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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听过娜菲丽特如此残忍的声音。听起来甚至不像她,在某些我也说不清的方面吓到了我。我被烙印的那天,在达到暗夜学院之前发生了个事故,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灵魂出窍了,最终遇到了尼克斯。女神告诉我她对我有特别的计划,然后她吻了我的前额。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烙印已经满色了。我有元素方面的力量(虽然很久之后我才发现),而且我还有奇怪的内在直觉,告诉我说什么或做什么确定的事情——有时候很清楚地告诉我要闭嘴。而现在我的内在直觉告诉我娜菲丽特的愤怒完全不对,就算她是在回应阿芙洛狄忒对我的恶意中伤也一样。
“请别这么说,娜菲丽特!”阿芙洛狄忒啜泣着,“请别告诉我尼克斯已经抛弃了我!”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任何事情。用你自己的灵魂去寻找,看看它告诉你什么?”
要是娜菲丽特说这话的时候温和一点,可能不过是一位明智的老师或祭司给犯错的人指点方向——用内心去寻找问题,然后修正问题。但是娜菲丽特的声音冷酷,带着残忍的讽刺。
“它——它说我——我,呃,犯了错、错,但不是说女神恨我。”
阿芙洛狄忒哭得很厉害,她说的话也越来越听不清了。
“那你应该看得更仔细点。”
阿芙洛狄忒的哭声很痛苦。我听不下去了,也没管我的耳环,跟随着直觉离开了走廊。
第23节:灵感(1)
第五章 灵感
一直到西班牙语课结束,我都在胃疼,疼到我想出了该怎么请求嘉米教授,“puedo ir al bano” 。我在厕所待了很久,直到斯蒂芬?雷过来找我,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知道我让她很担心——我的意思是,如果一个新生开始看上去不对劲,通常都意味着她要死了。而我明显看起来糟糕透顶。我跟斯蒂芬?雷说我要来例假,肚子疼得要死——不是真的要疼死了。她看上去也不太相信。 我很高兴终于到了本周最后一节课,马术研究。不光是因为我喜欢这门课,还因为这节课总能让我冷静。这周我已经开始起着珀尔塞福涅慢跑了,还练习了改变步伐。珀尔塞福涅是第一周课的时候雷诺比亚(不用加“教授”,她说用这个古代吸血鬼女王的名字当头衔已经足够了)分配给我的。我和这匹漂亮的母马一起练习到我们俩都浑身冒汗,我的胃也感觉好点了,然后用课后的时间让她凉快下来,给她梳毛,下课铃响过大半个钟头之后我才满不在乎地走出马栏,到一尘不染的马具室放回马刷。我吃惊地发现雷诺比亚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往一个看起来已经干净无瑕的英式马鞍上打马鞍肥皂。
雷诺比亚即使在吸血鬼中间,容貌也很出众。她一头极浅的金色长发直达腰际。眼睛是奇怪的灰色,像暴风雨时候的天空。她个子很小,身材保持得像芭蕾舞主舞。她的刺青围绕着脸庞形成精致交错缠绕图案,中间有湛蓝色或前进或直立的马匹图案。
“马儿们能帮我们解决问题。”她说,但视线没有从马鞍上抬起来。
我不知道给说什么。我喜欢雷诺比亚。好吧,刚开始上她的课时,她让我害怕,她很严格,而且话带讽刺,但等开始了解她之后(也证明我了解马和大狗的区别),我就欣赏她的睿智和不讲废话的态度。事实上,除了娜菲丽特之外,她就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了,但我和她从没谈过马匹之外的话题。所以我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我感觉烦躁的时候,珀尔塞福涅能让我冷静。这样说得通吗?”
她抬眼看我,灰色的眸子闪耀着关切。“很有意思。”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么短时间里,你的责任太重了,佐伊。”
“这我倒不太在意。”我肯定地说,“我是说,做暗夜之女的领导是一种光荣。”
“最光荣的事情也往往是最麻烦的事情。”她暂停了一下,或是我以为她暂停了一下,不过她似乎挣扎着要不要说的更深些。然后她把本来就挺直的腰板伸得更直,继续说道,“娜菲丽特是你的导师,拿出自信来,找她没错的,不过有的时候大祭司可能很难说上话。我想让你知道,你可以来找我——什么事都行。”
我惊奇地眨眨眼:“谢谢你,雷诺比亚。”
“我帮你把东西放好,你快走吧。我肯定你的朋友再想你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微笑着把马刷从我手中接过去,“什么时候来看看珀尔塞福涅都行。我总觉得,帮马刷毛某些程度上可以让这个世界不那么复杂。”
“谢谢你。”我又说了一遍。
离开马厩时,我发誓听到她轻声说着“愿尼克斯保佑你,照看你”之类的话。不过这也太奇怪了,当然,她说我可以找她谈话也够奇怪的。新生和她的导师之间有特殊的羁绊——而且我还有一位超强的导师,是学校的大祭司。虽然我们也喜欢其他吸血鬼,但如果学生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会向导师求助,一直都是这样。
第24节:灵感(2)
从马厩走回宿舍不算远,但是我走了很久,想尽力延长和珀尔塞福涅一起联系时的那种平静感觉。我偏离人行道漫步,向学校东边操场那堵后围墙边的老树林走去。差不多四点了(当然是凌晨),月已低沉,月光把最深沉的夜照得很美。
我都快忘了我有多喜欢沿着学校围墙边散步了。事实上,自从一个月前我见了——或以为我见了——两个鬼魂之后,我一直都不往这里来。
“咪——咿——呜!”
“哎,娜拉!别这么吓我。”我心脏狂跳,一边把她抱在怀里轻拍,而她又向我抱怨。“喂——你也像个鬼似的。”娜拉盯着我,朝我的脸打了个喷嚏,我把这一举动看成她对我把她当成鬼的可能性评估。
好吧,我第一次“看见”可能是个鬼魂。上个月,就在伊丽莎白死的第二天。她是震动学校的两个死去的新生之一。确切的说,是震动了我。一个新生——任何一个——都可能在四年当中随时死掉,因为我们的身体从人类变为吸血鬼要经历生理上的转变。而学校希望我们把死亡当做新生生活中的一方面,给死去的孩子祈祷两次,点枝蜡烛什么的就行了。然后就恢复过来,该干嘛就干嘛。
对我来说,这似乎不太对,但可能是因为我开始转变才一个月,比起吸血鬼甚至是新生的生活,还是更适应人类的生活吧。
我叹了口气,挠挠娜拉的耳朵。总之呢,我在伊丽莎白死后的第二晚,瞥见了一个我以为是伊丽莎白或是她鬼魂的影子,因为她肯定是死了。但只是一瞥,而且斯蒂芬?雷和我也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而事实是,我们都非常清楚鬼魂存在——一个月前阿芙洛狄忒召唤出的鬼魂差点杀了我的人类前男友。所以我非常可能看见的是伊丽莎白刚刚脱离出来的灵魂。当然我也可能看到的是一个新生,因为那时是夜里,而且我那时才来了几天,经历了各种不可思议之事,可能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我来到墙边,向右转,沿着通往娱乐厅的方向蜿蜒而行,再转个弯,就是女生宿舍。
“但第二次看到绝对不是我的想象,对不对,娜拉?”猫的回答就是把脸埋在我脖子边上,呼噜打得像除草机那么响。我抱紧她,很高兴她跟着我。想起第二个鬼魂我还是心有余悸。就像现在一样,娜拉和我在一起。(而相似的环境让我紧张地环视四周,加快了脚步。)那时候距第二个孩子就在文学课上,在我面前咯血而亡才没过多久。想起那恐怖的场面——特别是我被他的血所吸引的丢人场面,我还不禁颤抖。不管怎么说,我亲眼目睹了埃利奥特的死。随后娜拉和我就在离现在这个地方不远处撞见了他(差不多就是字面的意思)。一开始,我以为他也是个鬼魂。然后他就打算攻击我,而娜拉(宝贝小猫)竟然扑向他,迫使他跳上了二十英尺 高的墙,消失在夜色里。他把娜拉和我都吓坏了。尤其我注意到猫爪子上有血,是鬼魂的血。完全说不通呀。
第25节:灵感(3)
但我没和任何人说第二次见鬼魂的事。连我最好的朋友兼室友斯蒂芬?雷,我的导师兼大祭司娜菲丽特和非常帅的新男朋友埃里克都没说。我想说,但之后就发生了阿芙洛狄忒的事……我接管了暗夜之女……开始和埃里克约会……学校里的事忙得不行……之类之类的,一件接一件,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我还是没和任何人说。想着现在要告诉其他人,我自己都觉得这事站不住脚。嘿,斯蒂芬?雷/娜菲丽特/达米恩/双胞胎/埃里克,上个月埃利奥特死后我见到了他的幽灵,他真的很吓人,还打算攻击我,而娜拉把他抓出了血。哦,他的血闻起来不对劲。相信我。我对闻血很在行(我另一处古怪的地方,大多数新生都不嗜血)。我以为以前说过了。
是啊,对。他们可能会想把我从到吸血鬼精神病医生那里去。哦,还有,作为暗夜之女的领导,大家也不会对我有什么信心了吧?几乎没有。
另外,时间过得越久,我觉得自己想象出撞见埃利奥特的可能性越大。可能不是埃利奥特(或他的鬼魂什么的)。我又认不全这里的每个新生。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孩子也长了一头乱蓬蓬难看的红头发,又矮又胖,皮肤还死白。当然啦,我没有再见过这个孩子,不过还是有可能。至于血的奇怪味道,嗯,可能有的新生血液味道就是很怪。我在一个月里也不可能成为专家吧。但两个“鬼魂”都有发光的红眼睛,这又是怎么回事。
整件事情让我头疼。
无视思索整件事带来的心惊肉跳的感觉,我开始朝墙壁(也就是看见鬼魂的地方)所在完全相反的地方走去。我从余光中捕捉到了一点动静。我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