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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那是妖怪的孩子!
可像小喵那样可爱聪明的娃,还真看不出来是个鬼胎。
曲洛费解了一阵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坏坏的笑了,显得十分狡猾:“听说有人今儿在大殿上为了十箱黄金连送上手的妃位都不要了,哎,看来在小师妹眼里,还是银子比人重要啊!”
北冥连城依旧笑着,优雅的就像是完全没有听他的话。
嗤,这样说都不生气,曲洛无趣的撇了撇薄唇,而后又玩味的笑了起来:“不过,在她心中好像有比银子重要的人呢,比如那个慕容少枫,七殿下,你还记得吗?”
北冥连城不动神色的把玩着黑色手套间的玉扳指,如神似魔一般的俊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曲洛向前倾斜着身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殿下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难道是动心了?”
“呵。”北冥连城低笑了一声,那金色的双眸里带出与生俱来的桀骜和微乎其微的……自嘲:“我根本就没有心。”
动心?
那是你们人类才会做的蠢事……
曲洛仔细想了想,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没有啥七情六欲,他应该只是师妹情节比较严重,才会想要逗一逗那个南宫白夜吧……
078影儿鬼()
从魔宫出来,曲洛并没有回曲府,兜兜转转的进了个不认识的院子。
作为一个神偷,最悲哀的事莫过于不识路了。
这已经是他在皇宫走丢第八百八十八次了,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抓个太监带路,可七殿下那的太监们各个穿着黑色斗篷,太惹眼了。
正想着,突的一阵飘渺的低唱传了过来……
“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上坟头……”
那声音空荡荡的,歌词又诡异,听在耳朵里十分不舒服。
曲洛皱了皱浓眉,侧过身去,就见树下站着一个女人,她手上拿着剑,面色苍白的舞着。
“喂!”
曲洛向来不拘一格,视礼仪为无物,他唤了一声,那女人也没应,只挥着剑,像是在撒气!
“这位小姐,请问这里是?”
女人总算抬起了眸,长相秀丽,正是梁媛媛,她见了曲洛先是一愣,而后面色通红的行了个礼:“洛公子。”
“你认识我?”曲洛邪气的笑了起来,俊美非凡的脸慢慢逼近,脸上带着是放荡不羁的魅惑。
梁媛媛嗯了一声,她也只在南宫苑见过曲洛一面,也就是那一面让梁媛媛体会到了小鹿乱撞的感觉。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洛公子爱玩,身边从来都没有断过女人,他不像三殿下对谁都是温文尔雅若近若离,也不像七殿下冰冷神秘难以接近。
他是难以捉摸的火,邪气俊美的总是让人不计后果的陷进去。
梁媛媛早就心仪与他,现在见了人,自然是又羞涩又想和他说几句话,她点了点头,把剑收到身后:“洛公子,这是凤鸣苑,秀女们住的地界。
“喔?”曲洛勾起了薄唇:“原来这就是凤鸣苑……”他笑了笑,问:“南宫白夜住哪个院子?”
听到他这么问,梁媛媛俏脸上的红润一下子退了个干净净,攥着长剑的手因为嫉妒紧了紧:“她住在后院。”
“谢了。”曲洛前后左右还是分的清的,邪气一笑,长腿抬起,转身向后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你刚刚有没有见到有什么人在唱曲?”
梁媛媛摇头:“唱曲?唱什么曲?”
“什么影儿鬼,阴阳路,莫回头,清明吊子,上坟头……”曲洛凝眉念着。
哐当一声!
梁媛媛手中的剑掉了,她薄唇发白的说:“没,我什么人都没有见到。”
“是么……真奇怪。”曲洛嘀嘀咕咕的走了。
梁媛媛把地上的剑捡起来,神经质的左右看了看,大大的院子里除了摇摆的寒梅,什么都没有。
可她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便收了剑准备回去,刚走到院口的时候,就见有人蹲在墙角下不知道在做什么,走进了一些,才发现她是在烧纸。
梁媛媛有些纳闷,一般烧纸都是晚上上半夜,这怎么选天快黑了才来烧?
再者说,这里可是皇宫,她就不怕有人发现,打她板子吗?
梁媛媛凝了凝柳眉,觉得自己是触了霉头,揽了揽裘毛外衣,尽量远离那个烧纸的老太太。
但她想要进院子,就必须要途径院口才能走过去。
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靠近一些了,当她走到老太太侧手边时,忽听她低声嘀咕着什么,不真切,她没管住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黄沉沉的光线下,老太太佝偻着背,垂着脑袋,不停地往火堆里填着纸钱。一阵风吹来,几张纸钱被风卷起空中打了几个旋儿,飘飘忽忽地就这么落在了梁媛媛的脚上……接着,老太太朝着她这边望过来,那张老脸上是面无表情的苍白,眼皮半搭着,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竟有几分像不久前过世的祖母!
梁媛媛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冲进了院子里。
她不敢回头。
只能拼命的跑啊跑啊,跑的满头都是冷汗……一头撞在了正在散步的南宫蕊儿身上。
南宫蕊儿显然是被她冒失弄的不高兴了,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的甜美,故作关切的问:“媛媛,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梁媛媛恍惚的看着她,惊慌的伸手指着身后:“那,那里……”
南宫蕊儿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盈盈笑道;“那里怎么了?”
闻言,梁媛媛回头又看了一眼,却发现刚刚那个烧纸的老太太不在了。
南宫蕊儿安慰式的拍了拍她的肩,心中厌恶的想着,这个暴发户的女儿还要靠在自己身上多久!?
“没,没什么。”梁媛媛长吁了一口气,难道是自己刚刚眼花看错了?
不,不可能!
明明是那么真实的画面,怎么可能会看错!
梁媛媛紧着长裙,抬眸朝着南宫蕊儿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四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一道符?我最近总觉得睡觉不安稳,怕这宫里有什么脏东西。”
南宫蕊儿虽出生南宫苑,却并不是非常精通驱魔,祖父也曾说过,女子在这方面的造诣一般都不会很大,只要她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哥能继承衣钵就好。
不过,符纸她还是会随身带着,想了想便吩咐丫鬟拿了一张,素手递给了梁媛媛:“贴在门外就可以了。”
“谢谢,谢谢四小姐!”梁媛媛感激不尽的说着。
南宫蕊儿双眸忽的转了下:“我这里还有一道符纸,也一同给你,若是你遇到了什么,就把这张纸贴在她身上,到时候你想让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
梁媛媛一愣,接过符纸,嘴角缓缓的绽出了一抹笑……
南宫红燕不解的看着这一切,等梁媛媛走远了,她才问:“姐姐,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啊?不过是个空有架子的将军女儿,给她那些符纸都浪费了。”
“你这丫头,母亲方才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南宫蕊儿拿过刚刚摘的梅花,尖尖的指甲撵着花瓣:“要学会指引别人去替自己做事……现如今,这些秀女们最怨恨的是谁?若你拿了那张符纸,你第一个想要对付的又是谁?”
“若是我拿了那张符纸,定要让那个小贱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尽丑相才……”甘心两字还没说完,南宫红燕就恍然大悟的拍了下自己额头,而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小手摇晃着南宫蕊儿的手臂:“姐姐,你真聪明!”
“好了,我们也早点回去吧。”南宫蕊儿拍了拍她的手,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听那个梁媛媛的话,这里似乎有点不干净。”
南宫红燕瞪圆了眼:“不干净?那是不是该告诉祖父?”
“祖父平日就忙,哪有多余的时间来做这种事,再说了,旁人见了脏东西,也是做了坏事的报应,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南宫蕊儿丝毫不在意,在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是生是死,也碍不着她什么事。
听姐姐这么说,南宫红燕心里那米粒般大小的责任心也消失了,兴高采烈的笑着:“说的也是!”
“你啊,多把心思放在选妃上。”南宫蕊儿捏了下她的鼻头,双目里闪出点点的毒光:“至于别的,我们只要等着明日看好戏就行……”
……
“阿嚏!”
南宫白夜怕冷的把脸缩进裘毛大帽里,重重的打了个喷嚏,食指不爽的揉了揉鼻尖…好像有点感冒,真难受!
“你这是在做什么?”刚一进院子,曲洛就见她拿着三炷香,戳在了雪地里。
南宫白夜嗡声嗡气的说:“今儿是冬至,冬至其实又叫寒衣节,这个时候除了人需要添加衣服、吃饱养生外,地下的阴魂也需要衣服,也要祭祀。对他们来说,人间有亲人能记得为他们上一份香火,他们就不算是孤魂野鬼。所以一般冬至分为人冬,鬼冬。”
曲洛听的一愣一愣的,那张俊美的脸,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南宫白夜上完香,转过头来问他。
最为风流倜傥的洛公子会承认自己是迷路乱闯进来的吗?他当然不会承认!
于是开始找借口:“嗯,我来看看你,毕竟我们也同生共死过。”
南宫白夜嘴角抽了一下,没搭理他。
曲洛又问:“小喵呢?”
“和黑泗玩去了。”南宫白夜懒懒的应着,又打了个喷嚏。
曲洛深思了一会儿,又问:“……他是个鬼胎?”
突地,南宫白夜双眸一凌,危险的眯起了瞳孔:“不是。”
曲洛摸了摸鼻梁,邪气的笑了:“不是你反应这么大?”
“谁告诉你的?”南宫白夜也跟着笑,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曲洛感觉到了危险,想也没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