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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段一函的脸色忽然变得忧愁起来,往前倾斜身子,对着许天溪低声说道:“喂,我跟你说一个事。”
许天溪还在吸允着自己的手指,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什么事,你说。”
段一函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的人并没有再关注自己,都是各吃各的,就用手掩着嘴,轻声说道:“我……我……没带钱!”
许天溪不以为然地一笑,这丫头老不正经,居然开这种玩笑。
她刚才不是在那个小厮面前摇了摇自己的钱袋子吗,里面兵兵乓乓的,怎么会没有钱呢?
许天溪笑道:“别逗了。”
段一函的语气十分认真地说道:“我是认真的!刚才……我只是耍了一点小把戏才骗过他的……”
许天溪看着她的眼神,似乎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许天溪的脸色开始冷下来,用着惊愕的目光看着段一函的小脸,吞吞吐吐地说道:“不会吧……你……你……没钱……那你还敢来?”
段一函一脸委屈地说道:“这不是饿了么,先吃饱了再说嘛……”
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没有底气。
许天溪哑然无语了,她想白吃白喝,也不用挑这么一家豪华的酒楼吧,找一家普通一点,即使被发现下场也会好受一些呀。
这下完了,两个人坐在凳子上发愁,要是那个小厮等会儿上来算账,发现自己两人是真的是来白吃白喝的,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这时,楼下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凌乱的兽蹄声,紧接着是一群人凌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一直沿着楼梯走到二楼这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阵杂乱的脚步声吸引去了,在洞阳酒楼这里,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喧哗,因为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都是有钱有势,或者位高权重的人,都不敢在这里放肆。
许天溪的目光也望过去,看见五个人穿着黑色斗篷,簇拥着一个穿着白色华丽斗篷的人走上楼来。
洞阳酒楼的掌柜子,一脸横肉笑得乐开了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紧随着几个人走上来。
人群来到靠近窗户的一张大桌子旁。
穿着白色斗篷的人抖了抖衣衫,气度非凡地坐下来,其余的人都站在左右伺候着。
掌柜子点头哈腰地站在旁边,乐呵呵地说道:“哟,齐公子怎么今天有空光临我洞阳酒楼呀,真是稀客稀客呀!来人,快给公子上雪水冰泉。”
那个被称之为齐公子的人,伸出手阻止了掌柜子的动作,说道:“不用了,雪水冰泉我在家中都喝腻了,就给我上一壶普通的茶就好了。”
掌柜子一脸赔笑道:“是是是,都是小的考虑不周,齐公子是何人,这些奢侈的东西当然享受到发腻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公子稍等!”
掌柜子一边点头一边退下,赶紧去筹办,不敢有半点怠慢。
周围的客桌上,不乏有富贵人家,当听到他说雪水冰泉都喝腻了,不禁低声爆发出一阵唏嘘的声音。
要知道,这一带都是红色沙漠,放眼千里都是干燥的沙粒,也只有依靠绿洲建设的城堡有水源。
但是雪水冰泉在外界可能是稀松平常的东西,但是在这一带绝对是稀缺的奢侈品。
在燥热的沙漠中,要到哪儿去弄到雪水冰泉?而且他还喝腻了。
所以周围的人才唏嘘不已。
齐公子听到周围传来的唏嘘声,嘴角不经意间弯起笑弧,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在嘲笑。
许天溪斜视着坐在斜对面的齐公子,气度翩翩,手中摇着一把折扇。
许天溪见过他,他不就是前不久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那群人之一吗,虽然隔着车窗只看了一眼,但是对他还记忆犹新。
“有钱有势的人把雪水冰泉喝腻了,而普通的人连一滴水都求之不得,真是讽刺呀!”许天溪瞟了一眼那位齐公子,心中嘀咕道。
第245章赏赐()
“这不是迦楼城齐氏家族的二公子,齐诺!”
“对呀,真是气度不凡呀!”
“就是就是,听说他至今还未娶妻呀,哎呀,要是我……咳咳,呵呵,老爷你别生气嘛!”
……
周围的人,对齐诺的背影议论纷纷,而齐诺则坐在那儿,两耳不闻,目光远眺着窗外。
许久之后,齐诺朝着站在旁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个人会意地点点头,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直口袋。
那个下人,挨个走到每桌的桌边,从口袋中抓出一把白花花的银铢丢到每一桌的桌子上。
“这是我家公子赏给你们的,都拿好。还有,今天所有人在洞阳酒楼的花销,都由我家公子包了,大家尽管敞开肚皮吃。”
此话一出,整个酒楼炸开了锅,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惊异。
这齐公子还真是一掷千金呀,随随便便就送钱包场。
许天溪、段一函听后都为之一怔,没想到这个齐诺居然这么“大方”,看来今天不用担心没钱走不了人的事情了,有这么一个爱炫耀的公子哥帮忙付账,真是捡到一个便宜。
下人在每一桌的桌子上,随便扔了一把银铢,让所有的人开始对齐诺的背影谄媚地说道:
“哎哟,多谢齐公子,多谢齐公子!”
“齐公子果然出手不凡,风度翩翩呀!”
“对呀对呀!”
……
每个人都一脸讨好的样子,对着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齐诺,不断地出言恭维。
段一函看着这些人的面孔,低声鄙夷地说道:“不就是有几个破钱吗,值得炫耀吗,呸!”
还好段一函的声音不大,而且周围恭维的声音也盖过了她的音调。
这时,那个下人带着口袋来到许天溪、段一函这一桌,目光瞟见两人时,瞧见他们的穿着,不由大吃了一惊。
穿得这么寒酸,居然出现在迦楼城最大的酒楼来吃饭?
随后,他的表情就释然了,因为他一想就明白过来,这两个人应该是来蹭吃蹭喝的,不过今天算他们幸运,遇到了咱家的公子慷慨解囊,否者就准备被酒楼的打手臭打一顿才能走得掉人吧。
看清了两人的真实身份,这个小人不禁带着一种鄙弃的语气对着两人说道:“呵,给,这是我家公子赏你们的。”
随后,就多抓了一把银铢,洒在桌子上。
圆溜溜的银铢,在桌面上蹦蹦跳跳,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散落在桌子上的每一寸地方。
下人本想这两个人捡到了便宜,一定会比那些人更加恭维自己公子才是,但是这两个人像一块木头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言不发。
下人怒了,叫道:“怎么,嫌少?”
然后伸手又从口袋中抓出一把银铢,洒在盘子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人,但是让他惊异的是,两个人还是坐在原地没动。
下人气歪了嘴巴,一只手叉着腰,叫道:“拿呀——怎么不拿?”
段一函闻声,嗔视这个下人——你只不过是一个狗腿子,居然这么狂傲,有什么好嚣张的?
许天溪则显得格外平静,看着散落在桌子上的银铢,反射着金属的光芒,但他心中对它们却没有一点心动之意。
这种傲慢的施舍,比嗟来之食还让人不齿。
许天溪暂且忍着他的傲慢,因为他初来乍到,不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是生非,而且对方的来头貌似不小,还是小心为上,能忍则忍。
但是这个下人却不是这么想,他仗着齐诺是自己的主子,仿佛他自己也变得与众不同了,有傲慢的资格。
下人怒视着段一函的眼光,这个小丫头居然这样蔑视自己,岂有此理。
下人冲着段一函吼道:“看什么看?一群刁民,给你们钱还不满?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
这里传来的呵斥声,立马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
除了齐诺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这边来,看着这两个穿得寒酸的人。
周围有些妇人们,开始用着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许天溪、段一函,口中嘀咕道:“刁民怪癖多,给脸不要脸!”
“就是,也不知道洞阳酒楼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放这种人进来,是挣不到钱了吗?”
“说不定,他俩是混进来准备白吃白喝的呢?”
“哈哈哈……”
……
许天溪的耳边充斥着冷言冷语,所有人都倒向齐家公子,对着他两个人冷嘲热讽。
放在桌子下的拳头突然握紧,许天溪心里憋着一团火,如同一座火山要喷发出来。
但是,许天溪转念之间,又缓缓地松开了他自己的拳头。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是灵珑教他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只不过是语言上的冷嘲热讽,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许天溪姑且还能忍。
但是段一函哪有这种顾虑,直接拍桌而起,冲着那个下人吼道:“有钱了不起呀,吼什么吼?”
“嘿——”
那个下人撸起袖子,用着颤抖的手指,指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顶撞他这个下人。
许天溪瞥了一眼斜对面的齐诺,见他气定神闲,根本没有把这里的动静当一回事,还是独自在悠闲地摇着扇子,目光眺望着窗外。
看来这个齐二公子是在放纵自己的手下,肆意妄为了。
许天溪摇着牙齿,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许天溪示意了一眼段一函,叫她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段一函看到许天溪的目光,冰冷而冷峻,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她平时任性惯了,什么人的命令都不会听,但是现在对视着许天溪冷酷的眼神,居然下意识地服从。
段一函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就坐回了原原位,只是口头上冷哼了一声,就把这个人当狗,任他乱嚷嚷。
看到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