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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溪看着山谷中各处飘飞的衣服,目光发现余爷如同往常一样,正在晾衣服。
“这第三点,也就是本案最为关键的一点。”
张辰的目光望着远处平谷中的阁楼,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两人走到阁楼前,周围晾在木架上的衣服,在风中翻卷,猎猎作响。
这个时候,正巧青琅端着木盆从阁楼中出来,忽然发现许天溪、张辰两人,不由地一愣。
“大师兄……”
青琅显然没有想到张辰会领着许天溪过来,瞥见许天溪的那一刻,眼神与往常有一丝不同。
张辰道:“我想问你一些问题,不知道方便吗?”
青琅赶紧堆起微笑,说道:“大师兄问话,青琅怎敢怠慢,大师兄请到屋里来坐。”
张辰点了点头,背负着手,走上阶梯,迈进屋子。
许天溪就站在门口,看着两人。
许天溪捂着自己的肚子,忽然感觉一丝不适,感觉肚子中在咕噜咕噜作响。
许天溪并没有去深究,可能是因为自己许久没有吃过东西,感觉饿了吧。
许天溪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木架中间的余爷,还是如同往日一样,正勤勤恳恳地晾衣服、洗衣服,完全没有在意这边的情况。
余爷晾完衣服,又端着木盆走进另一座阁楼中,准备去洗衣服。
许天溪收回目光,看着房间内的两人。
张辰坐在一张凳子上,目光端详了一遍青琅。
张辰久久没有说话,弄得青琅有些尴尬。
“不知道大师兄亲临,所为何事?”
青琅首先打破沉默。
张辰展开折扇,轻轻地摇着,语气悠闲地答道:“我来,是有些话想要问你。”
青琅有些受宠若惊地搓搓手,笑道:“大师兄尽管问,如果能帮到许师弟……”
青琅说到这个地方觉得自己的话欠妥,又打断了自己的话。
张辰也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问道:“听你说,昨晚是你亲自带的人去找许天溪?”
“正是。”
“从你带着人,到发现案发现场,一共用了几个时辰?”
青琅迟疑了片刻,答道:“大概……大概……三个时辰吧。大师兄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张辰的目光停留在青琅的双脚上,问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啊……我这腿呀……”青琅拍着自己的双腿,笑道,“我这不争气的腿,是在一次修炼中出了事故,落下的残疾。”
张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用腿从那里走到这里来,都用了一两个时辰,也难为你了。”
青琅的表情微变,眼眸在眼眶中左右转动了几次,略带疑虑地说道:“大师兄这是在说什么话,青琅怎么听不懂呀?”
站在门口的许天溪愣了愣,开始注意青琅。
张辰又说道:“你的腿不能走路了吗?”
青琅觉得张辰似乎对自己的腿十分有兴趣,答道:“是的。唉,一辈子都只能靠着轮椅走路。”
张辰的目光望向门口的许天溪,许天溪点点头,表示青琅的话是真的。
张辰的嘴角藐视地笑了笑,问道:“那你可认得这种草?”
许天溪、青琅的目光都望向张辰手中的一株草,正是生长在洞口边上的惗花草。
青琅摇摇头,说道:“并不认识,大师兄问这个干什么?”
“是吗,可惜呀。你的计划虽然不错,但是百密一疏。”
青琅听后脸色一变,连站在门口的许天溪都肃穆起来,看着青琅。
青琅的双手紧抓着轮椅的扶手,正色道:“大师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辰笑了笑,道:“当然了,凶手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
许天溪微微皱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平日里十分亲和的青琅,忽然回想起前一日的事情。
衣服中间藏着《封心隐》那本书,而衣服又装在木盆用,木盆当时又是……
许天溪的脑海一震,一个不敢置信的答案冒出心头,右拳紧握,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青琅问道:“师兄是在怀疑我?我一个废人,怎么可能杀得了罗康呢?”
张辰道:“那只能说明你藏而不露,是吗?长生殿的细作,青琅。”
青琅沉默不语,随后不甘地问道:“大师兄凭什么怀疑凶手是我?”
“首先,那个地方如此偏僻,连我这个从小在皇极门长大的人,都鲜有去过。你说你当时,是亲自带着人去找许天溪,但是为什么能在短短三个时辰内,就找到了那个地方?”
从这里走到山洞,张辰就估摸着算了一下,大致要花一两个小时,如果一个人漫无目的到处找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得到那个偏僻的角落。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青琅是有目的地带着众人找到那里,才会用如此短的时间,算好了一个适当的时机,来个人赃俱获,顺利嫁祸给他人。
青琅的神色肃穆,双手紧抓着扶手不放,理直气壮地问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大师兄的怀疑未免太过于轻率了吧。这只能说明是我运气好,才发现了那里?”
张辰将手中的惗花草扔到青琅的脚下,说道:“你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作案后,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吧?”
第463章真实身份()
许天溪的目光望向青琅的鞋子,在鞋底的边缘,居然发现了一片碎叶,和惗花草的颜色、形状十分相似。
青琅还要开口争辩,但是张辰却抢先一步说道:“你可不要狡辩说,自己是昨夜踩中的。你刚才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下轮椅走路,怎么会双脚沾地呢?”
一席话,如同惊雷在许天溪的脑海中响起,让许天溪恍然大悟。
许天溪一脸气恼地看着青琅,问道:“为什么,我跟你没有一点过节,为什么要设圈套陷害我?”
既然事情败露,青琅也不再伪装,脸上露出狰狞之色,说道:“谁叫你自己要往枪口上撞呢?”
许天溪不明白青琅的意思。
“我不妨告诉你吧,自从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开始,利用你的计划,我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那么,那个在背后偷偷跟踪我的人,也是你?”
“对呀。许师弟,你没有想到吧。”青琅笑道,“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没想到你倒是很配合,和罗康发生了纠葛。我早就注意到罗康的丑事了。正好可以利用你跟他的矛盾,制造一起杀人案,然后转嫁在你身上。”
青琅却感慨一声,目光望向张辰,沮丧地说道:“本来就要大功告成,引发皇极门与后天宫的争斗,到时候,我长生殿就可以渔翁得利。唉,可惜,我没有想到皇极门的首席大弟子会卷入此事。不愧为首席,观察入微,细致过人,居然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把我精心布置的局给破了。”
张辰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出去,口中淡然地说道:“过奖了!”
张辰的目光又看向许天溪,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该轮到你了。你应该知道怎样处置一个想要加害于你的人。”
许天溪深吸一口气,闭眼睁眼,脸色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枉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没想到一直以来,你都在演戏,一面对这我笑,一面在背地里捅刀子。”
青琅对这许天溪露出了往日的亲和笑容,说道:“许师弟的演技也挺不错的呀,且不说罗康那个浪荡子,你不也是在演我吗?”
许天溪明白,青琅是指自己的身怀心宫境玄力的事情。
看来,青琅是在跟踪许天溪的时候,才偶然知道许天溪的玄力远不止表现出来的那一般。
许天溪以前以为,以自己登堂入室的演戏水平,没人能识破,但是没有想到会遇到对手,青琅居然比自己还会伪装,还会演!
“许师弟何必这样生气?”青琅说道,“天下皆演,天下皆骗。这个世界,不就是你演我,就是我演你;不是你骗我,就是我骗你。我们彼此彼此而已。”
许天溪从藏物镜中抽出逆刺针,冷言说道:“说得很对,世间皆演。”
许天溪不再啰嗦,一针刺向青琅。
青琅的双掌一振轮椅,整个人从轮椅上弹起来,冲破屋顶,飞到空中。
三层楼高的阁楼,忽然“咔”的一声,拦腰断成了两截。
站在楼顶的青琅当即飞落在另外一处楼顶上。
许天溪从削顶的阁楼中跳出来,看着青琅的双脚,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看来他残疾的事情也是演出来的。
“许师弟是不是很惊讶,我的双脚居然无碍?”
“这你也是演出来骗人的?”
“没错,怎么样,没有察觉出来吧?”
许天溪握住逆刺针的中间把柄,双脚一点脚尖,飞向青琅,一针朝着青琅劈过去。
空气中传来一声破空声,一道寒光朝着青琅落下。
青琅看着许天溪手中构造奇异的兵器,手指一弹,一条银丝射出来,缠住逆刺针。
许天溪落在屋顶上,感觉自己的逆刺针居然被一根银线缠住,动弹不了。
“这叫天轮丝,四品兵器。许师弟,你可要小心了。”
许天溪一拧逆刺针,将缠绕的银线震断。
青琅不慌不忙,一条银线从衣袖中源源不断地飞出来,在空中盘踞,缠绕着青琅的后背,渐渐编制成一对翅膀。
许天溪的左手一拂衣袖,一道胤风痕划出去,卷起楼顶上的瓦片,朝着青琅射过去。
青琅扇动手背上由银线编制成的翅膀,飞到空中,躲过风痕。
风痕划过长空,射到对面的山林中,发出一阵刺耳的爆炸声。
站在门口的张辰,看着对面楼顶上对战的两人,目光忽然锁定在从楼下走出来的一名老人身上。
余爷端着木盆,木盆中盛着刚洗赶紧的衣物,对楼顶上的战斗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