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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了一句道:“本王穿过的破鞋,别人也休想穿!”上官牧清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沾染他的东西。
何絮一副讶然,自动忽略他刻薄的话语,反正她也习惯了,道:“王爷竟学女儿家偷听墙角?”
她的话一出口,惜春恨不得找块布缝起来,明明前一刻就说想要不被栓着,如今却说出这等不敬的话来。惹怒了王爷,王爷更不可能放了她呀。
公仪熙狠狠的瞪了何絮一眼,她如今的样子越发骄纵了,却让他讨厌不起来了。
自从她那日说要为他取公仪国的江山之后,她各种表情、各种形象在公仪熙的脑海里树立了一个个美好的形象。
这个女人即使是悲催狼狈的样子,也是极其好看的。
他想继续很她,想要继续折磨她,但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她雪山上救他的样子,还有雪山上为他吸毒的样子。
何絮知道,男人是比较特殊的物种,会更加喜欢张牙舞爪的,女人对他们越是温顺,他们就会觉得没意思,女人越是反抗,他们就会觉得很有征服欲。
所以,何絮开始亮出了她的爪子。尤其公仪熙这样的人,越是让他对她深陷,他就越会心软。
那离她的自由就不远了。
公仪熙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红润的脸颊,几天不见,她脸色似乎红润了许多。再看她身上的痕迹,全是他留下的。
她皮肤白皙,触手柔软,身上的痕迹又像是曾经绽放过的罂粟吸引着他。
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有些炽热了起来。
何絮心下不齿,这个男人怎么每次见到她都往那方面想?真是下半身思考的低等动物。
未待他走近,她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惜春,这个丫头自从临江回来以后,怕极了公仪熙。每次提起公仪熙,她都觉得公仪熙就是个恶魔一样的存在。
她心一横,将身上的薄衣一扯,露出了胸前大片春光来,指着公仪熙咬上的肩头道:“王爷,是否可以给妾身请个大夫?这伤口都化脓了,疼的很。”
公仪熙在离她不远处停下了脚步,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自称过妾身、臣妾。
现在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似是一只虫蚁爬在了他的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再看她指着的伤口,确实化脓了。
当时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下去,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尚在他的口中留有余味。
他咬了咬牙,丹凤眼横挑,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懂得他想要干什么,也懂得什么能止住他。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她睿智、聪明呢?
换做以前,他直接上去,直接扑到她就是了。可是这一刻,他想到了,有身孕的头三个月最重要。而且他也不想被她看透。
何絮很满意他咬牙的样子,以前他动不动就皱眉,一张脸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山。如今他一咬牙,何絮便知道了,他不高兴了,要发怒了。
只要他不高兴,她就高兴。有本事,杀了她呀。
她有些得意的神情落在了公仪熙的眼眸里,他不动声色道:“将军府的二夫人死了。你可要去吊念一下?”
将军府的二夫人死了,你可要去吊念一下?
何絮忽然感觉到全身一阵酥软,四肢百骸似是被寒冷冻僵了似的。
二夫人的话尚在她的耳边回响:絮儿,记得,一定要回府上一趟,二娘
二娘什么,她当时没完的话是什么,她再也不知道了。只有二夫人当时迫切着急的样子却永远的刻在了何絮的心里了。
她的身体一软,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
一些模糊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小的时候,二夫人抱着她说:“絮儿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和你娘亲一样漂亮。”
二夫人在她的头顶上插着一朵小红,问身边的嘉泰:“姐姐漂亮,还是娘亲漂亮?”
嘉泰说,“娘亲漂亮。”
二夫人掐着何嘉泰肉呼呼的小脸道:“姐姐最漂亮,姐姐长大了比娘亲还要漂亮,知道吗?”
何嘉泰瘪着小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点点头。
那些曾经模糊的记忆忽然一下子变得清晰了起来。身体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身上的伤也变得疼痛起来。
公仪熙一看她忽然倒下了,立刻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揽在怀中。
他原本只是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所以幸灾乐祸的告诉她,从小最为疼爱她的二夫人去世了。没想到,她忽然倒下去了。
何絮的身世他清楚,二夫人病入膏肓了他也知道。二夫人临死前往熙王府送了很多次帖子,想要求见何絮,都被他拒绝了。
他知道何絮与二夫人之间有疙瘩,他也知道二夫人之前嘱咐过让她回去将军府一趟。
但不知道从事什么时候开始,何絮讨厌的人他也讨厌,她不想见的人,他也不允许她见。
何絮从未提起过回将军府看二夫人,所以他也以为她其实并不想见。
可是,如今,看她的样子,他知道他错了。
何絮靠在公仪熙的怀里,问他:“我能回去送二娘最后一程吗?”
第70章 下一个是谁?()
上一次来将军府,是何妍的生辰。没有将军的将军府里张灯结彩,众人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为何妍庆祝。
而这一次来将军府,没有将军的将军府笼罩在一片素缟中。
这么一想,她忽然想起来,当时不还想去牢里看望一下父亲,似乎都忘记了。
二夫人的灵堂设在她曾经住的的院落里,在府里的西北面,绕过正厅的游廊,穿过后花园,还有好长的一段路。
何絮在惜春的搀扶下,身后跟着惜夏、以及公仪熙安排的两个丫头,并着阿一和一个侍卫,缓缓的向二夫人的院子走去。
将军府围一片在素缟中,却没有素缟散发出来该有的气息。
后花园里,三三两两穿着孝衣,凑在一起谈笑风生。
他们的笑声掩埋在微凉的冷风中,显得将军府一阵凄凉。
何絮停下了脚步,对身边的惜夏道:“去,每人掌嘴十下。”
惜夏一哆嗦,五个人,每人十下,那不是五十下?别人不痛,恐怕她的手也疼了吧。
但如今的王妃今非昔比,又怀有身孕,惜夏抬起脚步,怯怯向围在一起欢笑的丫鬟们走去。
“等一下!”何絮叫住惜夏,当初惜夏欺负她的时候,可是很有气势的。现下用这副姿态去教训别人,恐怕只有被人嘲弄的份吧。她反省,难不成她何絮就长了一张被人欺负的脸?
惜夏收回了脚步,跟在她的身后,抬起眼眸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发现,其实王妃的身影很坚毅,也很有气势。
谈笑的丫头婆子们,听到一阵响声,停止了笑声,向后看来。
只见她们曾经胆小怯弱的大小姐,身着一件素白的滚雪细纱裙,头上只簪了一朵小百花,身上便再没有饰物了。
她绝美的脸上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却更显得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几个丫鬟婆子眼见着她自带一股如风的冷劲,收起了笑容,微微福身,向她行了行礼。
自从她回门以来,府里的丫鬟们才开始知道了,大小姐如今是熙王妃,并不是那个曾经任人欺负的大小姐了。
何絮缓声道:“丝竹?”
被叫做丝竹的丫鬟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奴婢在。”悄悄抬起眼眸看向何絮,她曾是三小姐的二等丫鬟,本来可以随着三小姐一同进宫的,但因为出了怀孕那件事之后,三小姐只能带了青蓝、青紫两个丫头低调的进了宫。
这一切都是拜大小姐所赐。想着,青竹的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恨意。
何絮扫了一眼众人,大多都是些熟悉的面孔,有几个还是曾经欺负她和喜鸢的人。
她伸出手指,看了看不涂丹蔻的指甲,一种自恃冷傲之感忽然从心底发出。难怪戏本里常常这样描述:一个女子看着自己手指上鲜艳的丹蔻,轻启朱唇:“给我往死里打!”
原来竟是这个道理。
何絮看着自己饱满的指甲,轻启朱唇,缓声道:“将军府里办丧事,就该有办丧事的氛围。你不是爱掌掴人吗,去,每人掌掴五十下,什么时候本王妃说可以了,你再停下。”
她的声音如寒风中一片干树叶随风飘荡,飘落在众人耳中。
虽然有几分震慑的味道,却因为她曾经被下人们欺负惯了,众人只当她说的是个笑话。
她们的大小姐只有别人欺负的份,如今换了一身皮,换了个称呼,终究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将军府女儿罢了。
丝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众人,没动。
将军府的后花园里,花香四溢,花园里有一个十分精致的小湖,湖里有一块与人差不多高的石头,石头缝里潺潺流水声夹杂在微风中,显得有几分孤凉之意。
何絮走近了些,看着丝竹白嫩的脸,想着她曾经一巴掌打在喜鸢脸上的场景,并还抬着高傲的下颚冷声道:“打你是看得起你。”
她悠悠的回过神去,从阿一腰间抽出佩剑来,又悠悠的将剑指在丝竹的脸上,动作慢条斯理。
丝竹眼珠转了几圈,有些惶恐,心想着,大小姐应该不敢在将军府动刀,如此张狂吧。
忽然,丝竹感觉到脸颊一阵疼痛,何絮握着的剑已经划破了她的脸颊,血顺着脸流到了脖颈处。
丝竹全身一颤,脸上的痛传来,她噗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手不停的在伤口处抖动,不知道该摸伤口还是不摸伤口。
何絮将剑指向众人:“下一个会是谁?”她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仿佛谁要是靠近,立刻便会冻僵。
惜春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挺直的背脊,手腕上被铁链烙出来的红痕,却有些心疼。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