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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狂妄;你即使未死,相比体内毒素尚未清理干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取我性命!”
判官推断的确不错。邵亭露出一丝苦笑。自己现在的情况,自保尚不足,又如何取他性命了?
“你似乎把我们忘了。”浮敬冥持剑上前,身边跟着的是其他人。
“人数嘛,我更多”判官一挥,一众小鬼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给我将他们拿下,生死勿论!”
“是!”
浮敬冥率先动了,往邵亭奔去。一众小鬼立刻挡在他的身前,阻止他的前进。
“找死!”
剑动,生风。
浮敬冥一剑却是掀翻数人,鲜血飞扬。
判官也动了,在场的人他唯一忌惮的只有那立于马首的邵亭。
两只夺命笔袭来,笔尖寒气森然!
剑出,似光!
邵亭跃去,一剑刺出。亦痕剑泛荧光!
复水劲开始在邵亭体内疯狂运转,残留的毒素也随之在他体内开始入侵。一场毒素与内劲的争斗,便在他与判官的比斗中开始。
嘴角,已经有鲜血开始溢出,邵亭体内伤势愈加重。
夺命笔的攻势越渐繁密,邵亭由攻转守,甚至都有些力不从心。
“邵兄”浮敬冥心急,却苦苦挣扎不开周围人数众多的小鬼。
月奴待在他身旁护卫,见他面色一急,双眸便又渐渐染红。
“滚!”
突然,月奴双爪刮出数道血爪影,围在身边的小鬼,竟被她这一爪之威,撕裂倒地。
“这、这么猛!”一瘸一拐的季常看呆在原地。
秋锦也是擦除脸上细汗,一脸吃惊地看着月奴。这便是鬼阴的实力嘛,果然可怕!
月奴并未停止,身形已经随着浮敬冥而去。
两人同去,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路,血肉翻滚。
“呀”邵亭又一次往后退去。他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被对方击退。
“哼少年宗师嘛,可惜!”
夺命笔婉转间,两支笔尖又一次飞出,淬了千尸万噬毒的钢针再一次飞来。
邵亭面色一苦。也不知第二次中了这毒,还有没有可能活着?
“啊”
一声娇斥,月奴却是已经跃到邵亭身前,双手一挽,往前抓去。
血红色的爪影在身前飞舞,飞来钢针多数被其拦下。可尚有几枚插入了她的身体。
“你、你是谁?”判官看着这突然窜出的女子,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好在,他看清了那插入她身体的几枚钢针。
月奴不答,看着插入自己体内的钢针,眼里红光一闪,周身气势一爆,钢针倒飞而出。
砰砰几声,钢针应声而断!
“这你,你为什么没事?”
月奴已经消失原地,她的身影恰如鬼魅。
看着逼近的月奴,判官已经没有时间去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受到那千尸万噬毒的影响,抽身退去。
可他却低估了鬼阴的实力。
月奴的速度再一次消失,下一刻,已经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惊愕间,一爪抓去。
“啊”判官尖叫一声,看着那被抓住的四道爪印,一阵惶恐。
“鬼、鬼阴!”
掌印印在判官左肩,可此时判官的左手已经彻底麻木。
月奴眼里猩红目光闪耀,似是受到了鲜血的刺激,战意更浓。
浮敬冥搀扶住邵亭,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带有些许绿意,便知道他体内的毒又一次蔓延了。
判官不敢与其力敌,何况一旁还有几个实力不低的对手,转身遁去。
月奴起身欲追,却是听闻身后浮敬冥着急道:“月奴,回来!”
月奴眼里猩红之色在这一声后,渐渐淡下,完全消失时,浑身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回头望去,却见邵亭已昏倒在浮敬冥的怀里,连脸上都是多了几分绿意。
他的毒,又一次扩散了。
月奴的眉头渐渐皱起,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再救他一命!
第一百零七章 推宫过血()
死,会带走许多!
生前,繁华也好,落魄也罢。若是可以闭眼不再睁开,一切都做烟云散。
可他没死!
意识仍在挣扎,邵亭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但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搭在他脉搏上的手,伸回来,微微一叹。
“师傅,亭哥哥怎么样?”她着急道,看着昏迷在床的那人,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
她伤心的模样看得她师傅都心疼:“箐箐,没事的,有师傅在”
聂箐箐已经忘记身边还有多少人在看着,直接扑到在自己师傅的怀里,痛哭流涕。
分离这么久,好不容易可以再见,又怎想到会是如此场景。
季常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流泪了,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眼角很湿,有什么东西想要涌出。
那种感觉,很难受!
浮敬冥别过头,望着灰白的墙。黑色的眸子周围已有一层水雾,他清楚,那是泪。
热泪!
“对不起”
月奴拉着他的衣角。她知道他很难受,她的心也跟他一样难受,她为他的难受而难受。
浮敬冥摇摇头,想说什么,张开嘴,愣了很久。很久之后,他选择闭上了嘴。
他的确不知道怎么说,说什么?
“我、我尽力了”月奴地垂下头,眼,已蒙上水雾。
然后,水雾化作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落。
浮敬冥望着她,心有不忍。伸出手,很自然地为他拭去了眼泪。
“我知道,我没怪你,别哭”
“嗯”月奴咬着发白的嘴唇,点点头。
怀里,痛苦的声音渐渐弱下。她轻怕着她的背,这个徒弟,是她唯一的徒弟。她对她,更多的不是师徒之情,而是母女之情!
“好了,他需要静修,我们不要打扰他;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看他自己求生的欲望以及”
奇迹两个字在她的嘴里囫囵了半天,终于还是咽回了自己的肚子。
也许,真的会有奇迹!
不知为什么,鬼后的心里突然有这种想法,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周围的人,虽是难受,可鬼后在他们的眼里看到了所谓“希望”的目光。也许,自己又那样荒谬的想法,许是他们那目光的鼓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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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高照,气候宜人!
场内,气氛却与此时的环境格格不入。
没人说话。低着头,目光呆滞,所有人几乎都是这么统一的表情。
“亭、亭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聂箐箐鼓足了很大的力气,问道。
语气里,弥漫着一股不掩饰的杀意。她是西殿的西主,杀的人不会比在场的人少,甚至要多。
季常努努嘴,探下头:“是我,是我害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不明白为何他要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
秋锦的手在石桌下拉住他的手。她的手很温暖,两手相合,季常的心里生出一丝暖意。
“如果,不是我盗取了东殿的鬼王令,也就不会让他来救我,也不会让他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怪我、怪我”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不断捶着石桌。砰砰的响声,众人知道他用的力道不小。何况,他的手已经彻底通红。
“小猴子”秋锦双手紧紧握住那通红的拳头,一双眼,婆娑。
聂箐箐本欲责怪,可见他如此模样,到口的话,咽回了喉咙。
“猴子哥哥,你、你别自责”聂箐箐想安慰,可不知道怎么安慰。
现在,她的心也是一颗需要安慰的心。
本离去的鬼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众人的身边,听见他们的谈话,鬼后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期待。
“盗侯!”
“嗯?”听见鬼后这么叫自己,邵亭顾不得沾满了泪水的双眼,不解地看着她?
“你说你偷到了鬼王令?”鬼后走到了他的跟前,语气有些迫切。
季常看着她,在沉默。
鬼王令据说是鬼都至宝,季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到了鬼都的底线,以至于鬼后都突然对那鬼王令产生了兴趣。
见他目光有些躲闪,鬼后如何猜不出他的顾虑是什么?
“你放心,如果鬼王令在你的身上我不会强夺,我只想和你做个交易。”
鬼后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做交易,她会和季常做什么交易?所有人都很好奇!
鬼后的态度极为诚恳,不似开玩笑,何况他也为救邵亭做出了不少事情。季常琢磨一番后,点点头:
“没错,鬼王令的确是在我的身上;不过鬼后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可不可以说明白一点,我不怎么明白?”
“果真如此?”鬼后的语气更加激动。
对方激动的模样让季常明白,这鬼王令于她而言似乎也有大用。
得到了季常再三的点头确认后,鬼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我这个交易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
所有人目光看着她。鬼后贵为一派之掌,自然说话不会是虚话。
鬼后倒是从先前的激动中冷静了下来,望着众人期待的目光,笑道:“如果你愿意将鬼王令交予我,我可以用我功力帮助邵亭推宫过血;虽然不能保证邵亭他可以彻底苏醒过来,可让他成功苏醒的机会至少可以提高三层,你看如何?”
“此言当真?”浮敬冥率先开口。
虽然只是多了三层的机会,可在场的人没有谁选择不要。现在对他们来说,哪怕是一分的机会,他们也不会拒绝。
季常的目光也是有些急切。鬼王令他并不感兴趣,若愿意,让他再去为她偷上一块,季常也觉得没什么不妥。
“本后不是和你们开玩笑。”
“好,成交!”季常直接答道,没有一丝犹豫。