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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可能有大明王府一脉怕新皇登基削爵，而搞出来提前承爵的把戏。李默懒得打听，点头客气着，和郑法云告别后这才进了王府。
一进门就见郑管家已经迎了出来，躬身见礼，笑道：“李道友可来晚了，王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这次来就不用见外了。虽然登门次数有限，但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李默已经俨然是郑恪臧的第一心腹了。和这老头客气了几句，两人一同来到了王府后院的祠堂中。
刚一进来，就见白白胖胖的郑恪臧正以非常懒散的姿式盘坐在蒲团上。歪了身子，一手揪着八字胡，精神状态很是不错。旁边还有一个中年道人，穿着灰白相间的法袍，脸蛋干瘦，大鼻子，双目如电。对这人的气息，李默也不陌生，想来正是郑恪臧的灵兽，花毛鹰铁手。
两人之间还有张地桌，上面摆置了不少瓶的灵酒，另有几碟子小菜。看样子是做好要和李默对酒长谈的准备了……
第四二六章 饮酒畅谈，东院请柬（）
郑恪臧也没和他客气，稳坐不动。铁手那边则已经开始帮他倒酒了。
李默也没见外，不用招呼就直接盘坐下来，抓过酒杯先干了一个。老管家面露微笑，跪坐在一旁帮着三人倒酒布菜。
郑恪臧先交待了些帝都现在的形式。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金老皇帝数次出关，身体的状况早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甚至在其最近的一次出关中，郑恪臧因为李默的事情与郑法义相争，也难得有机会面了次圣。
给他的感觉是当今皇上死气弥漫。以这种身体状态，别说冲击元婴期了，能再活一年都算是奇迹！
紧了紧袍子，郑恪臧道：“现在这帝都，不停地有各路高手汇聚过来。剑影的、妖族的、还有落雁宗、大化弥天谷的。一个个，和狼一样。我那皇兄寿元还有年许，但估计没人想让他寿终正寝。”
这番话说完，祠堂中都是滋滋溜溜喝酒的声音。李默描了眼不远处当今皇帝的雕像，也苦笑起来。其中的缘由，他自然是明白的。关键就是祖妖还有三个月，就要醒转了。
在这种情况下，非妖族一方，不可能希望老皇帝还活着。如果他突然驾崩，皇位还能传到自己支持的皇子手中，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郑法仁这边，正常来说静等老皇帝自然死亡传位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如果非妖族一方逼迫过紧。甚至想灭掉老皇帝。那他们说不得也必须得跟着动手，强夺皇位了。
指望老皇帝提前传位，无异于白日做梦。老皇帝又不是傻子，现在他是皇上谁都敬着他，一旦交出皇权，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李默一直在外面闯荡，对帝都的局势全无了解。他只能想像到这里应该是处火山口，但具体水深火热到何种程度，并没有直观的概念。比较可惜的是，郑恪臧手上无权。对很多事情也是两眼一抹黑，像哪个势力汇聚了多强的力量，他也是说不上来的。
想把握住帝都的局势，看来日后还要自己去努力打探才行了。
大概交待了下帝都的局势。郑恪臧又问起了李默是如何与洛鹤拉上关系的。这事儿倒没必要瞒他，李默也想听听郑恪臧对这事儿的看法。
听说了郑法义和母皇天眼器灵的大计划，郑恪臧差点把酒喝到鼻子里去。挑起大拇指，道：“这老二还真挺有气魄的！”
李默：“对此计划，王爷以为如何？”
郑恪臧撇撇嘴道：“无论是老二，还是皇兄，这步棋都走臭了。当然，也可以说让你小子搅臭了。其实我倒能猜出几分皇兄的想法。他支持这个计划，也只是想在妖族大势之前，多一种保全大金的手段罢了。”
李默用力点头道：“有理有理。母皇天眼既然能天役全境之民，自然也可以天役金境的妖族。这对妖族也是个限制吧！”
“噗！”铁手那边一直沉默寡言喝酒呢，听到李默的话直接喷了。先瞪了胖子，又瞪了李默，缓缓摇头道：“你们人族活得可真累。”
郑恪臧老脸微红，李默也尴尬地喝酒掩饰。
事实上，哪像郑恪臧和李默说得这样“真善美”？说当朝老皇帝想拿母皇天眼这项新功能向妖族卖好，让整个大金给妖族为奴才更有可能性。还限制妖族，日后妖族真席卷了整个朝阳大陆，母皇天眼在妖族大势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弹指就灰灰了吧。
郑恪臧哪不知道其中关窍。这样说只是给皇族找回点脸面罢了。
李默当然也想得明白，顺口应承一句算是没揭掉他们郑氏皇族那最后的一块儿遮羞布。
铁手则百无禁忌，直接把两人之间的“和谐”给戳穿了。
郑恪臧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堆坐着抱起酒壶，神色怔怔。好一会儿才用力灌了一大口。抹着嘴道：“皇兄此举，把人心彻底伤透了。唉！”
他感叹的是大金的局势。做出的评价倒和洛鹤不谋而和。
李默苦笑，知道这事儿对如今人、妖大局的影响实在太过恶劣。大金上下离心，战力已经被削弱了三成。见郑恪臧目光黯淡，显然也想到了此节。
包括郑老管家在内，四人发了会儿呆，很默契地转移了话题。开始研究明天李默和郑恪臧一起去面圣的事情。
在这件事上，李默早有谋算，不过在某些方面还要郑恪臧打个配合，做个伪证什么的。
直聊到夜深之时，忽有王府修兵来报，宫中来人，给李默送请柬来了。
“请柬？”李默有些摸不到头脑，接过请柬还未打开便有香气扑鼻。这请柬却是东院妃送来的，邀请他明早进宫，为金镶公主庆贺十二岁的生辰。请柬中的语气极为客气，一口一个恩公，说得李默都特有成就感。
郑恪臧喝得胖脸红扑扑，很不客气地偷瞄了一眼，老脸就更红了。道：“是东院妃的邀请呀，嘿嘿”
李默瞄了他一眼，道：“王爷上次好像说过，她失宠了呀？”
郑恪臧干笑两声，索性直说了。道：“我当时让你护送金镶公主进京，也是想卖东院妃个好。毕竟自己当时孤家寡人一个，圣上都厌弃我了。而三院妃是少有可以随时去圣上闭关处的人。我寻思着，如果她能帮我说两句好话”
李默恍然点头道：“后来等我进京时，那东院妃已经忽然失宠了，王爷自然就放弃了原计划。嗯，人之常情，换了我处在王爷这样尴尬的位置，也是一样的选择。”
郑恪臧苦笑道：“关键是她失宠得突然，得宠得也突然。刚失宠没两天，竟然马上又重新得到了圣上的宠爱，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可能是酒喝多了，这金丹绝顶的大高手也变得有些絮叨。因为他刺杀过太子，所以已经被摒弃在主流圈子之外，很多消息得到的并不及时。对于三院妃之一得宠失宠，只能从是不是依然能正常地见到金帝来判断。
李默不好意思嘲笑他。心底憋笑，道：“这也没什么可尴尬的。那东院妃也不知王爷心底的变化，而我救了她闰女是实打实的。甚至如果不出意外，今晚还能再拉拉关系。”
郑恪臧只能无力地点头。因为和李默的关系非常不一般，他才会将这事情说出来的。其实这事儿他不仅做得尴尬，而且透过这件事儿，还能看出他当时骤然失势后，很是有些惊慌失措。）
第四二七章 东院暖阁，母女双花（）
请柬说的是明早，看来明天金帝不会“开堂问案”了。果然，不片刻，大明王府就得了密报，二皇子郑法义急急火火去宫中求见，出来时却怒气冲冲。
传说老皇帝闭关中忽有所感，此时正全力冲关呢。
李默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道：“这个难道要一口气冲到元婴期了？”
话刚出口，正看到郑恪臧一脸的苦笑。他支着半边脸蛋，仰头灌了口灵酒，终于醉得有些迷茫了。叹气道：“也不知这是第几次了。阳寿将近，帝位将远，求仙若渴呀！实际上，可能，应该只是幻觉吧！”
都是修士，倒没啥不方便的。当夜，白犀分身喝得大醉，直接丢出牛万，钻去了白雪衣的剑河空间。算是睡在了大明王府的祠堂中。
次日天明，他早早出了王府，揣了请柬便向皇宫走去。郑恪臧本来还担心他不了解帝都中的一些门道，想让老管家送他的，却被他直接推掉了。
在元源修仙大陆众人，尤其是兰奕的记忆里搜了搜，他很快就弄明白了相应的流程。
因是私事，当然是不能走皇宫正门的。在边角的小门给某个守卫的修兵塞了点灵石，这人进去通报一番后，很快就出来个身材不错的女修相迎。
这女修李默也认识，正是他曾经救下的卫虹。
“卫虹见过李大人！”她轻盈拜下，脸上都是笑意。
“你好你好，难得还记得我呀！”李默咧嘴而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蹙眉道：“看你也没啥进步，要抓紧修行呀！多学几门强力的道法，不会吃亏的。”
卫虹脸蛋微红，连忙点头应是，引着他向宫中行去。李默也就是这么一说，心知她们在宫里为奴为仆还是有许多限制的。恐怕想修练几门法术，也很不自由。
卫虹在前面带路，走的似乎是刻意选择的生僻路线。总之一路几乎没遇到什么人。绕来绕去，最后停在了皇宫东侧的一片宫宇前。
这里距离定国山已经非常近了，仰头望着陡峭的山体，李默也有些唏嘘。因为定国钟就在这山腹内。老皇帝也正是在这山体中闭关呢。
这都不是什么秘密，大金权贵都知道，算是常识吧。还有就是母池狼锋，正在皇宫东院的某处大殿之中。而母皇天眼，则在西院之中。
只是真来到了东院妃寝宫。李默才赫然发现些不对劲儿的地方。惊讶地瞪着各处宫殿，他疑道：“今天不是贵公主的十二岁生辰吗？怎的连一点喜庆的样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