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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只是在心里喊而已。
他痛恨自己的懦弱,这是个不应该在他人生出现的词。
记忆里,他与这个词隔着整个宇宙的距离。
可事实是,他连自断前程都不怕,坐牢都不怕,出生入死都不怕,枪林弹雨都不怕,唯独对她,不敢爱,不能爱,甚至连堂堂正正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看见自己都不行。
上帝开了个玩笑,给了他一个带她回家的机会,可这个机会是用她被人百般折磨换来的,他宁可不要。
当她被自己抱进怀里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当她被自己带回家每日每夜不敢睡,甚至不敢独处,当他深入了解她所受到的伤害,他只想杀人。
就算不死,那些动手伤她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凭什么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的人要经历这样的遭遇?凭什么什么都没做错的她却要为他人的过错买单?
他想倾尽所有心力的对她好,但又不想让她知道他对她好,他总在她面前装作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对她严苛,龟毛,冷漠,凶狠等等,基本一个坏男人该有的样子都有过,可谁又能说这装的背后不是爱呢?
谁又能说,每次抱她,吻她的时候,不是在成全他自己呢?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很下流,很猥琐,可除了他自己谁又能知道,在每一次忍不住前他忍住了几千几万次?
她每天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每天晚上都毫顾忌男女之别的往他怀里钻,往他身上扑,天知道他一天要想几次,就这么要了她吧,就这么收下她吧,今晚就这样抱着她睡吧,哪怕什么都不做。
可是不行啊,他已经在这个漩涡里挣扎了几个春秋,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多痛苦,所以不能自私地把她也拉下来。
因为,她如果痛苦他会比得不到更痛。
因为,得而复失是比从未得到更痛千百倍的事。
所以当擦觉到她自己的感情开始变质,他就离家出走,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本意是想让她习惯一个人生活,让她放下对自己的依赖,谁曾想,她竟然犯病了。
他很后悔,也舍不得,不忍心再把她扔下。
tang从那天起他就知道,她肯定会爱上他,这种认知让他每天都像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中,既期待又想阻止,希望是自己自恋过头,判断错误。
他能控制很多事,但控制不了让她入心,也控制不了自己入她心,放任贪念的结果就是,她不快乐,他心里也不好受。
看着她离开,渐行渐远,他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允许她从自己身边走开。
所以当他们再次走到一起,他抛下所有心理负担,握住了她,且不打算再放开,如果她将来要恨那就让她恨吧,他可以等的。
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倒下去,感觉生命在流逝,他想给她打个电话,想跟她说,对不起,想说我爱你,想说我食言了,你别等我了,忘了我吧,想说,宝贝你别哭.....
不,他不能这样做,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出事了,舍不得让她痛。
好不甘心。
还没给她一个家,不能死,也不敢死。
这个世上,她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如果他也没了,她要怎么办?
说好的要一生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一样都没有做到,怎么能死呢?
是谁在耳边哭?
声音如此熟悉,哭得这般难过,好似天崩地陷的撕心裂肺,他想睁开眼睛看看,想抱抱她,想帮她帮擦眼泪,想哄她,想叫她别哭了。
哭的人没有断气,听的人快要断气,不能呼吸了。
谁在他前面跑?
他越叫她停下,她跑得越快,等他追上去想抓住一看究竟,手伸出去,落了空,人没了。
哪去了呢?
一望无际的黄沙,他一个人在黄沙上站了许久,找了许久,一无所获,她好像就只是为了跑到他面前吸引他注意,目的达到就避而不见,随风飘逝。
突然而来,突然消失。
歌声悠扬,悦耳动听,有人在他耳边轻唱?
柔声细语。
是她吗?
好像是的,声音是的,可是她在跟谁说话呢?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谁?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王八蛋敢跟他抢人?
......
楼心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听正在会议室里,打起精神听各部门的月末总结。
挺着六个多月的大肚子,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于她也是蛮累的。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正在回报的某部门主管,也打断林听的聚精会神,她有些抱歉的看了眼再坐的公司骨干,当面接听电话,下一瞬.....
霹雳巴拉的声响,她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桌上文件散落一地,椅子也被挪开好远,女人的声音激动到发颤,“我......我马上回来。”
林听眼圈都红了,仔细看还能发现她握着手机的手是发抖的。
一众不明所以的人紧张兮兮的盯着她,有人问,“林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接管公司以来,她还从没在人前表现得这么激动,失常过。
“散会,改明天。”林听没有回答他,扔下这句话就步履匆匆地走出会议室。
许诺紧跟其后。
为方便近身照顾,她现在是林听贴身助理。
“林小姐。”私下里她还是习惯这样称呼林听,“你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如果是家里的事,那多半是跟boss有关。
林听脚步不停,边走向电梯边说道,“阿姨说斯年醒了,你先送我去医院。”
“真的?”许诺赶忙按电梯,“那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坐在车里,林听心里激动的砰砰砰直跳,许久无法平复。
车开了一半,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着前面的许诺喊,“先去小禾她们店里。”
“去那干嘛呀?”按照正常剧情现在不是该迫不及待地去回家看老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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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任嘉禾从事的是婚庆行业。………题外话………有几个追过我以前的文的朋友都知道,我属于很不喜欢把大结局设定在男女主结婚生子完美大团圆上的(上一本定在拍婚纱照),这本书最开始想的时候也是沿袭这种风格,原大结局就在林听把钟斯年接回安城,进入林氏工作,然后在某一天开会的时候接到家里电话匆匆出门赶回家,没有钟斯年做梦这一段,也没有明确说年哥醒没醒,属于半开放式,给看文的朋友很大想象空间的那种结局,所以,后面我随意写,你们也随意看,反正都是甜甜蜜蜜的日常,不感兴趣的朋友追到这里就可以暂时拜拜,有缘再见了(^_^)/~~
184:结局篇,睡到智商都没有了,小心被听听嫌弃()
钟斯年可以说是做梦梦醒的,很久很长的梦,从春到冬,又从冬到春,四季轮回,从青春年少到沉睡着的日日夜夜。
日复一日,像一部沉长的色彩鲜明的电影,井然有序地在脑海里播放,让他把这些年走过的路都重走一遍岑。
而让他拼命想要醒过来的是不断不断重复的,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他耳边的哭声,呼唤,柔声细语。
还有他家母上大人坚持不懈地刺激。
在他醒来前几分分钟,楼心娥还在跟他说林听最近有很多追求者。
这话说完,楼心娥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要被捏断了欢。
激动地一连叫了他好几声,没反应又赶紧打电话叫医生,一番折腾,近一个小时.....
终于,她这次是等到了奇迹。
高兴地立刻通知家庭其他成员,第一个就是每日每夜比他们所有人都盼望他醒来的林听。
睡太久,钟斯年对光线极不适应,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就又受不了的立刻迷上,本能地想要抬手遮挡,一动才觉得手臂软得没点力气。
正常人睡个两天两夜都会觉得身体虚弱无力,更何况他一睡睡了好几个月,就算林听跟楼心娥每天坚持给按摩,身体还是会出现肌肉萎缩这种情况。
听见楼心娥在旁边打电话,他紧眯着眼看过去,“妈。”
声音也是粗哑得不行。
“你直接去医院吧,我马上也要送他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的。”听见他叫楼心娥匆匆结束与林听的通话,“他叫我呢,先挂了啊。”
慢慢适应了些,双眼缝隙随着慢慢睁开,目光透过指缝周边看了一圈,确定是自己卧室,但没看到心念的人,再度锁定母上大人,“妈,她呢?”
这个她自然是指林听。
“我睡多久了?听听去哪了?”没等楼心娥回答他又问道,“她还好吗?”
感觉是有听见他们说话,但醒来没见着人他就心慌,不安,不确定自己以为的听见是不是梦一场。
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睡几个月醒来就叫了她,没关心她过得好不好,一开口就是问媳妇,楼心娥就算再怎么开明,此时也还是忍不住有点吃味,“一醒来就问你听听,句句不离听听,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还没娶就忘了娘。
“.....”这都是哪跟哪啊,“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这不是起来看着你没什么事嘛。”
他要是醒来看见她不好他肯定也关心,也着急啊。
现在见她没事,他心里也急啊,“她有没有在家?”
其实他迫切想要知道是,她到底有没有等他?会不会已经......
他走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完完全全地冰释前嫌。
楼心娥是有点吃味,但还是开明,能理解他,不想看他一醒来就着急上火,“刚给她打了电话,现在应该去医院了。”
她才刚说第一句话,电话里就传来林听起身的声音,这会她应该是出门准备去医院。
而钟斯年听到她去医院,第一反应就是,“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