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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白夜随着侍卫大队改变了方向。
“大少爷,就在那。”管家指着布满白雪的池塘,嘴唇染上了淡淡的清白。
南宫白夜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不远处的假山后,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的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是冬天的话,肯定会招来许多苍蝇蚊虫。
等一下。
她的肚子……
这是初怀?
南宫白夜眸光微沉,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刚回京那天,迷迭楼的案子。
再看死者的腹部,显然是被人用什么方式,取走了胎盘。
因为她的整个肚子都是空的……
南宫白夜接着转身的缝隙,特意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脸,和上次案件不同的时,这次的死者,面部表情比较狰狞,像是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另她十分害怕的场景。
“大少爷,我们怎么办?”管家压低了声音,十分疑惑的模样:“这个女人并不是南宫苑的人,看她的服饰,倒像是京城边上的农妇。”
南宫戎光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几乎平淡:“一个农妇怎么进的南宫苑?”
“属,属下也不知道,大概是昨夜进来的。”管家也在为自己的办事不力,抓了一把冷汗。
想想也是,一个农妇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南宫苑,而他们却一点察觉到没有。
这样的事情在南宫涅在的时候都不会平息。
更何况现在当家的是南宫戎光,他的心思比南宫涅还要重:“去查。”
“是!”管家垂头,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南宫戎光垂眸,看着地上的尸体,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食指微曲,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为那妇人超度。
只是念着念着,南宫戎光却突然停了下动作,棱角分明的脸有了明显的变化。
“少爷,怎么了?”南宫苑的管家从进府那一天,就靠着察言观色坐到了今天的这个位子,现在看到南宫戎光的停顿,自然要上前巴结着。
南宫戎光把手收回来,薄唇微启:“没什么,去做你的事情。”
“是!”管家这才带着几个人侍卫退下。
南宫白夜垂下头,避开迎面走过来的南宫戎光,眼底却是光耀流离。
旁人不知道南宫戎光为什么会突然变了脸色,身为阴阳师的她却了解的清清楚楚。
这个妇人的灵魂……空了!
也就意味着根本没有办法超度!
“去把赏雪苑的几位大师请过来。”南宫戎光声音平冷的吩咐着眼前的侍卫。
南宫白夜也才意识到他走到了自己的身边,忽的后背一僵,粗着嗓音应了一声:“是。”
接着转身,尽量让自己的步子看上去平稳一点。
这个时候,走的越快反而会越显得有嫌疑。
南宫白夜甚至能感觉到南宫戎光就在她的背后,深究似的看着她略微瘦小的背影……
“等等。”南宫戎光又开口了,眸光微沉着,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南宫白夜头沉的低,胸腔紧的有些发钝。
“让他们把罗盘带过来。”南宫戎光在离着南宫白夜两步远的位置停了下脚步。
南宫白夜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声“是。”面上如常,心里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她走路的姿势依旧不快不慢,很符合她现在伪装的身份,太快了会显得心虚,太慢了则会让人觉得她不办事。
南宫戎光疑惑被打消,把眸光从她的身上收了回来。
南宫白夜并没有就此放弃自己的计划,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她之前还想着怎么看到那些阴阳师,现在领了南宫戎光的命令,一切都变得轻松多了。
从后院走到赏雪苑一路上几乎称得上是畅通无阻。
只是到了苑子之后,南宫白夜不由的皱了下柳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苑子总让她觉得有哪里不对。
明明是日光和煦,梅花盛开的暖景,却让她下意识的产生了抗拒。
走在长廊上的时候,背后是一阵阵空荡的回响。
大概是苑子里太静了,又种了许许多多的长青松树,北方的松树异常的高大,到了冬天反而茂盛,伸展出来的枝叶遮盖住了阳光,倒是显得有些阴意。
南宫白夜往前走着,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人正在看着她……
回过头去的时候,却是空荡荡的长廊,除了摇晃的枝叶之外,什么都没有。
南宫白夜双眸一眯,长袖微垂,手指间愕然多了一把刀片。
呼吸也跟着放的缓慢谨慎。
然而,或许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一直等她走到那些阴阳师住的房门前,也没有什么人出现。
南宫白夜皱了下柳眉,微屈着手指,刚想要敲门。
却发现那门本来就是开的,轻轻一推就能进去。
这是什么情况?
南宫白夜皱了下柳眉,刚想踱步走进去……
忽的。
木门前出现了三道个头不一的身影,侧眸挡住了她的去路……
365被飞蛾操控的尸体(殿下去哪了?)()
是那些曾经失踪过的阴阳师!
他们穿着圣洁的八卦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连说话都是不高不低的音调:“什么事?”
“大少爷请诸位大师去后院。”南宫白夜配合着自己的装扮,向后退了一步,将路让开。
阴阳师们相互看了一眼,倒是不托词,踱步走出来,随手就关上了房门。
南宫白夜先是引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然后再遇到一个侍卫的时候,轻声道:“少爷吩咐过,让你把大师们带去后院。”
那侍卫明显愣了一下,不过一听是南宫戎光吩咐的事,也不敢怠慢,微鞠着腰,把那几个阴阳师领了过去。
南宫白夜含笑的站在原地,等他们走远之后,才回头,又重新返回了那条走廊。
这一次,她走的明显快多了。
没有了侍卫的看守,再加上这个院子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她再也不用顾忌什么,直接推开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扇门,迎面就扑来一阵寒刺骨的冷气。
那房间没有什么奇怪的,暖炉里像是填了檀香,整间屋子里都是淡淡的香气,像是死一般的安静。
南宫白夜仔细的环视了四周布景,想从里面找出些蛛丝马迹,除了窗边挂着的湿哒哒的圣袍之外,其余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那圣袍被风吹动的来回轻飘着,远远看上去竟像有个人站在那。
南宫白夜眯了下双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照不进来阳光的原因,整个房间都有些昏暗潮湿。
她一边走着一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发出空荡的回响……
迎面就是一张偌大的雕花木床,在层层的幔帐下,显得有些神秘。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在南宫白夜的心里,房门冲着床,是风水里大忌!
译为不通。
农村里,老一辈的人也经常唠叨,好象房门是不能对着床的;说什么不好的东西是直走直出的;对着床的话就会撞到床上的人。
实际上,就是“引鬼入门。”
不过,就按照常理来看,也不会有人这样摆放床,虽然到了现代没什么讲究了,但是在古代的时候,尤其是大门大户,对这种事还是有些估计的。
毕竟房门冲着床,睡眠时容易心神不定,长久下来肯定会影响健康。
尤其是在南宫苑,就更不该出现这样的错误才对……
南宫白夜踱步向前走了一步,刚想掀开那层层帐幔,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阵凉风吹来,下意识地回了头!
什么东西都没有……
可说不出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自己身后有一双眼睛,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南宫白夜放下了掀着帐幔的手,正打算去窗户那边看看,就不听见帐幔后嘎吱……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
那样的声音,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怪异的很,就像是有谁在嚼东西一样。
南宫白夜胸前一紧,握紧驱魔刀,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她走的越近那种声音就越清晰刺耳,让人不舒服到了极点……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当她重新走近帐幔的时候,凌空突地响起了一声不平不淡的质问。
南宫白夜迅速回头,只见雕花木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穿着长袍,阴阳师的打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正幽幽的看着她。、
奇怪,她进来的时候,那里明明没有人的……
南宫白夜只不过是瞬间的停顿,嘴角飞快的上扬:“小的是跟在少爷身边的侍卫,刚刚来请大师们过去后院,出了门才发现少了一位大师,就又过来请您。”
“是么。”男人看着她,缓缓的伸出了手,声音沉沉,像是带着回响:“那你过来,带我去吧。”
南宫白夜双眸一闪,驱魔刀的刀锋在长袖下亮了出来,脸上的浅笑却依旧明亮:“好,小的这就是带您去。”
语落……
唰的一声。
刀片划过空气,带着金色的光,直接隔断了那个男人的喉咙。
黑色液体从伤口处流出来……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动作僵硬的伸手摸了摸,接着,朝南宫白夜一笑,神情恐怖到了极点。
南宫白夜不由的皱起了柳眉,按照道理来说,无论多厉害的恶鬼,只要用驱魔刀隔断起喉口,都会必死无疑。
可是,眼前这个……
“就凭你也想杀我?”男人嘲讽的笑了起来,声音的回响越来越浓厚,就像是两个人在说话一样,阴森的很。
南宫白夜向后退了一步,这个时候她当然不会和对方硬碰硬,毕竟现在的她召唤不出亡灵。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之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动作不自在的从木椅上站起来,像是个被吊着铜线的木偶,来回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