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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肆地踢翻早已熄火的炭盆,在丫鬟的簇拥下傲慢的走了。
刚出门,平时在门口牵马的小厮跑到了跟前,弯着腰附在妇人耳旁小声挡嘴汇报着。
妇人听罢,冷笑了一声,“真是衰人亲戚多!哪儿来的?”
“京城来的,看起来年纪不大,不到二十,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
“在哪儿?”
“就在正厅等您,您不点头谁敢让他俩往里进!”
“算你识相!”
几人到了正厅,少女和男孩正等的不耐烦,哪有这样待客的,连杯热茶都不给人喝!
男孩拍了桌子,“太过分了,一个一个的什么态度!都等多久了,连杯水也不给喝!!”他说这话的时候背对着门,话音刚落,妇人进来了。
少女赶紧把男孩拉到身后,陪笑着,“夫人呢?”
“哼,你哪位?”少妇放肆的上下打量二人,衣服倒得体,就是提溜着个破袋子不合时宜。
“我是你家夫人的表妹,我叫马三妹,这是我兄弟,阿定。”
没错,来人正是三妹和定联二人。
“不开眼的丫头片子,”少妇叹了口气,低头拾掇指甲,边说道,“你这不是找死呢?你表姐全族被发配边疆,没株连九族算好的了,我建议哇,离她这个扫把星远远的!”
“她人呢?”
“死了,哦,还不能这么说,没死透而已。”
“我要见她!”
“你要见她?”妇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因为假装憋着笑而狰狞,咧开血盆大口,对众人笑道,“你们听到这小丫头片子说什么了吗?”
众人发出嘲笑的声音,妇人笑的直不起腰,突然她收住笑声,变得十分严肃。
“臭丫头,你当这儿什么地方!!你表姐占着茅坑不拉屎,她就快要死透了,你想见她,可以,去鬼门关见吧!”
“你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刻薄你可以不听!滚吧,来人,送客!”少妇竖眉冷对,收回耐心,掉了脸下来,小厮朝家丁挤眉弄眼,三五个家丁正愁没地方讨二夫人的赏,抄起家伙就冲三妹来了。
三妹不知该怎么办,她一旦动手的话,以她那不成熟的技术,可没有轻伤。定联不管,杵在那儿出神,仿佛不关他的事。
就在这危急时刻,外院传来一声吆喝,
“老爷回来了!”
少妇听了,脸瞬间一变,从臭脸变成喜笑颜开,嘴里嘟囔,“算你们好运,都撤了,别让老爷看见!”
家丁们四散而去,一位穿着官袍的中年男人在几个小厮的伺候下,撩袍下马,走了进来。
“老爷回来了!”少妇笑脸相迎,声音甜美,嗲的人发软。
“嗯,”他看见了三妹二人,问道,“这是什么人?”
“哎呀,还不是些穷亲戚!老爷在外面辛苦了一天,内府的这些俗务,就交给我吧!”
边说边拿着一条扫尘绳给男人扫扫风尘,男人点了点头,特意瞅了三妹清秀的脸庞两眼。
三妹见这种眼神,她曾在皇帝的眼里发现过,这是一种对女性感兴趣的玩味。
“是么,既然来了,就住几天,过了端午再走!”他扭头对三妹讲道。
“老爷,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可。。”
“我们可不敢住,别被人打死!”
少妇刚开口,被三妹打断了,她的大红唇变成了o字形,从来没有人打断她的话,让她没脸,如此放肆。
“被谁打死?”
那男人似乎有巨大的兴趣,竟然站在那里,很耐心地听着,这无疑给了三妹巨大的鼓励,她抬手指着那女人的鼻梁骨,那女人的脸瞬间变成了铁青色。
“就是她!”三妹嘴上十分不客气。“家有悍妇,鸡犬不安,更何况你这儿还是母夜叉!”
“哪儿来的小浪蹄子!看我撕了你的嘴!”少妇不再绵羊,露出她的利齿。
男子不悦道,“闭嘴,不许无礼!你为何要打他们!”
少妇正要解释,小厮跑过来,低声对男人说了几句,男人回头嘱咐好生招待,不许怠慢,就急匆匆的披上外袍,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少妇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扭头走了。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带她们进了内院。
内院不小,十来间独立庭院,气派十足,虽比不得皇宫,却独有江南风韵。
穿过一片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老旧失修的宅子,看起来一片荒芜。
“这就是大夫人的院子了。”
丫鬟扔下他俩,就急匆匆走了,生怕沾染晦气。
门关的紧,一股寒气还是溢了出来。
三妹和定联推开门,老远能闻到床上女人的体臭。
定联探身去看了看,回头对三妹摇了摇头,
“晚了,已经死透了。”
第22章 柳府大夫人2()
俩人很快就在妇人身上找到了玉葫芦。
传说魁刚特喜欢与世人做交易。他用满足世人的贪欲来换他们的时间,从而延长自己的寿限。
床上的女人,有着悲悯的往事。母亲为了挽救孩子的性命,与魁刚做了不为人知的交易。母亲奉送剩余的时间给魁刚,只为换来女儿的平安和相公的平步青云。
魁刚也有良心,他自觉对不起,便送上这只玉葫芦。这玉葫芦与他相通,一旦碎了,能第一时间唤来他,他也可渡人一难。
定联急脾气,拿起玉葫芦就摔了。
咔嚓一下,玉碎子砰了一起。
三妹的眼睛里自从多了那黑珠子,就能看到许多定联看不到的东西。
一道黑烟升起,从窗户逃走了。
可定联什么也看不到啊,叽叽歪歪嘟囔着,“什么鬼东西,好使么?”
三妹劝他稍安勿躁,俩人正说着话,一道金光闪了一下,从这道金光里走出一位翩翩少年。
他见了三妹俩人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就要逃,一眨眼被三妹用锁魂绳捆住了。
“你跑什么呀?”
“你们是干嘛的?!”
“魁刚呢?”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几人斗了会子嘴,也没说出个一二三。那少年比谁都犟,又是个魂魄,三妹俩人也暂时没有法子拿他怎么样。
说起这少年,还得从魁刚说起。
上一朝天子的时候,魁刚与人做了个小买卖,结果阴错阳差,事儿没给人家办成,这小伙子也死了,魁刚心愧不已,就去地狱里把他捞了出来,这又是好心办了坏事。小伙出了轮回六界,自此之后也捞不着转世为人,就当了魁刚的助手兼徒弟。
三妹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可小伙子就是不松口。周旋无果,正想就此算了,床上那人一口浊气上来,呜咽一声,竟然又活过来了。
原来是少年做了法,他收回神通,此行渡她躲过劫难的目的达到,正要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绳子,叹了口气,开口道,“这年头想找我师傅的人太多了。你想,世人哪个不想找我师傅?可我师傅也得搭理你呀,我师傅说了,这得看缘分!”
“你不告诉我,我不让你走的!”
“你放开我,我就给你点提示。”
三妹收起捆魂绳,那少年留下一句话,化作一缕炊烟而去,“等着吧,我师父说他和这个女人还有一面之缘,记得对这个女人好一点,兴许有意外收获哦。。。”
当二夫人听说大夫人能坐起来喝粥的时候,二夫人是怎么都不信的。
三妹早就对二夫人看不顺眼,再加上对那少年的话信以为真,决定留下等待,定联笑她太天真多管闲事,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遵命。
整个宅子都被这奇事笼罩在猜疑和恐惧中,大夫人死而复生的原因,各种说法千奇百怪,人云亦云,三妹实在听不下去,偏偏耳力又好,这让觉得她和定联宛如过街老鼠,很可能待不下去了。第二天,她念了个决,让定联和凤鸟带着用茶碗假扮的自己个儿先走,自己敷了个人皮面膜,变作他人,找了个由头被当做新买的丫鬟留了下来。
三妹换了身丫鬟的衣服,从铜镜里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总得过许久才反应出来这是马三妹。头上的发髻呈丫型,丫鬟嘛,因为是梳着丫型发髻的婢女所以叫丫鬟。
推开门,其他丫鬟们都被吓跑了,屋子里只有床上的病女人。三妹打开窗户,透透气,湿暗的地板,有些墙壁都发了霉。床板上的女人又老又丑,浑身还散发出一股恶臭,这是久病卧床,常年在床上吃喝拉撒没洗澡的缘故。
她捏了个决,要打扫卫生,收拾屋子,但法术不精,收拾下来,摔碎了不少茶碗瓢盆。
三妹挽起袖子,任务好重,还好她马三妹之前是丫鬟出身,干的来。
真不明白以前的丫鬟怎么干的,这是积了多少年的灰呀?呛得床上的女人直咳嗽。
三妹正撸着袖子撅着腚干的热火朝天,床上的女人颤巍巍的爬起来,她这两天身子大好,精神头也足了许多,她不知道,除了魁刚的帮助外,三妹还给她吹了不少仙气。
“哎。。”
“妈呀,我的妈呀!”她这一发声,吓了三妹一大跳。她抚着胸口道,“你干嘛呀,赶紧躺着吧,一会儿扫完了灰,再给你烧壶水哈!”
“谢谢你,你是谁呀?”
“丫鬟啊!”
“我知道你不是丫鬟,老二厉害,弄得丫鬟没有待我好的!”
“你还挺有数的,”三妹笑道,抹去脸上的汗水和蜘蛛网,“以后咱俩就是好姐妹了,谁也不能欺负咱!”
三妹乐呵呵的,妇人在这个女孩的脸上看到了阳光和希望,多年的心酸和委屈让眼泪奔出了眼眶,除了娘亲尚未有人如此过。
三妹把屋子打扫的焕然一新,又用她不及格的仙术添了几件物什,她懒得去库房领,皇宫内院脸色最难看的就是物管房,更何况这柳府大院二夫人一手遮天,想想去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