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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茹英专心哄孩子,庄飞扬帮着她点了一份以往的她的口味的茶点。
“她五十天了吧!”
“嗯,快了!”
“她叫什么名字?”
“殷慕桃!”
“哎呀,真好听!”
“谁给她起的?”
“……”
一人一句,庄飞扬坐着无聊时,喝了两杯茶水,两个多小时过后,陈茹英还兴致勃勃的逗弄着已经昏昏欲睡的殷慕桃,她却是忍不住想上厕所了。
“你要急的话就先去吧!我帮你看着桃桃!”
“不用了,你把孩子给我吧,我抱着她一起去,顺便帮她换一块尿布!”
庄飞扬笑着,作势要接过孩子,陈茹英一躲躲开了,庄飞扬脸色一沉,陈茹英笑道,“我孙女,我抱一抱怎么啦?”
“没……”
庄飞扬咧着嘴角笑了一下。
陈茹英又道,“飞扬,你该不会是怕我对她怎么样吧?我也是有孩子的,我知道一个母亲的心,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她都已经出生了,我还能杀了她不成?”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庄飞扬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又实在是忍不了这尿意,好在,往前走,转个弯就是洗手间。
“那就麻烦你了!”
庄飞扬说着,往前走去,边走边看旁边的玻璃门,那里映着陈茹英和孩子的影子,让她心松了一口气。
刚转了弯,她就小跑起来,迅速的进了洗手间解决了个人问题,手都没来得及洗,跑出来时,休息处坐着的人果然不见了。
“有没有看到刚刚这里坐着的人带着孩子的那个五十岁的女人!”
“我没看到啊!”
庄飞扬急了,又去问其他人,果然都没有人注意到。
正当她心灰意冷时,有人说,“那个,我刚刚好像看到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往那边走了。”
“谢、谢谢啊!”
庄飞扬急急忙忙的往那边去追,满心都是焦躁、急切,脑子里甚至是一片空白,她除了追,其他的什么念头好像都没有了。
“桃桃……桃桃……”
追过一个转角,发现那边有了三个转角,每个都长长的,因为周末人多,根本看不到谁是谁。
“桃桃!”
庄飞扬慌了,眼泪蹦的一下落了出来,她急急忙忙一擦,又忍着,在地上打转,可她真的不知道该往那边追。
三条路,电梯有上有下,有安全梯,还有观光电梯,路在眼前太多了,她反而无从选择。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找殷景逸,对了!找殷景逸!
她拿出手机想给殷景逸打电话,哪怕他要骂她,她也顾不得了,颤抖着手去包里翻,可怎么都翻不开,最后哗啦一下,东西全部落在了地上。
她无暇顾及,拨通那个号码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殷景逸,孩子……孩子被我妈带走了,我……我找不到她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我……”
殷景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正加班,闻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其他人的眼色也顾不上了。
“你在哪?怎么回事?慢慢说!”
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就往外走。
庄飞扬尽量稳着声音把事情说清楚,可仍是透露出了哽咽。
殷景逸眉头皱得紧紧地,跑着出了南华大楼,刚上车,又拨通了金铭的电话,让他帮忙找人。
“封锁铭泰,调监控,把人一定要给我找出来!”
殷景逸赶到庄飞扬所在的地方时,她正蹲在地上,旁边都是好奇的人,她无措的流泪,像一个迷失了的孩子,看不到前方的路,也不顾不得别人的指指点点。
“殷……殷景逸!”
殷景逸跑过来,庄飞扬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脚下发麻,差点摔了下去,幸好被扶住了。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用最快的速度上了厕所,可还是……我应该带刘姐来的,至少……至少她可以帮我看着!”
庄飞扬抓着殷景逸的衣服,见他来了,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殷景逸伸手将她的眼泪擦了,拉进怀里,抱住了她,“别哭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了,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简单的字句,是承诺。
庄飞扬知道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也知道孩子是他的心头肉,紧绷的心松了一下,可仍是找不到头绪。
殷景逸把庄飞扬带了回去,庄飞扬怎么都不肯休息,非要跟着他一起找孩子,殷景逸只得带着她。
最先寻找的是陈茹英住的那间公寓,可惜,里面没人,不但如此,值钱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看样子,她是早就准备好了。
庄飞扬看到那空无一人的屋子,心就凉了半截,手往殷景逸的衣服上一抓,“你让人查一下,看看我爸王树华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是担心,如果陈茹英跟王树华在一起,那就麻烦了。
下午五六点钟时,金铭找到了王树华所在的位置,竟然也是在帝都,陈茹英也确实在那里!
“别哭了!哭什么哭!”
殷慕桃饿了,想要喝奶,陈茹英找不到人给她喂奶,就不停的让人喝水,喝了水,就尿了裤子。
湿漉漉的,孩子哪里受得住?只是一个劲的哭!
陈茹英越听越烦躁,随手甩了一件衣服,就把殷慕桃罩住了,掩盖了孩子的一些哭声。
“你说你带个孩子来做什么?你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阴暗的地下室里,王树华画着画,事不关己的看了她一眼,惹得陈茹英发火,“我怎么知道她会这么难带?早知道……”
“你没带过孩子?”
“我……以前家里有佣人,哪里用得着我带!”
殷景逸小时候,也没让她带,那时候殷家有佣人,也有殷老太太,她只要管好自己就行。
后来,跟王树华待在一起,两人也没要孩子,庄飞扬跟着他们时,已经两三岁了,基本的东西都会了,偶尔不会,拖拉着也能长大了。
第116章 那两个人不会放过()
“呵!”
王树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转头又去看画板上的画。
陈茹英看着他,忽然一把扯住了他的东西,“你看它干什么?你都画了那么多年了,有什么出息!”
“你拿过来!”
“我不!我要把你的东西都扔了,撕了!”
王树华要去夺,陈茹英就躲,作势要去拿那角落里早就画好的画。
“你给我!别动我的话,那个人说了,只要我再画一画,他就会给我开画展了,真的,我们很快就会有好日子过了!”
“好日子?”
陈茹英一声冷笑,在他的惊恐中,一伸手撕了那几张画,“我跟了你二三十年了什么时候有好日子,我看不到!你倒是说说,哪里有!”
“你……”
王树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画在她的手里变成粉末,那是他花了好几个月完成的啊!那都是心血啊!
心底烧起一把火,一伸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你这个贱女人!你毁了我的画,我的画!”
“啪”的一下,陈茹英直接扑到了孩子的身上,两只手撑过去,把孩子头上的衣服紧紧地勒了去。
孩子不过一个多月大,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陈茹英这样一弄,顿时一口气没有喘过来……
“你……你打我!王树华,你长本事了!”
陈茹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恶狠狠地道,“我抛夫弃子,跟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打我,我跟你拼了!”
说着,冲过去就要和他打到一起。
王树华原本也是一个读书人,被她这样一撞过来,一个不稳,两人一起撞到了墙上,同时也勾起了心底的怒火。
“你为了我?我也没叫你离开殷家,是你自己!你还骗我说有钱,可以帮我开画展?画展呢?那么多年,你的画展在哪里??”
多年藏着的积怨,在这一刻统统爆发。
孩子在床上哭得已经渐渐断了气,两个加起来年过百岁的人在地下室里乒乒乓乓的打架,王树华毕竟是男人,陈茹英打不过,挨了好几下。
殷景逸和庄飞扬带着人进来时,陈茹英已经被王树华压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抽了无数个嘴巴子,嘴角都是血,脸上也看不出来了原来的模样。
“孩子呢?孩子呢?”
庄飞扬一看到他们,也顾不得他们又是为了什么打架了,只想知道孩子在哪。
警察把王树华拉开,瞪着在地上哭喊的陈茹英,庄飞扬仿佛听见了一声细小的哭声,一个转眼,看到了床上盖着的大衣服。
心有所悟,跑过去,揭开衣服,看到底下被憋红了脸的,满是泪痕的女儿时,只觉得一颗心也要碎成了碎片,再也拼不完整……
“怎么样了?我女儿怎么样了?”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庄飞扬急急地跑过去问。
那医生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扶着她的殷景逸一眼,叹了口气道,“孩子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得做进一步的检查和后续观察,才能确定有没有后遗症。”
“谢、谢谢!”
后遗症这三个字让庄飞扬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两眼发黑整个人脚下一软,有些站不住。
要是孩子真的有什么后遗症的话,那她真的会想杀了自己的!
“谢谢杜医生!”
殷景逸点了头,扶起庄飞扬,跟着他们一起把孩子送往B超室。
呼吸不顺畅,幸好时间不是很久,通过各种检查,幸好孩子的脑内没有受到损伤,其他的症状还需观察。
从检查室回到病房,庄飞扬痴痴地看着床上的女儿,像是要把她看到眼里去,最好像以前一样,把她塞进肚子里,似乎那样才安全。
“对不起……对不起……桃桃……”
庄飞扬坐着,不停的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