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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浩坦然率直,是什么就是什么,绝不拖泥带水,这一点,袁涛倒有几分欣赏,不过姜文浩是姜家的长子,听说姜家的商埠等大小问题皆由此人处理,甚至姜家一些大事也由他全权负责,可见此人不凡,必有其过人的才能!
“文浩兄说的是!那些不过区区几件小物件,贵府能不嫌弃收下,已是看得起袁涛!”
“袁涛兄这是哪的话!你与舍妹相识,与她成为好友,芯雅的朋友,便是整个姜家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送送礼,不管礼轻礼重,都是彼此的一番心意嘛!”
一场暗藏玄机的对话。
好精明的人,口头上虽说与我们是朋友,实际上,他回赠的这些礼,早就把前些日子送去的给补了回来。看样子,姜文浩是想给我一个提醒,姜家虽不是什么官家贵族,但绝不会援助任何人取得官场上的优势。这是有意无意的在和我们撇清关系!
袁涛想到。
“文浩兄说的好极了!这样,今日就留下来吧!我们好好叙叙!”
“实在不好意思!袁涛兄,今日是端午,家父家母已经在家备好了酒菜,只等着我回去的!我怎好留下打搅呢?”
“好吧!姜夫人和姜老爷既已备好酒菜,我也不强留你,端午,自是应当家人团聚!以后的日子还很多,咱们改日再叙!”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再会!”说着,姜文浩伸手作揖,告辞离去,袁涛也同样动作揖回了他。
“慢走!”
“留步!”一系列的礼节都有,姜文浩礼数有佳,袁涛自是小心应付。
姜文浩离去,薛铭也跟着走开了,姜文浩和袁涛的谈话他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不免感慨其中意思的深。就在跨出门槛的那一瞬,一枚小小的,剔透的翡翠玉佩滑落到地,只是发出了微弱的清脆声。
送走了姜文浩,袁涛回到厅堂内,刚跨入门槛,便觉得踩到什么,在还没有完全踩上去的时候,他弯腰一看,是一枚玉佩,看上去是个稀罕物件。
“少爷,姜家真是大富大贵啊,小的虽然不通玉,却知晓这样的玉佩定是不凡之物!许是姜家特意送来的!”阿福有些奉承的说。
“不像!我刚刚看了一下礼单,不过是些布匹绸缎,还有些珠宝什么的!这枚玉佩却不在礼单上,许是姜文浩掉的!待我明日去问问他!”
姜府的端午家宴设在府中的湖边小亭内,没有奢华享乐的意味,倒是简约温馨。按照习俗,我和姜文浩作为姜家子女,理当敬酒,我酒量差不假,可姜文浩不至挑了一个最小的杯子,还只倒了半杯给我。这敬酒本应兄长先敬,可我知道,若是让姜文浩先来,他必定长篇大论说一番,把我能说的词都说了,所以,我可不得抢先说。
在全家人都碰杯后,我当即举杯敬酒:“爹,娘,今日端午佳节,女儿祝爹娘:主作之合永恒情,情投意合爱不息;愿上天保佑你们的爱比高天更高更长,你们的情比深海更深更广!恭祝爹娘身心健康,快乐长存!”
姜天成听得自家闺女的说辞,乐得笑开花,举杯说:“好好好!咱家小雅越来越会说话了,爹这杯酒,干了!”姜天成爽快一口干了。
沈韵这时提醒说:“老爷,你少喝点!”
“夫人呐,咱闺女敬的酒,我必须得喝!呵呵呵!”姜天成笑得开心,从来没合上嘴一样。
沈韵这时便打趣说:“丫头,你哥哥都还没敬酒,你倒是抢先了!不合规矩吧!”
“娘,这过节,就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何来规矩之说?往年都是哥哥先敬酒,说了我的贺词,倒叫爹娘取笑我嘴笨不会说话!今年,也该换换人被取笑了吧!”我调皮的有意识无意识的看向姜文浩,他只是含笑沉默。
“呵呵呵文浩啊,你小子,这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你被大家取笑一番!”姜天成还是老顽童的样子,一点没变,“文浩,我倒要听听看,你要怎么说这敬酒词?”
姜文浩拿起杯子,正要开口,我立刻拦下,“哥,你是家中长子,这敬酒词可不能太过简单通俗,那样太单一了,没个新鲜;可又不能太过繁琐奢华,那就太虚伪了,倒失了心意。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姜文浩看着姜芯雅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无奈摇摇头,“你这丫头,存心给我下难题!”
“哥哥文武双全,是个人才,这点难题,难得住你?”
“你这丫头!”姜文浩宠爱的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寻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周边的情景,有了思路:“朱门设酒肉,美味佳肴;悬梁挂红缎,张灯结彩;酒宴围亲朋,欢聚一堂。团团圆圆,欢喜庆佳节。外有酒肉臭,内有情义真。多言无用处,尽在此杯中!”
沈韵听了连连点头,姜天成听了连连叫好:“文浩啊,你小子,不错不错!”
“爹,过奖了!”
“你这样也算胜过我?”
“小雅,我这一来没有两三句敷衍了事,不算单一;又没有用俗气的那一套,勉强算个新鲜;字里行间也没有奢华辞藻装饰,不算虚伪;一字一句,都是眼下情景,心中真情,没有失了心意。你自己说,胜不胜过你?”
“好,算你赢!我自罚一杯,以示惩戒,行了吧?”说罢,我举杯抬头饮下一杯酒。
姜天成突然想到什么,抱怨道:“臭小子,我说呢,怎么平日里叫你陪我下棋你都推三阻四的,原来尽捣鼓这些东西了!”
姜文浩一脸委屈:“爹,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昨天叫你陪我下盘棋,跑得比兔子还快!”
“爹,这也怨不得儿子啊!”
“这话怎么说?”
姜文浩苦口婆心的说道:“爹,不是我说你,你这棋品,真不怎么样!你这就下一盘棋,悔棋就有十来回!”
“你说什么!”
“爹,是你让我说的!”
姜天成难为情的边抱怨边教训:“臭小子,叫你说,你还真说!”
爹爹和哥哥平日里胡闹多了,这样互相挤兑彼此也是常态,看着他们俩这样,倒有几分可爱。
我和沈韵笑得合不拢嘴,最后还是沈韵开口制止:“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俩贫嘴胡闹也够了,饭菜都凉了,快吃吧。”
我掩面而笑,转头就见薛铭也在偷笑。
家宴散了,姜天成被姜文浩灌醉了,醉的开始说胡话,说什么明天去骑大马,后天去江南游玩,姜文浩自然扶着姜天成出了亭子。
“春梅,你扶娘回去!”
“是,小姐!”
“薛铭,你扶爹回去!”
姜文浩立刻制止,“别,薛铭,你跟着小姐,把她安全的送回去!这里有春梅帮衬着就行了!”然后,姜文浩又看向我,“小雅,爹醉成这样,我送他回去。你自己回去,可以吗?”
“哥,你就放心去吧。我沿着湖边走走醒醒酒,就回去了!还有薛铭跟着呢,没事!”
“行,那你小心点!”
“嗯!”
“唉,小雅啊,咱们明天接着喝!”姜天成醉酒朝我叫到。
姜文浩连忙哄道:“好好!爹,儿子明天陪你喝!陪你大醉一场!”
“哥,你们小心点!”
送走爹娘和哥哥,我看着身边的薛铭和其它奴婢家仆,吩咐道:“你们都回去!我自己走走!”
其中一个家仆难为的说:“小的们还是跟着小姐吧!”
“你们别跟着,我想自己走走,别来烦我!”
“可是小姐”
“没有可是!回去!”
我强硬的态度让那些奴婢家仆无法违抗,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没理他们,直接起步走开,薛铭两步上前,抓住我的手,我想挣开,可他抓得更紧。
“我跟着小姐,你们都回去吧!”薛铭对着我园中的一干奴仆说到,他们也听从的退开了。
我看着眼前的情景,讽刺说:“你倒是能耐了,开始吩咐起我的人了!”
“人说,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
“你话里有话,直指我不懂规矩,管理无方!”
“头脑这么清楚,你也没醉!还需要醒酒?”
我是不需要醒酒,我确实没醉,刚才也没喝多少雄黄酒。我只是想独自走走。我原以为我会很潇洒的放下,可是,时间久了,依旧没有冲淡我对你的感情,薛铭,我没有你那么洒脱,说放手就放手,你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我做不到。
“薛铭,你太过聪明了!太过聪明,不好!”
我走在前面,薛铭也跟在我身后。我不禁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今晚月亮真圆!”
“是挺圆的!”
“刚才在席间见你笑得开心。”
“这是我来到姜府后的第一个端午家宴,老爷和少爷贫嘴的样子,挺可爱的!”
“爹虽年级大了,有时却像个老顽童一般。”
薛铭这些天,心里一直堵得慌。早前听老爷夫人商量说,要给小姐指婚,似乎袁涛是个不二人选。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想,但他还是想听听小姐的想法。
薛铭极力组织语言,小心翼翼开口:“我听闻,老爷夫人要给你指婚。”
我一听,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似乎平常的不能再平常。“所以呢?”
“你不在意?”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爹娘这样做,也不无道理。”
“你不反对?”
我知道薛铭什么意思,我和袁涛的赌约,关键的关键就在于,薛铭到底会不会真的完全放下我!从一开始,袁涛就断定自己会赢,到现在为止,连我都不知道,薛铭待我是何心意,我也不确定,这个赌约我会不会赢。薛铭,如果你还在乎我,你就不要放手!
我故作淡定的样子回答他:“我也不小了,确实没有反对的道理。”
“若是夫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