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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一群大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喂,她刚刚不会是听到咱们的话了吧?”
“应该是听到了,咱们说的声音可不小。”
“这……万一她去皇上那里告状怎么办?”
“慌什么!”一个略微年长的公子丝毫不在乎的笑了起来,看得出经历的多了,倒是比那些个小一点的沉稳:“就她现在这个身份,皇上会听她的?醒醒吧,我现在去找皇上把她讨来做个小,皇上没准都会答应。”
“讨什么讨,她那样的,玩玩还差不多……”
409曲洛()
讨什么讨,她那样的,玩玩还差不多……,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魔娘的眼里酝酿出一种破土而出的愤怒。
她想冲过去,用她把打断过的右腿,狠狠把这些侮辱她的人踢倒。
她想呐喊出她的愤怒,她的哀伤。
她甚至想过……要哭。
但是,这么多来,她真的是习惯了。
不喊不叫,甚至不想说话。
喉咙被一阵阵干疼压抑的有点发痒。
无声的绝望。
比尖叫更让人难耐。
她想,她还是不够坚强。
比起祖父来,她还是差的很多……
那些人后来又说了什么,魔娘都没有在去专注的听。
只隐约的知道来了一个人,一口慵懒正宗的京腔儿,低低沉沉的嗓音,雍容华贵的嗡嗡作响:“你们显得发慌了?”
“洛少?”华袍锦衣的少爷们将那人团团围住,语气明显变了:“你这是打哪回来的?皇上方才已经叫孙公公找过你两趟了,再一趟,估计又要把你抓去面壁思路了吆。”
那人伸了个懒腰,声音好听的嗯了一声,浑然的满不在意。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瞧见那双骨干分明的手,那一双十分干净的手,指甲盖剪的方方圆圆,拿过其他少爷递上去的冰茶时,那修长的指尖仿佛能够带出亮光来。
魔娘觉得神经都麻木了,她机械的躲着步子,动作很迟缓的跟着小喜子进了房间。
她想给这个小太监一些打赏,毕竟他是唯一一个在她出来之后,没有对她口出恶言的人。
可是,她看了看自己的那个包裹。
除了一些发霉的衣服,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拿不出来,更别提有银子了。
那小太监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意思,连忙说:“不用不用,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魔娘僵硬着的手从包裹上收回来,然后抬头轻笑:“谢谢。”
小喜子愣了愣,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倒显得有几分憨厚:“很少有主子会和小的说谢谢,魔小姐,您看看这床上铺的,屋里摆设的,你可满意?若是不满意的话,小的这就人去换一套过来。”
“不用了。”魔娘拿着自己的包裹,嘴角微扬:“这里很好。”
比起苍蝇乱飞,臭气熏天的牢房来,这里真的很好。
小喜子笑嘻嘻的说着:“魔小姐喜欢就好,圣上交代过,这些日子就由小的伺候小姐,小姐想要什么,告诉小的就行。”
“好。”魔娘应着,笑容浅浅。
小喜子看了看她手上的包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魔小姐,你抱着的那东西,要不要小的去帮你烧了?太脏了,恐怕洗也洗不干净,上面是沾的血吧,不好处理的。”
“烧了?”魔娘呢喃的重复着他的话。
小喜子点头:“嗯嗯嗯,拿去烧了,小的再帮你去挑几件新衣裳。”说着,他就想去把魔娘的包裹接过来。
可魔娘的眼神却在那一瞬间锐利了起来,冰寒的如同深夜繁星,散发着真真切切的杀气!
小喜子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目光,不由害怕的缩了下手。
魔娘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了,过了半响,沙哑的说了一句:“抱歉,这些
东西我不想烧。”
小喜子心里嘀咕了一句真怪,却也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悦来,他心里是同情这个落败小姐的,只笑着说:“魔小姐,不想烧就不烧。”
“嗯。”魔娘又把包裹抱在了怀里,微微的紧了紧。
在心理学上,这个动作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可魔娘却不单单只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她是要记住。
记住那些砸在身上的蛋汁。
记住那些吐在身上的口水。
记住那些求饶过却没有人理睬她的日子。
记住,祖父是怎么死的……
床上的被褥很软,下面铺的是凉席。
魔娘拉开棉被,把它垫在凉席上,才轻轻的躺了上去。
好舒服……
这么软暖的床铺……她很久都没有躺过了。
魔娘轻轻的闭上了眼,双手微搭,放在胸口的位置,却怎么睡都睡着。
在牢房里的时候,她苦苦煎熬,总盼望着自己能快点儿离开那个“地狱”
可,等到真正出来了,她却不知道自己该盼些什么……
她总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
她在牢房里多少次想过。
她以后不任性了,不骄纵了,不做事太绝。
只要能有人疼她一点。
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她不想再这么孤孤单单下去了。
太可怕了。
那种伸出手来,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发现只能越坠越深的日子太可怕了。
可是,哪里还有人愿意娶她。
玩玩?
呵呵……
她魔娘就是个傻的,怎么到了现在还在渴望一个家?
梦,该醒了……
一夜夏雨,推开门的时候,树叶被露珠压的很低,雾气蒙蒙,还没有见炽阳,只有晨曦,映着满院子的翠青细竹,瑰丽非常。
魔娘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清洗了一遍,洗的时候,右腿会疼,疼了,她就歇歇再洗。
现在的她,很有耐心。
那样的耐心会让动作变得很缓慢很缓慢……
别人看不出来,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思绪已经变得和一个垂暮老人一样,能多洗一件衣服就多洗一件,能多活一日就多活一日,好像是提前把她的青春都预支完了。
那些沸腾的感情。
那些说着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她再也体会不到了。
十六岁到二十岁。
她最美最美的青春年华。
却留在了牢狱里……
魔娘又洗好了一件衣服,手指微微用力,把那条长裙拧干,放在了木盘里。
只是她还没有全部洗完,就听见远处伺候少爷们的小厮说开饭了。
小厮们各个脖子上挂着水壶,里面装了冰块,就是怕自家主子热着,手上必须多备上一把扇子,边走边扇。
这天气也确实是热,就算是下过雨,等到一出太阳,立马就变成了数伏的天。
魔娘洗了那么多东西,额头已经溢出了一层薄汗,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她索性洗了一把脸,拿着毛巾擦了擦脖子,再过去吃饭的时候,果然没有什么东西了。
也不会有人为她单独准备吃的,魔娘心底清明,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白开水,刚要起身,却一阵头晕,不知怎么的就撞进了一个微凉的怀里……
410魔娘(我觉得我不是在虐她,我是在虐我。)()
冷冽的薄荷香里扑面而来,那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胭脂水粉味,全部都蹿进了魔娘的鼻腔里。
“少爷。”耳边传来小厮的惊呼。
魔娘倒觉得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怀抱,大概是怕她摔倒,过来扶她一下。
那人也确实是在扶她,见她坐直了,就松了手。
魔娘还有些晕眩,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这是老毛病了,坐一会儿就能好。
“吆,这使的是哪一出的戏,投怀送抱啊?”跟在后面的少爷们冷笑不已的看着她。
也有好心提醒的:“洛少,你可别着了道。”
“胡说什么呢,我只扶了一把,着什么道?”那人身形修长,眉眼狭长,唇形十分的好看,微微上挑的眼角,浑身散发着魅惑。
他穿着大红色的长袍,外面套的是黑色裘毛披风,故意没有把披风系好,露出里面的长袍,禁欲中带了一丝丝的邪气,他说话时,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修长的脖颈,动作优雅,声音嗡声嗡气的华贵:“行了,都让开,我饿着呢,昨儿喝了一肚子的酒。”
魔娘这时候才看清楚了他的长相,精致的五官有一种特别邪气,栗色的长发垂在裘毛上,却又带着几分冰冷。
她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却又忘记了,在哪里见过。
不由有些恍惚。
那人像是早就习惯了别人看他的目光,单手插着口袋,微微倾斜着身子,嘴角似笑非笑的弯着,随便的一个姿势,就能显露出那与生俱来的衿贵。
黑裘红袍,衬得他那双腿格外的长,披风又没有系好,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有点贵公子的味道,是个极好看的人。
但魔娘也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没看。
而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客气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便很有自知之明的让了路。
那些少爷们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都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把他们的话听到耳朵里去,哪有人能做到这么的无动于衷?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他们觉得想要整她,往死里整!
落魄就该有落魄的样子,这样的满不在乎,慢慢吞吞的走着,是看不起他们吗?
“九儿,玩吗?”其中一个少爷朝着另外一个少爷使了个眼色。
那名叫九儿的少爷眼角微挑:“当然要玩,去找几条蛇来!”
“做什么?”两个人凑到一块,声音压的低。
九儿轻笑:“当然是给魔大小姐一个惊喜。”
“别做的太过分,皇上可是亲自见过她,咱们也猜不出来,那是什么意思。”总归是有些顾虑。
九儿又压低了声音:“皇上今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