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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湍流,两岸回响。云水榭琴声悠悠,净抚人心。柳树下,一席白衣静立,闻曲而感伤。若世人能如渔樵这般将尘世浮华笑谈于青山绿水间,是否便不会再有恩怨?白衣男子举起手中箫,和着琴声而吹响,苍凉于灵江两岸。
夫子听琴至一半,忽闻有箫声远远伴来。本还担忧,然细细品味,反觉如此把曲子更引到了自己的心里!从来此曲只闻琴声,却不知道琴箫合奏更能淋漓展示此曲之精华。琴声的悠扬与箫声的苍凉,二者相合之下把此曲之精髓演奏至极,堪为绝世!!
秦待芸也感觉到了这微妙的配合更易表达出曲子的意境,不觉对伴箫之人起了好奇之心。
曲罢,夫子方道,“外面伴箫之人,可为知音。芸儿何不请他进屋小坐。”
“待芸也正有此意。”说完,便提盏灯笼开门去寻伴箫之人。
第19章 绝世渔樵琴箫曲(下)()
月色朦胧,秦待芸看到远远的柳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白色身影见她走过来,似乎也在等待她的靠近。
柳树下,见到他。秦待芸虽然猜想过会是他,却还是惊讶了。“真的是你?”
白衣男子目光中的期待转而逝去。面露难色,“我倒希望不是我。”
秦待芸原本是高兴的,却在听到这话以后有些失落。“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咳嗽了几声,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姑娘琴艺非凡,在下唐突打扰实是不该。告辞。”
“等一下!”秦待芸突然开口,“难道你白天在江边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白衣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姑娘误会了。”
“误会?原来只是”秦待芸咬咬下唇,“谢谢你刚才的伴箫,夫子想请你到榭中小坐。”
白衣男子为难的摇摇头,“不了。姑娘替我谢过夫子盛情。”说完,举步就要走。
“等等!”秦待芸又开口了,“这么晚了,你来这江边难道只是为了一曲箫音吗?”
男子迟疑了一下,方点点头,“是。”
秦待芸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隐隐的疼痛。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他根本就不是为听琴来的,不是有心伴奏,只是巧合罢了。什么知音,他根本就不是!可,可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偏偏有种期待,期待他不是那种人,期待他像夫子说的那样,“可为知音”。
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秦待芸失落的回到云水榭。夫子见她沮丧的表情,问,“见到人了吗?”
“他不愿意来。走了。”说完吹熄灯笼中的烛火。
夫子思索了一会,道,“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听你弹琴。这曲子一直没有曲谱,而且你在云水榭完整的弹奏此曲也不超过五次。如果不是常去记忆,他很难记住这些曲谱,想要与你如此完美配合,更是难上加难!”
秦待芸却不屑道,“也许他本来就会这曲子,今晚只是碰巧遇到罢了。”
夫子摇摇头,“可老夫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秦待芸不愿意再去想关于那个人的事,“时候不早了,待芸该送夫子回去了。”
“也是。不早了。对了,你要回九铃山庄吗?”
“明天再回去。待芸想今晚一个人静静,把一些事情想清楚,不要让自己犯糊涂。”
秦待芸把夫子送回到了一半路,夫子摆手让她回去。毕竟云水榭夜路也黑暗,一个女孩总是要小心的。秦待芸拗不过夫子,只好自己先回了云水榭。
老夫子独行正到一处转弯的角落,突见一白衣身影落到了他的前方。
老夫子暗惊未表露,只道“相请不到,却深夜拦路,阁下何意?”
前方冷冷的声音传来,“夫子古胥果然名不虚传。”
老夫子又惊,“老夫姓名深藏多年,阁下如此年轻竟然知道老夫真名,本事不小。”
“夫子大名,怎能不知?不过,夫子之名过了今晚恐怕就会被刻在石碑上,让人奉上祭品了。”
老夫子这下脸色微微变了,“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不知道自己何时结过仇家?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暮雨。”
冷冷的声音让夫子瞬间倒吸了口凉气。“你是你就是!”
“不错!”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夫子双拳握紧,目光聚集。
白衣男子冷道,“清明之夜,夫子为何不在府上,还偏偏去了云水榭?夫子听渔樵真能静心?若世间恩怨都能如此,你又何必再找传人?这鸣凰真是夫子家传之物?”
夫子脸色顿变!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他的每一次开口都能让震惊!难道是她?“是是她吗?她、她回来了?”
“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回来!”
夫子知今夜必死无疑,便道“可否,为我,照顾芸儿”
“夫子不必挂念活人,路上走好吧!”白衣男子说完,一剑刺穿了夫子的咽喉!
第20章 待芸初动情(上)()
夜凉如洗。秦待芸却并无困意。只一个人独坐云水榭,沉默对鸣凰。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这夜越安静,那心中的焦急感就越强烈。到底是什么呢?
二更天,一个白色身影悄悄跃到了云水榭的窗户外面,一缕轻烟透过窗缝飘进屋中。秦待芸只觉得困意来袭,慢慢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已经天大亮。耳盼鸟叫声不断,流水轻响。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花雕榻上,还盖着被子。转头看看,鸣凰还在琴架上,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变。秦待芸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明明记得自己是坐在琴架面前的,怎么会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完好,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奇怪!
下床的瞬间,秦待芸呆了!
不,不是什么都没变,鸣凰琴下压着的东西,是什么?秦待芸开始有些惊慌了!难道这屋子昨晚真的有人来过吗?慌忙走过去,发现被压在鸣凰底下的是一张纸,上面似乎还写了一些字。拿起来一看,只见写的是一首诗:清风竹语不知悲,夜半云水雾痕深。琴声莫问形何处,一影一月一青灯。
这是何人所写?字迹并不像是夫子,这屋子里还来过谁?
秦待芸想了想,慌忙走到东角处,打开了一块地板。瞬间呆住了——地窖里的火盆和木炭没有了。再跑去打开抽屉,空空如也,昨天自己换过的衣服也不见了。
难道,只是一场梦?不,不是。鸣凰琴是真实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连忙跑去打开门,门外杨柳成排、绿草青青。什么也没变。
他来过了吗?又走了吗?秦待芸斜靠在门边,心绪万千。会是他吗,那诗会是他留下的吗?神情恍惚的走回花雕榻上坐着,她仿佛记得,昨夜真的有人来过。
那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水面上轻笑“很特别的姑娘嘛,脸上的胎记很漂亮”。那时候,她不敢看他,可却能感觉到他的笑脸。可为她伴曲后的他却说,“我倒希望不是我”。那时候,她看着他,他却转过了身。
秦待芸突然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自己脸上没有这吓人的黑疤痕,他是不是就会进云水榭,不会转身了。
不,待芸,你在干什么?这六年都坚持下来了,怎么能因为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男子而忘了父亲当时的话?不,如果他在意的只是自己容貌,那么自己一定不会喜欢他!
喜欢?自己居然生了这种感觉?秦待芸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难道真的是喜欢他了吗,这怎么可能?张开手心,看着被自己握皱的宣纸,轻启朱唇:“清风竹语不知悲,夜半云水雾痕深。琴声莫问形何处,一影一月一青灯。”莫非,他在救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云水榭中弹琴的人是她了?
秦待芸背着琴刚走到街上,明显感觉到了不一样。今天街上的人特别多,人们似乎都在谈论着什么事,还多出不少穿着奇怪的外乡人。虽然灵江常常会有外乡人来,但跟以前不一样的是,今天看到的大多数都像是武林中人。
“可不是嘛,江湖上几乎人人担惊受怕。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啊。”
秦待芸路过一家面馆,正好听到了有人在说着什么。心里有些奇怪,正好也饿了,便进去要了碗面。说话的是两个外乡人,一边吃着面一边又说,“江湖上好不容易平安了几年,连夜神教、玉郎山那些杀手都没有了动静。如今出现这些事,难说不是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此事来兴风作浪。”
“听说这个暮雨武功极高,杀人都只用一招,一剑直刺穿喉咙”
秦待芸暗惊,又杀人了?不过江湖上的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个平民罢了。
想到江湖,她又不觉回想起六年前那个傻傻的小哥哥,他就自称是“江湖中人”!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还会不会来灵江城?
边吃边想,可她怎么也想不到冤家路窄,王大龙和王二虎也来了这家面馆。二人长得白白胖胖、虎背熊腰,一进来就吓走了好几个吃面的。
“哟哟哟,瞧瞧这是哪位呀!”“哟这不是疤脸丑八怪姑娘吗,进大户做奴才有钱了不是?”王大龙王二虎一唱一和走到秦待芸桌前。
第21章 待芸初动情(中)()
秦待芸放下碗,站了起来,“我又当是谁呢,原来是大龙二虎哥啊,我还以为是哪家的猪没栓好呢。”
王大龙圆圆的饭桶脸小咪眼就怒了,“夜叉女,连你爹都不要你,神气什么呀!”
秦待芸狠瞪他一眼,“滚开!”
“还要不要看红色的大鱼啊,哈哈哈!”王二虎比他哥瘦一点点,明显的长是棒槌脸!
秦待芸不想理他们,只付钱就要走!
“别走啊!”王大龙挡到了秦待芸面前,“你长这么丑恐怕是嫁不出去了,如果不嫌弃就和我们家那条狗配了如何!”
“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