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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那小气的样。”
灵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对着于嫔哼了一声,“喜欢你便自己也生一个,省着天天眼馋我的。”
于嫔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来,灵犀心中暗责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了好些子话宽慰于嫔。
于嫔却扯了嘴角,笑道,“皇家的孩子向来都是不好生养的。有几个人能有那种天大的福气平安度过十月怀胎,又有几个人能平安的诞下龙嗣?如你这样即把自己护得周全,又把五皇子养得这样好的,整个后宫又能有了几个?”
灵犀听后笑得牵强,道,“莫要这样说了。上次在长夏殿我差点死无葬身之地……”
“可你到底是把自己护住了。”于嫔打断灵犀的话,“能反败为胜,便是能耐的。”
灵犀实在是不知要如何回答于嫔的这句话,只能报以一丝苦笑。
于嫔坐在那里又静静的吃了半盏茶,才淡淡的开口,“你让我帮忙的事,我查出来了。”
荷叶与巧竹对视一眼,纷纷福礼退下,亲自守在了偏间和回廊上。于嫔的贴身宫女秋末,也福了一福退下了,只留了灵犀与于嫔在灵研殿内。
见无人了,于嫔说话也再无顾忌,道,“三皇子已经痴呆了。”
灵犀手中的茶盏摔于地上,茶汤洒了一地,“怎么会这样?是谁下的手?”
“天花。”见灵犀眼神迷茫,于嫔解释道,“三皇子在得天花时被几日的高热烧坏了脑子,王太医说三皇子治愈的机率十分渺茫。”于嫔说完后抬眸看了眼灵犀,挑眉问道,“你不知?”
灵犀连连摇头,“我当然不知。我只知道天花得上便是九死一生,却从来不知道这天花还能让人变得痴呆。”
于嫔收回探究的目光,继续吃茶盏中的茶。
灵犀藏在衣袖中的双手却握得紧紧的,心里恨死了蝶美人。天花这件事是蝶美人做的,还美名其约是为灵犀报仇。可这哪里是给灵犀报仇,分明是在要灵犀的命!
于嫔见灵犀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露出三分狠意,出声道,“难不成你也认为天花不是偶然?”
灵犀下意识的点头,可随即又摇头道,“我是认为不是偶然,可却不知道怎样去查这事是谁做的。”
“你想知道是谁做的?”于嫔好奇的问。
“你知道?”灵犀回问。
于嫔点头,用手指沾了茶水在红木桌几上写下了一个字,道,“我命人查了又查,最后证据都指向了这一个人!”
于嫔指尖轻点那个字,用眼神示意灵犀去看。
灵犀向前倾过身子去,只一眼,脸色变得煞白,“这,这!”
于嫔伸手把那个用茶水写的字摸去,抬眸看了灵犀一眼,道,“这件事,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在长夏殿中能把自己护下,只能说在你能耐的同时又带了三分侥幸。若这事再次被人翻出来,你觉得你还躲得过去吗?”
“最轻是将我打入冷宫。若是再严重一些,怕是一条白绫,留我一具全尸。”灵犀苦笑摇头,心中的骇然已经慢慢淡去,取之而代的是深思,“到底是何人,居然这样处心积虑的害我。”
于嫔把空了的茶盏放回到桌几上,道,“你这几年过得太顺利了,顺利要让人嫉妒。”
“我顺利?”灵犀冷笑回问,又无奈的点头,道,“的确,是太顺利了。我从一个宫女被封了莺才人,又一路晋了美人,婕妤,嫔,诞下了五皇子……真是太顺利了,可这哪一次不是从鬼门关里走个来回换来的?怎么到别人的眼里就被嫉妒了?”
灵犀的问题于嫔回答不了,可能永远没有人能回答。
人人只看到了那些上位者的风光,却从不想那些上位者走到那个位置上,要负出了多少的血汗。
第一百零八章花园偶遇()
于嫔走后,灵犀再没了去紫宸殿给永安帝请安的心情。吩咐了荷叶巧竹不让人打扰后,她再一次把那只雕花的首饰匣子拿了出来。
她上一次动这只匣子的时候,是被仁妃百般欺凌之时。当她得知仁妃有孕后,她费自心思的想把仁妃和仁妃腹中的孩儿除掉。
可突然的有孕,让她把这个念头打清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动过这个首饰匣子。一是,她怕报应,怕孕中做什么给腹中的胎儿招来不幸。二是,这匣子之中全是狠毒之物,一个不小心便会伤了当时身怀龙嗣的自己。
再后来,五皇子平安诞下,平安的长大,灵犀更是不会去动这只匣子。
可如今……
灵犀想起红木桌子上的那个字,寒意在身上萦绕不去。
‘你’,于嫔在那桌几之上写下了一个‘你’字。于嫔用尽所有手段,最后发现现在能查出来的所有证据无一不指向灵犀。
证据自然都是伪造的,除了时间上稍有差异外做得是天衣无缝。若是现在永安帝亲自命人去查的话,定能查出一些端倪。可若这事儿再模糊上一些日子,那真是,无力翻身啊!
若那日灵犀不击破了莫柳的心理防线洗清了自己的清白,恐怕天花之事一经说出,永安帝根本不会听她多讲一句。
灵犀突然间就明白了朱皇后在长夏殿中时为什么会转变态度来为自己说话,何着,是陷害她的证据还没做成。
灵犀越想,心中越寒。真是好手段,真是好心狠,朱皇后居然忌惮她到不惜用任何代价除掉她,就为了那个灵犀根本不屑于去挣脱的储君之位。
永安帝一共五位皇子,除去大皇子李凌云与二皇子李凌风外,三皇子李凌玉已经痴呆,四皇子已殁,再余下的,便是深受永安帝宠爱的五皇子李凌毅。
其实五皇子根本没有可能问鼎储君之位,因为灵犀的身份低贱。可在五月初五的合宫家宴上,永安帝曾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想给五皇子指一门娃娃亲。而那娃娃亲,定得是家世显赫的董家。
若五皇子真与董家处仅六个月的嫡孙小姐定了娃娃亲,那董家自然成了五皇子身后强大的依靠,问鼎储君之位,也就不无可能了。
家宴之上永安帝只是顺嘴提了一提,可后妃们再看向五皇子的眼神都有了另一层的意思。
灵犀看着眼前那些颜色各异的小瓶子,陷入了沉思。眼下她已经步入死局,她要如何出局?
思量良久,灵犀决定这事要找娴贵嫔商量一下。娴贵嫔一向心思缜密,若是把这事告诉娴贵嫔,娴贵嫔定会帮她绸缪的。
晚膳灵犀用得很少,也未陪五皇子多玩,早早便就寝了。
灵犀肯定今夜永安帝会再来,她心中打定了主意要和永安帝好好说一会子话。无论出于哪一点,她都不会再与永安帝制气了。只有永安帝宠爱于她,别人在对她下手时才会在心中顾忌三分。也只有永安帝宠爱于她,在别人陷害她时永安帝才会在心中多一丝偏袒之意。
这一丝偏袒,是她的救命稻草。
是夜,灵犀再次在欲望中沉沦。她死死抱住永安帝的臂膀,如一条窒息的鱼,大脑中除了对呼吸的原始本能外,再也找不到其它。
卯时一刻,永安帝如前几日一样起身离去,可却在翻身之时却被灵犀一把抓住了手腕。
灵犀的小手柔弱无骨,握在永安帝的手臂上永安帝感觉不到丝毫的力量。
灵犀的双眼还未睁开,却嘤咛道,“皇上……”
永安帝以为灵犀是在呓语,只轻轻的动身,不想惊动灵犀的安睡。可谁知灵犀的下一句却是,“皇上,臣妾错了,再也不敢了。”
说完,如猫一样,委进永安帝的怀中,吐气如兰的道,“臣妾再也不使小性子了……”
永安帝重新卧在灵犀身侧,看着灵犀中了几棵鲜红草莓的嫩白脖胫,爬在灵犀的耳边问,“你哪里错了?”
“臣妾,”灵犀把脸埋在永安帝的胸膛里,小声的道,“臣妾不应该在皇上来看臣妾的时候装睡,不应该和皇上耍小性子。”
“那你还气朕吗?”
“不气了。”灵犀蹭了蹭永安帝的胸膛,“臣妾再也不敢了……”
永安帝在灵犀的耳边轻笑出声,后又正色道,“朕也有错,不过朕向你保证,再也不会不信你了。”
永安帝吐出的气流落在灵犀的耳朵上,痒痒的,湿湿的,灵犀迷糊中潮红了脖胫,下意思的嘤咛了一声,随即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不气了……”
永安帝看如被煮熟了的虾子一般的灵犀,眼神又便的迷乱了。
屏风外,荷叶小声道,“皇上,已经卯时二刻了,冯公公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永安帝收回自己带了情欲的手掌,把又已迷糊睡去的灵犀推离自己的怀中,翻身下床。
等灵犀再次醒来时,已经临近巳时。睁开眼看着寂静的寝殿,有些迷茫。
荷叶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见灵犀掀起了床幔正在发呆,于是便轻声道,“娘娘,可要起身?”
灵犀点头,“侍候我更衣吧。”
荷叶偷笑,“娘娘不自己更衣了?”
这几日灵犀怕被荷叶和巧竹发现身上的痕迹,都是自己起身。
灵犀被荷叶揶揄的脸上一红,道,“左右你们都知道了……”
灵犀在迷糊中已经听到了荷叶在屏风外说的话,何着荷叶和巧竹早就知道永安帝夜里留宿在这里了,怪不得这几日她要求自己就寝更衣沐浴,荷叶和巧竹也未多话。
想到自己的这点事早被荷叶和巧竹知道了,灵犀又埋怨的道,“真不是知道是我是你们的主子,还是皇上是你们的主子。”
荷叶边为灵犀更衣,边红了脸颊笑道,“皇上特意吩咐了,说娘娘劳累不要叫醒您,奴婢和巧竹定当从命。”荷叶又辩道,“再说,娘娘又没问有问奴婢和巧竹,奴婢哪知道娘娘不知道奴婢们知道?”
“越发的会顶嘴了!”灵犀在荷叶的腋下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嗔道,“都是巧竹,把你都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