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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 沐橙风笑眯眯道:“遵命,师父。”
到了晚饭时间,秋朗依约前来。
沐橙风解释二人早已经约好了。
岁寒心想阻止欲言又止; 再三告诫他,吃饭之后,立即回来,不许惹是生非。
二人来到酒楼。
今晚跟岁寒心住在一起; 他与白亦星见面的事又不可能了。
他趁着秋朗出去点菜的时间; 给白亦星发了一则传讯符。
今晚出逃之时,万一有情况,希望白亦星能够引开岁寒心南翩的注意。
当然; 没有情况,一切顺利更好。
吃饭期间; 沐橙风盘算着接下来的动作。
秋朗红着脸诉说着什么; 他浑浑噩噩地应付着。
沐橙风告别秋朗,没有回去客栈,而是转到大街上。
他耳边响起系统的声音。
系统:“风哥,你想好了?把周瑾瑜的身体还给他?”
沐橙风答道:“不错,小瑜有了心上人,不再迷恋岁寒心; 他应该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我也该去寻找自己的人生。”
沐橙风溜到街上,盘下那件符箓铺子。
他出手阔绰,当场交易完毕。
铺子分外里面两个隔间,整洁,该有的设施一应俱全。
他拿出匕首,在外间跟里间的墙壁凿出来一个大咕窿,用一件衣服包裹好,将蓝歌等储物空间藏了进去。
他用泥土把窟窿堵上,并在整个房间加固了符箓法阵。
这样,万无一失了。除非是合神期大能前来,他的东西绝对安全。
沐橙风看着桌子上面的蚕灵草,御兽华光,愣愣出神。
戏落幕了,人该散场了。
午夜,变回灵犬的沐橙风小心翼翼地跑下床,没有惊动云端。
然而,在他即将走出客栈的时候,南翩的脚步声响起,沐橙风赶紧躲到桌子下面。
云端含笑着走出房间,与南翩交谈。
云端在南翩看不到的角度给他手势,让他走。
沐橙风心中升起很强烈的不安。
云端猜到他的计划不难。云家老爷子呢?
云家家主云傲跟妖王暮江寻有勾结。
被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可就糟糕了。
第一次,沐橙风彷徨了。
要看他相不相信云端了。
云端的心到底向着周瑾瑜,还是向着云傲。
如果向着云傲,他今晚出去客栈,马上就会遇到危险。
如果云端向着周瑾瑜,现在服用蚕灵草的结果未明,云端不会透露消息给云傲。
沐橙风迟疑了,他输不起。
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命运,周瑾瑜的命,弟弟,母亲的命,全部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的眸色不断变换,最终下了决心。
沐橙风从身上仅存的储物袋中拿出隐身符,贴在身上,尽可能收敛灵犬的气息。
这样,除了岁寒心与妖王,其他人应该不会轻易发现他。
夜色浓重,是未知的危险,亦或是自由的未来。
他第一次感到,无尽的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在吞噬他的精神。
沐橙风是个赌徒,他咬咬牙,胜率不大,也要去做。
机会稍纵即逝。
未知的敌人,岁寒心的束缚。
他的成败只在今夜。
沐橙风踏着步子,快速跑出去。
在他出客栈门的一刻,隐约听到岁寒心的声音,紧接着,好像有人追了出来。
他不敢回头,只能急奔,岁寒心的气息笼罩着他。
奔跑了一阵子,岁寒心没有追上来,黑暗中,有一个黑衣人出现。
即使恍然一个身影,沐橙风判断是白亦星。
他给白亦星的传讯符,只说过了子时,需要他牵制岁寒心南翩的动作。
白亦星甚至没有过问为什么,便以身犯险。
他与岁寒心修为相差两个等级,是否可以顺利脱险?
沐橙风并不知道。
本来白亦星无法顺利脱身。
可是,妖王暮江寻蛰伏暗中,打算找个机会试探岁寒心。
妖王,花虎蒙面出现,加之白亦星,岁寒门一次面对三个敌人。
岁寒心,南翩,云端等人亦疲于应对。
打斗声惊天动地。
在沐橙风耳中,这一切,随着距离的拉开,逐渐听不清了。
他心脏突突地跳动,不知何时,眼中垂下一滴泪水。
是不舍。
沐橙风没有回头。
他一路跑到铺子里面,按照计划,服下蚕灵草,激发御兽华光,整个房间被宝器的光滑笼罩着。
清仙兽身上的笼罩着金黄色的光芒,白毛疯涨。
沐橙风只觉全身好似被火烧一般灼热。
胃里很疼,蚕灵草的热度像四肢百骸发散,全身的筋骨好似被人全部打断了一般。
他的牙齿直哆嗦,全身痉挛,好想开口大骂,动弹不得。
这样的疼痛好似没有劲头。
尼玛,这是化作人形吗?怎么像生孩子一样疼?
沐橙风在极度的痛苦中昏了过去。
早知道,服下蚕灵草的一刻,他就应该把自己劈晕。
客栈从昨夜乱了起来,三名黑衣人修为不凡,两名大乘期,一名合神期。
岁寒心几乎可以肯定来人是妖王,可惜让他们跑了。
让人震惊的是,清仙兽不见了。
南翩的笑脸僵住了,小心打量岁寒心。
经过昨晚的激战,岁寒心也负了伤。
岁寒心脸色煞白,满面冰霜,吩咐他们留在秋家寻找。
他与周瑾瑜御剑返回岁寒门,沿途寻找清仙兽。
一路上,岁寒心表情阴郁。
周瑾瑜一片淡然,只是做好本分,多余的话,一句不多说。
他时常与岁寒心保持着一定距离。
岁寒心主动发问,周瑾瑜才答上一句,心不在焉。
岁寒心隐约察觉有问题,没有精力过多追究。
回到岁寒门,仍然没有清仙兽的下落。
清仙兽走失,让岁寒心的心情大为不悦。
紧接着,他愤怒了。
他收到了一则婚贴,云端下给周瑾瑜的婚贴,简直岂有此理。
岁寒心读过婚贴,气得浑身颤抖,过了一个时辰,他暴怒了。
他又收到第二张婚贴,秋朗下给周瑾瑜的。
晚间,他收到第三张婚贴的时候,岁寒心嘴角牵起弑杀的笑意。
这张是司徒竟泽下给周瑾瑜的。
好,很好。
太好了。
他的好徒弟,处处桃花。
震怒之下,岁寒心招来周瑾瑜。
岁寒心压抑着心中怒火,摊开三封婚贴:“你本人什么意思?”
周瑾瑜清淡地看完,答道:“弟子与云端两情相悦。”
岁寒心冷然的目光扫过来:“你说什么?”
周瑾瑜:“我十分确定。”
岁寒心倒退了一步,扶着椅子坐下,声音微颤抖:“为什么?”
周瑾瑜叹了一口气:“师父,我不是他,你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
周瑾瑜走上前,直视岁寒心:“师父,睁开眼看看,我是你心中想的那个人吗?”
岁寒心眸中神色千变万化,眉头深锁:“你解释清楚。”
周瑾瑜淡淡道:“秋思的事被你惩罚之时,我灵魂出体,之后在我身体中的人不是我。直到昨日我才回归自己身体,之前我的灵魂一直在清仙兽身上。”
岁寒心沉默了,认真思考之后,他面色发白:“你、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周瑾瑜面上毫无表情:“师父如果有心,早该发现才是。不是吗?”
岁寒心面色更白了,脚步踉跄地后退一步,他的手心出了冷汗。
周瑾瑜何时离开,岁寒心浑然不知。
藏古殿,空空荡荡,只有无尽的沉默。
一年来一幕幕,一件件事,在岁寒心脑海中重现。
真的不是一个人吗?
不是的,显而易见。
对于徒弟的异常,他轻易地接受,因为那人更讨喜。
欺骗了他之后,逃了吗?
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绝对不会。
岁寒心来到等闲居外。
他站在门口,可以见到屋内两个人影,亲昵地依偎在一起,练剑,吃饭,下棋。
岁寒心站了一上午。
周瑾瑜走了出来,目光浅浅的:“师父,何苦等在这里?”
岁寒心:“他在哪?”
周瑾瑜摇摇头:“即使你一直站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爱过,痛过,才知道放手过后的轻松。周瑾瑜脚步坚定地走进了门。
即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岁寒心还是会去关注。月白色的背影消失了。
在等闲居外面站到了夜晚,岁寒心迈开脚步,往回走。
看见自己关注的人跟别人在一起,心中是酸是涩。
一路上,岁寒心失魂落魄。
人潮拥挤,唯独少了一个他,再非之前的模样。
以往的千年孤寂无趣,如今方知多彩的日子是何滋味,人却已经丢了。
日子在漫长的等待与焦急的寻找之下,煎熬着度过。
不论是清仙兽,还是那人,音讯全无。
难道他是为了清仙兽而来?他是妖道的人?
以往种种,恍如大梦一场,他甚至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岁寒心恢复了以往的岁寒心,却又不似以往的岁寒心。
他整日在藏古殿,舒云深林之间徘徊。
今日,大雪纷飞,漫天的白。
雪花大片掉落。
岁寒心不忌大风雪,矗立雪中。
篝火在仙法的保护下,在风雪中燃烧着,闪耀着红色火苗。
火苗上面架了一只烤鸡。金黄色,滴着油。
岁寒心面若冷冰,几个月了,没有一丝消息,他到底在哪?
岁寒心眼前出现幻影,有一个身影蹲在烤鱼边,目光炯炯地盯着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