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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礼的事。
何研将手中的箸筷狠狠一砸,发出了砰的一声,站了起来:“关我什么事?”
说完,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离开了正厅。
何絮心下爽快的不行,她最见不惯何絮刻意冷漠的样子,简直就像在猴子头上扎辫子。
何平彦大喝:“怎么跟王妃说话的?孽子,你给我站住!”可是,哪里还有何妍的影子。
饭桌上,没人敢说话,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将军府所有人都知道,何妍是按照皇后的礼仪来教养的。
除了性子冷漠傲然,看不起任何人,她知书达理,德才兼备,她才智双全,她视天下万物为粪土不过,皇后不都这样,除了皇上,别人在她的眼里本就该是一粒尘埃。
将军和夫人是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今日这一句孽子,让人忍不住唏嘘了起来。
李美玉立刻站起来,替他拍着胸脯顺气,眼神温存:“孩子不懂事,将军别气坏了身子。”又看向何絮,温声道:“絮儿,你妹妹还小,别跟她一般见识。”
何絮默默的扒了一口饭,轻声回:“嗯。”她一般不计较,计较起来可不一般!
心想,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多了些表情,她看着很顺眼,那么容易生气,不惹她多生气几回,倒是自己对不住她了。
忽然,她感受到一阵炽热的眼光,她抬头,便看见对面不远处,一个俊郎的男子,眼光正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瞟,脸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这个男子叫何嘉泰,是侧室二夫人的儿子,小她半岁。
二夫人是尚书府嫡女,与将军夫人是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当年将军夫人李美玉怀何絮的时候,将军与二夫人暗通曲款,怀上了这个弟弟,最后只能嫁进将军府做妾。
听说那时候的将军夫人识大体,度量大,抬了她当夫人,人称二夫人。之所以用听说二字,何絮是觉得李美玉给她的感觉就是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小家子气的气息。哪里能用识大体这三个字来形容。
在何絮的记忆里,二夫人端庄贤淑,不争宠,无欲无求,比何妍那股冰冷自然了很多,也不知当初怎么会与好姐妹争丈夫。
想起小时候的事,何絮似乎格外记忆犹新。
原主两岁的时候发高烧,府里没人理会照顾,是二夫人丢下了一岁多的儿子,抱着她到大街上寻医。
原主三岁那年,她的院子着火了,火势太猛,没人敢进去,是她顶着一块打湿的衣衫冲进房间将她抱了出来,她的背因此落下了一块很大的疤痕。
七岁那年,她掉入了花园里的池塘,也是她跳入池塘将她抱了上来。
后来,她发高烧,高烧不退,她提议李美玉将她送到庄子上生活。
因此原主对二夫人有芥蒂。原主虽然怯弱,对谁都是畏畏缩缩的,但遇到二夫人却格外硬气,二夫人几次想与她说话,她都转身离开。
何絮抬起眼眸看向何嘉泰,他的眼神越过她的头,看向她的身后。她也回头,便看见柒桑站在她的身后百无聊赖的拉着耳边的小辫子。
何嘉泰发现了她,迅速低下了头,红着脸再也没抬头。
何絮有些好奇,他看柒桑什么,莫不是看上他了?再看柒桑百无聊赖拉着辫子到处张望的样子,何絮摇摇头,不太可能吧,这么娘也能看上?她想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她再看向二夫人,二夫人正安静的吃着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想是感受到何絮的目光,她抬起眼眸,与何絮的眼眸相撞,她一愣,眼眸闪过一抹苦涩,嘴角弯了弯,又继续往嘴里送饭,只是何絮发现她再也没有往碗里夹菜。
二夫人要么是一个端庄娴静的女子,要么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而她觉得二夫人更偏向前一种。她到现在还能感受到二夫人当时对她的好是真心实意的。
为什么当初对她那么好,又要建议李美玉将她丢在庄子上自生自灭?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了原主很多年。
晚膳过后,大家各自散去。
月光皎洁,透过云层照射到将军府,透过树枝,落在何絮的身上,她微微的往树后面一站,心里一阵凄凉。
在21世纪,她可以有无数靠山,却从未想过要靠谁。而在这个世界里,似乎没有谁可以让她依靠,她反而想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累的时候可以靠一靠。
她远远的看见到二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向她的方向走来。她缩了缩脚,将自己隐匿在树后。
二夫人身边的丫鬟轻声道:“夫人,为何不跟大小姐解释当年的事呢?奴婢看她对您一直有芥蒂。”
二夫人苦笑道,一边咳嗽一边道:“能说什么呢?咳咳毕竟确实是我劝大夫人将她送往庄子的。现在解释,倒显得我是故意巴结她了咳咳。”
丫鬟一边拍她的背替她顺气,一边安慰道:“都说有期望才会有失望,大小姐对您这样,反而说明她心里在意您。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您的苦心。”
二夫人笑了笑,没再说话。
何絮却注意到她咳嗽时,帕子上隐隐沾了一丝血迹。
第13章 黑衣人()
再回到院子时,喜鸢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一阵微风略过,何絮隐隐察觉到一股人气从房顶消失。
柒桑正要追出去,何絮拉着他的衣角道:“这是调虎离山。如果我猜的不错,一炷香以内还会有人来。”偏偏在她刚回来的时候离去,明显是想引人去追。
喜鸢后背挨了一掌,震断了两根肋骨,动了胎气。
怀孕的头三个月最为危险,她心想,也许现在是不要孩子最好的时机。
喜鸢拉着她的衣袖,哭泣道:“小姐,求您,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何絮握着她的手,本想欺骗她说没事,会给她找大夫,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一向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
“喜鸢,大夫说了这个孩子不能要,你的身体太虚”
喜鸢急切的拉着她的衣袖,哭声哀求:“小姐,求您了,喜鸢从没求过您,只求您这一次,救,救救他!”
何絮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厉声道:“你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要这个孩子干什么?”
她本想吓唬她,让她冷静。喜鸢却擦了脸上汗水和泪水,哭声大了起来:“他是一条命啊,还是奴婢身上的一块肉,孩子没有错,他是奴婢一个人的,他不需要父亲。”
喜鸢额头上冒出了大滴的汗水,掉落在她的手上,滚烫滚烫的,她的手死死的拉扯着她的衣袖,很紧。
她眼睛里的泪水像是断了水龙头的水管,不停的往外冒,又可怜又怯弱。一直在恳求她:“小姐求您”
柒桑跷着二郎腿坐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你没有权利决定她孩子的未来!”
何絮只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表情严肃,眼神认真。她如今除了喜鸢,最为信任的就是柒桑,以后有许多用得着他的地方,她什么都不瞒他。
只是柒桑似乎从来没有如此认真严肃过。莫不是,他知道什么?
感受到喜鸢的急切,她眼袋青黑,眼圈红红的,何絮心一横,罢了,这她自己的选择。
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套银针。便开始为她施针,先为她稳住心脉。
这是他让柒桑出去找解毒药材的时候,顺带寻来的。针灸是她的强项之一,可应急。
何絮猜测的果然不错,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房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正在施针的何絮皱了皱眉头,额头上滴落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
施针不仅需要有对人体穴位的敏感度,还需要有高度集中的精神,十分费神费力,稍有不注意,不仅病人有危险,施针的人也会被反噬。
一道轻微的落地声传进了安静的房间里。扑的一声,有人用手指捅破了窗纸,一根黑色竹管由浅入深,探入了房间。
看到何絮皱起了眉头,手里的银针有些不稳。
忽然,咻的一声响,外面的黑衣人应声倒地。柒桑收拢了袖口。他本不想用暗器的。
他听见她轻声道:“拜托你了。”只要五分钟,五分钟她就能稳住喜鸢和腹中的孩子。
拜托你了!就像一句咒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在柒桑的脑海里。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他知道,她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对信任的人无限信任,绝不怀疑。
她冷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信任。没有看到她的眼睛,他依然能够想象得出她清冷的目光里,有一份坚毅,有一份执着。
柒桑自嘲一笑,一只暗器换一颗真心,值了。他露出了不常有的认真,道:“放心吧。”
“砰”一声巨响,房间门被一个黑衣人撞开了。他手握一把三尺长的剑,立即向何絮冲过来。
柒桑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玉折扇,一跃过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着折扇顶在了黑衣人砍来的剑上。
黑衣人见到柒桑时,明显愣了一愣,只差留下了口水。想是没料到会遇见如此明艳动人的小娘子,娇滴滴的像是朵绽放的玫瑰花。
柒桑一皱眉,露出了原本的男声,骂道:“妈的,什么眼神?”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如此美艳动人的小娘子竟然有着低沉富有磁性、明显是男人的声音。
一愣,便被柒桑一扇子拍在脸上,顿时流下了鼻血。被打了,他很快反应过来,抽身退后,淡定了一刻,又攻击了过来。
这厢柒桑与黑衣人正斗得欢快,窗户又被一个黑衣人撞破,跳了进来。便朝着何絮砍了过来。
柒桑一个反跳,后脚跟踢在黑衣人脸上,又便何絮护过来,挡住了从窗户里跳进来的黑衣人。
不时,又从房檐上跳下了三个黑衣人。柒桑对付两三个倒不是问题,只是四五个人从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