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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温暖,语气温和,让何絮有一种错觉,他本就该是一个温柔的人。
当一个人的灵魂极尽脆弱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对其他灵魂产生依赖,如果内心深处极其害怕一件事,会把这件事寄托在别人身上。
前世今生,何絮第一次内心深处对他人产生依赖。而她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前世今生唯一记恨的人,唯一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
夜深雾重,夜月当空,寒气从门缝中袭来,何絮逐渐清醒,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的头正枕在一个坚硬的物体上。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感受到枕在头下的物体发出均匀的砰砰砰响声,每一下都强有力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伸出小手,来回抚摸着。
一阵抽吸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嗖的一下,立刻缩回了手。沉声道:“你在我的房间里做什么?”
房间里没有声音,她皱起眉头,猛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怒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寒风掠过沙沙声。
“公仪熙!”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的语气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身边的人到底是不是公仪熙?为什么他不说话。此时她极希望她能对她道:“你一个丑陋、残花败柳的女人值得本王做什么?”
但是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已经对方的心跳声。
慌乱她的她伸出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摸索着,手下传来阵阵温柔,冰冷的小手变得不再那么寒冷,她弯下身体道:“公仪熙,是你对不对?”
然而,回答她的依然只是窗外的寒风的沙沙声。呼的一声响,一股强劲的寒风袭来,她打了一个喷嚏,觉得身上格外的寒冷。她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肩膀。
忽然,她一颤,全身像是被冰冻了一般。她顺着自己的肩膀往下摸
愣了一愣,她伸手去抓被子、找自己的衣服,摸了半响也没有摸到。她反应慢半拍的想,也许此刻正有一个不要脸的人正看着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一个转身,迎面朝着床榻扑去。
身下传来一声闷哼。与何絮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疼痛袭便全身,她捂着额头一阵惨叫,明明是床榻,她却像撞到石头上一样坚硬,全身被硌得生疼。
她脸上一阵燥热,一侧身,想要滑下去,一只手却被一直大手攥紧了在手里。
她伸出另外一只手,掌心朝下,正要一掌拍下去,也被一双大手握紧攥在了手里。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袭来,何絮一阵羞恼:“公仪熙,你他妈要不要脸?”
她的手腕纤细,公仪熙一只大手便能同时握住她的手腕,他将她的两只手握在同一只手里,腾出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纤腰,沙哑着声音道:“别忘了,是你自己扑过来的。本王放开你,岂不是让你白辛苦一遭?”
听到她的声音,何絮心下莫名的一阵安心。果然是他!
她努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而他的力气却大得吓人,任凭她怎么努力,都不能动弹分毫。
“放开我!”何絮努力一扯,牵动了胸前的箭伤,伤口裂开,渗出丝丝血迹来。
“不放!是你自己扑上来,有本事自己下去!”公仪熙的声音沙哑传进何絮的耳朵里,她脸上更加燥热起来。
何絮低下头来,用尽全力咬住了公仪熙的手臂。
第98章 突生异变()
清晨的第一束光照进了逸城“迎宾来客栈”所谓最好的上房里,照耀在公仪熙的脸上。
闭着眼睛的他转了转眼珠子,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扑闪了一会儿,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脑袋似有千斤重,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昨夜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浑浑噩噩般闪过。
半夜里,何絮全身冰冷,喝了汤药,用了药浴,她的身体还是寒冷如冰,身体像块冰似的。且她的嘴角和眼睛还丝丝渗透着血迹。
公仪熙觉得在这样下去,恐怕她会没命。
他想了很久,隐约中像是听谁说过,人体的碰触会最大限度的引起身体里的热度。
所以,他脱光了自己,也脱光了何絮,抱着何絮,想要为她焐热。两具身体想碰触,他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冰冷起来,而她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她的身体暖和了不少之后,他却冻僵了。
当何絮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僵冷了,连开口说话,牙齿都会打颤。
自从三年前他的知觉因为何絮在忽然间恢复之后,身体的疼痛承受能力变得比一般人低很多。身体也变得异常的脆弱,比如只要在他的手指上轻轻扎一针,手指上能血流不止,能慢慢流好几碗的血。
因此在何絮句句逼问之下,他没有立刻回答她。
而何絮瞎着双眼,一双小手却在他的身体上胡乱点火。她的手上覆着不算太后的老茧,抚在他的身上泛起了酥痒之感。
身体在她的抚摸下渐渐升温。
在这之前,如果不是因为她受伤加生病,他早就把她办了。正因为她生着病,也受着伤,他忍了。
本着救了她的命,只是摸她几把,拿回些利息,她却像个暴跳如雷的狮子死咬着她不放。
更为甚的是,不知她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咬着他不放的同时,小手却从他的后背绕上了他脖颈。
她的手在他的脖颈处游走,引起一阵阵快感,痛并快乐着。忍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痛,何絮全身心压在他身上,感受着她身躯的柔软,他忘记了脖颈处游走的手。
忽然,她的手指在他的后脑勺处轻轻一点,他便动弹不得了。
她快速起身,将两人身下的床褥垫呼啦扯起,覆盖在自己的身上。一脚将他踢下了床榻,摔倒在地。
她光着脚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般。
她点穴的手法很奇怪,不似他的点穴,更像是抓住了人体的缺点。他看着她在房间里摸索了良久之后,摸出了一条长长的绳子来,又摸黑中把他捆了起来,捆绑在床边的柱子上。
公仪熙原本想,小小的点穴倒也难不倒他。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他便能冲破,还能解开绳索。
然而,当他冲破了她奇怪的穴道,却挣不开她的绳索。她打结的方式很是独特,任凭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冷风阵阵从窗户袭来,想到自己全身裸着,不能动弹,全身暴露在空气中,公仪熙的心里十分不爽快,若是谁在黑夜中看见他的身体怎么办?他的龙体岂是人人可以观摩的?
何絮蹲在他的面前,用她空洞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冷声道:“公仪熙,裸着被人栓起来的的滋味怎么样?”
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和感情,脸上显出阵阵寒气来,公仪熙却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到了她的恨意。
他想起三年前,他用铁链把她拴在床榻上整整两个月。两个月里她就是这样过来的。她是因为这个恨他吗?
当时他以为她就是那个害的他失去人生里最重要的东西的人,也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下毒。所以,他肆无忌惮的折磨她,在折磨她的同时,也是折磨着他自己。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也许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过分了。毕竟,后来他已经彻查清楚了,她确实不是当初怡红院里的心语。
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当初她一走了之前狠狠的陷害了他,害他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才处理了。她身体过度来的眼儿媚毒药也一直戕害着他的身体。这女人怎么那么小气?还记着栓她的事情?
公仪熙皱着眉头道:“何絮,你不要得寸进尺!”
何絮冷笑道:“得寸进尺,公仪熙,我何絮得到过你什么。自从我认识你的那天开始,从来都只有你欠我的。现在只是让你尝尝被栓的滋味,你就受不了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他眯起了丹凤眼,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他还没找她算账呢。“你当年挖个坑后一走了之,本王还没找你讨债!”
何絮懒得和他多话,在床榻周围好一阵摸索之后,摸到自己的衣服。
这件衣服是公仪熙临时让人为她换上的,质地丝滑,触手便能感受了丝丝的暖气。所以,她很容易便摸到了自己的衣服。
她从衣袖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随声携带的银针。好在她的衣服是惜春为她换上的,并没有把她的银针和毒药拿走。
她手握着几支银针蹲在公仪熙的面前,她的手抚上他的身体,一阵摸索之后,在他的身体各个穴位扎针。
起先在她的触摸下,公仪熙的身体有了反应。
然而,片刻之后,当她的银针插在他的身上时,有的时候是疼痛袭来,有的时候是麻酥袭来,还有的时候是酸痛袭来。他的身体上扎着无数针,他时而抽出,时而寒冷,时而发热。
虽然没听到他的嚎叫声,却也能感受他的闷哼,以及呼吸的急促。何絮心下满意了不少,她邪笑着,露出了整齐雪白的贝齿。
公仪熙侧过绝美的脸,窗户边清冷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中,从公仪熙的角度看去,她的背影纤瘦中有几分孤寂。
她的披风上沾上了些许湿气,也不知道她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原本憋在心里的那口怒气在看见她萧索的背影时,绪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准备挣断绳索。
何絮转过身来,瞎了的眼睛看着他的反向道:“你醒了?”
公仪熙轻轻一用力,绳索砰的一声,断成了好几截。
便听见她清冷着声音道:“公仪熙,放我走吧!”
公仪熙正想道一声:“你做梦!”便听见她继续说道:“你说的对,能救一条命,便能减少我一分不安。”
何絮顿了一顿,接着道:“我无意让哈伊兰军屠杀公仪国军,那,是个意外!我只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