。”
程言款低声道，“来白汉宫一趟，书房。”
苏涅槃，“”
听程言款的语气，很不善！
程言款找他什么事？
还没有来得及出声，通话中断了！
他握着手机，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件事，感觉已经再也瞒不住了，四少知道了，司令感觉隐隐也知道了，现在，他们的态度很耐人寻味。
第930章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了程言款怎么办？（6）（）
现在，就连程言款也知道了吗？
他去了，程言款会不会对他暴力？
再一想想，真是这样，他不去，程言款一定会对他暴力！
十几分钟后，苏涅槃到了白汉宫，二楼的书房。
门开着一条缝，他还是轻轻地敲门。
程言款，“进来吧。”
苏涅槃推开门，一眼看到了站在书房露台上的程言款，他整个人隐没在雾霭一样的晨曦里，看不清脸，也看不清神色，“你叫我过来什么事？”
程言款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苏涅槃站在门口，只走了几步，没有敢进去。
许久，程言款朝着他走过来。
苏涅槃才渐渐看清他的脸色，就像一只要捕食的猛兽，眸底闪烁着野性的光芒。
他往后退了一步。
程言款走到门口，一把将他提进来，带上门，按在墙上，“为什么小菱到现在还是雏？”
苏涅槃，“”
他还真知道了！
程言款，“话呢？”
话音落了，一拳头重重地落在墙上。
苏涅槃感觉墙面都在剧烈震动，脸色土灰，“大概是你没有找到地方，用了别的部部位？”
程言款，“你再说一遍？”
苏涅槃，“”
程言款的声音，就像要震破心肺一样，十分恐怖！
程言款，“我不问第二遍，但是下一个拳头就会落你脑袋上。”
苏涅槃，“”
那他脑袋不是要开花了？
他看向程言款，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程言款，你别不识好歹，我也是为了你好！”
程言款盯着苏涅槃，“为了我好？”
苏涅槃，“不然呢？你以为呢？”
他看着程言款，狠狠地数落起来，“当时，五小姐给你送来的人是小菱，可是你”
程言款盯着苏涅槃，脸色微微变化。
苏涅槃语气一顿，底气比刚才足了，“我说你是不是早就觊觎五小姐很久了？”
程言款看着苏涅槃，脸上仿佛在冒白烟。
苏涅槃，“当时门口站了两个人，你不逮小菱，一把就抓走了五小姐，我看你当时意识很清醒嘛！”
程言款脸色恐怖至极。
所以，他那天晚上真的对五小姐做了那些事？
苏涅槃看着他的脸色，“反正你忘记了，五小姐忘记了，殿下也忘记了，你们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听我一句劝，别冒生命危险，司令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程言款呼吸一重，松开了苏涅槃，看向别的方向，心口沉重，“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
苏涅槃，“你在开玩笑吗？门都被你拆了，我还敢靠近你吗？”
程言款站在那里，浑身僵硬，“所以，那天晚上对她来说很不愉快？”
苏涅槃，“这还用说吗？你完全没轻没重，五小姐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哭得惨兮兮。”
程言款一拳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墙上。
苏涅槃看了他一眼，往旁边躲了躲，小声地安慰他，“你当时也失去了理智，不算是本意，再说，五小姐也不记得了。”
程言款重重地换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苏涅槃，“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第931章 程言款疯了，比司令和四少还恐怖！（1）（）
程言款重重地换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苏涅槃，“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苏涅槃轻声道，“我估摸着四少和司令都知道了。”
程言款，“”
他表情一僵，看向苏涅槃，四少和司令都知道了？
苏涅槃给了他一个节哀的表情，“你还是小心行事，保命要紧。”
程言款想到早上司令进门和他动手，不会是迁怒了情绪吧？
如果换成是他，他的女儿还那么小，遭遇这种事，他也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而他，就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
一直隐隐有感觉，却不敢面对，甚至逃避。
今天，拼着一股热血把苏涅槃弄来了，终于搞清楚了那天晚上的事。
可是之后呢？
之后他该怎么做？
他站在那里，浑身的力气溃散，呼吸很沉重，“你走吧。”
苏涅槃看向程言款，“你没事吧？”
程言款看着苏涅槃，“你说五小姐知道了，会原谅我吗？”
苏涅槃目光落在程言款身上，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情绪，紧张和无所适从。
“你你别是真的喜欢上了五小姐吧？”
程言款没有出声，站在那里很沉默，脸色也很差。
苏涅槃，“我问你话呢？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五小姐吧？”
程言款目光落在苏涅槃身上，“你对她做了什么手脚让她忘记了那天晚上的事？”
苏涅槃心虚起来，“也也没有做什么。”
程言款，“说！”
他的声音冰冷震慑，很有穿透力。
苏涅槃，“”
从来不知道程副官发起飙来和司令、四少一样恐怖！
看程言款一副他不出声下一秒就要动手的样子，他连忙道，“也就一点小小的蛊。”
“蛊？”
程言款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你说什么？你对她下蛊？”
他一把提起苏涅槃。
苏涅槃，“你别激动！相信我，那些记忆对五小姐来说，一定很不美好，还不如忘记的好。”
程言款站在那里，攥紧着苏涅槃的领口，心口起伏得厉害！
理智告诉他，那是强女干！
对她来说，的确很不美好，还不如忘记的好。
可是他讨厌蛊，讨厌至极这东西！
而苏涅槃偏偏对五小姐用了。
苏涅槃看着程言款随时都要暴怒奔走失去理智的模样，从来都没有见过程言款这样，难道他真的喜欢五小姐？
“你你能不能轻点？”
程言款目光落在他脸上，冷如寒冰，“对身体有没有害？”
苏涅槃听着他的语气松了一口气，再三发誓，“放心，绝对没有，一点都不会有！只会让五小姐觉得做了一个梦一样，做了一个春。梦，对她来说，或许还是美好的记忆呢？”
程言款看着苏涅槃，终于松开了手，“我会去找依玛确认，你要是有半个字说谎”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涅槃，“”
疯了！
程言款疯了，比司令和四少还恐怖！
不过，他临走之前还是多说了一句，“你要是真的喜欢五小姐，还是希望她永远不要想起来得好，只把那天晚上当一个春。梦。”
第932章 程言款疯了，比司令和四少还恐怖！（2）（）
程言款，“”
苏涅槃，“如果五小姐的春。梦里是你，不是更好？”
程言款目光不善地落在苏涅槃身上，“你可以滚了！”
苏涅槃，“我这就滚！”
简直是恩赐！
他脚步很快，出了书房，以平生最快的移动速度离开了白汉宫。
程言款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耳边却还是苏涅槃的一句又一句话，都像无形的锋利刀子，全部戳中了他心脏最要害的部位！
而且，苏涅槃说的都对，每一句话都让他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
可是
他重重砸了一拳头茶几，哗地一声震碎了茶几上的玻璃层，拳头上也进了碎玻璃，都是血。
疼痛，让他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