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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没什么意见，只是说了一句：“你啊，就是太好心了。”
语气里虽然有点嗔怪，但莫莫也是赞成的。事情决定好了以后，柳毅和李文成要回去学校，我、高敏、小艾和莫莫则是去我们家里。就在我们上计程车的时候，柳毅忽然拉了一下高敏，高敏回过头，柳毅眉头皱了皱，说了一句：“注意身体。”贞坑他扛。
高敏眼眶微微发红，但还是点点头，没说什么，坐进了车里。在车上，高敏一直红着眼睛，我们也没打扰她，她忽然苦笑说：“是不是我早就该这样，放他自由？”
我看着她，高敏笑了笑说道：“别看我，他拉我手是我要求的，我和他说，反正以后他想要的自由，我都给他了，我不想说分手，所以，我给他决定权，他随时可以终止我们的关系，但是我希望他能真正像对待恋人一样，对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知足。”
我叹了口气，高敏继续说道：“原来，他看待我就像看待死敌，的确，我把他囚禁起来了，囚禁成我男朋友的身份，现在我决定放了他，位置不同了，所以他看待死敌的眼光也就消失了。”
莫莫忽然开口说道：“那你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你想没想过，李文成也许是喜欢你的。”
高敏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孩子……我不会要。”
小艾惊呼一声：“可是不要的话，以后……还有，如果李文成真的喜欢你你也不要这个孩子吗？”
高敏点点头说道：“不要！其实我犹豫过，但是当今天柳毅给我夹菜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已经自甘堕落了这么久了，不能再堕落下去了。我爱柳毅，而且就算李文成真的爱我，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因为他的行为让我接受不了，现在事情都捅开了，他也没什么可威胁我的了。
因为如果事情真的让所有人知道，那么他让我怀孕这件事，对他来说也绝对吃不了什么好结果，所以，我终于能选择了，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一辈子单恋柳毅，我也不想和李文成将就着在一起。”
我不由在心里想着，看来哪怕是明知道没有未来，高敏依旧是喜欢柳毅，喜欢到发狂。现在想想，柳毅和她在一起真的不算是错，因为我对柳毅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深过，如果真要说爱的程度，高敏对柳毅的爱，有点类似我对狮子的爱。而不是那种习惯性的在一起的思维。
回到家里以后，高敏累了，早早就休息了，我给黎烨凯打了个电话，问黎烨凯方不方便去他朋友那里住段时间？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人家黎烨凯一个月交租比我们都多，我还在赶人家，不让人家回来住。
不过黎烨凯似乎并没有什么排斥，只是点点头说道：“我也正想和你说呢，我朋友那边最近有点事情，我去开解开解他。”
这样我心里的内疚感倒是轻了一些，就这样，高敏的事情算是稳定下来了，我们决定第二天在陪高敏去一趟同济医院，如果要打掉孩子，需要做哪些准备，期间我们也劝了高敏一些，无非就是让她在考虑考虑。
可是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李文成的电话，我也不知道李文成在哪里要到我电话的，不过我们都是电竞社的，想必也不难拿到。
李文成在电话里，语气显得有些犹豫，还是我开口说道：“你要问高敏的事情吧？”
李文成这才说道：“是，我想知道，她决定好要这个孩子了吗？如果……我是说如果高敏真的想要这个孩子，我会负责。我可以和她领结婚证。”
我叹了口气，看样子李文成倒也算是个汉子，知道为自己做下的事情承担责任，我觉得高敏的决定，还是不合适通过我的嘴说给别人，就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电话又响起来，我在一看，电话是柳毅打来的。
在接电话之前，我也很犹豫，毕竟柳毅碍于和高敏的男女朋友关系，我俩生疏了很多，我着实担心，会不会高敏刚开始放他自由，他就又跑回来找我了。要知道，高敏始终都是深爱柳毅的。
我接起了电话，电话另一边传来柳毅的声音：“小瞳……我是柳毅。”
我“嗯”了一声，柳毅忽然说道：“你和黎烨凯……还好吗？”果然，比赛一结束，我和黎烨凯的事情就传到学校里了，恐怕大多数人都知道我俩在谈恋爱了。
虽然我和黎烨凯没什么事，不过面对柳毅我还是说道：“嗯，挺好的。”
柳毅沉默下来，我也沉默，可是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于是我主动开口说道：“柳毅，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们也认识很多久了。”
柳毅这才说道：“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你过的好，就可以了。”
我忽然有点为高敏难过，我想都没想就说道：“柳毅，高敏这么久以来，对你那么好，你从来都没有感动过吗？或者……你对她都没有一点点的爱在里面吗？”
柳毅那边沉默下来，反正依旧开了头了，也不怕了。我继续说：“柳毅，你好好想想吧，其实我觉得，我们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我没有爱过你，当时只是我们每天在一起，我刚来这个学校，而你又是唯一和我亲近，愿意教我的学长，慢慢的，我们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是我们会在一起。实际上，我们都忘记了问自己，爱不爱对方。
高敏是爱你的，她每天给你morningcall，每天对你说晚安，也许你是因为她得到你的方式，你才会排斥她，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虽然现在来说，高敏有很大几率以后都不能怀孕了，你和她分开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至少人得知恩图报吧，就算是一个朋友，一年多都掏心掏肺的对你，现在在她最难的时候，你立刻抛开她，去找别人，这种做法是不是不太合适？哪怕你是回头找我，性质都是一样的。”
柳毅半天没说话，我也觉得我说的话有点过激了，于是沉默下来，半晌，柳毅才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早点休息。”
我想跟他道个歉，说的话有点过火，但是想了想也只是说了一句：“嗯，晚安。”
就挂断了电话。我看了看房间房门，外面就躺着高敏，她听不到我说话，可是我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至少让她所谓的爱情，不能有一个温暖的开始，可是能有一个温暖的结束。
第二十四章 年轻，所以不可以！（）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我们和高敏一起去到了医院，李文成偷偷给小艾打电话问清楚了时间，也不知道柳毅是怎么知道的。所以第二天在同济医院特别热闹，五个人都在，估计护士也没见过堕个胎有这么大阵势的，先是要做个b超，大夫说让高敏喝水，于是我屁颠屁颠下楼去给买水。
我看着高敏一瓶子一瓶子的喝水，跟喝酒似的，连喝了两瓶矿泉水，进去了，没两分钟出来了。大夫问她有没有尿意，她说没有。原来重点不在喝不喝水，而在有没有尿，要憋尿。
于是只能继续喝，过了一会儿终于有尿意了，几个人陪着她进去，莫莫让我在这里看着点衣服和包，我点点头。在这期间，我看到不少女孩子拿着瓶子往死里灌水，这个时候，忽然旁边有人拍了拍我胳膊，我回过头就看到了一个姑娘，我注意到她是坐在我旁边的，脸上画着半浓的妆，怎么说呢？说是化妆，不如说是画画。
感觉就是把各种色彩往脸上抹。眼睛上面有粉色和绿色两种颜色的眼影，贴近睫毛的地方还有一层深棕色，眼线特别宽，冷眼一看像熊猫。我也不知道这种化妆能美到哪里去，如果瞥开妆容不谈，如果她脂粉不施的话，应该还是个长的挺清秀的女孩。
尽管她用化妆显得成熟。可是由于距离很近，我还是看的出她脸上未脱的稚气。也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我微微皱了皱眉，她问我：“姐们儿，几点了？”
听她说话的口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江湖味儿，我看了看表，说了时间，她点点头说道：“你也是来堕胎的？”贞岛布亡。
我有点愕然，她这么堂而皇之的说这句话，明摆着她自己就是这个目的，看到我愕然的表情，她哼笑了一声，说：“干什么那个表情？第一次来？你看看来这地方几乎都是来打胎的，有什么可藏的？谁也别看谁。”
我看着她老练的表情，心里真的很诧异，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更让我揪心。她像是自言自由，又像是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和我说道：“这玩意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也就头一次两次害怕，其实也不疼，眼睛闭上一会儿就好了。”
看样子这姑娘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我抬起头问她：“你这是第几次了？还在上学吧？”
那姑娘笑笑说道：“上学？老娘才不稀罕去上学，那地方太虚伪，过年要是不给老师塞个千八百的红包，老师压根不管你，有啥意思？早点出来赚钱才是真的。我家穷，没那么多闲钱给老师送礼。”
我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十几岁就不读书了，将来……
这姑娘似乎看出了我眼中的惋惜，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不用那种眼神儿，听说比尔盖茨也不是大学毕业的，但是人家就是有钱，这年头上学不就为了将来赚钱么？最后毕业出来的学生，找份工作十年都赚不回上学时候搭进去的钱。那些傻子就偏偏喜欢这样。
你看我现在在ktv上班，一个月能赚七千块钱，这不挺好的吗？还能给我家里往回邮点钱。”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是第几次堕胎了？这样下去身体不行吧？”
她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大妈，你老了，身体不身体的有什么意思？活的开心才是真的，我赚钱玩别人没玩过的东西，吃别人没吃过的东西，那我就算活20年也值得。但是如果穷的天天啃馒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