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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张贵妃连珠发问,赵翔飞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宋仁宗一听,却来了兴致,这个子侄一向不好女色,他与公主走得近,是因为公主也习武,他与她切磋武艺,两人才有交往。
他数次想将公主指婚给他,他都婉拒,至今仍未婚娶,现下竟然为了一名女子和公主交恶?
又听闻他的王府,只有男子,而没有女子,怎么竟然藏了一名女子在他私密的寝室之中,是怎样一个女子,才让这位以武扬名,冷傲著称的肃王动了心?
“你以为包庇于她,她就能脱得了干系?本宫会派人将你的王府翻个底朝天,看你能藏得她多久。”张贵妃脸带寒霜道。
赵翔飞依然一言不发。
第187章 面圣(三)()
宋仁宗拿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茶,温言地对赵翔飞道“娘娘问你话,你怎么不答?”
赵翔飞低着头,思索如何作答。
“现在是皇上问你话,你若有虚言,可是欺君大罪。”张贵妃看得赵翔飞一脸倔强,一声不吭,恼怒起来,声音大了点。
“别生气,不能生气,都是小辈问话,爱妃何必动怒?”宋仁宗伸出手握了握张贵妃的手,以示安慰。
“咳,让你说出那名女子是谁,有这么难吗?难道要朕亲自派大内禁军到你府上捉人?”宋仁宗咳嗽了一声,端容说道。
宋仁宗一向沉稳宽厚,但他为免爱妃生气,好歹也拿出一点大家长作风和天子威仪出来。
他一边说话,一边眼睛看着赵翔飞,挑了挑眉,示意他别惹怒张贵妃。
他对赵翔飞这个子侄还是甚为爱护的。
赵翔飞挺直了身子,一咬牙,便道:“那女子是范大人的义女。”
“哦?范大人的义女?范爱卿不是要赴颖州上任吗?他什么时候收的义女?”宋仁宗有点奇怪地道。
“义女?他的义女与你有何关系,你又为何将范大人的义女藏在寝室里?你不要随便找个女子出来糊弄本宫。”张贵妃并不相信。
“皇上明鉴,翔飞不敢有欺君之言”赵翔飞肃容道。
张贵妃和宋仁宗知道赵翔飞生性耿直,并不擅于作伪,便一同望着他。
“范仲淹的义女为何与你扯上关系?”张贵妃问道。
“数日前范大人在汴梁画舫中受西夏刺客袭击,她为了保护范大人身受玄冰掌击重伤,臣为了救活她,才将她置于寝室中疗伤。”赵翔飞简洁地将事情道出。
“西夏刺客?”宋仁宗一听大感意外,张贵妃也微微一怔。
“西夏又想进犯我大宋?可恶!”宋仁宗紧皱眉头道。
“抓到刺客没有?”
“击毙一人,其余正在追捕当中。”
“要留活口审问。”
“是”
“那范爱卿;他可曾受伤?”宋仁宗这才想起要关心事件中的关键人物范仲淹。
“虽然凶险,但范大人无碍。”赵翔飞答道。
宋仁宗长嘘一口气,虽然赵翔飞用简单二字“凶险”淡然带过,但连他也说凶险,当时情形肯定甚是危急。
“那女子伤势一定很重。是否已经痊愈?”宋仁宗继续问道。
“已经痊愈。”
“现于何处?”
“她。。。。。来自于民间;臣已经将她送出王府了。”赵翔飞略一停顿道。
“范爱卿这个义女倒也忠烈,爱妃,她倒有你在当年颜秀发动宫廷叛乱时,不顾自身安危,挺身保护朕的风范。”
宋仁宗回眸看向张贵妃,眼里温情脉脉。
“范卿家怎能和皇上龙体相比,为了皇上安危,臣妾万死不辞。”
“好,好,朕知爱妃对朕最好。”宋仁宗又紧握了张贵妃的手。
“如此说来;倒是永宁误会了你。”宋仁宗温言道。
又转眸对张贵妃道“爱妃你听,朕说得没错吧,翔飞做事不会如此不知轻重。”
“那你为何不对公主解释清楚?若出了人命可怎么办?那个女子若是伤了公主千金之体,她可担当得起?劫持公主是死罪,但看在她不知者不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将她寻来,送进宫中,让本宫亲自责罚。”
赵翔飞一听,心中一惊。
第188章 面圣(四)()
以皇宫中的刑罚和阴损手段,还有公主的暴烈性子,凌小落进得宫中,不死也一身残。
而且以凌小落的性格和行事方式,保不准与张贵妃一言不合,便连张贵妃也劫持住,到时自已如何保她周全?
他决不能让她进宫。
“是臣考虑不周,未与公主说清楚原委。此时由我而起,翔飞愿代她受过。”赵翔飞跪下低头。
“既然是一场误会,此女子保护范爱卿受重伤,功过相抵,朕看此事算了。”宋仁宗又是一副和事佬姿态,转头对张贵妃道。
张贵妃脸色不愉,听到宋仁宗语气之中颇有维护赵翔飞之意,想到如果那名女子真是范仲淹的义女,皇上念及旧日与范仲淹之谊,也不会对她有所责罚。
而且她素知永宁公主的性子,此事定是她急燥性子惹出的事。
但她还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瞧在皇上面子,此事便暂不追究,但那女子实是太过可恶,你一定要找她出来,即便不责罚,也要让她向公主瞌头认错,否则,皇家天威何存?”
赵翔飞脸色冷峻,仍然一副不肯就范的样子,他只知道,无论如何,凌小落都不能落到她们手上。
“怎么,本宫已经再三退让,只是认错;并不责罚;你还是不想将她交出来?怎么,是不是要让本宫亲自去请?”
赵翔飞身体僵直;半晌才下决心地道:“那名女子是山野女子,不懂礼节,恐防惊驾,她在我府上惹祸,若公主意气难平,我我代为致歉,向公主
赵翔飞一咬牙,道“向公主负荆请罪。”
张贵妃一惊;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绝地说出这种认错方式,可知这个五皇子心比天高;宁折不弯,不会轻易向人低头,更何况此事公主有错在先,他肯低头认错,实属不易,还要他用如此屈辱的方式认错?
又看得他脸色越来越冷,恐怕再不依不饶下去,激发了他的执拗性子,原本好事便成坏事。
宋仁宗一听他说到负荆请罪,也是吃了一惊。
连忙道“不必负荆这么严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依朕看;此事宜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负荆;斟茶认错也一样;翔飞;你就斟茶给永宁;此事就算了。”
宋仁宗的手轻轻捏了捏张贵妃的手。
张贵妃心中清楚,这是宋仁宗给她台阶下,要让堂堂王爷,战功赫赫的将军剥了衣衫,背负荆条向女子请罪,这可是旷古未有之事,这更是大失皇家威仪。
若真要他负荆请罪,他绝不会和永宁有和好一日!
她心下也暗暗惊叹,赵翔飞的确是个有情有义,敢于担当的男子,世间又有多少如此情重的男子?
他对一个普通女子尚且如此维护,更何况是自已至亲之人?
永宁若能嫁给他,实是永宁之福。
旋即又想到,若赵翔飞此举只是因为那女子是范仲淹的义女,他奈于与范仲淹的情义还可属正常,若是只为了维护那名女子的话,那这名女子在他的心目中的份量,可就真不一般重。
所以,一定要促请皇上尽快将永宁指婚给赵翔飞,夜长梦多,若那名女子在赵翔飞心里生了根,以赵翔飞耿直性格,定要先将那名女子娶了去。
那时,自已一番计较便落了空。
第189章 面圣(五)()
“咳”张贵妃清了清嗓音,道:“既然皇上开了金口,那此事就暂且搁下。”
“永宁,永宁!”张贵妃忽然朝身旁的屏风唤了一声。
永宁公主从屏风后闪身而出,寒着一张脸孔。
“事情你都听清楚了,既然此事翔飞要一力承担,依本宫看,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因一个山野女子影响你二人情谊。”
永宁脸上犹有不甘,昨日的耻辱无论如何都不能就此抹去,让她意气难平的是,赵翔飞竟然当着众多护卫护着那个女子,现在宁愿亲自认错也不肯将那个女子交出来。
看他昨日对那名女子的回护和痛惜神情;若说他与那个女子没有一点儿关系,她打死也不信。
她紧攥了拳头,脸上仍是勃勃怒气难平。
张贵妃咳嗽了一声,用眼睛示意永宁公主忍耐。
永宁是她兄弟的女儿,当年张贵妃得宋仁宗宠幸,便想努力怀上龙种,为宋仁宗开枝散叶;诞下皇子,延绵子息。
谁知欲速不达,虽然宋仁宗经常宠幸,承帝雨露恩泽,但肚子几年不见动静。
最后,便将兄弟的这个女儿收为养女。
但也真是奇怪,自从永宁进宫后,她便有了身孕,自此,她便将此养女当成了送子引儿的福星,宠爱得不得了,结果惯成一副骄横任性的性子。
看得永宁满脸怒气,又看得赵翔飞冷峻脸孔,张贵妃心中暗暗着急。
她心想,“这个永宁真是让自己惯坏了,她怎么不懂得百炼钢也要化为绕指柔,以柔制刚才能抓得住男人的心。赵翔飞可不是一般的男儿,不是那种对她唯唯诺诺的王候公子,她这般一味的和赵翔飞对着干,只会将他越推越远,看来自己要好好教她驯夫之术。”
“来人,奉茶。”张贵妃大声道。
宫女很快便递上茶壶、茶杯。
赵翔飞斟了一杯茶递给永宁,永宁狠狠地剜了赵翔飞一眼,在张贵妃的示意下,不情不愿地接过来,一饮而尽。
看得永宁公主连尽三杯茶,宋仁宗抚掌而笑。
“哈哈哈,好,这个结总算解开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朕看你俩啊,倒真是前世冤家。两人性子都这样执拗,可真要改一改,否则,将来你二人成婚,还天天这般打打闹闹,朕和你母妃一日也没有安宁日子过,昨晚就让永宁闹得没一觉好睡,还永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