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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牧清是救过她两次的人。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有人为她受伤,第一次有人向她表白,说没有心动那是骗人的。
只不过,所有的心动在怡红院的那一晚被破灭了,现在的她脑海里除了自由、离开公仪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再没有其它多余的念想。
忽然,她觉腰间一紧,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腰际。公仪熙薄凉的唇凑了过来,贴近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呢喃道:“王妃在看什么呢?眼睛都快要喷出血来了。”
何絮浑身一颤,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男人真是不要脸,他绝对是故意的。
且看他说话也实在难听,什么叫喷出血来?
看他的样子,像是吃醋了一般。估计是发现她与上官牧清的小互动了吧。
临江城的一切都是他精心安排的,她一整天的行踪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她与上官牧清发生的一切,他自然也该是知道的。
何絮斜睨着公仪熙,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难道王爷是吃醋了?”
公仪熙手上的力度一紧,掐得何絮直冒冷汗。低下头来对着她的眼神眯起了狭长的丹凤眼。
何絮知道,只要他眯起眼睛的时候,就是他发出危险信号的时候便乖乖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心中默哀自己三秒钟,为毛她总是在公仪熙手上吃亏?
大殿之上的斜靠在太妃榻上的孝贤对朝阳郡主嗔怪道:“你这丫头,诓哀家为牧世子说亲,还说什么新玩法,就你鬼主意多。”嘴上说的是数落的话语,眼中却尽是宠溺之色。
朝阳郡主立刻道:“朝阳只不过是想借着老祖宗的福荫为兄长谋一门亲事罢了,求老祖宗恩准了才好哩!”
孝贤太后换了个姿势,表现出了好奇,问朝阳:“那你说说怎么个新玩法?”
“以拼比诗书才气为题,既为老祖宗贺寿,也做娱乐,过程中若是兄长看重了哪位姑娘,还求老祖宗为兄长做主。”
孝贤笑着点点头,听起来倒是不错,便出声问身边与宁皇后耳语的公仪烨。
公仪烨面带笑容,点点头:“今日是母后生辰,一切由母后说了算。”
上座的两人上演着母子情深的戏码,而公仪熙冷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至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向上首,只是掐着何絮腰间的手有一瞬间的松动。
虽然很快,何絮却真切的感受到了。
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反应。从这里可以看出,公仪熙其实还是在意孝贤太后和公仪烨的。
孝贤太后温和慈祥的声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她着一身金罗蹙鸾华服,服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她对着男宾客一面道:“牧世子有这样一个为你操碎了心的妹妹,真是有福气。”
被身旁的同僚推了推,上官牧清似乎才反应过来,大殿之中正在以他为中心作为谈资。
但他的脑海里、眼睛里尽是一个人的身影,并不知道众人说的是什么,只得站离桌前,双手作揖道:“臣从临江回京时,路上偶遇一对奇异的画眉,不仅会说话,还会背诗词的画眉鸟,想着恰逢太后娘娘寿辰,因此特此敬献给娘娘,只望娘娘不嫌弃,祝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牧世子温文如玉,长相俊逸非凡,为人谦和低调,待人有礼。虽不在朝为官,却食国家之俸禄,类似于现代的不用工作的公务员,又不用担心哪一天会被革职。
在公仪国,除了公仪熙,他便是公仪国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之一。
此时见他飘然如玉的站出来,说话的声音又如一汪清泉,泼进了众女子的心上。
女眷那一片,已经有许多女子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尤其他说出了新奇的东西,众多人的眼神便肆无忌惮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想要好奇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渴望。
圣和大陆有许多的奇珍异兽,众人见过会说话的鹦鹉,会说话的八哥,却从未听说过画眉也会说话,更别提会背诗的画眉,何况还是一对。
活了五十多年的孝贤太后也是第一次听说。她立刻来了精神,对上官牧清道:“快,呈上来让哀家和皇上看看。”
孝贤太后身边的大太监立刻来到下首,从上官牧清的仆从手里接过鸟笼,又屁颠屁颠的回到大殿之上。
紫檀木的圆形鸟笼上覆盖着一块青缎苏锦,将画眉鸟遮掩在其中。
众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会说话的画眉鸟是个什么样子。
另一个太监恭恭敬敬的掀开苏锦,露出里面的一对一模一样的鸟儿来,样子十分漂亮。
画眉彩色斑斓,头顶至上背具青褐色的纵纹,纵纹前段色深后部色淡,眼圈白色并向后延伸成狭窄的眉纹,其上缘白色向后延伸成一窄线直至颈侧,状如眉纹,额间则为红色。
翅上覆羽棕橄榄褐色,两翅飞羽是为淡黄褐色,翼下覆羽棕黄色。
孝贤忍不住叹息,棕褐色的画眉常见,彩色的画眉却是第一次见。正仔细的观赏着少见的画眉时,两只画眉鸟忽然开口背起了诗词来:
祝寿祝寿。
筵开锦绣。
祝寿祝寿。
命比乾坤久。
祝寿祝寿。
筵开锦绣。
祝寿祝寿。
命比乾坤久。
画眉鸟的声音本就洪亮,歌声悠扬婉转,非常动听,此时歌唱着祝寿的诗句响遍了大殿,就像是天边忽然飘来的渺渺福音,让孝贤太后心中一阵发暖,似乎真的看到自己筵开锦绣、命比乾坤久。
不由自主伸出手来,隔着笼子摸了摸鸟儿。
“老祖宗,要不就让各家小姐们以祝寿、画眉为题,作诗、唱歌、跳舞、画画如何?”朝阳喜滋滋的建议着,骄傲的扬着小脑袋,似乎孝贤太后摸的就是她一样。
孝贤心下欢喜着画眉鸟,听到与画眉鸟有关的话,连带着也喜欢了朝阳的建议。
孝贤伸出食指的长得吓人的护甲戳了戳其中一只画眉鸟,喜道:“如此不错。”
别看朝阳年纪小,主意倒是多。一般宫中宴会是两个时辰,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时辰。但参加宫宴的人有几百个,单说未出阁的姑娘就是几十个。
如果让每个未出阁的姑娘都上台表演,估计三四个时辰还完成不了一半。且看个个花枝招展的打扮,谁不想在皇上、太后面前好好表现一把。
朝阳让人给每位未出阁的小姐发了一张纸、一杆笔,谁要是在没有墨的情况下写出一首诗,或是做出一副画来,便是过关,都赏。
公仪国是圣和大陆上最负有文人气息盛名的国度。古代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公仪国是很受人鄙视的。
心平在听到朝阳的游戏规则时便开始在一旁对着音清婉嘀咕了起来,“你们公仪国的女子闲在着没事读什么书识什么字,有意思吗?自古都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们公仪国的女子都是没德没品的么?”
音清婉一听,轻轻笑了起来,便道:“那依公主所说,女子该做什么才是有德有品?”
心平皱了眉头:“本公主不是说了过么,要叫王妃!”
音清婉点了点头,她能提醒她说是郡王妃吗?不能吧!
她看向侧前方的公仪熙,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酒杯,一只大手搭在何絮的腰间,目光深情,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与他无关。
音清婉心下然,对着心平温和抿嘴一笑,闭口不言了。
心平随着音清婉的眼神看去,公仪熙一双好看的大手抚摸在何絮的腰间,时不时的低下头与何絮耳语。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的指甲掐进了肉里,原本粉嫩的手背变得有些泛白。
良久之后,她深呼吸,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忍,就忍今天一天,以后,以后再没有人和她争熙了。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何絮,这个该死的女人,毁了容竟然还让她将熙的魂都勾去了,再看她那个纤细的腰身,细得像是根柳条似的,怎么可能装得下一个孩子?怀孕吗?生下来才算。
在她愤愤然的时候,朝阳已经着人将落上名字的纸张全收了起来。
她声如莺啼的嗲声又响了起来,“老祖宗,听闻熙王妃自小富有诗书才气,不若这第一关便由王妃来做裁判,如何?”
孝贤太后点点头:“说得不错。”
端着茶盏的何絮只差一口茶水喷在朝阳的脸上,听说?听谁说的?她怎么不知道她自小富有诗书才气?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确拥有一个聪明的脑袋,懂得也比她们懂得多,要说背诵唐诗、宋词三百首那绝对没问题,可唯独这作诗写词,她是真不会。
第79章 十八朵鲜花()
朝阳又接着道:“其实这一关也不用一定要腹有诗书才气之人才能做裁判,只是朝阳觉得,熙郡王是公仪国第一公子,评判之事肯定交给王妃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对吧,王妃娘娘?”
她的一句“王妃娘娘”让何絮想起了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她崴了朝阳一把。这一次,何絮隐隐觉得朝阳似乎就是为了报复她的。
若是平日里,她大可一句:“对不起,我不会!”就搪塞了,之前进宫面前孝贤时,她不就是这样让那群女人对她无可奈何的吗。
但这次不一样,她若是得罪这群女人,今天晚上一定会被她们盯死了,估计连上个茅房都要被人盯紧了。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不定,是助她一臂之力也不一定。
正想应下来,而坐在女宾客一方的最前桌上,上次老黄瓜刷绿漆的老婆子萧太妃又开始发挥她那张停不下来的嘴巴了。
她说:“朝阳郡主又不是没见识过,熙王妃娘娘可是不好请,上次请她为太后娘娘看看病,她不是说了嘛,只为喜欢的人看病,后来也没有为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