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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吧,我走了!”定联说完就快步离开,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视野里,这感觉竟像是落荒而逃。
三妹把鸟揣入怀中,它这幅样子真怕活不了,她要养几天,等它大了就放生。
没了定联,三妹心里没底,也不敢再溜达,关上坤宁宫的院门,小跑着离开了。
好不容易撵上定联,俩人一合计,该拿的东西就没离过手,该在一块儿的人就没分开过,索性直接走吧。
就这样,俩人溜溜达达就出了宫门外。
天还是那个天,云还是那片云,心情是不一样了。
定联哼着小曲,乐哉悠哉。
可能感应到了三妹的好心情,就在这时,三妹怀里的小乳鸟钻了出来,叽叽喳喳,就要展翅高飞。
定联眼尖,瞅着了,眼瞪得猛大,极其愤怒,活像要剥皮,他一激动差点崴了脚。
“你怎么把它带出来了?”定联尖叫道。
“我照顾它两天就放生!”三妹一把护住鸟儿,就像老鸨子护送小鸡仔似的。
“我去!它还用你照顾!”定联反了个白眼,话里有话。
“怎么了这事?”
“怎么了?哎,三妹,这是只凤凰啊,我是蛊族的,属虫的啊,凤凰叫一声我都浑身不得劲啊!更别说蛊王这三只实实在在的虫子!那天的梧桐树是凤凰栖身之地,它看起来惨兮兮是人家刚刚浴火重生,人家好着呢!你多管什么闲事?”
“啊,这样啊,我不知道的,那我现在把它放生吧?”三妹听明白了,揪出鸟儿就想放走,可它仿佛意识到了三妹的想法,浑身宛如打了油,从三妹手心滑落,再往三妹腰间逃逸,看见腰里别着的百宝袋,跐溜就钻进了百宝袋。
三妹伸进去抓,非旦捉不到,反而被它用喙捣了一下,定联拦住了她,
“算了,看来它还是愿意跟着你,它要是不出来你也拿它没办法,只是留意蛊王莫被它吃了就行。”
三妹这才作罢,继续上路。中午在一处驿站打了尖,没休息继续赶路,下午就到了祁府所在的镇街。
三妹此时是饥肠辘辘,累的是前胸搭后背。定联也挂了相。热闹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今儿是个集,市还未下,俩人挤在人群里往前走,耳边响起小商小贩的叫卖声。
“龙耳的包子刚出屉啊!”一口陕北腔。
“龙耳的包子?”定联竖起耳朵,好家伙,他见多识广,也从没听说有龙耳包子!
“那我们进去尝尝?”俩人一拍即合。
这是一间门脸儿不大的铺面,门口有杆旗帘,上面画了条龙,写着龙耳二字。门框子上挂着蒜和辣椒,门帘子是深蓝色的,朴素却十分干净。
打帘子往里走,喝,门脸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十来张长桌,二十来对长板凳,却只有一个客人。
此人穿着一身黑,戴着毡帽,眼前摆着七菜八碟,荤多素少,自斟自酌,他听见有人进来抬头望了一眼,三妹一惊,这要说是张人脸都憋屈了他。满口的豁牙,鼻子是歪的,一半眉毛有,一半眉毛没有,右脸颊长了三颗豆大的大痦子,左边脸上的疙瘩化了浓,往外留着鼻涕似的浓液。
再看掌柜的,站在柜台那儿,手里不闲着,对着账本,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珠子,面黄肌瘦,宛如大病初愈,一脸愁相。
“客官需要点啥?我们这儿有刚出屉的龙眼包子。煎炒烹煮您往墙上看菜单。”掌柜的把汗巾子往肩头一搭,自己过来招呼客人。
“要两屉龙耳包子,再烧几个拿手的菜,上两壶烧酒。先给我们上壶热茶,渴了。”
“好嘞。”
俩人坐下,待喝上热乎茶,这才舒匀了这口气。
没一会儿,掌柜的就把菜上齐了。三道荤菜,两道素菜,一道汤,看起来凑合,这俩人饿惨了,卷起袖子风卷残云。
这吃相,看见的真能怀疑这是哪路的穷鬼,看起来衣冠楚楚,吃起饭了,乞丐都比这俩人文雅多了。掌柜的继续算着账本,摇了摇头。
吃了半晌才想起包子来,俩人掀开笼屉,一股热腾腾的膻气扑面而来。包子外形特殊,娇小玲珑,只有铜钱大小。皮薄得能看见里面的肉馅儿。定联夹了一个往嘴里送,吃到一半吐了出来,然后挨个儿夹开检查,三妹瞧着他筷子,奇道,“哎哎哎,干嘛呢,有你这样吃饭的?”
定联不搭理她,朝掌柜的嚷道,
“掌柜的,你这是龙耳包子吗?”
“是啊,全备居镇没人不知道我是包儿刘荣,我卖的龙耳包子!”
“这是什么馅儿?”
“白菜羊肉。”
“那龙耳呢?”
“啊?客官啊,您误会了,龙耳包子是祖上留下的老名,再说了,天底下哪有龙耳?龙没有耳朵!为什么说龙没有耳朵呢,是因为龙司风雨,它在天上司雨,雷声阵阵,不直接聋了?所以龙是没有耳朵的。”
定联觉得自己被骗了,讪讪的,三妹笑的前仰后翻,俩人又说笑了会儿,吃饱喝足,就要结账,一摸口袋,俩人都瞪了眼。
俩人出宫匆忙,都忘记了捎带银两。
第14章 更换寝宫1()
定联怯生生的问道,“掌柜的您看能不能赊账?”
这一问,掌柜的还没搭腔,在一旁吃喝的黑衣男跳了起来。
“没钱押物,没物押人,没人押命!”他剔着牙,吊儿郎当的。
“这位兄弟,我们过来寻亲访友,走的匆忙,也没带什么值钱的宝贝,出门在外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南门外的将军府有我们的朋友,待我们去要来钱财,必然奉上!”定联道。
“哼,我管你跟谁攀亲戚,我实话告诉你们,这瘦老头欠我一屁股饥荒,他没钱,那怎么办?他得给我赚呐是吧?我天天儿在这等着,所以,别跟我说没钱!”这人歪戴着帽子啪嗒着鞋,一看就是臭流氓,掌柜的不吭声,更长了他的气焰,他淫邪的打量着三妹,摇晃着走上前来,伸手要摸,“要真没钱,我看这小娘子挺不错的!”
“你算干嘛滴?”定联暴脾气上来了,拍了桌子,但他忘了自己的模样,人家自然不会把一个七八岁的娃娃放在眼里。
那人上来就要给定联点苦头尝尝,这招式在普通人那儿早就见了血,可定联是什么人,单手接住了大汉的砂拳,再一用力,就听见大汉的惨叫声和骨裂声。那掌柜的大喊痛快,一脸的惊喜。
那大汉见打不过,扭头就跑,临出门子,嘴里喊着,“有种别跑!”
定联正要撵上打死,三妹拦住了,何苦惹事。
这时,打从后院跑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嘴里喊着嚷着,“你们俩快跑吧,别再祸害了你们!”话说着眼眶子就红了。三妹仔细看她怀里的女娃,两三岁的模样,可爱极了,可就是头有点大,呆呆的样子。
原来,这妇人是这掌柜的闺女,本已经出嫁了。可夫婿经了事儿,下了大狱,判了斩监侯。她活不下去,就回娘家了。没成想,仇人上门闹事,伤了孩子,好好的一个女娃,已呆呆傻傻的了。可仇人还不甘心,非说欠了他们三千两,天天来搜刮脂膏,还不让关门。
“你们怎么招惹上这仇家?”
“哎,都怪我女婿,他原本是吃皇粮的,衙役,他是个老实人,可就是太实在,得罪了县太爷的小舅子。”
“那他们就要往死里整你们?”
“好像是某一次说话我相公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办的那事没办成,就非说是因为我相公告的密。平时我相公为人正直,不会溜须拍马,他们早就看他不顺眼。”
三妹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好可爱,她的倔脾气上来了,她非要主持这个公道不可!!!
她摸着孩子的脸,心疼的不得了,好好的一个娃娃,就这么毁了?这孩子不知发生了什么,手里紧紧攥着两块儿线团子,歪头闪着大眼睛看着她,一笑,露出小小的乳牙来。
三妹紧紧的搂着那孩子,突然周围发出一束强光,这束强光刺进她的眼睛,好痛,她忍痛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世界变了。自己正身处风景如画的山坡上,草皮上躺着的正是那孩子,远远的走来一个身披彩霞散发微弱银光的少女,款款走到她的身前,盈盈一拜,张口说话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正要询问,脚底一滑,她仿佛失重落下,落了好久,直到她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床的天花板。
原来是一场梦。
这梦做的奇怪,那么真实,似曾相识。
她动了动身子,翻身起来,定联按住了她。
“别动,三妹,你醒了?”
“啊,这儿是哪儿?”
“将军府。”
“我们怎么这就到这儿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记得发什么事了?”
三妹摇了摇头。
“你给了那人钱之后。。。”
“我给了谁钱?”
“你这事儿也没印象了?”
“我就记得我抱着孩子。”
“你抱着那孩子,眼就直了。我去喊你,突然你身上就起了火,一靠近你火苗就往上窜,过了一会,火自己灭了。你和孩子安然无事,尤其是那孩子,精神头大好,完全没有呆傻的样子了,看起来全恢复了,直喊妈妈呢。”
“真假?这么吓人?我一点都记不起了。后来呢?”
“更厉害的在后边儿,那女娃脑子好了后只跟她妈妈,不跟她外公,一跟外公抱就哭,那时你就说,他外公患了恶疾,必死无疑,身上有股腐臭味,如何让人亲近?当时你的模样特严肃,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定联诧异的探寻她的表情,依然一副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定联继续说道,“说时迟那时快,你的掌心对着那掌柜的就是一道金光,只见那掌柜的痛苦难忍,浑身抽搐,突然跪地上呕吐起来,这时一块儿血疙瘩从他的嘴里掉了出来。原来这血疙瘩就是那病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