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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有意思。”卡索悬在半空中,一身的黑色唐装,系着双排扣,发丝飞扬,肩膀上扛着一个比自己还要大的黑色镰刀,嘴角勾勒出邪气的玩味:‘喂,冰,你看到了没?刚才那一幕。”
“嗯。”黑色的雾气中走出来一个男人,穿着得体的长袍,夜一般的颜色,剪裁和用料都是一等一的讲究,线条流畅的贴在男人的身上,衬得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意。
男人把视线放在了不远处的两个小人儿身上,没有度数的镜片折射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光……
也不知道是在看南宫小喵,还是在看黑家少主……
到了寝院,黑泗先是给小人儿喂了两碗黑芝麻糊,又倒热乎乎的洗脚水,给南宫小喵泡脚丫。
从头到尾,孩子都蔫蔫的。
不过,就算是蔫,小喵也不忘了抱着自己那一罐子宝贝的黑珍珠睡觉。
黑泗收拾好了东西,由着仆人被伺候着把披风和外套都解开,然后站在软榻边上,先是捏了捏小人儿软绵绵的小爪子,又俯下身,碰了碰他的额头,问:“怎么不说话?”
小人儿没理人,只眯着一只大眼睛,看着罐子里的黑珍珠。
黑泗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把他身上的裘貂和外衫都解了下来,交给了伺候的小仆人。
南宫小喵舒服了一点,过了半响才说:“京城一点都不好玩。”
“我每天不是都在陪你玩?”黑泗皱了皱浓眉,大概是不开心了,语调都跟着沉了下来,压得低沉:“你又想回青城山?”
南宫小喵把自己的两条小腿放下来:“是他们把我当小怪物一样看。觉得我的法子太毒。”说到这里,小人儿顿了顿:“他们还觉得你不该和我一起玩。”
黑泗冷了眼;小脸俊美:“我会去找他们决斗。”
(众臣:……躺着也中枪!!!)
“那么多人,你打不完的,别打了,我们抽个空,去偷他们家银子就好了。”南宫小喵拍拍黑泗的肩。
候着的小仆人们听了这句话,心中百感,差点一下子就笑出声。
黑泗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虎生虎气的应了声:“好。”
南宫小喵早就困了,刚才和黑泗说话都是撑着眼皮说的,现在才想起要睡觉来,小爪子揉着自己的大眼睛,领口处解开了几颗扣,露出一小片白嫩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半边脸颊蹭在枕头上。
黑泗顺手搂着他,轻轻的拍着南宫小喵的后背,那架势就差哼个催眠曲儿了。
南宫小喵睡着了乖巧,小财迷一样的抱着一罐黑珍珠,右手大拇指放在小嘴巴里咬着,也不换地方,就在一个地儿睡。
黑泗盯着怀里的小孩瞧了一会,见他真的睡着了,才从软榻上走了下来,落地无声,一步步的走进了那个被装进瓶子里的飞蛾……
360黑泗,比谁藏的都深()
像是意识到了有不知名的危险在靠近,那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飞蛾不安的在瓶子里扭动着,拼了命的想要逃跑。
黑泗顿了步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它,古井般深邃的墨眸散发出了淡淡的芒……
那飞蛾扭动的更厉害了,恨不得想在地上找个缝隙,立马钻进去!
它不会认错的,这是,这是……
哐!
雾气重重的古街上,打更的更夫将手上的木棍敲在铜锣上,无精打采的喊了一句:“天干地燥,小心火烛。”
话音刚落,就被迎面而来的孕妇撞的差点打饭手上的大红灯笼。
“看着点啊,怎么走路呢!”更夫一开始的语气很不好,等到看清楚撞他的人挺着大肚子,音调便降了下来:“大晚上的,还是慢慢走好。”
那孕妇看上去脸色十分的难看,她不断的向后看着,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赶,此时看到了更夫,手上的力气重了一些:“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南宫苑怎么走?”
“南宫苑?”更夫手指一指,笑道:“不远了,就在那边,再走几百米就到了。”
本来他还想说送着孕妇过去,可那孕妇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将他一把推开,拼命的往前跑着,一边跑嘴里一边嘀咕着:“来了,它们又来了!”
它们?
更夫皱着眉头,拿起手中的灯笼,朝着身后照了照,什么都没有,不由的摇了摇头,好笑道:“女人啊,有了身孕,就爱疑神……疑……”
更夫的鬼字还没说出来,就彻底僵在了原地,他手上的灯笼还提着,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只不过能明显的看出来,他的手在发抖!
再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胸口已经被咬出了一个洞,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干尸一副。
雾气萦绕中,只看到一大群的飞蛾,睁着绿幽幽的眼睛,飞过了长巷。
让人不安的是,它们的个头。
更夫之所以会骤然停止,就连死后都没有收敛那一脸的惊慌,就是因为这些飞蛾都太大了!
大的叫人看了心里发毛……
孕妇还在不停的跑着,当她听到身后传来的嗡声后,拼了命的用手捶打着南宫苑的大门。
“救命!救救我!”
她喊的嗓子都哑了,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回过眸去,看着不远处弥漫在空中的那一块“灰”,身子紧紧的贴着大门,声嘶低里!
就在她以为要走投无路的时候,身后的大门咯吱一声开了,露出了一条细细的缝隙。
孕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侧身挤了进去,然后啪的一下就门紧紧的合上,胸口因惊慌不断的上下起伏着,连呼吸都沉的很。
“你是谁?”给她开门的人,是南宫苑里的阴阳师,那张脸隐在夜色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孕妇颤抖着双肩,答非所问:“不,不要开门,外面有,有鬼!”
“鬼?”阴阳师穿着圣袍,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浓的原因,孕妇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她点了点头,手指攥着自己的衣角:“我想见南宫少爷!”
“你先不要急。”阴阳师的语气很平,带着她往前面走着:“说一说你看到的鬼是什么样子的,我好向上面禀告。”
孕妇垂眸,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安定下来,薄唇微颤:“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蛾子会吃人,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阴阳师没有再说话,只提着灯笼往前走。
孕妇以为是自己表达的不正确,也没有多想,只盼望着能早日见到法力高强的南宫大少。
走了一段路,孕妇才发现有点不太对,为什么她总感觉越走越偏了。
按照道理来说,像南宫少爷那样衿贵的公子,不是应该住在灯火通明的大宅子里吗?
孕妇疑惑着,想要问问身侧的阴阳师,便把头偏了过去。
这不看还好。
一看差点把孕妇吓的晕过去!
那阴阳师的头上分明趴着一个大大的蛾子,那蛾子眼睛发绿的看着她,露出了阴森森的贪婪。
孕妇一下子就停下了脚步,声音发颤:“你,你,你的头上……”
“头上?”阴阳师也跟着住了身子,看着她的脸,忽的低低的笑了起来:“你是说这个吗?”
他的嗓音里带着重重的回音,说不出的诡异。
孕妇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了颜色,那绿幽幽的眸光和蛾子们如出一辙!
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是潮水一般席卷了她整个心脏,她想要逃跑,脚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尤其是等她看到阴阳师身后腾起的一群密密麻麻的蛾子后,褐色的瞳孔来回摇曳着,倒影出浓浓的血色……
……
啪!
黑泗把手上拿着的玻璃瓶往木桌上一放,虎气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
南宫白夜凝了下柳眉,等到看清楚那瓶子里的东西之后,一向痞气的笑脸凝了起来:“这么大的蛾子?”
“嗯。”黑泗低头,把西红柿装好,就要走。
南宫白夜眼睛眯了一下:“它的翅膀是怎么断的?”
黑泗抬起眸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南宫白夜笑了:“你把这蛾子给我是什么意思?”
“没。”黑泗顿了顿,又抓了几颗西红柿,孩子最近不吃饭,多吃点这个也行。
南宫白夜看着他那小爷们一样的动作,挑了下好看的眉头:“阿泗,这个蛾子是你抓起来的吧?”
黑泗不否认,不过也不承认,继续埋头装着那些西红柿。
南宫白夜生平第一次觉得和人聊天累。
谁和黑家少主聊天都会累!
屁大点的孩子,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如果不服气,就来决斗!”
简直就是除了争强好斗之外,没别的嗜好!
南宫白夜扶额,透过手中的玻璃瓶,看着对面已然开始展露出棱角的黑家少主,眸光湛湛。
“我走了,告辞。”黑泗东西装满了,二话不说就准备撤,军营里的作风,乍一眼看上去,就像个没头脑的武将。
但南宫白夜知道,小小年纪就能将这个黑家撑起来的人,不可能没有头脑。
他的心思直而透,宽而阔。
那些个算计,在他眼中说不定只是些跳梁小丑。
这个孩子,藏的比谁都深……
361七殿出现()
“阿泗。”南宫白夜站了起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你觉得这样的蛾子,普通人类会抓到吗?”
黑泗回眸,脸上依旧十分刚硬。
这样都不说话,南宫白夜无语:“好了,说说吧,这蛾子是从谁的身体里出来的?”
黑泗这次倒是配合了,不过他的叙述方式还是有点……
“官宴,小孩。”
太言简意赅了!
多说一个字会死么!
南宫白夜又想扶额了,不过,让她在意的是这次受害者的身份。
很早之前沛老板就说过,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